第50節(jié)
外面繼續(xù)熱鬧,該繞城的繼續(xù),似乎什么都未改變又似乎什么都在暗自改變。 南越王的婚禮舉辦的很隆重,來了不少國家的君主,李折顏也自然的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難道真要如此了嗎? 第66章 未成年?。?! 南越王大婚落下帷幕,那日夜晚歌舞升平,煙花爆竹不絕于耳,煙花再美也不過是稍縱即逝,愛情是否也是如此? 千里迢迢馬不停蹄的趕往南國,只是為了觀看一場盛大的婚禮嗎?白家昱想笑,卻扯不開嘴角,望著空中多多飄落的雪花,漫天飛舞,猶如雪白的鵝毛,紛紛揚揚,使得整個南國銀裝素裹。 曾經(jīng)相愛的人,如今也形同末路,那他們呢?會如此嗎? “在想什么?”李折顏不著痕跡的站在白家昱的身旁,順著白家昱的目光望去,卻也不覺得有何特別之處。 南越王大婚已經(jīng)過去了三日,新圩成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街上也并未有多少的行人與小販,或是天氣太冷,都躲在了家中烤暖爐。 白家昱站的位置,是那日個觀看游行的位置,客棧的二樓,此時早晨時間,客棧內冷冷清清,也未有什么客官。 人都說觸景傷情,還真是如此。 “能講講你們的故事嗎?”白家昱收回目光,望著李折顏的目光帶著憂傷。他從夜南瑾那里聽過他們小時候,讓他羨慕了許久,若說他最想聽的還是李折顏與李朕青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導致如今視彼此為路人。 “真想聽?”李折顏找了一個能看清外面的位置坐在。 “嗯?!?/br> “想聽的話,就過來坐著,”李折顏拍了拍旁邊的空位,示意讓他過去坐,“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卑训购玫臒岵柽f給聽話的坐在他旁邊的白家昱。 喝了茶,身子也暖了起來,舒服的靠在椅子上,閉著眼,聽著李折顏開始講起他獨屬于他的故事。 故事中有有喜有悲,有歡笑有淚水,原來一個人的人生也能如此的精彩。 懶散的李折顏,愛湊熱鬧的夜南瑾,文靜的夕月,脾氣暴躁的鳳子然,性子冷淡的冷寒羽,骨子里透著驕傲的李朕青,六人性格迥異,卻能走到一塊,讓人不得不對這氣人另眼相看。 李折顏說,他們之所以能成為朋友,本質都一樣的緣故,六個人常常背著大人湊在一堆商討著如何整朝中的大臣,也因此朝中的大臣無一例外的都被他們整個,因各個身份非凡,又因有李折顏這個小皇子在其中,朝中的大臣也只能無奈的接受被惡整的事情。 也因此有了一個響亮亮的名字,六小霸王。 白家昱聽到六小霸王這四個字忍不住笑出了聲,好慫的名字。 沒理會白家昱的嘲笑,李折顏繼續(xù)講。 李折顏說,有一次整朝中大臣時順帶也把他們自己給整了。 那日為了一次性把全部的大臣整了,他們幾日商量著都睡在他的寢宮內,沒有回去,知道大臣什么時辰上早朝,于是他們就早早起床偷偷摸摸的去大殿設置埋伏。 在每個大臣站立的位置涂上明膠,等待著大臣們上鉤,他們六人就偷偷的躲在一處隱蔽的地方觀察每個大臣的反應,有些大臣向站出來稟告事情也走不開,那時那些大臣的表情可豐富了。父王以為沒有什么事情,就早早的退朝了,留下大臣們你看看我看看你,相互唏噓。見大臣們都不動,父王就問大臣們,父王說,眾愛卿不走是不是想讓朕請你們吃早飯? 當時他們笑得都直不起身了,最后笑得太過得意,被父王發(fā)現(xiàn)了,才了解到原來大臣們都被明膠給定住了,準許大臣脫掉鞋子回家,于是最終殘留下來的現(xiàn)場,留給他們處理,必須在明日早朝前整理干凈,一天時間簡直要了他們的命,最終在全皇宮的宮女太監(jiān)的協(xié)助下清除干凈,也讓他們從此收斂了一些,不再做一些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事。 聽到后,白家昱疑惑了,“你們怎知大臣進去時不會踩到,會站在你們涂好明膠的位置?” “為了這個整人計劃當時我們連續(xù)觀察了一個月,那一月內大臣的位置從未移動半分,而大臣們進殿都是排好進殿然后在向旁移動一步,所以我們也才能有會成功?!?/br> “呃??????你們真是有夠無聊的!”卻也能想象,當時的他們就算被罰也是很快樂的,這般有趣的童年讓他好生羨慕。 李折顏說,他們六人長大后也發(fā)生了小小的變化,夜南瑾與夕月就在一起了,而他自然而然的也與李朕青在一起了,因冷寒羽別扭的性子怎也不答應鳳子然,對此,鳳子然對他們可謂是羨慕嫉妒恨。 這般無憂無慮的快樂一直持續(xù)到兩年前,兩年前發(fā)生的事情,讓他們再也不能相處得這般自然了。 注意到李折顏略有些反常,看到李折顏露出痛苦的面色,他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知道,兩年前發(fā)生的事情對他們的打擊都不小,不著痕跡的握住李折顏的手,“若痛苦,就不要講了,我不聽了?!?/br> 李折顏只是笑了笑,“沒事?!?/br> 在白家昱看來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何苦難為自己呢?他不想看他痛苦,明知他回憶會痛苦,他卻還是殘忍的向他提出,他真是個笨蛋!卻沒有再組織,或許說出來才能讓心里更好受一點。 李折顏說,父王去世,他登基也不過半年時間,朝堂上自然有人不服他,而就在那段時間又出了初露這件事。大臣自然就不服他,不僅是大臣還有百姓,每個人都在逼迫他,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當時初露聽信他人,在他的飯菜中下藥與他發(fā)生關系就能順理成章的與他在一起,成為東國的王后。上床一事自然也被傳開了,誰都相信了,開始逼迫他退位。 “那李朕青呢?”白家昱急忙問。 “他沒有,他只說了一句,逼迫出初露說了真相,他說,你若是與折顏上床了,那必然會懷上折顏的子嗣,我們都有時間等,等著你懷上的那一刻,等著小孩出生的那一刻,再來個滴血驗親,自然就能證明你到底與折顏發(fā)生關系沒有?!?/br> 初露開始害怕了,心也開始動搖了,卻也未退縮,想找給他出主意的人商量,也正巧被逮找了個正著,見事情敗露,高傲如她,怎會忍受所有人來指著她,最終跳了懸崖,結束她的生命。 “你們上床了嗎?” 李折顏搖搖頭,“若真上床了,發(fā)生了關系,初露也就不會害怕了,那日她下的不過是迷藥,到也把自己給迷倒了,她自然也明白再也沒有第二次這樣的機會了,才會找給他出主意的人?!?/br> “真笨,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而且哪有那么容易中槍,”白家昱忍不住吐槽一番。 “對啊,所以我的昱兒是最聰明的?!?/br> “去你丫的,”看著李折顏臉上又重新被笑容代替,白家昱也安下了一顆心,只要不再難過就好。 話題也不再沉悶,但白家昱明白這不過是不想讓他聽的不開心,這個不愉快的回憶也只是大致的說了而已,但他能想象當時他有多痛苦,而他卻沒能陪在他的身邊,這才是讓他感覺最遺憾的事情。 也正如白家昱所想的,很多細節(jié)都被李折顏刻意的省略了,因為逼死初露的并不是李朕青而是他李折顏。 這件事情的真相也遠不止此,究竟是怎樣,也只有他李折顏自己心里明白,就連李朕青他們也不曾知道的真相,當事實被揭曉時也是白家昱回到屬于他的時代的時間。 現(xiàn)在也不過是李折顏刻意的轉移話題,只是白家昱未發(fā)現(xiàn)而已。 “呵呵,當時初露也不過十四歲的小女孩,并未經(jīng)歷什么痛苦的事,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被這么一逼迫,自然按耐不住性子。” “十四歲?!”白家昱大驚,“那當時你們多少歲?”,不要告訴他比那個初露還要小??! “初露是寒羽的meimei,寒羽比初露大一歲,我們又與寒羽一般大,昱兒你說我們當時該多少歲呢?” 初露是冷寒羽的meimei,冷寒羽比初露大一歲,李折顏他們又與冷寒羽一般大,那么不就是“15歲!” “嗯哼,”李折顏挑眉。 “??????” 又因為是兩年前,那現(xiàn)在不就是,白家昱驚呼,“17歲?!” “很老了是不是?”李折顏摸了摸臉頰,“昱兒你可別嫌棄我老啊?!?/br> 老你全家,白家昱憤憤地等著李折顏,泥煤的,竟然是一個未成年!未成年啊!他才不是戀/童/癖,他才不是! “我嫌棄了,非常嫌棄,你為什么比我小???!”搖晃著李折顏的肩膀,怎么能比他小,他才不是正太控,他真的不是正太控??! 心都被傷成一片一片的了,可事實他就是一個正太控啊,泥煤的! “難道昱兒很大?”李折顏摸著白家昱的頭發(fā),安撫著此時無法淡定的白家昱。 真是蛋蛋也開始憂傷了。 “廢話,勞資今年25了,泥煤的!” “沒事,就算昱兒今年52了,我也不會嫌棄,”捏著白家昱嫩滑的小臉蛋,李折顏信誓旦旦道。 “去你丫的,你才52歲,你全家都是52歲!╭(╯^╰)╮”白家昱傲嬌的揮開李折顏的手,把頭瞥向一邊。 “是啦是啦,我全家不就包括昱兒你嗎?!?/br> “??????” “陛下該出發(fā)了,”墨舒旋是時候的出現(xiàn)。 “嗯?!?/br> 李折顏起身牽起白家昱的手,白家昱想甩開,李折顏緊緊的握住,白家昱也不再掙扎了,哼,讓你牽個夠! 坐在去某途中的馬車上,李折顏親昵的摟著白家昱,知道他的昱兒還在心里鬧著別扭。 “昱兒,我?guī)闳ケ眹D一轉,玩一玩。” “去北國干嘛?不直接回東國么?”正如李折顏所想的,還在糾結年齡的白家昱抬了眼看了看李折顏,滿臉疑惑。 “小家魚可真是呆的可以,去北國自然是參加你身旁那兩位的婚禮?!?/br> 白家昱看了看身邊坐著的兩位,呃?????? 墨舒旋與鐘朝云也要結婚了? 第67章 就讓我呆在你身邊 白家昱現(xiàn)在很郁悶,非常郁悶,若問他到底郁悶何事,李折顏竟讓只有17歲!17歲?。”人×苏?歲??!8大8歲!真是特么的傷不起。 人都說3歲一代溝,他們估計現(xiàn)在都能代出一條河出來,都能養(yǎng)育一方人了。 泥煤的!他以前怎就沒發(fā)現(xiàn)李折顏比他???這古代人到底吃了什么?催長素么?17歲成長成這樣?好吧,并不是顯老,而是完全的看不出。還是他本人實屬幼稚了,才會顯得周圍人成熟呢? 越想就特么的傷不起。 可只要一想到李折顏比他小8歲他就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想法,又特么的傷不起,他真不是正太控!真不是! “白老大在想什么呢?怎么沒精打采的?”小洋蔥走到白家昱的身邊,把手中的水遞給白家昱,接過小洋蔥的水,白家昱并未對小洋蔥的問題作出回答,因為他現(xiàn)在很郁悶,極度郁悶。 白家昱不理他,小洋蔥也不惱,坐在白家昱的身邊,跟著白家昱靜靜的發(fā)起呆來。 坐在小溪旁,聽著溪水嘩嘩的流淌著,看著水面的波光一閃一閃的,晶瑩透亮,溪水太過清澈透明能看清水中的海草,小石子,已經(jīng)在水中自由自在游來游去的小魚兒,透過溪水面也能看到倒影在水中樹木的倒影,有一種荒涼而凄美的錯覺。 沉默半晌之后,白家昱拉長著一張臉,緩緩開口,“小洋蔥,我放棄追陛下這個任務你會不會責怪我?” 老牛吃嫩草神馬的真心傷不起!年齡現(xiàn)在在他的心里是一道無法跨越的橫溝。 “呵呵,白老大想放棄就放棄吧,咱不做就是了,”小洋蔥也不覺得有多驚訝,畢竟這個任務不是誰都能這么輕易完成的,“可白老大有想過這天下的百姓嗎?洋蔥雖然知道洋蔥沒有權利來指責白老大什么,畢竟用自己的幸福來換取天下百姓的安定,白老大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這個指責,可白老大忍心看著天下的百姓受苦受難嗎?” “我??????”白家昱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小洋蔥的話語,苦著一張臉。 說大道理的小洋蔥絕壁不科學!還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小洋蔥撿起身邊的一個小石子丟進水中,原本湊成一團的小魚兒受到驚擾的立馬散了開去,拍了拍白家昱的手臂,“白老大你看,小魚兒散開了?!?/br> “散開就散開唄,大驚小怪,”白家昱也不覺得有多驚訝,魚兒也是有聽覺的,聽到動靜自然會散開。 “白老大有沒有想過天下的百姓就好比這水中魚,籠中鳥,只要稍微有一點驚動就會感到害怕?!?/br> 呃??????白家昱汗顏,把人比作魚什么的也真虧小洋蔥想得到,卻也合情合理,又意識到一個問題,小洋蔥這般勸阻他,肯定別有用心,忍不住嘲諷一番,“小洋蔥這般勸我,給我講大道理,莫不是想快點升二品土地神?” 小洋蔥怔了怔,聽出了白家昱話中帶刺,也不惱,哭著一張臉,“若是以前,洋蔥自然是這么想,可現(xiàn)在洋蔥好似糾結,想讓白老大完成任務又不想讓白老大完成任務。” “這是為何?”白家昱來了興趣,竟然能讓小洋蔥產(chǎn)生不讓他完成這個任務的想法。 “哎,白老大若是完成了任務,洋蔥就能重回二品土地神,可如果洋蔥重回二品土地神,洋蔥就不能與豆腐在一起了,洋蔥不想與豆腐分開,可又想重回二品土地神,真是好糾結,白老大我不是快死了?” 小洋蔥眨巴眨巴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撓進白家昱的心中,別扭的撇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