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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落難的魔王不如豬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何——”朱燁的聲音戛然而止,雙眼倏然睜大,幾米外,何昊高大的身軀被分為兩半,身體像破麻袋一樣摔在地上,頭顱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弧線,落在了他腳下。

    朱燁張著嘴,完全發(fā)不出聲音,充血的眼睛駭然盯著腳下的人頭。

    天光微亮,暗淡的晨光透過薄霧灑在石灘上,何昊曾經健康英挺的面孔早已失去血色,整個頭顱都像被什么可怕手法炮制過一樣,呈現(xiàn)一種呆滯僵硬的模樣,脖頸處的傷口平整而干凈,仿佛被極其鋒利的刀子快速切下,沒有血rou,沒有骨茬,干凈如同標本。

    “何……”朱燁胸口憋悶的厲害,他見過不少死人,但從沒見過這么恐怖的死法,顯然何昊早就遭到了某種邪惡的迫害,之前不說話、身上傳來腐臭的氣味,都是因此而來。

    朱燁眼前一陣一陣發(fā)黑,呼吸困難,嘴唇顫抖,他勉強跪下去,伸手去抹何昊的眼皮,手指還沒觸到,就被一股大力掀翻,一個后背摔倒在石灘上。

    昧姝臉上籠著一層淡淡的黑氣,肩頭插著一把木質短劍,不時有絲絲血跡從傷口處冒出來,顯然被傷的不輕。

    她扭動蛇尾,慢慢向朱燁走來,每走一步,都像含著刻骨的仇恨。

    朱燁仰躺在地上,大口呼吸,臉色漸漸平靜下來,不再掙扎,不再逃跑,只靜靜看著天空。也許是因為昧姝受傷的緣故,島上的霧氣變得很薄,朝陽將升未升,淡淡的霞光刺穿薄霧,照在海面上,形成粼粼波光。

    如果死亡無法避免,那就只能坦然面對。

    耳邊傳來昧姝蠕動的沙沙聲,朱燁不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面對一個怪物,別過臉,看著遠處的海面,海平面上有一道很亮的光,那是朝陽即將升起的地方。

    那道光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忽然猛的一跳,躍出一個白色的光團。

    朱燁瞳孔猛的收縮,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就地一個翻滾?!芭尽币宦暰揄?,昧姝的蛇尾抽在他耳邊的地上,激起一片碎石。

    與此同時,那白色的光團踏浪而來,仿佛只一瞬間就接近了石岸,挺身一躍,撲到了朱燁身前。

    “唬!”巨大的白狐站在昧姝與朱燁之間,肩部高聳,獠牙在朝陽下閃閃發(fā)光,鼻端噴出的白汽充滿憤怒的血腥氣。

    “呵呵……”昧姝口中發(fā)出輕笑,纖長的左手握住插在右肩的木劍,一寸一寸將它抽了出來,粘稠的血液從丑陋的傷口中噴涌而出,她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紫眸只死死盯著擋在面前的白狐。

    “當啷”一聲,何昊的木劍被丟在遠處的石灘上,昧姝揚起驕傲的頭顱,紫眸半垂,單手握住肩部傷處,少頃撤開,傷口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淡淡的痕跡。

    “吼!”墨斛不等她完全恢復,已然縱身撲上,尖利的獠牙惡狠狠往她脖頸咬去。昧姝敏捷地往后一撤,想消掉他的沖勁,卻不防他在半空中一個伸展,到底被咬在了肩頭,慘叫一聲滾倒在地。

    紫色的濃霧再次涌動,漸漸將兩個人撲斗的身影重重包裹,朱燁心急如焚,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墨斛消失在了濃霧里。

    “哇唬!”一聲稚嫩的吼聲,另一個白影從海平面上飛奔而來,紅耳小白狐一個猛子撲到了朱燁身前,濕淋淋的小毛爪在他身邊跳來跳去,焦急道:“爹!爹!”

    兒子!朱燁又驚又喜,但渾身的力氣都已耗盡,實在無法站起來,只能勉強伸手摸了摸他腦袋,弱聲道:“乖?!?/br>
    “嗚嗚……”小葵花看著他青白的面孔,血漬染透的衣服,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一邊哭一邊用額頭頂他,試圖把他扶起來,但朱燁的身體對他來說太大也太重了,他根本負擔不起。

    “去、去幫你爸?!敝鞜钪烂伶男逓楸饶叩枚?,擔心他受傷,用手指推了推小葵花,“我沒事,我在這等你們,去、去幫他。”

    “不用噠,劍人蜀黍馬上就到了,好多劍人噠?!毙】敳黄饋硭餍耘吭谒磉吔o他取暖,道,“而且還有爺爺哩,爺爺很逆害的喲。”

    “爺爺?!”朱燁驚悚了,“你爺爺也來了?”不對啊沒聽見游艇和船的聲音啊,砂爺怎么會在這里?

    “不是咱家的爺爺啦,是白諦爺爺?!毙】斊鹚氖?,腦門在他手心蹭來蹭去求愛撫,“本來爸爸讓我叫他奶奶的,他發(fā)火啦,把桌子都掀了,所以我就改口叫爺爺了?!?/br>
    “……”朱燁隱約覺得可能還有什么坑爹的事墨斛沒告訴自己。

    “不過他也不高興我叫他爺爺?!毙】ɡ^續(xù)求愛撫,“可是桌子已經被他掀掉了,再想掀也沒有啦,而且爺爺——咱家爺爺——很不高興,跟他說咱家家具都很貴,他就不好再掀啦?!?/br>
    就在他們說話的當口,遠處傳來“轟隆隆”幾聲巨響,是墨斛和昧姝在斗法,雙方法陣沖擊,爆出一團團紫色和白色混雜的煙霧,還有金色的霹靂隱約在其中交織,殺機重重。

    不時有碎石崩塌,被風帶起來,散落在四周,小葵花想要保護朱燁,又拖不動他,便在他周圍歪歪扭扭畫了一個誰也認不出的法陣,勉強撐起了一個單薄的結界,正好擋住碎石和大風。

    朱燁躺在兒子組成的保護網里,聽他前言不搭后語地跟自己訴說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之前三天兩夜的焦急等待都化作云煙消散無蹤,雖然人還躺在冰冷的石灘上,心里卻平靜和煦。

    “轟——”又是一撥巨大的沖擊,震得海水都蕩漾起來,墨斛白色的身影倏然從紫霧中沖躍出,身上已然多了幾道灰黑色的焦痕。昧姝長發(fā)飛散,狀如厲鬼,氣勢洶洶直追而來,剛要再次發(fā)起攻擊,半空中忽然響起幾聲利劍破空的“嗖嗖”聲。

    七道白光劃過長空,依次落在他們四周,錯落有致地圍成一圈,接著,海面上傳來一聲猶如龍吟的長嘯,一個修長的人影踏波而來,不見如何動作,已經站在了高處的石崖上。

    昧姝臉色大變,蛇尾連連扭動,帶起一團濃密的紫霧,接著,紫霧之中便傳來了她高亢凄厲的歌聲。

    朱燁耳膜“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98

    98、 ...

    空氣彌漫著淡淡的藥味,還有新鮮水果酸甜的氣味,手背上暖暖的,好像蓋著一個絨絨的小球。

    朱燁睜開眼,被窗簾縫隙里透進來的陽光刺得一陣眩暈,閉目少頃,再睜開,慢慢適應了明亮的光線。他已經回到了家里,身下不再是粗糲的石灘,而是柔軟的床單,一個毛茸茸的白毛團臥在他手邊,前爪壓在他手背上,正睡得香甜。

    朱燁輕輕抬起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小狐貍尖尖的紅耳朵擺了一下,睜開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立刻驚喜地叫了起來:“爹!你醒了爹!”

    “嗯?!敝鞜钌ぷ痈蓡。瑤缀跽f不出話,只能眨眨眼睛。小葵花歡呼一聲,跳下床就跑,跑了一半又折回來,躥到床頭舔了舔他的臉:“爹,早安吻!”

    朱燁失笑,小家伙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在外面嘰嘰喳喳地叫:“爸!爺爺!奶奶!我爹醒啦!”

    小客廳里傳來掀桌的聲音。

    很快墨斛跑了進來,他臉色不大好,右頰和脖頸上有幾道明顯的灼傷,像是被燒紅的鐵條燙過一樣,不過朱燁知道普通的烙鐵是傷不了他的,這一定是昧姝給他留下的印記。

    “喝點水?!蹦谝患率墙o他喂水,用小湯匙一勺一勺送到他嘴邊,絮絮道,“你昏迷兩天了,家庭醫(yī)生給你處理了傷口,補充了能量,還打了一些消炎藥。他說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本來身體弱,這次恐怕要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短期內不能工作了?!?/br>
    朱燁喝了點水,感覺嗓子好受了點,墨斛放下水杯,又道:“好在爸爸恢復得很好,已經開始理事了,公司那邊有他,你不用擔心。”

    朱燁點頭,示意他彎腰,抬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傷疤,問:“還有哪傷著了?”

    “沒、沒哪兒,嗐,都是小傷,不要緊。”墨斛鮮見他如此溫柔關心的表情,有些手足無措,頓了頓,臉上現(xiàn)出愧疚的神色,輕輕拉起他的手,雙手合十握在掌心,低聲道:“對不起?!?/br>
    朱燁一哂,沒有說話。誠然,這次的事是墨斛連累了他,要不是這廝上一世在須怡界鬧出這么多亂子,招惹了昧姝,他就不用受這么多罪,差點連命都送在不知名名的小島上。但話又說回來,要不是墨斛陰差陽錯來到人間界,朱礪的陰謀很可能永遠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和砂爺?shù)拿t早也要送在amanda手上。

    這世上的事情,禍福相依,誰又能說清楚是誰害了誰,是誰救了誰,又是誰欠了誰?

    墨斛見他不責怪自己,更加內疚,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握著他的手輕輕吻了一下,啞著嗓子道:“阿燁,對不起,我給你帶來那么多痛苦,那么多麻煩……可是我是真的愛你。”

    從前他整天說愛呀愛的,但從來沒有一次說得如此真摯,如此鄭重。朱燁心里一熱,抽出手來,按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兩下,道:“別說了,我都知道?!?/br>
    “阿燁。”墨斛眼圈一紅,眼淚將落不落,別過頭不敢看他。

    朱燁與他朝夕相處,見過他大笑,見過他發(fā)怒,見過他各種耍賴,卻從沒見他哭過,看著他微微泛紅的鼻尖,不知怎的眼眶也是一酸。

    兩個大男人相對啜泣,未免太過尷尬,朱燁掩飾地別過臉,看到窗外陽光明媚,光線透過玻璃照在他常坐的搖椅上,搖椅旁邊是一個南瓜型的窩窩,那是墨斛曾經的“臥室”,從前他還是一只懵懵懂懂的粉紅豬的時候,每天就是躺在那上面曬肚皮的。

    朱燁不禁想起去年夏天,自己剛剛收養(yǎng)“momo”的那陣子,那時墨斛還沒化形,白天喜歡纏著自己各種撒嬌,要吃的要玩的,晚上趁他不注意就爬上床,鉆進他被窩和他睡在一起。

    對了,還經常拖他進幻境,對他這樣那樣……

    想到這個朱燁有點惱怒,但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再糾結實在沒什么意義,再說那時墨斛沒有開智,只是憑本能做事,把那時候的糊涂賬算在現(xiàn)在的他身上,不公平,也不明智。

    最主要的是,作為這樣那樣的副產物,小葵花可以算是上天對他最大的恩賜了——沒有墨斛,他這輩子也許都不會有孩子,即使找個女人代孕,孩子生下來以后也只能面對一個不完整的家庭,又哪會像現(xiàn)在,一家人如此和諧,如此溫暖。

    唉……朱燁在心底淡淡嘆了口氣,人說一命二運三風水,原先他是不信的,現(xiàn)在看來,真是有些玄妙。

    “你不必自責?!敝鞜罘词治罩氖?,道,“從答應和你結婚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承擔另一種人生的準備。”

    墨斛一愣,轉過頭來。朱燁想了想,道:“我當初和你結婚,大部分原因是為了救外公,不可否認,我恨過你,甚至想過殺了你,但經過那么多事,有了小葵花,這些念頭我早就放下了。我可能不夠愛你,但在我心里,我們早已融為一體,休戚相關,榮辱與共。我是你的伴侶,也是你在這個世界最早的監(jiān)護人,你幫我護住了我爸,保住了朱家,從前你捅下的簍子,我也義不容辭和你一起承擔。”

    墨斛完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來,怔怔愣住,朱燁到底虛弱,說了這么長一段話,已經有些氣喘,頓了頓,道:“總之,對不起之類的話,以后再不要說起,我不愿聽,也沒有意義。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你只要記著,以后無論做什么,都不用在事后跟我說對不起,就夠了。”

    “阿燁……”墨斛又是愧疚,又是感動,心底里還有一股子比蜜還甜的感情蕩漾著,握著朱燁的手,良久良久說不出話來。

    兩個人默然對視,墨斛抬起身,在他干裂的唇角印下一吻,修長雙臂小心翼翼摟住他身體,在他耳邊道:“阿燁,我怎么這么走運?”

    朱燁又是一哂,抓了抓他涼浸浸的長發(fā),道:“你壓著我了?!?/br>
    墨斛忙松開他,乖乖坐在床邊椅上。朱燁閉目休憩片刻,又要了點水喝,問:“昧姝怎么樣了?”

    “被打回妖靈,被白諦收走了。”墨斛說,“那天你暈過去以后,我和白諦,還有他七個弟子合力鎮(zhèn)住了妖皇,本想帶她回須怡界再作打算,沒想到她孤注一擲使出絕招,差點跟我們同歸于盡,白諦最近大概火氣比較大,一怒之下就把她打回了妖靈,收在法器中了。”

    朱燁早就料到差不多的結局,并沒有什么驚訝,頓了頓,問:“那何昊呢?他……怎么樣?”雖然心里隱隱明白何昊是活不成了,他還是期待著奇跡出現(xiàn)。

    墨斛搖了搖頭,道:“沒有辦法,他中了很深的妖障,整個身體都被妖皇控制,早就是行尸走rou一般,即使妖皇死去,也沒有可能恢復原樣,我們帶回了他的遺體,已經交給警方處理了,聽說昨天他的家人已經到達海城?!?/br>
    朱燁“哦”了一聲,怔怔躺在那里,腦海里閃現(xiàn)出第一次見到何昊的情景,他幫自己除去amanda的情景……短短十個月功夫,那個笑容和煦,眼神溫暖的青年,竟已化作一具冰涼的尸體。

    “替我向他的家人致哀吧,就說我們是他的好朋友?!敝鞜顫坏溃斑@件事,是我們拖累了他?!?/br>
    “我已經派人去做了,本來是應該我自己去的,但你還在昏迷,我放心不下,就讓你的行政秘書代為致哀?!蹦f。

    朱燁心中十分悵然,但逝者已矣,此時此刻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半天嘆了口氣,道:“先這樣吧,等我好一點,再去拜祭他。”

    “我陪你去。”

    靜默片刻,朱燁想起另一個人來,問:“朱礪呢?你們有沒有在那島上找到他?”

    墨斛修長的狐貍眼微微瞇了瞇,流露出冰冷的恨意,道:“沒有,他老早就回了章家,我本來要去誅殺他,但……白諦的龜毛規(guī)矩太多了,在人間界我們不能運用超自然的力量對付普通人類,所以只好眼看著他再逍遙一些日子?!?/br>
    經此一事,朱燁對朱礪那點血脈之情早已蕩然無存,冷然道:“沒關系,這件事我來處理,想必白諦還管不到我頭上?!碑敵跎盃斠潘?,朱燁就不甚贊同,經過前兩天的事,相信砂爺也不會再對他網開一面了。

    “不必你來動手,他做了這么多惡,天都會來收他。”墨斛語氣一轉,冷笑道,“他把靈魂出賣給妖皇,和她簽訂了邪惡的契約,現(xiàn)在妖皇已死,他身上中了妖障,根本活不了多久,慢則半年,快則一月,遲早會死得很難看!”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這么淡定,朱燁恍然,繼而又想起章韻希來,畢竟她肚子里還懷著朱礪的孩子:“那章家知不知道他串通妖皇的事情?”

    “應該不知道?!蹦f,“這件事我們一直嚴密封鎖,外界沒有任何消息,等過一陣子朱礪所中的妖障發(fā)作,他們最多也以為是什么急癥——記得當初章覺希的死嗎?恐怕他也就是一樣的下場?!?/br>
    心中一直以來擔心的幾件事都有了著落,朱燁緊繃了好幾天的神經徹底放松下來,躺在床上閉目假寐,感覺墨斛的手一直握著自己的手,兩人掌心相貼,溫暖干燥。

    還有一件最重要的是情沒有問出口,但朱燁下意識地回避著這個問題,在腦海里想了一圈又一圈,終究沒有勇氣張嘴。

    好累,好困,先睡一覺吧,睡醒了再說……他自欺欺人地想著,放任自己逃避著,漸漸再次墜入了夢鄉(xiāng)。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朱燁度過了他人生中最閑散最安逸的一段日子,不用上班,不用辦公,每天只吃吃睡睡,在花園里走走,或者遛一會狗,簡直比他童年時期還要悠哉。他不出門,墨斛自然也不去上班,每天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連晚上睡覺都要拉著他的手,好像生怕他半夜會被人偷走一樣。

    對于小葵花,墨斛也是一反常態(tài)地縱容,盡管妖皇已經死了,朱礪也蟄伏不出,他還是堅持讓小孩休學一段時間,也不用上法文課,每天只呆在家里放羊。

    朱燁本來覺得他有點太大驚小怪了,之后才知道自己被妖皇囚禁期間小葵花也受到了迫害,導致魔靈受傷,經??刂撇蛔∪诵危兂尚『偱纴砼廊?,于是同意了墨斛的安排,讓小孩在家修養(yǎng)一段時間,等能控制變形再送回學校去。

    醒來后的第二天,朱燁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仙君,白諦本尊是一柄樸實無華的白色巨劍,人形則是一個相貌清癯,形容優(yōu)雅的中年男子,黑發(fā)黑眸,皮膚白皙,穿著人類的白襯衫、黑長褲,頗有點李太白出塵飄逸的感覺。

    他對人也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尤其對朱燁,大概是因為住在他家,且掀壞了人好幾張桌子的緣故,那是相當?shù)目蜌?。連朱燁都不禁感嘆,同是須怡界三大巨頭,仙君如此高冷,妖皇如此王霸,墨斛為什么偏偏長裂了,空有一身英俊的皮囊,內里包裹的卻是哆啦a夢 麥兜 泰迪熊的超級綜合體。

    不過白諦的彬彬有禮和溫文爾雅僅限于對待別人,面對墨斛,他立刻會變成一座隨時可能噴發(fā)的活火山,只要墨斛讓小葵花喊“奶奶”或者“爺爺”,他就會像被一掛十萬響的鞭炮炸了爪子的土狗一樣狂跳起來,追著巨型白毛狐貍在海城上空轉圈圈。

    好在他的方向感實在是渣到飛起,一不留神就會走丟,經常要依靠警察叔叔的幫助才能回到朱家大宅,加上朱燁私底下警告小葵花不要亂叫人,因此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并不多。

    至于為什么白諦會對這個稱呼如此抓狂,正在伺候月子的牙獸偷偷告訴朱燁,當年墨斛和白諦決斗,墨斛技不如人,魔靈都差點被白諦打散,無奈之下便使了一招無賴的法子,用自己研究的一種神經病藥咒將魔靈凝聚,偷偷寄生在白諦身上。

    后來白諦閉關修行,修到三個月的時候開始惡心嘔吐,食欲不振,甚而至于臉上長斑,小腹抽痛……直到墨斛的魔靈徹底恢復,從他體內破出,才漸漸恢復了正常。

    其實這些癥狀都只不過是藥咒的副作用而已,但因為和孕婦害喜的情況太過相似,有一陣白諦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夢游的時候被誰給那啥啥了,導致自己在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珠胎暗結,于是咬牙切齒派出七個大弟子,在須怡界暗中查訪孩子他爸到底何許人也。

    所以,他對“奶奶”or“爺爺”這種稱呼,那是相當?shù)脑阈摹?/br>
    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朱燁對上一世的墨斛簡直無語凝咽,當白諦再掀桌子的時候,就不再那么糾結了。

    而且深深覺得自己當初給他點的蠟,實在是有點少。

    日子倏忽而過,轉眼到了五月下旬,天氣已經頗為炎熱,這天朱燁正在后院的游泳池教小葵花游泳,管家匆匆走來,道:“大少,有您的函件?!?/br>
    朱燁最近不上班,基本沒有公務找他,而他的私人信件都是通過網絡走的,實在想不出誰會給他送發(fā)紙質函件過來,道:“放桌上吧,我一會看?!?/br>
    小葵花在泳池里撲騰了十幾米,爬過來抱住朱燁的腰,蠕動蠕動爬到他背上:“爹,爹你背我游哈,我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