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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落難的魔王不如豬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阿貴的耳朵慢慢紅了……其實我也覺得挺好看,噠。

    失憶癥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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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大殺器

    朱氏集團總部設在海城僑民區(qū),一處有上百年歷史的庭院里,當年朱家老老太爺從一個英國人手里買下,朱家子孫幾十年來又在進行了擴建,最終形成了一個具有地標意義的建筑群。

    朱燁的辦公室就在主辦公樓的頂樓,此時此刻,他正在吩咐臨時替代安德魯的一秘,讓她搞定那四十八件文物的歸屬問題。

    “明白了嗎?”習慣了安德魯舉一反三的辦事風格,面對普通人類朱燁有種信號對不上的無力感,幾件事說完,臉色就變得不大好看,“沒問題就可以出去辦事了。”

    “是?!毙姓貢粗阆挛宥鹊目∧槂?,忐忑不安地退了出去,一出門就內八字哭著跑走了——燁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安德魯先生我以前真是錯怪你了!

    處理完公事,朱燁活動了一下僵硬的頸椎,倚在窗邊點了根煙。窗外天已經蒙蒙黑了,庭院里的音箱放著輕柔的鋼琴曲,加班的員工三三兩兩走出大門,一派和諧有序的景象。

    然而他的心情卻和這個和諧的世界毫無交集——天馬上就黑了,天黑了就意味著要睡覺,睡覺就意味著可能要被狐貍cao!

    一想到這個他就忍不住腿肚子轉筋,丟掉煙蒂,戴上藍牙,撥通了外公的電話。電話里是女傭蹩腳的中文:“蓮霧山唐公館,請問您哪位哈?”

    “外公在嗎?”

    “噢,是燁少哈?老太爺剛回來,我這就去叫他,您稍等喔?!迸畟蚺苋ズ叭耍瑤追昼姾箅娫捘穷^便傳來唐一鶴中氣十足的大嗓門:“阿燁???怎么想起來給外公打電話啦?”

    “外公?!敝鞜畋涞淖旖锹冻鲆唤z溫和的微笑,“最近怎么樣?有沒有去舅舅那邊?”

    “哎呀都退休了,還管那些個干什么,最近都是在山里啦。”唐一鶴哈哈一笑,道,“你運氣好啦,早十分鐘打來我還沒回家哩,山里最近不太平,靈物們都很焦躁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么?!?/br>
    朱燁的父母是典型的強強聯姻,他的生母唐娥娥三十年前是鏈島最大的社團——永聯幫的大小姐,鏈島與海城隔著一道海峽,現今他外公唐一鶴已然退休,隱居在蓮霧山,幫中事務盡數交給獨子唐定鑫處理。唐一鶴幼時曾師從一位非常著名的山地巫師,在整個鏈島都頗有名氣。

    “你二十四的生日外公沒趕上,禮物收到了嗎?”唐一鶴對這個唯一的外孫十分在意,這次特意把自己戴了三十多年的一塊黃翡靈芝掛件送了過來。

    朱燁經常進出商務場合,不方便戴這類首飾,但知道貴重,便特意收在保險箱里,道:“收到了,謝謝外公,只是太貴重了,下次還是帶回去給您用吧?!?/br>
    “不過是個物件兒,能有什么貴重?”唐一鶴不悅道,“你才是外公心里最最貴重的外孫子哩!”

    朱燁捏了捏鼻子,不由得心下感動,也不再提還給他的事,轉而道:“外公,我有件事要請教您。還記得您小時候教給我的那句咒語嗎?”

    “唔,記得。怎么了?”

    “您能不能教我一些類似的更高階的咒語?”

    “怎么?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唐一鶴的聲音立刻嚴肅起來。朱燁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說實話,只道:“我最近總是做噩夢,夢見一只看不清樣子的妖物襲擊我,覺也睡不好,上次我在夢里念出了您教給我的咒語,好像有些作用,所以想求個法力更強的?!?/br>
    “只是夢魘嗎?”唐一鶴的聲音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少頃道,“你八字陰晦,年紀大了難免會被一些喜陰的東西纏上,今晚睡覺前記得把那枚黃翡靈芝戴上,應該能妨克一部分。至于咒語,不是外公不教給你,實在是怕你的身體承受不起,山地巫術雖然強大,但對巫人有很嚴重的反噬,沒有修習過的人是不能濫用的?!?/br>
    朱燁一陣失望,但想起在幻境之中自己兩次吐出血咒,之后都是精疲力盡,知道外公說的是事實,只得道:“知道了,外公,我今晚把您給我的黃翡靈芝戴上試試吧?!?/br>
    唐一鶴道:“嗯,那枚黃翡靈芝是山地巫師傳下來的,上面凝聚著幾代人的靈力,對付普通妖物肯定是夠了,如果戴上以后你還是會入魘,那一定要早點告訴外公,外公再另外給你想辦法?!?/br>
    “好的?!?nbsp;朱燁又和外公拉了幾句家常,掛了電話,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那枚掛件有沒有用,但多少心里踏實了一點。

    晚上九點,阿貴接他回家,一進客廳,朱燁便見他開了腦洞的秘書坐在沙發(fā)上,正一臉迷惘地看著一部不知道是一百集還是二百集的超長韓劇。畫面里的男女主人公正在花前月下打情罵俏,朱燁看著男主角那華麗麗的眼線一陣倒胃口,心想他媽的還沒狐貍男好看呢……

    等等我為什么要說狐貍?朱燁深深感覺自己的腦電波已經發(fā)生了一些不好的變化。

    “哼哼呼?!鄙嘲l(fā)里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哼唧,朱燁仔細一看,才發(fā)現墨墨就蹲在安德魯身邊,正津津有味地看著電視屏幕,那表情比安德魯這正經人類還專注兩分。

    看韓劇的豬真的逆天了……朱燁: =_=|||

    “哼?”墨墨的大耳朵忽然擺了擺,轉頭,黑豆眼一下亮了,屁股朝下笨拙地爬下沙發(fā),拖著圓滾滾的小身子往朱燁跑去,親熱地拱了拱他的褲腳。朱燁拗不過它,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將它抱了起來,問安德魯:“東西都收拾好了嗎?下午感覺怎么樣?”

    安德魯一臉敬畏地站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都、都收拾好了,謝伊森哥體恤!”

    “……”朱燁感覺下一秒他就要給自己跪下了,不明白他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害怕,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藹一點,道:“放松點,安德魯,公司的事我已經都安排好了,你安心休養(yǎng)就是?!闭f著想坐到他身邊的沙發(fā)上。

    “是,我一定安心休養(yǎng)。”安德魯雙腿抖了抖,不著痕跡地挪了挪屁股,離他遠了點,“請您放心吧伊森哥?!?/br>
    朱燁被他躲瘟疫似的一讓,別扭的不行,坐了一半又把屁股抬了起來,道:“算了,你看電視吧……話說你怎么喜歡起韓劇來了?”

    安德魯嘴角抽了抽:“韓劇……不用腦,對傷口好?!毖劢穷┝艘谎圩约夷ё鸫笕耍つ槨鹕?,請您還是把精力放在如何早日修成魔靈化為人形上來吧,韓劇什么的,實在是玩物喪志啊。

    魔尊大人的整個身心都撲在英俊的主人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憂心忡忡的屬下▼w▼~

    廚師準備好了宵夜,朱燁對著畫眼線的男人實在是沒胃口,便叫他把東西送到樓上起居室。墨墨一直猴在他身上不下來,他只好把豬也抱上,吩咐菲傭把墨墨的宵夜一并送上來。

    起居室干凈整潔,兩只烏龜靜悄悄趴在玻璃缸里,縮成一團,連喂餌料都沒有探出頭來,朱燁不禁有些疑惑,懷疑地看了一眼墨墨,掀開窗簾,卻并沒發(fā)現水漬。

    看著主人放下窗簾坐到沙發(fā)上,某豬對著玻璃缸露出一個腹黑的微笑,攀著朱燁的小腿搖搖擺擺爬上沙發(fā),在他旁邊趴了下來。

    “乖?!敝鞜蠲嗣念^,隨手用排梳給它刷了刷脊背,墨墨舒服地哼唧了一聲,翻滾,露出粉紅色的肚皮:刷這邊刷這邊。

    “還真會享受嗯?”朱燁看見它傻乎乎的樣子就心情大好,索性把它反里反面刷了一遍,“好了,吃飯吧?!闭f著將它放到了茶幾下面,那里擺著個貓咪老師大瓷碗,里面裝著大半碗新買的豬餅干。

    “哼唧!”墨墨大聲抗議,順著他的腿爬上沙發(fā),前爪揮揮指向茶幾:我也要在桌子上吃!

    朱燁剛端起一碗羅宋湯,晃了一下差點灑出來,皺眉道:“乖乖下去!”老子干嘛要跟一只豬同桌吃飯啊?這次還好是牛排,下次吃豬排怎么辦?

    被嫌棄的魔尊大人感覺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挑戰(zhàn),憤怒地轉了個圈,跳下沙發(fā),長鼻子一下拱翻了瓷碗,后爪踩踩踩踩!

    “你!”朱燁被它氣得夠嗆,啪一聲放下湯碗,指了指墻角立著的斯諾克球桿,“皮癢了是不是?!”

    ▼皿▼#又來?墨墨生氣地嗷嗷叫,跑到墻角拱翻球桿,一路推到朱燁腳下,前爪一踢:你打我呀!你打我呀!打我也要跟你同桌吃飯!

    “……”朱燁被它氣死,撿起球桿毫不猶豫啪啪啪在它屁股上揍了三下——媽的我們到底是誰調|教誰啊!

    “嗚嗚嗚……”墨墨傷心地哭了起來,卻不像上次一樣鉆沙發(fā)底下躲起來,硬挺著梗著脖子看著茶幾,一臉的威武不能屈。

    你他娘的是革命烈士轉世的嗎?朱燁實在是無語了,看著它淚光瑩然的黑豆眼,心不知為什么就軟了,眼看牛排都要涼了,自己肚子還餓著,實在懶得跟它計較,胡亂將豬餅干攬到瓷碗里,往茶幾上一敦:“怕了你了,吃吧!”

    “哼!”墨墨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爬上沙發(fā),又爬上茶幾,卻不吃飯,將帶著紅印的屁股往朱燁面前一送,在得到了他歉疚的撫摸(憤怒的巴掌)以后,才心滿意足把嘴巴塞進了食碗里。

    “哼唧哼?!背粤艘粫?,墨墨將一片大象餅干拱出了食碗,殷勤地推到朱燁手邊:給你的。

    “……”朱燁額頭滑下一滴冷汗,撿起來扔回它碗里,“不用,謝謝!”

    墨墨真誠地指了指他的牛排:禮尚往來,你不打算讓一讓我嗎?

    “啪”的一聲,牛排沒要到,只得到了一個火熱的爆栗。

    “嚶——”墨墨哭著跑走,吃飯一點也不好玩,我還是更喜歡“睡覺”一點!

    躺在保險箱里的黃翡靈芝掛件表示,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豬生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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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你作死我就讓你死

    朱燁上午在金娜那里睡了一覺,吃完宵夜并不覺得困倦,休息片刻便換了工字背心和運動短褲,上樓去鍛煉身體。墨墨頭一次吃豬餅干,不留神就給吃多了,便也拖著肥肚皮爬上了頂樓,打算陪主人一起消消食。

    朱燁少時身體孱弱,十幾歲時又得過一場大病,長大后便特別注意鍛煉身體,硬是將一把纖弱的小身板練成了型男,屬于正宗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型,一絲|不掛時固然賞心悅目,背心短褲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開了空調,室溫還沒降下來,朱燁一邊熱身一邊往手上纏繃帶,墨墨圍著他轉圈圈,看著他咬著繃帶酷酷的模樣豬腿都被萌酥了,一頭的粉紅泡泡。

    “怎么?你也想健身?”朱燁吊著眼睛看著自己癡漢臉的寵物豬,嘴角一勾,忽然一把將它抱到了跑步機上,不等它回過神來就迅速打開了慢走按鈕

    ▼w▼?墨墨完全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坐在履帶上,兩秒鐘后“砰”一聲摔了下來,嘰里咕嚕滾出兩米遠。

    “哈哈哈!”饒是面癱如朱燁,也不禁爆出大笑。

    ▼皿▼!墨墨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生氣地爬起身來,看看朱燁,又看看跑步機,黑豆眼浮現出剛毅的神色。它走到跑步機旁邊,前爪在履帶上試探性地摸了幾下,圓滾滾的小身體縱身一躍,居然穩(wěn)穩(wěn)落在了上面,然后,在履帶轉到頭之前小心翼翼地跑了起來。

    臥槽豬都會用跑步機了!朱燁笑到一半傻眼了,一口氣憋在胸口,擂了兩把才錘下去,深深覺得自己真是養(yǎng)了一只絕世神豬。

    “你慢慢玩吧。”朱燁看它跑得津津有味,便不阻止它繼續(xù)跑下去,但怕它掉下來摔著,將步速調到最小,道,“自己小心。”

    “哼!”放心吧!

    房間里已經徹底涼爽下來,朱燁走到沙袋旁邊,也不戴拳套,開始一板一眼地打沙袋。

    “砰、砰砰!”朱燁剛開始還面帶微笑,打著打著表情嚴肅起來,一拳一拳都像是帶著壓抑的怒氣,打得沙袋一陣陣亂顫,仿佛他面對的不是沙袋,而是cao了他兩次的死狐貍。

    墨墨歪著腦袋在跑步機上默默奔馳(其實只是最低速而已),看著一臉冷酷拳拳到rou的主人,依稀感覺后腿間某球狀物體隱隱作痛。

    在健身房消磨了一個小時,滿身大汗的朱燁抱著他癱軟的小豬崽下了樓??蓱z的墨墨心事重重,一不留神跑脫力了,口吐白沫地在木地板上趴了半個小時,到現在還站不起來。

    “燁少?!狈苽蛘蒙蟻碚宜?,道,“寵物醫(yī)生說最近天氣熱,豬崽最好天天洗澡,我買了浴盆和香波,您看是您自己洗還是我給它洗?”

    蝦米?墨墨的耳朵一下子支棱了起來,前爪緊緊抵住朱燁胸口,恐懼地看著菲傭,表示絕對不讓陌生人,尤其是黑乎乎的女陌生人碰它。

    “我來吧?!敝鞜钚南敕凑约阂惨丛?,一起沖一沖就可以了,便接過了她手中的寵物豬專用香波,和粉紅色的麥兜毛巾。

    被包養(yǎng)的萌寵真幸福!墨墨高興地鉆到朱燁懷里,聞著他胸口淡淡的汗味心滿意足。

    泡澡泡出了障礙,朱燁再也不打算用他的按摩浴缸了,脫了衣服就抱著墨墨進了淋浴房。巨型花灑均勻地灑下溫暖的水珠,朱燁蹲在地上,一手按著墨墨,一手給它身上擠香波。

    香甜的草莓味慢慢充斥在密閉的空間里,粉紅色的泡沫在四周漂浮,墨墨舒服地瞇著眼睛,感覺自己就像在演韓劇一樣浪漫溫馨,當然,它的男主角比那些畫了眼線的娘炮可帥多了,哼!

    可惜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朱燁三兩下就把它沖了個干凈,用麥兜毛巾一裹,丟出了淋浴房:“老實呆著,自己蹭毛,一會我再給你吹?!?/br>
    “嗚嗚……”墨墨不甘心地從毛巾里鉆出來,前爪扒著淋浴房的玻璃墻使勁往里看,可惜玻璃是磨砂的,就算它把豬臉攤平了貼在上面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自己蹭毛的萌寵真寂寞啊……墨墨蹲在麥兜毛巾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黑豆眼跟著磨砂玻璃墻上的人影轉來轉去,喂你倒是洗快點呀!

    朱燁沖完澡裹著浴巾出來,將滴著水的寵物豬吹到半干,抱出了浴室。菲傭給墨墨買了個漂亮的南瓜型小豬窩,外面是淡黃色的帆布,里面是淺咖啡色的麂皮絨,一角還放著一對麥兜小布偶。朱燁對這種東西沒太大挑剔,覺得還不錯,就把墨墨放了進去,又將之前給它睡覺的抱枕放在豬窩旁邊,道:“乖,睡覺?!?/br>
    墨墨趴在豬窩里,下巴搭在前爪上,目送朱燁走進衣帽間,打了個滾,換成四腳朝天的姿勢,仰臥著閉上了眼睛。

    朱燁在衣帽間的保險柜里拿出了黃翡靈芝掛件,用一根鉑金細鏈穿了,掛在脖子上,換上睡衣走了出去。房間里靜悄悄的,豬躺在南瓜窩里,已經發(fā)出了均勻的鼾聲,可見對這種混吃等死的生物來說,慢走半小時運動量實在是太大了。

    想起它從跑步機上滾下來的樣子,朱燁忍不住嘴角上翹,走到床頭柜前,看著金娜給他開的瓶瓶罐罐,猶豫了一下還是吃了兩片。

    無論如何,他才二十四歲,就這么放棄了人生一大樂趣,還是太遺憾了。

    關了燈,房間里陷入黑暗,朱燁躺進被子,褪掉睡褲,手伸進內褲緩慢地撫摸自己,先是莖身,繼而轉到兩個蛋蛋,閉上眼睛,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虬結的肌rou,冰冷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修長的大手……

    “嗯……”朱燁忍不住哼出聲來,食指擦過尖端,沾到黏黏的液體。明知道這樣不對,不應該幻想著一個強x過自己的男人的身體自瀆,但那種陌生的欲罷不能的快活卻完全支配了他一貫冷靜的大腦,隨著夜的降臨,日光下他為自己建立起來的堅不可摧的外殼像磕在碗邊上的雞蛋,慢慢出現裂紋,裂成兩半,繼而碎成碎片。

    噴射出來的時候朱燁出了一脊背的汗,因為實在缺乏這方面的經驗,他連面巾紙都沒為自己準備,猶豫了一下全擦在了內褲上。

    臉燒得厲害,連呼吸都是guntang的,朱燁將臟污的內褲丟到床下,把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用被子將自己裹緊,仿佛這樣能變得安全一點。

    他大大睜著眼睛,看著黑暗中某個不確定的點,漆黑的瞳孔微微擴散,腦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十幾年前讓他大病一場的情景,繼而又變成了前兩天噩夢中的場景——冰冷的湖,潮濕的霧,男人強壯的不可撼動的軀體,以及刺入他身體的陰冷的氣息。

    睡不著。

    身上的汗慢慢變冷,睡衣黏糊糊貼在身上,像甩不掉的噩夢,朱燁輾轉良久,終于疲憊地爬起身來,在床頭柜里摸到一片佐匹克隆,就著冷水灌下去,然后脫掉睡衣,赤條條躺進了被子里,在藥物的作用下漸漸睡去。

    黑暗中,豬均勻的呼聲忽然停了一下,墨墨抖了抖耳朵,爬起身來,拱起浴室門口的地墊,咬起一片殘破的刀片,在自己右前爪上劃了個細小的口子。

    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傷口中滴了下來,在半空中變成了一篷碧綠的光點,如無聲的煙花一般散開。整個房間都被淡淡的綠光籠罩起來,墨墨胸腔中喃喃響起低沉的咒語,漸漸地,四周的家具輪廓開始變淡、隱去,薄霧漸起,清澈的湖水,碧綠的草地,濃密的樹林,在虛空中一一顯現。

    一陣風吹來,朱燁醒了過來,睜眼,發(fā)現自己又進入了“噩夢”,躺在了湖水之中。

    這里的環(huán)境和上一次相比又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霧氣變得極薄,天空中雖然依舊彤云密布,但依稀有明亮的陽光漏下來,給云彩都鑲上了金邊,湖邊的草地上,點綴著許多含苞欲放的小黃花,星星點點,像撒在草叢里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