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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落難的魔王不如豬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朱燁大口呼吸,竭力控制自己的思維,像個劊子手一樣將自己的欲|望生生扒開,掏出其中茍延殘喘的理智,在虛空中想象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戳進自己的身體。

    思維的劇痛讓他瞬間從迷亂中抽離出來,情|欲煙消云散,一篷血光閃過,畫面定格。他看見自己赤身裸|體站在沒及腳面的湖水里,蒼白的身體肌rou緊繃,一絲血線滑下嘴角,而在他對面一米開外,那只曾經(jīng)在他身上肆虐的白狐正化作白煙,白煙當(dāng)中,一道赤紅色的光芒正在綻開。

    那是帶著他鮮血的咒文實體。

    朱燁猛然睜開了雙眼,像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喘氣,渾身汗出如雨,襯衫領(lǐng)口都泛著濕熱的潮氣。但他雙目之中卻充滿了劫后余生般的欣喜——即使他暫時沒有辦法把青銅指環(huán)摘掉,只要能跟外公要到更高階的咒語,就能克制那個該死的狐貍男!

    “燁少?”一個溫柔的呼喚在耳邊響起,一塊溫?zé)岬拿砺涞搅祟~頭上,朱燁的呼吸平靜下來,扭頭,才發(fā)現(xiàn)金娜一直坐在他的身邊。

    “謝謝?!敝鞜罱舆^毛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從催眠椅上坐起來,身體忽然僵了一下。

    “感覺好點了嗎?”金娜對他的尷尬視而不見,轉(zhuǎn)身倒了杯水遞給他,“我昨天給你開的是長效藥,可能效果比較好?!?/br>
    “……”朱燁不知道是應(yīng)該說謝謝還是去你媽的,只能掩飾地整理了一下褲子,深呼吸讓自己二十多年來一直不大好使最近卻頻頻雀躍的某物乖乖躺倒。

    作者有話要說:恩呢,也該是時候反擊了,火華,駕!

    9

    9、不要放棄治療

    靜坐少頃,等身體徹底平靜下來,時鐘已經(jīng)指向下午兩點。

    朱燁沒想到自己這一覺居然睡了好幾個小時,揉揉太陽xue,感覺腦子清醒了很多,到底還是感激金娜的,終于冷著臉道:“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br>
    金娜合上記錄本,放在辦公桌上,微笑道:“您客氣了,如果以后再有自殘的沖動,千萬克制自己不要動手,做任何事之前,都記得先給我打個電話?!鳖D了頓,語重心長加了一句,“還有,燁少,別給自己那么大的壓力,我知道您的家族事務(wù)十分繁重,但也要注意情緒健康。再說您這個年紀,實在是應(yīng)該試著找個女朋友,哪怕是精神上的,和她分享一些生活中的樂趣和痛苦,有利于消耗掉您的一些負面情緒。或者——找個男朋友也是沒有關(guān)系的,您是在英國念的書吧?”

    大腐國果然威名遠揚……朱燁下眼瞼抖了抖,想說本大少對情情愛愛的沒什么興趣,眼角一掃瞄到她桌上的記錄本,又心中一動,淡淡問:“催眠的時候我都說了什么?”

    “什么都沒有。”金娜無奈搖頭,感嘆地道,“這也是我最為佩服您的一點,燁少,您去英國不是念工商管理,是參加了軍情六處吧?您的意志之堅定實在令人吃驚,我猜只要是您不愿意說的事,就是拿烙鐵烙您也不會透露給敵人半個字?!?/br>
    朱燁暗暗松了口氣,臉色卻越發(fā)僵硬,弄不清她是在夸自己還是在諷刺自己,或者兼而有之。頓了頓,言不由衷地道:“謝謝你的夸獎?!?/br>
    “……”黑社會臉皮真厚!金娜暗暗吐槽了一句,送他出門,在門口溫柔地替他整理了一下襯衫衣領(lǐng),真誠道:“燁少,請一定不要放棄治療?!?/br>
    朱燁于是十分后悔沒把昨天她給自己那一箱子藥帶來,要不就能直接砸在她臉上了。

    從金娜辦公室出來,朱燁手機忽然響了,是他老爹砂爺打來的。

    “爸爸?!敝鞜钭笥铱纯矗哌M走廊盡頭的露臺,順手關(guān)了玻璃門。手機那頭傳來父親朱砂低沉的聲音:“前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東帆港口截了你小叔一批貨?”

    朱燁細長的丹鳳眼微微一瞇,剛剛有點緩和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淡淡道:“是?!?nbsp;心底里不禁冷笑一聲——只不過耽誤了一天,朱礪這廝居然去老宅負荊請罪了,倒是給了他的措手不及,原本還想借此機會好好整治整治他呢。

    “這么大的事,你該提前跟我說一聲?!鄙盃旓@然有些不高興,“他再怎么也是你的長輩,既然你發(fā)現(xiàn)那批貨有問題,就該早點提醒他,不該鬧大了還親自出手?!?/br>
    自他參與家族生意一來,鮮少被老爹這樣嚴厲地教訓(xùn),朱燁臉上的咬肌繃了繃,壓著火道:“是,這件事是我想的不周到,早知道陸運過來的時候就該自己去找小叔的,也是偷了個懶,只就叫安德魯去查了下,大概是下面的人沒告訴他?!?/br>
    跟他玩這一手,什么叫“沒早點提醒”?整個朱家上下,誰不知道他朱大少一不沾毒二不賣國,還用得著特意提醒嗎?朱礪要是能舍得下那一百多萬歐元,他還用得著生日當(dāng)天晚上開殺戒?何況早五天他就讓安德魯去查庫,出了那么大的事,他的師爺都被搞進icu了,朱礪還能不知道嗎?這會子在老爹面前又裝無辜,事事都推給下面人!

    砂爺何等樣老道的人,一聽就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怒道:“混賬東西,你當(dāng)我是為了這個給你打電話的嗎?半箱子歐元而已,扔到海里我也不眨眼,就當(dāng)祭海了!你就看看你抄艙那天的日子,二十四本命年的生日,是該亂來的嗎?毛毛躁躁,一點忌諱都沒有!我就你這么一個兒子,寧可叫旁人沾點小便宜,也不想讓你冒一丁點的風(fēng)險,你外公的話你都忘了嗎?”

    朱燁雙眉一軒,才明白父親生氣不是因為自己抄了朱礪的艙,而是犯了本命年的忌諱,想想這兩年自己接手家族事務(wù),老爹恨不得天天親自在后面撐著,生生累得白頭發(fā)都多了幾根,心里不禁浮上一絲歉意,放軟聲音道:“對不起爸爸,是我不對,不該讓您擔(dān)心?!鳖D了頓又道:“不過您知道的,我最恨人把老祖宗的東西往國外弄,小叔這次實在是犯了我的忌諱。”

    “……”砂爺無言以對,朱礪是他的親弟弟,雖然性子有點太陰,前些年辦事也不大地道,但老太爺臨終托孤,還逼著他發(fā)過毒誓,他不能不管。朱燁從小和朱礪不對付,他也調(diào)停過,不過人和人都要講個緣法,有些人天生就是針尖對麥芒,他也沒有辦法,何況他就這么一個兒子,八百畝地里的一棵獨苗,又生得能文能武,不縱著他又能縱著誰呢?

    好在這兩年朱燁辦事手底下還算有分寸,再說保護文物也算是積德的事兒,砂爺便沒有再訓(xùn)斥他,頓了頓道:“你小叔那件事,后續(xù)交給你處理,但他既然已經(jīng)來給我認了錯,你就不要再在下面人面前駁他面子,一筆寫不出兩個朱字,到底是一家人?!?/br>
    放到平時,一聽“一家人”三個字朱燁肯定要冷笑了,今天有之前那句“旁人”襯著,便寬容了點,只淡淡應(yīng)道:“知道了。”

    砂爺嘆了口氣,道:“周末回家吃飯,我讓你小叔給你個交代?!?/br>
    朱燁眉峰一挑,知道這是老爺子要在朱礪面前長他面子,立他未來家主的威風(fēng)了,嘴角便微微勾了起來:“知道了?!?/br>
    掛了電話,朱燁在露臺上又抽了一根煙,他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過得可謂順風(fēng)順?biāo)四且患?。他是有心懷疑朱礪的,可手里沒有證據(jù),且那時朱礪也不過十八、九歲年紀,實在不敢想象十幾歲的人有那么深的心機,那么狠的手段。

    而且,說到底,他們還是一家人,朱燁潛意識里始終不想相信,害他的會是血緣上最為親近的人。

    考慮完那四十八件文物后續(xù)要如何處理,朱燁還沒忘記今天是為什么來醫(yī)院的,打了幾個電話吩咐下去,便去了安德魯?shù)牟》俊?/br>
    經(jīng)過一晚上休養(yǎng),他神奇的植物人秘書居然已經(jīng)能下床了,昨晚就搬出了icu,搬進了高級加護病房。ct顯示他腦子里被子彈打穿的傷口已經(jīng)在緩慢愈合,唯一的后遺癥是彈道擦著腦丘過去,可能會造成一些輕微的傷害,比如失憶啥的。

    朱燁來到加護病房,安德魯已經(jīng)醒了,正站在電視柜前一臉稀罕地看著電視,雖然頭上還裹著紗布戴著網(wǎng)套,但面色紅潤,雙目有神,一點不像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的人。看見朱燁進來,他膝蓋中箭似的軟了一下,但硬挺住了沒有跪下,只顫聲道:“大、大佬!”

    朱燁嘴角抽搐,雖然明知他失憶了,還是無法接受他這個慫樣子,話說失憶了的人連性情也會大變嗎?要知道安德魯以前可是典型的精英男,平時完全是一副“跪舔吧愚蠢的人類”的吊樣,現(xiàn)在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跟鵪鶉一樣算怎么回事?

    “你沒事吧安德魯?”朱燁同情地摸了摸他套著網(wǎng)兜的腦門。

    被他的手觸到的一瞬,安德魯流露出驚恐交加的表情,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冷汗嘩嘩沿著鬢角往下淌,似乎和他進行身體接觸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哆嗦道:“我、我沒事,謝大佬關(guān)心?!?/br>
    “你還是像從前一樣叫我伊森吧?!敝鞜罡杏X他的腦電波還在玄幻修仙頻道,沒有調(diào)到正常人類這邊,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道,“既然金醫(yī)生叫你出院,就讓阿貴送你回我那邊吧,你的公寓里沒有專人照顧,不方便,等傷好了再搬回去?!?/br>
    安德魯已經(jīng)快脫水了,點頭,汗滴撒了一地:“謝、謝大佬……不對是伊森哥體恤。”

    “……” 這種土洋結(jié)合的叫法是鬧哪樣??!朱燁不忍直視,還好阿貴正好辦完了出院手續(xù)進來,便對他交代道:“安德魯就交給你了,你先送他回家,讓菲傭給他在三樓整理一間客房出來。我要去公司一趟,你晚上八點來接我,告訴廚師我回家吃飯?!?/br>
    阿貴見自家大佬臉色好了很多,也不再提剁手之類血腥的命令了,登時松了一大口氣,咧著嘴點頭:“是!放心吧,燁少!”

    朱燁點頭,臨走又拍了拍安德魯?shù)募绨颍呀鹉人徒o自己那句人生的箴言轉(zhuǎn)贈給了他:“安德魯,回去好好休息,千萬不要放棄治療?!?/br>
    “……”安德魯看著被他碰過的肩膀淚如雨下,望天祈禱:尊上饒命,我不是故意要和您的人進行身體接觸的t_t

    朱燁自行開車離去,阿貴推著輪椅送安德魯下樓回家,從病房到電梯的一路上,和平醫(yī)院所有的腦外科大夫都自動自發(fā)夾道歡送,像看上帝一樣看著這個開了那么大個腦洞還安然無恙的患者。安德魯一路笑瞇瞇揮手:“多謝多謝,有勞有勞,再會再會……”中文運用得越發(fā)出神入化。

    阿貴額頭掛下一滴冷汗,雖然覺得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以前比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但轉(zhuǎn)念又覺得他變得這樣平易近人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終于不再迷戀金醫(yī)生那個面癱大齡剩女了!

    10

    10、蠢萌是一種病

    圣瑪麗安娜街的別墅是朱燁母親生前的嫁妝,從英國回來以后,朱燁就從朱家大宅里搬了出來,帶著他的節(jié)cao和人品住在這棟小巧精致的別墅里。

    別墅不過三層,一樓是客廳、餐廚和傭人房,二層是朱燁的臥室、書房和起居室,頂層的一半被改造成了健身房,另一半則是兩間客房,一間住著阿貴,另一間現(xiàn)在就成了安德魯?shù)呐P室。

    阿貴去公寓幫他收拾行李了,菲傭在整理房間,安德魯暫時沒事,便故作悠閑地在別墅里溜達溜達,暗褐色的雙眸卻緊張而期待地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么緊要的東西。

    自從十分鐘前走進這棟別墅,他就強烈地感受到了魔尊大人的氣息,那是每個魔族都難以忽略的存在,充滿無法抗拒的召喚力,盡管因為中了仙族封印,修為不足,還是足以讓人毛孔收縮,汗毛倒豎。

    沒錯,就是這里了,安德魯?shù)哪_步在二層起居室的門口停了下來,就是在這里,魔尊的氣息達到了頂峰,除了他本人的魔靈,不可能有人能散發(fā)出如此震懾的氣場。

    走進起居室,七月的陽光像金子一樣透過落地窗灑在橡木地板上。明亮的反光讓人有點輕微的目眩,然而盡管如此,安德魯?shù)哪抗膺€是第一時間就攫到了那個日夜?fàn)繏斓膫グ兜纳碛啊?/br>
    一只粉紅色帶墨紋的寵物豬四仰八叉躺在窗前,蠢萌的小豬臉一派悠閑愜意的表情,在它的屁股底下,一只臉盆大小的巴西龜正盡職盡責(zé)地履行著“搖椅”的使命,四肢緊縮在龜殼里,只偶爾將尾巴伸出來,撐一下地面,保持輕微的搖晃。

    =口=!尊、尊上!

    安德魯一秒鐘變暴走臉,雙腿抖了兩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板上,嘶聲道:“尊上!真的是您!屬下終于找到您了!”

    墨墨嚇了一跳,轱轆一下翻了個身,警惕地趴在烏龜肚皮上,表情充滿戒備:▼w▼

    安德魯百感交集,跪趴著膝行到窗前,看著搖來晃去的粉紅豬,抑制不住流下了激動而羞愧的淚水:“尊上!屬下無能,沒能保護好您的魔靈,讓您流落到卑微的人間界,現(xiàn)在還附身在一只豬的身上,屬下……屬下真是罪該萬死!”

    “?”蹲在烏龜上的某豬表情略震驚,前爪默默擦去額頭掉落的一滴冷汗,下眼瞼抖了抖:“哼唧?!?/br>
    “尊上?尊上您這是怎么了?怎么連人話都不會說了?”安德魯焦急地看著它,眼淚嘩嘩的,“尊上您不認識屬下了嗎?看不出我的魔靈嗎?我、我是牙獸??!”

    “……”墨墨歪了歪腦袋,明亮的黑豆眼眨巴了兩下,仿佛在竭力想起什么事情,卻不得法,少頃糾結(jié)地皺了皺鼻子,抬起豬爪,試探著點在了安德魯額頭。

    “尊上!尊上您終于認出我來了!”安德魯大喜過望,伏地痛哭道,“謝尊上寬恕!尊上心胸寬廣,慈悲為懷,牙獸愧不敢當(dāng)!請您放心,在您的魔靈徹底恢復(fù)之前,屬下一定盡心盡力陪伴在您左右,肝腦涂地,在所不惜?!?/br>
    傳說中的“魔尊”面露迷惘之色,收回豬爪點旁邊一個粉紅色的排梳:“哼唧!”不就是讓你給我刷個毛嗎,這么激動干什么?

    “?”安德魯傻了,下意識地拿起排梳給它梳了梳背上的毛,墨墨舒服地哼唧了一聲,翻了個面兒,露出粉紅色的圓肚皮:這里這里!

    “尊上,都是屬下害了您??!”安德魯一邊遵命梳毛,一邊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屬下斗不過仙君,又解不開他的封印,只好帶您來到人間界,誰知讓您變成了這個樣子……”頓了頓,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咬牙道,“讓您這樣附在豬的身上實在是太委屈您了,屬下愿和您交換,請您立刻拿走這具人類的身體吧!就讓屬下成為一只豬好了!”

    墨墨對成為人類貌似沒有任何興趣,反倒對他停止刷毛表示不滿,哼唧兩聲,又覺得這個人類哭哭啼啼滿煩人……不對是豬的,便翻身爬了起來,推著烏龜換了個角落,蹲在上面繼續(xù)睡覺。

    果然還是傷得太重了嗎?居然連魔靈都不能隨便交換了……安德魯心疼地看著因為附身在豬的身上而變得蠢萌化的魔尊大人,沉吟一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將自己左手食指劃了一道小口。

    一滴鮮紅的血液自傷口中滴落,卻沒掉到地板上,而是在半空中變成了一篷碧綠的光點,如無聲的煙花一般散開。

    起居室瞬間被幽暗的綠光籠罩起來,安德魯半閉著眼睛,口中響起低沉的咒語。漸漸地,四周的一切開始變淡、隱去,環(huán)形沙發(fā)消失不見,清澈的湖水,碧綠的草地,濃密的樹林,卻一一顯現(xiàn)出來,赫然便是朱燁夢中所處的地方。

    安德魯?shù)纳碥|慢慢被白煙籠罩,待白煙散去,變成了一只身長兩米有余的巨大黑豹,說是黑豹,又與人類世界的黑豹有所不同——它長著兩根尺余長的白色獠牙,如劍齒虎一般,充滿彪悍的殺氣。

    “嗷嗚——”黑豹仰天長呼,呼聲甫落,一個巨大的雪白的身影從遠處的樹林中走了出來,渾身像是繚繞著霧氣,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尊上,我是牙獸,您還認識我嗎?”黑豹看著白狐,流露出激動的神色,低頭,下頜搭在前爪上,以一個絕對臣服的朝拜的姿勢拜倒在地。

    白狐施施然走近,碧綠的雙眸瞇了瞇,卻沒有說話,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伏在腳下的黑豹,眼神時明時暗,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么。

    牙獸等了一會,沒聽到白狐說話,便遲疑著站了起來,繞著它轉(zhuǎn)了一圈,擔(dān)憂地道:“尊上,您果然傷得太重了,連魔靈都尚未凝聚,怪不得什么都記不起來,話也不會說?!睙o奈地看了它一會,感覺法力漸消,難以再維持幻境了,只得嘆了口氣,道:“沒辦法,尊上,暫時只能先請您在人間界休養(yǎng)生息了。不過請您放心,我會一直服侍在您周圍,為您護法的。等您的魔靈徹底凝聚,化為本形,我們就能召喚魔族,回須怡界和仙族一決高下了!”

    聽到“仙族”二字,白狐的神色一凌,喉嚨里發(fā)出輕微的唬聲。

    牙獸精神一震,喜道:“太好了,尊上的記憶似乎已經(jīng)在恢復(fù)了呢!”心中一動,口中念念有詞,一道繚繞在白狐身上的白煙慢慢飄了出來,膨脹,漸漸化為朱燁的模樣。

    “果然是他?!毖阔F點頭,怪不得當(dāng)初就感覺他身上有魔尊的味道,體內(nèi)似乎還孕育著新的魔靈……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抱過伊森哥的大腿,聞過人家褲襠,還被人家摸過肩膀,不禁又覺得后背發(fā)涼——他們魔族對雙修伴侶一向忠貞不二,尤其是歷代魔尊,對伴侶的占有欲幾乎達到變態(tài)的地步,自己這樣僭越,恐怕要被挫骨揚灰?。?/br>
    不過不知者不為罪,反正魔尊大人什么都沒看見,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隨風(fēng)而去吧!牙獸頭一次暗自慶幸魔尊大人什么都想不起來,但只一瞬而已,又悔恨不已——上司都變成豬了,我這樣開心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 t_t

    幻境隱去,他們又回到了陽光明媚的起居室,人還是人,豬還是豬。

    “尊上,請您繼續(xù)休息吧。”安德魯恭恭敬敬跪趴在墨墨身前,看了看它壓在屁股底下的巴西龜,道,“這個靈龜如此之小,目測不過三十來歲,恐怕對您的修行幫助不大,等屬下探明這個世界的情況,一定早日給您攫個更大更好的來。”

    ▼皿▼!墨墨眼中露出警惕的神色,扒緊烏龜表示不換不換。

    安德魯抽了抽鼻子,恍然大悟:“哦,原來這是伊森哥養(yǎng)的烏龜啊,充滿了他的氣味呢,那就不換了。無論如何,屬下都要恭喜尊上找到雙修愛侶,愿尊上與伊森哥結(jié)發(fā)雙修,白頭到老,早生貴子!”說著,習(xí)慣性地捧起魔尊的右手,虔誠印下一吻……

    “嗵!”的一聲巨響,砸得安德魯心頭一顫,回頭,只見阿貴石化似的站在樓梯拐角,左手提著個大箱子,右手還保持著扛東西的動作,一個咖啡色拉桿箱掉在地上摔散了,撒出一地襯衫褲子外套皮鞋,兩條蕾絲豹紋tback輕飄飄隨風(fēng)飛舞,仿佛兩只sao包的蝴蝶。

    阿貴:“……”=口=!

    安德魯:“……”=_=#

    墨墨:“……” ▼w▼

    作為杯具的始作俑者,魔尊大人最先淡定下來,默默抽回右爪,趴在烏龜上搖搖擺擺打起了瞌睡。

    “你、你沒事,吧?”阿貴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剛才看錯了——以安德魯高貴冷艷的脾氣,哪怕腦子瓦特了,也不可能會去親一只豬的腳吧?

    還是他迫切地想吃豬蹄膀?

    安德魯看看自家魔尊,又看看一臉夢幻的阿貴,捂著腦門從地上爬起來,掩飾道:“呃——沒事沒事,只是剛才忽然頭暈了一下,摔了一跤?!?/br>
    阿貴松了口氣,失憶什么的還算是半個好事,要是攤上戀豬之類的毛病……算了吧家里已經(jīng)有個變態(tài)了,不能再多了。

    安德魯蹦蹦跳跳追到“自己”飄舞的豹紋內(nèi)褲,好奇地問阿貴:“這是什么?我的嗎?”

    從你家里找到的難道會是我的?阿貴臉色一紅,好吧,我不該把它帶來的,這種東西確實不大適合養(yǎng)病的時候穿……

    “不是?!卑①F面不改色地接過豹紋內(nèi)褲,悄悄塞進自己的褲兜,“是我的?!?/br>
    “挺好看噠?!卑驳卖旊m然完全沒看明白那是什么東西,但對這個沉默寡言但細心周到的人類還是很有好感的,隨口夸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