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總是看見別人挨cao怎麼辦、西京異聞錄、含苞欲放、白月光今天又去種田了[重生]、讓我嘗嘗、給殘疾大佬撒個嬌 [穿書]、網(wǎng)游之騎龍戰(zhàn)神、本座的貓兒師尊、[民國]妙不可言、念戀之間
一邊說著還一邊學(xué),“你看啊,是不是很像?不過當(dāng)年大小姐的肚子可比她大多了……” 正說著,那門簾又被掀開,是周玄清和周玄寧出來了。 周玄寧看著門外站著的阿年,淡淡一笑:“行了,我先走了,阿年,等會兒記得去我那?!?/br> 阿年屈膝行禮:“是,大小姐慢走?!?/br> 周玄清踩著湖石,一步一塊,走到阿年身邊的時候,才輕聲開口:“走吧,我已經(jīng)跟母親說過了,不需要進去?!?/br> 就見阿年面上陡然現(xiàn)出一絲笑意,唇角微微上揚,幾不可見,雖一瞬而過,周玄清卻依舊看的分明。 “是,世子。”阿年又跟著周玄清回轉(zhuǎn)。 云央沖她使眼色,阿年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知道錦紋如何又能怎么樣呢? 倒是周玄清主動開口了:“你去阿姐那,若是葉繁星在,就回來?!?/br> 阿年能理解,低低應(yīng)下:“知道了。” 見她頭垂的低低的,看不到表情,周玄清驀然有些煩悶,長腿大步邁開,走的極快。 阿年見著世子背影越來越遠,便也沒有跟上去,不知道和夫人說了什么,世子對自己像是有些不滿了。 這可不是個好現(xiàn)象啊。 “阿年,剛才為什么不問啊,那個錦紋,她真的有身子了?”云央很是著急,“不會是世子的吧?” 阿年心頭嘆氣:“云央,你用腦子想想,假設(shè)錦紋懷孕了,再假設(shè)那孩子是世子的,可錦紋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么?” “夫人對世子身邊的女子看的有多嚴(yán),你難道還不清楚?” 此時云央才恍然大悟:“是了,錦紋若是懷了世子的孩子,那是巴不得瞞的久一些,怎會大張旗鼓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看出來呢?!?/br> “阿年,還是你厲害?!?/br> 阿年扶額:不是我厲害,是你比我還笨。 到周玄寧院子的時候,巧的很,還沒進門就碰到了葉繁星。 阿年牢記世子說過的話:若是葉繁星在,就回來。阿年猛的剎住腳,立刻轉(zhuǎn)身,腳步飛快,心里期盼著葉繁星沒有看到自己。 “哎,阿年,你跑什么?”葉繁星居然在后頭追,阿年心頭慘叫,這算什么狀況?若是叫別人看到,不定會生出什么齷齪的閑話。 若是被世子知道……阿年打了個寒顫。 葉繁星追了不過幾步,就見阿年停了下來,怪異的緊:“你做什么?見到我就跑,莫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聲音還頗大,不知道還以為阿年真的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兒。 阿年討好的笑:“三公子,阿年就是眼花,一時沒看到您?!?/br> 葉繁星面無表情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這么玉樹臨風(fēng)貌比潘安風(fēng)流倜儻的,你說沒看到?” 阿年:…… 進了周玄寧院子后,一見葉繁星,周玄寧捂著頭滿臉痛苦,無奈呻--吟:“你怎么又來了?!?/br> 阿年腳步一頓,又重重踏了進去,這個‘又’字,明顯不是針對自己的。 “長姐,你難得回玉京,我肯定要多來看看你了?!比~繁星從阿年身側(cè)溜了過去,朝周玄寧滿臉討好。 “滾蛋。” “哎?!比~繁星癱坐在圈椅上,姿勢很是不雅,仿若七老八十的老頭。 阿年看的目瞪口呆,這又是什么新的相處模式么?昨天還不是這樣的啊,她是不是錯過什么? “阿年見過大小姐?!卑⒛赀€是老老實實的屈膝行禮。 第13章 低頭的第十三天 就見周玄寧抬手,閉著眼睛長嘆:“怎的跟阿弟一個呆樣,今日見母親也是死活要把禮行個周全,真是……” 阿年見周玄寧心情在今日似是頗煩躁,不時的扶額,看著像是已經(jīng)沒有詞語形容自己了。 像世子有什么不好?。堪⒛晷睦镱^默默的想。 “就是,剛剛看到我轉(zhuǎn)頭就走,我難道是什么洪水猛獸么?”葉繁星一雙丹鳳眼慵懶的看著阿年,也附和起來,隨即眼睛一亮,“是不是周玄清吩咐你的?” 這到底是怎么猜到的?阿年囁喏半晌,無言以對。 葉繁星一拍紅漆圈椅的扶手,滿臉恍然:“我就說嘛,那小子,上次說的那莫名其妙的話,搞得我都有些懵圈了,原來如此……” 又坐直了身體,上下左右由前到后的打量阿年一番,末了點點頭,煞有介事的‘唔’了一聲。 阿年急忙的躲,她不喜歡這樣子被打量,渾身不自在的被葉繁星看了半天,就見他‘唔’了聲,然后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頭:“小丫頭,你有福氣了?!?/br> 什么?什么意思?她怎么有福氣了? 周玄寧看了半天,倒是訝異:“你什么時候還會看相了?” 只見葉繁星一臉神秘,抬起食指擺了擺:“天機不可泄露,不可說也,不可說也?!?/br> 只有云央滿臉高興:“三公子,您真厲害,這都能看的出來?” 所有人都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云央,可她不自知。 “行了行了,你也坐下吧?!敝苄幏愿腊⒛辏职杨^轉(zhuǎn)向葉繁星,“有事就說,今日沒有吃的招待你?!?/br> 阿年大大方方的坐下去了,周玄寧與周玄清這方面倒是有些像,對待平輩之人很是隨意,可若是主仆或是長輩,那禮節(jié)是一絲半點不能錯的。 她很高興,能在周玄寧這也能得到這般待遇。 雖說都是奴才,可奴才做的也有好壞,做的好些,日子也就好過些。 “長姐,這偌大的國公府,難道就多了我這一雙筷子?我可聽說,這后院,馬上又要多個小主子了?!?/br> 葉繁星剛說完,面色兀的就變了,一臉精彩紛呈,萬般變幻。 阿年偷覷著,還未看完,正打算轉(zhuǎn)頭—— ‘砰啷’一聲,周玄寧手邊的形窯瓷碗就掉在了地上,桃花眸子里泛起攝人的光,滿臉?biāo)菩Ψ切Φ亩⒅~繁星。 “竟是不知道,三公子消息這般靈通,我才剛知道的事兒,你就已經(jīng)知道了?” 阿年嚇得渾身一抖,周玄寧連葉繁星的名字都未叫了,這說的難道是…… 葉繁星強笑了兩聲:“是我瞎猜的。” “哦?”周玄寧接過鶯歌遞來的新茶,緩緩捻著茶蓋的圓珠,極輕極緩的說道,“是么?你如今不止會看相,還會預(yù)知了?” 阿年羨慕鶯歌的淡定,又細(xì)致的看著,周玄寧與周玄清真的很像。 此時的周玄寧,像是褪去了女兒家的羞澀,極有那話本子里當(dāng)家主母的姿儀,比國公夫人更加威嚴(yán)。 不知她以后會不會也像大小姐這樣?威風(fēng)凜凜的,不過也只是想想,若是自己這般樣子,不說將來的主母,世子也會容不下她的。 葉繁星見無力回天,咬牙干脆道:“我是知道了,是叔父的對嗎?長姐還請說說前因后果,那個人,之后繁星自會相告?!?/br> “是又如何?”周玄寧將茶蓋猛地一锨,冷笑連連:“前因后果?我提個建議吧,你回去問問你娘親,或許能明白的更透徹,畢竟這種事,她是做過的,更能懂得是哪般的前因后果?!?/br> 一席話,堪為誅心之語,就差直白的說:勾引男人的事兒,回去問你娘,這事她最清楚。 葉繁星在國公府的地位有多尷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時面色蒼白,不住的咽著口水,眼中似有水光一閃而過,局促不安的坐在圈椅上,再沒有之前那恣意張狂的樣兒了。 阿年呆坐在一邊裝鴕鳥,腦瓜子不停的轉(zhuǎn),葉繁星的母親,不就是國公爺?shù)膶欐?/br> 那小主子,是葉繁星叔父的孩子?阿年記得,葉繁星見國公爺?shù)臅r候,就是喚‘叔父’。 如今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貌合神離,鬧的很僵,就差一紙和離了,因由自是那個寵妾——葉繁星的母親了。 看來現(xiàn)在這里面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叫葉繁星的母親也有了危機感,阿年忽然想到插著腰的錦紋,之前云央說過的話言猶在耳:阿年,錦紋好像有了身子。 不會這么巧吧? 其實一切也都有跡可循,譬如錦紋做錯了事兒,可近些日子依舊過的很好,譬如她會時不時便去給國公夫人請安,譬如,那傲氣的表象下,一顆急于攀爬的心。 良久過去,周玄寧一杯茶都飲盡了,才聽到葉繁星喪氣的嗓音。 “是夫人身邊的春鳳?!比~繁星面色頹然,像是受了極重的打擊,俊朗的面容都有些呆滯,卻還在極力忍耐。 周玄寧冷笑一聲,朝鶯歌使了個眼色,鶯歌會意,走了出去。 阿年看著鶯歌的背影,有些恍惚,春鳳啊,她還認(rèn)識呢,也說過幾句話,是個愛笑的姑娘。 周玄寧放下茶杯,裝作不在意的道:“是阿弟身邊伺候的錦紋,前些日子也不知怎的,做錯了事兒,被阿弟趕了出去,之后我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父親便將她收房了。 “今早上母親才跟我說,錦紋是個有福氣的,伺候父親才那么些日子,就懷了身孕呢?!?/br> 阿年心頭巨震,錦紋做錯事兒,分明是大小姐發(fā)現(xiàn)的,是她親手將錦紋送到大小姐面前的。 ‘有福氣’?剛剛?cè)~繁星也夸她有福氣,阿年有些瑟縮,這種福氣,她著實承受不了。 葉繁星站起身,整肅儀容,躬身行了個禮:“長姐,繁星告辭?!?/br> 周玄寧淡笑,兩人之間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面色和表情又恢復(fù)了方才的模樣。 “慢走,不送。” 阿年也屈膝行禮:“三公子慢走?!?/br> 葉繁星走的有些狼狽,腳步踉蹌,阿年有些不明白,這樣有什么意思呢?葉繁星若是不搭理這些事,和周玄寧還是能好好相處的,畢竟一起長大的情分在呢。 不過個人有個人的命,就像她似的,被賣進了國公府,生死也就不由自己了。 “大小姐,今日是有什么事么?” “唔,其實也沒什么事,你不是想跟鶯歌學(xué)煮茶么?”周玄寧又拿起一個小荷包,猶豫間遞給阿年,“你看看,你說這個小禮物送給孩子怎么樣?” 阿年打開荷包后一看,一個羊脂白玉雕成的小兔子,雕琢痕跡不多,應(yīng)是一塊整玉雕刻而成的,很是精致,尤其是一對惟妙惟肖的兔耳,讓阿年一見喜之。 “是表少爺要過來么?”阿年喜笑顏開的問道,“這個兔子好精致,大小姐,您真是個好母親。” 周玄寧面上露出一些暖色,看著阿年的面色變的和煦:“我也算不得一個好母親,為了回京,總是離開他……” 摸著小兔子的手有些抖,周玄寧一時難以控制心緒。 等回過神,面色有些尷尬,一抬頭卻見阿年絲毫無所察覺,只是捏著小兔子喜滋滋的跟周玄寧說話。 “大小姐,表少爺會明白您的心思的,您知道么?我小時候被賣進國公府,那天我娘哭著跟我說的話,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