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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么萌在線閱讀 - 第二百八十八章 實驗樓

第二百八十八章 實驗樓

    滅霸抹掉臉上的汗珠,和宋九月對視著。

    這個家伙,既然在和桃夭夭談戀愛,為什么心里還會有一個姑娘?

    他到現(xiàn)在都沒太理解神侯話里的具體含義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找機(jī)會用佛門心法照進(jìn)宋九月的靈臺,一切大概就會真相大白。

    既然要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順利將小柳贖出來的話。

    “宋施主!”滅霸咳嗽一聲,臉色恢復(fù)了正常,“貧僧久聞鳳仙大學(xué)乃晉州名塾,施主既為高徒,可否帶領(lǐng)貧僧,參觀一二?”

    聽了滅霸的話,宋九月縮在沙發(fā)里,滿臉都是抗拒厭學(xué)少年臉上會出現(xiàn)這種表情在正常不過了:“不去?。?!”

    “去!”桃夭夭插嘴道,橫了宋九月一眼,“必須去!”

    宋九月苦著臉,唉聲嘆氣。

    “好不容易能接受再教育的機(jī)會,不要再白白蹉跎大好時光了!”桃夭夭一臉慈母勸學(xué)的嚴(yán)肅表情,從衣架上扯了一件外套,丟在宋九月身上:“趕緊走,現(xiàn)在還趕得上第一節(jié)課!”

    不情愿的穿上外套,和滅霸一起出門的時候,宋九月一直埋怨的看著這和尚。

    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能讓我好好逃一天學(xué)嗎?

    跟在宋九月身后,在樓道的陰影里,滅霸微微攥住拳頭。

    出家人不打誑語,但出家人,更以慈悲為懷。

    一想到和自己連續(xù)幾日共處一室的小柳還在受著那樣痛苦的折磨,相較之下,和自己關(guān)系平平的宋九月,不但拋棄自己在先,而且,神侯似乎也沒打算傷害他。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況且,滅霸自己都不知道,身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和尚,早就有些情愫,默默的在他心中生根發(fā)芽。

    “喵嗚”

    出租車的后排座位上,阿喵趴在小泠的腿上,舒服的打著哈切。

    下了火車后,她終于可以變回本相,舒舒服服的做一只沒有夢想的花貓。之前在臥鋪上睡得一覺,床鋪狹窄,被窩不干凈,總的來說,在硬臥上睡覺,簡直是一種折磨。

    還是我家小泠的腿上最舒服呀阿喵想,蘿莉?qū)嵲谑翘袅恕?/br>
    輕輕搔弄著阿喵的后頸,小泠看著副駕駛上楊淼的背影,心里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

    “鳳仙大學(xué)到了,”司機(jī)停下車,看著身邊的美少女,和善的微笑著:“現(xiàn)金還是gt;“微信?!睏铐悼焖俚膾吡舜a,又看了看后排的蘿莉與貓,微笑著告別:“那,我就先下車?yán)玻“莅菪°?,拜拜阿喵?/br>
    阿喵享受著小泠的輕撫,沒有理睬。

    小泠點點頭,看著楊淼離去的背影,心里的疑慮更深了。

    總覺得這個女人有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里有問題??傊?,一覺醒來,小泠看著楊淼,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小meimei,你要去哪兒呀?”司機(jī)扭過頭來,打斷了小泠的沉思。

    說了個地址,小泠的臉貼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楊淼。

    那個少女剛剛走進(jìn)鳳仙大學(xué)的校門,春風(fēng)輕拂,隱約間,楊淼的裙擺之后,有桃花飛落。

    這輛出租車速度不慢,楊淼甚至趕上了第一節(jié)課。

    一走進(jìn)教室,她就發(fā)覺了一些不對勁,教室里的氣氛,似乎要比以往熱絡(luò)。

    “九月!你可回來了?。 ?/br>
    “你怎么這么久沒來上學(xué)?說起來,前些日子楊淼也不在,莫非嘿嘿!”

    “你小子艷福不淺??!快跟兄弟說說,你倆是去哪兒度蜜月了?”

    “對了,和你一塊兒同居的那個妹子呢?你現(xiàn)在不會腳踏兩只船吧?”

    “牛逼啊兄!”

    宋九月一臉的疲憊,胡亂應(yīng)付著小伙伴兒們的各種問詢。他不愿意來上課,也有這方便的原因。在同學(xué)問他為什么這么久沒來上課的時候,自己應(yīng)該怎么回答?

    “哦,我被我爹追殺,亡命天涯去了。”家丑不可外揚(yáng),最真實的答案似乎不大行得通。

    “到武陵旅游了一陣子,在大姨子家蹭吃蹭喝蹭住,還找了份工作!”這也太扯淡了!

    就在宋九月一籌莫展的時候,楊淼走進(jìn)了教室。

    當(dāng)事人之一到場了,男生們反倒不好再揶揄起哄,一哄而散,各自找座位坐下了。

    宋九月長出一口氣,對著及時趕來楊淼點頭微笑:“回來啦?”

    楊淼沒有理睬,坐到第一排,盯著黑板發(fā)呆。

    討了個沒趣,宋九月有些詫異,但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有些事也不大好講。

    嘆了口氣,他看向窗外滅霸那個和尚應(yīng)該還在校園里瞎轉(zhuǎn)悠,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岔子吧?

    很快,上課鈴響起,一位大腹便便,頭發(fā)稀疏的老教授走上講臺正是開學(xué)第一天,發(fā)現(xiàn)宋九月無故曠課的那位老師。站在講臺上往下一瞧,一張有些陌生的面孔的正心虛的看著自己。

    “宋九月?”老教授試探性的問道,他也拿不準(zhǔn)。

    “到!”宋九月點了點頭,訕笑著,帶著點兒討好。

    畢竟,上個學(xué)期末,他還掛了這位老師的課。

    而且,這位老教授,還曾教過宋九月的母親。

    確認(rèn)過眼神,老教授點點頭,攤開教案,沉默了一會兒。

    同學(xué)們屏息凝神,靜待教誨。

    “咳咳,講課之前啊,咱們先說幾句題外話?!崩辖淌谝环闯B(tài)的沒有直入主題,而是說起了課程外的內(nèi)容。

    大家都有些好奇,這位教授可是很少不按照教學(xué)大綱講課的。

    “院里昨天剛開了個會,強(qiáng)調(diào)的就是咱們學(xué)院學(xué)生的學(xué)習(xí)和紀(jì)律?!崩辖淌诓[起眼睛,盯著座位上的宋九月。

    “有些同學(xué)啊,大一第一學(xué)期就掛了好幾門課,甚至還公然缺席期末考試!”

    宋九月羞愧的低下了頭。

    “還有些同學(xué)啊,無故曠課,長達(dá)一個多月!”

    老二等一眾狐朋狗友竊笑不已,等著看宋九月的笑話。

    “甚至!其中一些同學(xué)!公然在校外和異性租房同居!”

    滿座嘩然,異樣的眼光注視著宋九月。

    老教授滿意的點點頭,總結(jié)道:“希望這些同學(xué),能遵守學(xué)校紀(jì)律,不要辜負(fù)自己的學(xué)業(yè),不要辜負(fù)老師和家人的殷切希望。好,現(xiàn)在,咱們上課?!?/br>
    老師開始講課,宋九月坐在下面,滿腦門子都是汗。

    忝列門墻,愧對父兄??!

    懷著愧疚的心情,宋九月本想發(fā)憤圖強(qiáng),好好學(xué)習(xí),卻又驚愕的發(fā)現(xiàn)之前被滅霸匆忙拉出來,自己連書本都沒有帶!

    這讓宋九月更慚愧了。連書都沒帶,老師又不做板書,他連課程內(nèi)容講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不好意思玩兒手機(jī),百無聊賴之下,他打量起許久未見的同學(xué)們。

    老大胖了,過年肯定沒少吃大魚大rou。

    老二瘦了,當(dāng)管一定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畢竟,白天值班收錢,晚上還得通宵打游戲,嗯要不自己也去吧做兼職試試?

    班長還是那么勤奮好學(xué),和楊淼一起坐在第一排,一臉的積極向上,不時附和著老師的話,仿佛是在接受一對一教學(xué)似的。

    楊淼還是那么好看,文靜,清純。果然,前女友在男人心中還是有著不可磨滅的地位啊

    呵,男人。

    宋九月就這樣,盯著楊淼的背影看著,看了足足一節(jié)課。

    直到老師合上教案,說了句“下課!”,宋九月才回過神來。

    他站起身,朝楊淼走去。他還有一肚子的話想和楊淼說呢:這一路上怎么樣,是否順利抱歉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了,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你是個好人,但很抱歉,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嗯,想想就好爽。

    至于外面閑逛的滅霸,玩兒蛋去吧,反正他也是正經(jīng)宗教界人士,不會舔著臉做些拉著女學(xué)生的手給人家看手相之類的事。

    “楊淼!”宋九月叫著,揚(yáng)起笑臉,快步朝楊淼走過去。

    楊淼恍若未聞,只是對著身邊的班長說了些什么,繼而快速走出了教室。

    “欸?”之前自己叫楊淼名字的時候聲音不人家卻理都沒理自己。同學(xué)們好奇的目光讓宋九月有些尷尬,不得不跟著走出教室。

    楊淼的步伐出乎意料的快,宋九月進(jìn)了走廊,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走到了樓梯口,往樓上走去。

    “楊淼!”宋九月沒素質(zhì)的在走廊里大聲喧嘩著,快步跟上。

    她似乎仍舊沒有聽到,又或許故意沒有聽到,提起裙角,掂著腳尖上了樓梯。

    那蓮步輕移的步伐看起來并不是很快,但宋九月一個身手矯健的大小伙子,卻意外的很難追上她。

    兩人一前一后的爬著樓梯,一層,兩層,三層一直到頂層。

    樓道的南北兩側(cè)都是掩著門的教室,采光很差,因此有些昏暗??諝庵袕浡舅奈兜?,讓宋九月不由得皺眉。

    這里大概是理科生們做實驗的地方吧。宋九月略有耳聞,嫌棄的擋住鼻子。但就在他擋上鼻子之后,卻驚愕的發(fā)現(xiàn),楊淼,不見了。

    是走進(jìn)其中某一個教室了嗎?

    宋九月嘆了口氣,沒急著追,而是站在樓道里休息了一會兒。

    之前大概爬了有七層樓,饒是他自詡身體素質(zhì)好,但昨晚和桃夭夭大戰(zhàn)了好幾次,此時身子難免有些發(fā)虛。

    “唉,畢竟初嘗禁果,實在難以自制啊”宋九月自嘲的笑著,錘了錘自己的后腰,慢慢的開始在一間間教室里搜尋起來。這棟用作實驗樓的老樓只有一個樓梯口,也不怕和楊淼走岔路。

    教室的門都掩著,但從門上的玻璃了可以大致看清里面的樣子。所有的教室都很冷清,屋子里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張水泥砌成的老式實驗臺和琳瑯滿目,宋九月叫不出名字來的實驗器材。

    話說楊淼的腳程是真的快啊,我都有些吃不消,她卻腰不酸背不疼,一口氣不費(fèi)勁兒的連爬七層樓。

    宋九月一邊找著,一邊胡思亂想。

    等等!

    落在教室門扶手上的宋九月身子忽然一僵。

    這棟叫作實驗樓的老樓,似乎只有六層!

    心里暗叫不好,宋九月踹開面前的門,沖進(jìn)一間實驗室。

    水泥砌成的實驗臺灰蒙蒙的,看在宋九月眼里卻分外刺眼。

    誰會在設(shè)計樓層的時候,不在一樓建實驗室,反倒把水泥和磚頭扛到頂樓來施工?

    而且,宋九月記得自己之前上課的樓層是實驗樓二樓。這棟樓的一、二兩層才是實驗室,最上面的樓層全部是普通教室或者辦公室。

    那我現(xiàn)在呆著的,是什么鬼地方?

    快速的拿出短刀和符咒,宋九月小心翼翼的走出教室,站在冷清的樓道里。

    明明是下課時間,卻聽不到平日里樓下傳來的鼎沸人聲。

    鬼境?

    不對,這里雖然有點兒冷,卻沒有絲毫的陰氣和鬼氣,反倒是

    有妖氣!

    試探性的往墻上丟了幾張火符,除了雪白的墻面被燒的焦黃,沒有任何反常的事情發(fā)生。

    看樣子不是妖身所鑄的迷陣,那么,就是有妖物以楊淼為誘餌,特意勾引我上套?

    如果現(xiàn)在下樓的話,或許還來得及離開這里。

    但如果又把楊淼牽扯進(jìn)來的話自己,可就必須得確認(rèn)楊淼的安全。

    畢竟相處一場,又平白連累她那么多次宋九月攥緊了手里的刀,心里暗罵,腦殘作者,就不能換個害?

    對于破解妖類布下的法陣,宋九月并不擅長。一籌莫展之下,他只能繼續(xù)自己原本的搜尋方式,一間間的推開教室門尋找。

    沒有人,

    沒有人,

    還是沒有人。

    宋九月有些心焦,如果之前的楊淼只是假的還好,但若是被妖魔蠱惑,照這樣拖下去,可能會對她的神魂造成不可逆轉(zhuǎn)的損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九月總覺得,隨著時間的流逝,樓道里的光線在逐漸變得昏暗。他試著摁下樓道燈光的開關(guān),卻沒有反應(yīng)。

    “該死!”宋九月罵了一句,停下了搜尋。

    這一會兒的功夫,一整個樓層都應(yīng)該被自己搜過了才對。但面前的樓道,仍舊還有許多未曾打開的門,似乎無窮無盡。

    背后忽然吹來一縷寒風(fēng),與此同時,一聲巨大的摔門聲,從身后響起。

    “啪!”

    宋九月轉(zhuǎn)過頭,看著自己一路走來的地方剛剛自己打開的教室的門,不知何時又全都再次緊閉。

    “艸!”

    宋九月罵著,短刀砍在手邊的一扇門上,權(quán)作泄憤。

    無意間,他看到了門上的玻璃。不,是玻璃里的倒影。

    倒影里是宋九月氣急敗壞的模樣,

    還有,

    貼在宋九月腦后的,楊淼微笑著的臉。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么萌,“優(yōu)讀”,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