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生怕人多因此而走散了,李折顏牽著白家昱的手,看著白家昱想一個小孩子一般,這里摸一摸,那里再看一看,滿心歡喜的對什么都好奇得不得了的摸樣讓他的心甚是滿足。 “公子,要買一個三生石嗎?”看到生意上門,老人趕緊招呼了起來。 “三生石?”白家昱拿起一塊紅色的小石頭,橢圓形狀,還刻了一個情字,頓時來了興趣。 “這三生石乃姻緣石,只要相愛的人彼此帶上就能長長久久,永遠的不分離?!?/br> “這位公子說的是,只要彼此心意相通,真心為彼此帶上,就能受到月老的保佑,為這一對相愛的人牽線搭橋,永遠的不分離?!?/br> “姻緣因線搭,情字心上繞,三生刻石心,攜手共雨舟,”白家昱情不自禁的念出了聲,李折顏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家昱,一股熟悉干立即涌入心頭,一場熟悉的畫面印入腦海。 白衣男子站在一個大石頭上,神情悲哀的望著遠處,一張一合的不知在說什么,沒有了另一個男子相陪,是那般的孤獨與落寞。 “公子總結得不錯,公子買一個怎樣?想刻什么字老生都能刻上去,”老人見有希望了,眉開眼笑道。 被老人這般一夸獎,白家昱紅了臉,用手肘頂了頂李折顏,“默默,我們買一個怎么?” “嗯?可以啊”李折顏回過神來,把目光望向白家昱時,剛才腦海中白衣男子的摸樣再一次與白家昱相重疊在一起,不由得再一次愣了神。 這么久了,熟悉感越來越強烈,可就是弄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問尚塵空,遮遮掩掩的就是不告訴他,他明白,尚塵空一定是知道什么,或許跟他有關才會不說。 罷了,這些事情他總會想辦法弄明白的。 “那幫我們一個刻一個昱字,一個刻顏字,”白家昱選了兩個藍色的三生石遞給老人,藍色是永恒的象征,若真如老人那般所講,能受到月老的保佑,永遠的不分離,顏色也一定要搭配上才是。 “哈哈,昱兒真是迫切,這是想快一點嫁于我嗎?”見白家昱一臉急迫,李折顏忍不住調侃了起來,惹得白家昱瞬間面紅耳赤。 “去你丫的,少自戀了,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名字中帶顏字,”白家昱哼了哼,傲嬌了起來。 “昱兒能告訴是哪一個人嗎?” “你要干嘛?”警惕的看著李折顏。 “當然是,你猜?”李折顏彎下身子,低沉著嗓音,曖昧的咬了咬他的耳垂。 泥煤的!又咬他的耳垂,這是有多喜歡咬他的耳垂?! “那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 好家伙,學會跟他饒了,他??????沉默總可以了吧?別扭的把小臉撇向一邊。 “刻好了,”老人把兩個刻好字的三生石遞給白家昱,眼神中滿是笑意,“兩位公子的感情可真好,一定會長長久久。” 你感情才好!你全家的感情才好! “給錢!” “我還以為昱兒買來送我呢?!?/br> “嗯?”白家昱怒瞪著李折顏,李折顏無奈的嘆了嘆氣,把錢遞給老人。 他的昱兒哪點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傲嬌太別扭了。 “諾,拿去,”白家昱把一個刻著昱字的三生石遞給李折顏,李折顏未說什么,接過三生石,怕再調侃真的給其他名字有顏的人。 “幫我?guī)?,”遞過三生石與手。 得寸進尺,白家昱還是心滿意足的為李折顏帶上,而白家昱的自然是李折顏幫忙帶上。 看著各自手臂上帶著的三生石,白家昱又想感慨一番,他是什么時候原諒這個可惡的混蛋的? 或許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這個夜晚,他們相互為各自帶上永遠不會分離的三生石,這個夜晚,李折顏向白家昱許諾,此次參加完南越王的大婚,回到東國,娶他白家昱,讓他成為東國的王后,與他并肩攜手,分享他的國家,寵他愛他,許他一世安然。 真的要在一起了嗎?白家昱不知道自己對李折顏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沒有他的作陪他依舊能活的有知有味,他也不知道李折顏愛他有多深。 不管到底愛得深不深,他只明白一點,他愛他,從那個還是一個懶惰的捕快開始,就愛了。 這個夜晚,白家昱唯一一次沒有傲嬌,沒有別扭的答應了。 來古代也快滿一年了,泡泡神交給他的任務也終是要完成了,只是為何他卻開心不起來? 最根究底只是不想離開他罷了。 “李折顏,我若是離開了,你會忘記我嗎?”你會恨我嗎?關于這個問題,白家昱問不出,也不知道怎么問。 “我的傻昱兒啊,我怎會把你忘記,你若是不辭而別,我定會挖地三尺也會把你找回來?!?/br> “那個地方就算你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的。” “那我就一直等,等著昱兒愿意回來的那一天?!?/br> 白家昱笑了,若真是如此,若真有一人甘愿等著他,夫復何求? 第65章 大婚 李折顏與白家昱在一起了,這其中自然是小洋蔥最高興了,他終于離他的二品土地神更進一步了,能不讓人高興嗎? 今日是南越王的大婚,新圩城自然熱鬧之極,敲鑼打鼓慶祝南越王的大婚。 “等會去看游行嗎?”客棧內的一角,七人圍坐在一起,夜南瑾為夕月倒?jié)M一杯茶,望向眾人興致缺缺的摸樣。 “游行?熱鬧嗎?好玩嗎?”小洋蔥趴在桌上,沒精打采,若是可以他真想繼續(xù)躺在床上睡覺覺,尼瑪?shù)模膊恢雷蛲硭蓝垢粤松耨R,異常的興奮,折騰了他一宿。憤怒的瞪了一眼依舊神采奕奕的尚塵空,知道小洋蔥鬧別扭,昨晚也確實過分了一點,摸了摸小洋蔥的頭,安撫著,小洋蔥只是哼了哼。 表以為這樣他就會理他,想也不要想!╭(╯^╰)╮ 有了白家昱這個現(xiàn)代人,小洋蔥也有了一口現(xiàn)代語。 “據(jù)說南越王大婚,會攜未來南國的王后饒整個新圩城一圈,熱鬧是有的,好玩不好玩這就難說了?!?/br> “去,怎么不去,有熱鬧不去看,還是你們嗎?” “哈哈,小家魚可真是了解余等,這不是想詢問一下眾人的意見嗎?” “我無所謂啦,”墨舒旋興致缺缺的趴在桌上,玩著茶杯,反正也見不到他想見的人。 他都來南國這么多日了,也未有一點鐘朝云的消息,難道因為國事走不開?哎,被一群成雙成對的情侶整天圍著,他真是一個可憐又苦逼的小受。 “開始了開始了?!?/br> 見客棧外兩遍圍聚的人越來越多,人聲鼎沸,夕月拉著夜南瑾朝客棧外走,李折顏牽著白家昱的手也跟著走了出去,小洋蔥傲嬌的不肯定讓尚塵空牽手,扶著腰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尚塵空無奈的嘆了嘆氣,看來是真生氣了,以后是不是應該節(jié)制一點? 節(jié)制自然不在尚塵空的考慮范圍內,床下是變/態(tài),床上更是變/態(tài)的尚塵空,怎懂節(jié)制兩字? 人多怕小洋蔥被撞著了,尾隨其后,而墨舒旋自然也跟了出來。 眾人被攔在了客棧門前,門外早已經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了,連一點空隙都沒有,人群推推攘攘,你踩我一腳我給你一巴掌,樂此不疲。 “終于可以目睹未來王后的真面目,不知會是怎樣的美若天仙?” “水剪雙眸霧剪衣,當筵一曲媚春輝。瀟湘夜瑟怨猶在,巫峽曉云愁不稀。皓齒乍分寒玉細,黛眉輕蹙遠山微。渭城朝雨休重唱,滿眼陽關客未歸?!?/br> “你這詩確定不是來形容女子的?” “哈哈,此乃崔仲容的(贈歌妓),又怎會不是?不過就算是形容女子的,我想以王后的面容,自然比這詩中描繪更勝一籌?!?/br> “哈哈,也是,也是。” 若說李朕青到底長得如何,白家昱未曾仔細看過,或許是兩人天生就不對頭,如今還搶了他曾愛過的男人,更是此生容不下對方,哪會抱著欣賞的態(tài)度去看李朕青長相如何,現(xiàn)在細細回想起來,應該也是一美人胚子吧? “隊伍來了?來了,”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人潮開始翻動,此時更是不能再踏出一步,李折顏也不掙,帶著眾人朝客棧二樓走去。 站在客棧二樓,往下望,密密麻麻的一片人群,看的白家昱有些眩暈,蒼白著一張臉,察覺到白家昱的不適,李折顏摟著白家昱的腰,讓他有一個支撐點而不至于摔下去,靠在李折顏的肩上,聽著李折顏的沉穩(wěn)的心跳聲,安了心。 隨著敲鑼打鼓聲,最先映入他們眼中的是前面帶路的宮女侍衛(wèi),大約二十人,排成了三列,整齊有序的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再往后是大約十余人的侍衛(wèi),大概是負責游行隊伍以及南越王與未來王后的安全。再往后是一個豪華型的大馬車,整個馬車用藍色的紗簾裝飾,從外面能看到馬車內的整個動靜。 馬車旁邊站著穿著簡樸的宮女。兩邊宮女手中各拿著一個小型的籃子,籃子中裝著紅色的玫瑰花瓣,輕輕揮手,向空中拋灑,紅色的玫瑰花瓣在空中旋轉飄舞,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馬車后面大約跟著三十余侍衛(wèi),各個都面無表情朝著最終的目的地走去。 “南越王可真是大手筆,繞新圩城一圈,那的用多少的玫瑰花瓣?” “哈哈,小家魚可不必擔心這些,乃與小顏結婚的時候肯定比這更大手筆,乃可以期待一下。” “期待毛線!真?zhèn)€是敗家子!”白家昱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折顏,萬惡的有錢銀。 李折顏抿嘴一笑,“難道昱兒一點也不期待?” 一笑傾城,泥煤的要不要這般的好看?心臟又不自覺的砰砰跳動。 他才不會期待,他一點都不期待!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用他喜歡的櫻花呢? 不再理會這一群萬惡的有錢銀,豪華馬車漸漸行駛過來,透過紗簾,望向馬車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見里面的人。 易夢一身大紅色吉服,慵懶的斜靠在南宮染景的肩上,青絲隨意披散在身上,頭上用藍色妖姬編制成一個花圈,呆在頭上,整個顯來毫無違和感,而會給人一種妖嬈而迷人,活像是一幅美人畫。整個吉服用上等絲綢趕制而成,穿在身上不會顯得繁重,胸前繡著一條飛躍的龍,張弛著爪子,翱翔在空中,整條龍的形態(tài)栩栩如生,活靈活現(xiàn),下生裙擺鋪滿整個馬車,與藍色的紗簾搭配,相得益彰。 抬頭望著外面,輕輕一笑,這樣一個嬌羞的笑容,蠱惑了在場所有的人,眼神在也不能從易夢的身上移開。 “看著他們癡迷的眼神,讓我好生嫉妒,真不該同意大臣的意見環(huán)新圩繞一圈,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南宮染景把整個頭埋在易夢的發(fā)間,陶醉的聞著從易夢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清香。 易夢只是輕輕地笑了笑,這一天一過,他便是南國的王后,這幾日的害怕與緊張沖刺著他,讓他沒什么神采,幸而大紅色的衣裳能遮擋住他的疲憊與憔悴。 他是易夢卻也是李朕青,今后他是南國的王后卻也是東國的臣民。原本的記憶在他醒來的第二日全部想起,他也想忘記,永遠不要想起來,老天弄人,偏偏讓他想起來。雖想起了,也沒想象中的疼,只因因為有著身邊的這個男人陪著他,陪他笑陪他鬧,不曾讓他受半點委屈,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怎能不愛? 從不曾想過,原來他還能愛上一個人,愛上一個擁有強大野心的人,他若真想統(tǒng)一四大國,那么他定會鼎力相助。因由此想法,他不知道該已何種心態(tài)去面對鳳子然他們,并未告訴鳳子然他成婚了,不知道到時候如果知道他已成婚,會不會責怪他? 罷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無用。 “夢兒可認識那幾個人?”南宮染景抬眼,用空著的一只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上方,李折顏他們所站的位置,易夢順著手指向的方向望去,心不由得一怔,眼晰閃動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我怎會認識除你以外的其他人?這般問是不是懷疑我什么?” “我的好夢兒,我怎會懷疑你,夢兒可別胡思亂想,我也不過問問罷了,不認識就不認識?!?/br> 南宮染景之所以這般問,是因為被這幾個人整過,自然記憶幽深,想不到在今日還能碰上這幾人,只是想不到,這幾人之中竟然有一人能有如此驚為天人的容貌,當初他怎就沒注意,而那人好像是??????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一般。 親了親易夢的青絲,懷中人并未因為見了那幾人而有所異常,心也安了下來,終是屬于他的了。 “易夢,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了,不管是你的身心都必須是我南宮染景的!” 吻了吻易夢的唇,易夢并未因為有許多人看著就推開南宮染景,而是加深這個吻,對于易夢的這個表現(xiàn),南宮染景自然是心滿意足的笑了,原來他的夢兒也有熱情的一面啊。 白家昱看著馬車上吻得熱情似火的兩人,真是瞎亮了他的24k鋁合金眼,泥煤的!要不要這么開放?忍不住了最后是不是會來一個現(xiàn)場版的春/宮圖? 哎,這是一個什么世道??! “昱兒這是在羨慕嗎?若昱兒想如此,我也一定會滿足昱兒的,”見白家昱一臉的呆滯,李折顏打趣道。 自然知道李折顏說的什么,一掌推開李折顏,憤怒的瞪了一眼,“你才羨慕,你全家都羨慕!”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客棧內走去。 “家昱怎么了?”夕月望向李折顏,李折顏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