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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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水軒五樓的雕欄旁邊,柳輕心和翎鈞并肩而立。 見盤錦只進門不足盞茶工夫,就滿臉通紅的哭著跑了出來,翎鈞得意的看向了柳輕心,伸手,輕輕的戳了戳自己的臉頰,示意她,愿賭服輸,“還債”這種事兒,宜早不宜遲。 “嘖!初一這榆木疙瘩,怎還真就跟你說的一樣不爭氣!” 氣鼓鼓的“罵”了一句,柳輕心“認栽”的湊近了翎鈞身邊,墊起腳,漲紅著臉,往他的臉上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唇印。 她也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盤錦對初一有意思的。 就在白天時候,翎鈞召集人手,跟她一起去救初一之前。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初一這混球,竟會這么枉顧她的好心,當真如翎鈞說的一般,不到一刻鐘,就把人家姑娘,給氣得哭著跑出來了。 這么好看的一個姑娘,哪里配不上他? 就算不喜歡,也沒必要,把人家給氣哭罷? 真真是不可理喻! “這跟爭不爭氣,還真沒什么關系?!?/br> 心滿意足的收了“賭債”,翎鈞此時的心情,說是騰云駕霧,都不為過。 他在德水軒待的時間,可比柳輕心多了數(shù)倍。 連柳輕心都能發(fā)現(xiàn)的事兒,他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 呵,他可不僅僅知道,盤錦那丫頭,是對初一有意思的,他還知道,初一那廝,也是心儀盤錦,只是一直都沒敢跟冬至提親的呢! “那跟什么有關系?” “傻?” 瞧翎鈞一臉餐足樣子,柳輕心不禁跟他翻了個白眼。 這廝,怕真是被她給慣壞了,這些時日,已是越來越索求的多,越來越要求的“過分”了,倘再不加以“管束”…… “他就是個悶貨,壓根兒就不知道,怎么討姑娘歡喜。” “而且,不怕告訴你,他也是喜歡盤錦那丫頭的,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人家,才一直沒敢跟冬至提親?!?/br> 翎鈞知道,柳輕心是想撮合初一和盤錦。 畢竟,初一早已到了適婚年紀,再這么由著他,把婚事一拖再拖,對盤錦,著實有些不甚公平。 姑娘們的好年華,總共也就那么幾年,像盤錦這種,曾有過不好“過往”,家里還沒什么產(chǎn)業(yè)的,虛度過去了,再要想嫁人,八成兒就得去給人家做妾或續(xù)弦,期間委屈,自不必說。 且她家中已無父母,倘冬至這做人兄長的,再失了察,不知她是有意中之人,只想著給她安排個好余生,趁早兒的給她斟酌了親事,她跟初一,八成兒,還得成了怨偶。 嘖,在古代,女子還真是可憐! 父母兄長之命,媒妁鄰里之言,就有極大可能,隨隨便便的定了其所托之人,全不顧,她們自己想法兒! “那,依著你說,這事兒,得怎么辦才好?” 見翎鈞跟自己說的云淡風輕,柳輕心便知道,他是有主意的,只是,他不想這么早,就給那兩人成全。 可讓柳輕心想不明白的是,翎鈞這種,拿著初一他們,當自己手足待的人,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雖然,他這么做,一準兒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但也不是什么事兒,都是只需理由,就能視而不見的啊!畢竟,年齡不等人不是! “這事兒,說來也簡單?!?/br> “只是,我這么個大男人,沒法兒親自出手,需得你這王妃大人,親力親為?!?/br> 說罷,翎鈞一臉壞笑的,把自己的另外半邊兒臉,湊到了柳輕心面前,然后,伸了食指,輕輕的往自己的臉頰上戳了戳,跟她討要“買消息的費用”。 “得寸進尺?!?/br> 笑著嗔了翎鈞一句,柳輕心依然選擇了,讓他如愿以償。 慣壞就慣壞罷,反正,又不是什么,需要搬出去讓人欣賞分享的東西,誰也瞧不見的事兒,縱是想笑話,也沒有根據(jù)。 柳輕心這般想著,便又墊起了腳,把唇瓣,輕壓上了翎鈞的臉頰。 翎鈞的法子,其實不難想到。 它很符合這個時代的立場,也對盤錦和初一兩人的感情,不無考較。 先單獨見冬至,跟他責備,他的兩個meimei,都已經(jīng)到了適婚年紀,而他這做人兄長的,卻只整天跟著翎鈞東奔西跑,疏于顧全,引冬至內(nèi)疚。 介時,以冬至的性子,定會跟她表示,自己糊涂,對不起已故爹娘,然后痛哭流涕的跟她懇求,讓她幫襯費心,多端詳思量,一雙meimei的歸處,而她,就順勢答應下來,把盤錦和蘭溪的親事,攔到自己身上。 再去單獨見盤錦,跟她轉達“冬至的意思”,并“順便”跟她問詢,有沒有鐘意的人。 盤錦是個膽小易羞的丫頭,聽她問詢,有沒有鐘意的人,定會矢口否認,而她便可趁著這機會,跟她追問,想找個什么樣的人,做余生托付。 凡是人,聽人跟自己問,喜歡什么樣的情景,又不問詳情的,大都會說些許真話。 她聽了盤錦的,參照了初一標準的,意中人”標的”,便以遺憾口氣“告知”她,初一,本是極合適的,奈何,他此番遭人所擒,傷的頗重,若無人悉心照料,恐留下暗疾。 婚配這種事兒,一旦執(zhí)手,便大都是一輩子的事兒,在不知初一能否痊愈的如今,冒昧的將她許給初一,于她,恐乏公平。 彼時,盤錦定會一言不發(fā)的,開始抹眼淚。 她別勸,只由著盤錦哭個夠。 等盤錦哭夠了,自然會跟她表示,她不介意照料初一,縱是將來,他當真好不了了,她也絕不為這時決定,后悔懊惱,棄他于不顧。 介時,她只需表示一下為難,再佯裝拗不過的應承下來,告訴她,安心的回去等消息。 再然后,就簡單了。 她只消把盤錦的堅決,告知冬至,再把初一的真實情形,說給他聽,讓其斟酌,是要應下盤錦的癡情,還是冒讓他meimei恨他,甚至自殘自傷的險,棒打鴛鴦。 冬至本就覺得,對兩個meimei虧欠頗重,加之之前,她又給其“火上澆油”的責備了一番,定不忍阻撓盤錦,壞她期許。 至于初一,這悶頭東西,更是好對付的很。 她只需趁著給他換藥的時候,“順便”提一句,說盤錦那丫頭,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不吃不喝不說,還總大半夜的,哼哼唧唧的哭,把脈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問她哪兒不舒服,也不肯說,瞧她這年紀,也算不小了,因著有之前的那檔子事兒,本就不好許配人家,這回,又得了這么個怪病,說不好,就得被當成中了邪祟,送去山上觀里出家了,真是可憐。 聽了她這么說之后,初一那悶葫蘆,定會當真,急急的跟翎鈞問詢核實這事兒。 而到了那個時候,翎鈞只需表示一下無奈,然后告訴他,聽人說,將她許配人家,或能沖了這邪祟,可以她如今情景,又有哪個好人家,愿意收她呢? 他這幾日,正在跟冬至商議,看能不能找個心智不足,不嫌棄她的,將她嫁了,就算后半生苦些,也總好過繼續(xù)惡化下去,演化成瘋癥,丟了性命! 倘盤錦是要被嫁去個好人家,初一定會一言不發(fā)的“給她成全”。 可若是讓他知道,盤錦是要嫁給個傻子,他必不可能還保持的住沉默。 而為了不讓自己心儀的人,嫁給傻子,初一必然會舍了“矜持”的跟翎鈞“自薦”,而待到翎鈞“為難猶豫”之時,柳輕心只需跟翎鈞“勸”一下,送個順水推舟的人情出去,便能讓初一和盤錦兩人,終成眷屬。 “好罷。” 認真的聽翎鈞把法子說完,柳輕心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人,還真是對自己的這些手下,了解的透徹。 連怎么說辭,對方會如何應對,都能計算的確切精準,這尋常里,是得花了多少心思? 若換了她,與翎鈞沒有今日關系,應也是愿意為他這種,肯在自己身上費神,肯為了自己能過得舒坦,而甘愿多花心思的主子賣命才是! “今日就算了罷。” “我若今日,就去跟冬至說這事兒,他一準兒得琢磨一宿,沒心思照看那徐家少爺了?!?/br> “我讓饕餮,給你和落塵,煮了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湯,算時辰,該是快好了?!?/br> 笑過之后,柳輕心便下顎微揚,把目光,定在了翎鈞臉上。 因之前時候,遭寒氣入體未愈,他的臉色,還是泛著些許蒼白,這讓她只是瞧著,就忍不住心疼的“顏色”,此時,也被德水軒回廊里燃起的燈籠,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鵝黃。 “你且去頂層,跟落塵閑聊些時候?!?/br> “我去瞧瞧那魏國公府的少爺,醒過來了沒?!?/br> “待瞧過他情形,我就上樓去,跟你們一起用宵夜?!?/br> 之前,急著去救初一出囫圇,柳輕心錯過了晚飯。 待回來,又忙著給初一和徐維康救治,其間,只吃了半碟兒點心充饑,而翎鈞,亦因為擔心她,只在九叔的軟磨硬泡下,喝了半碗粥。 夜間不宜多食油膩。 宵夜,自不可能與晚飯相類。 所以,就在剛才,給初一和徐維康安排好了人照顧,去翎鈞“裝病”的房間之前,柳輕心特意喚了饕餮,囑他做了些夜間吃多了,也不會使人積食的餐食,準備與翎鈞,顧落塵和語嫣,一起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