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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女鋒芒一一千金嫡女在線閱讀 - 第175節(jié)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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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夫人又不傻,喬蓮更不笨,回喬家鐵定沒有住在肖府好,不但沒有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手頭上的銀錢說不得會被喬家的人搜刮的一干二凈,到時可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況且蚊子再小也是rou,肖府再窮也比喬家商賈的身份來得高貴。

    故此喬夫人死活不走,甚至厚著臉皮跟著meimei來了京城。

    以前喬夫人深諳“財不露白”的道理,同時也怕夫家的人將這筆遺產(chǎn)奪去,所以在肖府并未大手大腳的花錢,恰到好處即可??傻搅司┏牵礁呋实圻h,夫家的人想打聽也打聽不到了,于是喬夫人開始放心大膽的使用這筆銀子。

    按照喬夫人的實力,完全可以購處宅子和女兒單過,但喬夫人卻不這么想,這世上哪兒都少不了地痞流氓,喬夫人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女兒喬蓮花容月貌,母女倆又沒個男人撐家,單過不是招災嗎?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喬夫人幫肖大人墊付了這筆銀子,肖大人又不是個惡人,自然是不好再將喬夫人母女掃地出門,相反因用人手短,肖大人自此后對喬夫反而客氣了幾分。

    宇文騰到肖府是受老丈人所邀,他本身宵衣旰食,日理萬機,壓根沒有什么空閑,從訂親到現(xiàn)今,他統(tǒng)共才來過肖府一次,下聘禮都是由手下送來的??偠灾苊?,估摸著能抽個空洞房花燭就不錯了——別的事情旁人都能替代,唯獨洞房必須他親自來。

    肖大人也是個精明之人,縱然不知道騰王為何會看中大女兒,卻也不會追根究底的打破沙鍋問到底,真實的原因根本不重要,只要表面上他是騰王的老丈人,上司多少會看騰王的面子行事,決不會虧待自己。

    盡管兩家成親家已是無可避免的事了,可一來二去肖大人還是瞧出幾分端倪,貌似騰王對親事一點都不熱衷,“忙”很多時候都只是個冠冕堂皇的藉口,如果你真有心,幾條街的距離,這點空閑也抽不出來嗎?

    說句話,喝盞茶的功夫你也不得空?旁人信,肖大人卻是不信的。于是肖大人便開始患得患失起來,騰王的態(tài)度對他留京還是外放能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當務之急,是必須讓世人感覺到騰王很看重他這個岳父,這樣一來,萬事無憂。

    這次肖大人打腫臉充胖子,讓夫人裝模作樣的弄好了肖念珠的嫁妝單子,以騰王府上沒有女主人為由,請宇文騰過來看單子滿意與否。其實這理由很牽強,人家府上沒有女主人,未必整個宇文家族沒有叔伯妯娌?你只管派人把嫁妝單子送去就好,何必多此一舉呢?

    宇文騰本不想來,可架不住宇文泰的嘮叨,經(jīng)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來了。

    肖大人見到宇文騰,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高興,立刻親熱的叫道:“騰王,騰王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宇文騰面無表情,但好歹還是喊了一聲:“岳父大人。”喜得肖大人眉開眼笑,忙忙讓夫人帶著下人去整治酒席,說是要與賢婿喝上幾盅。

    宇文騰本打算來看看就走,卻未料到未來的岳父竟是纏字派的祖宗,扯著他就熱情洋溢的侃侃而談,他也不好失禮走人,只能一臉漠然的聽著。

    正當他聽得不耐煩時,湊巧肖念珠和喬蓮回府了。

    “姨父,聽說表妹夫來了,是真的嗎?”喬蓮完全是一副自來熟的口氣,匆匆掀了簾子就沖進肖大人的書房,肖念珠在她后面拉都拉不住,搞不明白她為何這么急切要見自己的未婚夫。

    宇文騰微不可見的皺了皺英挺的眉峰,卻只是一言不發(fā)的垂下頭,反復打量著自己的大手,似在仔細的研究掌紋。

    肖大人脾氣頂頂好,似毫沒覺得喬蓮的行為有何不妥,臉上洋溢著nongnong的父愛,和顏悅色的道:“蓮兒回來啦,快來見見你表妹夫。”

    喬蓮是見過宇文騰的,所以才對表妹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而憤憤不平,論才論貌自己樣樣都比表妹強,不過就是沒個當官的爹罷了。

    她心里對表妹妒忌不已,面上卻一派溫柔賢慧的模樣,笑起來猶如一朵清雅的菡萏,聲音更是嬌的如黃鶯出谷,珠濺玉盤一般:“騰王,表妹馬上就要嫁給你了,都是自家人,蓮兒叫你表妹夫可好?這樣顯得不那么見外,其實蓮兒只比表妹大半天……”

    肖念珠手足無措的站在書房外,不知如何是好,她可沒表姐這種能言善道、八面玲瓏的本領,聽著表姐又開始妙語連珠的談笑風生,她感覺心里酸酸的,說不出是股什么滋味。畢竟這次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表姐攀談的對像是自己的未婚夫,是個很搶手的男人。

    她想,表姐這種行為對女孩子來說是不合時宜的,可父親為什么不喝斥她,叫她守點本份?

    屋內(nèi)肖大人笑瞇瞇的看著喬蓮和宇文騰,雖然一個是口若懸河,一個是一聲不吭,似聽而未聞,但他依然看津津有味,直到喬蓮的一句話成功的引起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表妹夫,蓮兒聽說你和攝政王是好友,這是真的嗎?”喬蓮問的小心翼翼,并用楚楚可憐的目光盯著宇文騰。

    宇文騰抬眸掃了她一眼,眸色平靜無波,他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隨后不置可否地道:“好友談不上,打小一起長大的吧,算是發(fā)小?!?/br>
    他也不問喬蓮為何要問這個問題,兀自拿茶蓋刮著杯中的浮沫,帶著幾份男人的散漫和貴族的優(yōu)雅。

    喬蓮見他如此不上道,只得采取迂回的方式:“表妹夫,蓮兒和姨父一家剛來京城,有許多事不太知情,都知道天子腳下官多,我們就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不該惹的人,所以蓮兒才會冒冒失失的問這么冒昧的問題,表妹夫你不會怪蓮兒吧?”

    宇文騰似陷入沉思,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喬蓮一時有些下不了臺,嘴唇不住翕動,卻又怕是拿熱屁股貼冷板凳,肖大人連忙打圓場:“蓮兒,攝政王和騰王的確很好,這不是什么秘密,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哦,蓮兒今天和攝政王在一起用膳啦!”喬蓮微仰起下巴,臉上有一股很明顯的得意和優(yōu)越感?!八詥枂枃D?!?/br>
    肖大人錯愕地道:“什么?你今日不是和念珠在一起嗎?怎么又和攝政王在一起了?”

    宇文騰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臉上波瀾不驚,依舊置之度外。

    肖念珠在外聽表姐說這種大有歧義的話,急的直跺腳,里面可有自己的未婚夫吶,表姐把話不說清楚,盡讓人往歪處想,到時讓宇文騰誤會了,自己是跳到天河都洗不清了。

    只好鼓起勇氣道:“爹爹,不是這樣的,您別聽表姐胡說,女兒和表姐在街上遇到了……遇到了白少夫人,然后白少夫人帶女兒和表姐去拜見鳳王妃,和鳳王妃在一起用的飯,白少夫人也在場?!?/br>
    “念珠?”肖大人聽到書房門外女兒所言,不免大失所望,相比起心眼活絡的喬蓮,當是素來老實不多話的女兒可信些。這喬蓮也真是的,害他空歡喜歡一場,還真以為她得攝政王的垂青。

    “表妹,你什么意思?表姐哪有胡說八道?你只說有鳳王妃,為什么不說攝政王也在座呢?難道你敢說我們今兒沒跟攝政王用餐?”喬蓮很不滿肖念珠在宇文騰面前誣蔑自己。

    她惱火的暗忖:表妹一定是故意的,其目的就是想破壞自己在宇文騰心目中的美好形像,對,一定是這樣,表妹一定是妒忌自己比她生的好看!處處比她強。

    宇文騰冷眼旁觀了半晌,再加上在路上碰到過若櫻和蕭冠泓,心里對這對表姐妹所說的話,孰真孰假早有定奪,但他依舊不開腔,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清冷模樣。

    聽到有攝政王在場,肖大人的心又微微一動,總算沒有白高興了。他也不急,橫豎女兒的話靠譜些,晚上把女兒叫來一問就知曉了。

    于是他和氣而疏離的向喬蓮道:“蓮兒你還先出去吧,和念珠去瞧瞧你小姨整治的酒席如何了,姨父和騰王還有事情要商議?!?/br>
    喬蓮的眼神閃了閃,撇了撇嘴,扭著腰肢裊裊婷婷的出去了。

    ……

    秋水居的院落中種著幾棵楓樹,每每深秋,楓葉會變得通紅通紅,似火一樣的顏色,很絢麗,是一種生機蓬勃的色彩,如今還未進入十月,楓葉的顏色還不夠深,看起來像是橙色。

    蕭冠泓和若櫻回到秋水居,兩人都裝著若無其事,若櫻甚至還摘了兩片楓葉。

    只是一進內(nèi)室,蕭冠泓就對著跟來的楚嬤嬤道:“奶娘去照看昊兒吧,這里不必留人侍候。”

    “是,王爺?!背邒邘е」鸬热唆~貫而出。

    人一走光,蕭冠泓將門一閂,轉(zhuǎn)身就把若櫻一抱就往床上扔。

    若櫻雖知今日是逃不過,但她畢竟久未跟蕭冠泓荒唐了,剛受用了一遭,這會身子還是有些適應,便拿軟話哄他:“夫君,夫君,是你說的咱們來日方長,方才我不是依了你嗎,這回你且依我一回,他日再弄好不好?”

    蕭冠泓在馬車里銷魂蝕骨一回,回味再三,食髓知味,這會又性起,哪能依她呢:“說了今日要盡興的,你做人不可言而無信?!?/br>
    話落,抱住若櫻親嘴,舌頭伸進去交換津液,只覺她的津液甘甜馨香,吃之不夠,一手摟她,一手扯開衣襟搓揉把玩她的身子。

    若櫻掙扎不從,絞盡腦汁的找由頭:“我要睡覺了,我要沐浴?!?/br>
    “好!娘子的提議甚得吾心,一起洗,洗了一起睡,弄到死也甘愿?!睖叵丬浻裨趹眩€不停的扭來扭去,蕭冠泓只覺口干舌燥,身子十分難受,恨不能將她就地正法,狠狠地入她,弄得她哭喊討?zhàn)埐藕谩?/br>
    “王爺,王妃,孔夫人來了?!彬嚾?,門外傳來雨衛(wèi)的聲音,帶著微微驚訝:“孔夫人許是有很急的事,下了轎子便一路哭進王府,樣子好不凄慘?!?/br>
    蕭冠泓和若櫻皆是一怔,面面相覷——孔夫人不是在豐潢州嗎?這是發(fā)生何事了?

    若櫻急忙推了推他:“別發(fā)呆啊,快幫我看看頭發(fā)要不要重梳?!?/br>
    “咳,若若不慌,頭發(fā)還好,就是裙衫得再換一件,這件扯破領口了?!?/br>
    “粗手粗腳,像頭蠻牛,滾!”

    蕭冠泓微微一笑,從容不迫的整理好自己的錦袍,然后偷親了若櫻一口:“我先滾去看看,你若是累了先睡一會也行,不然再戰(zhàn)你又喊沒力氣,偏我不接受投降,所以你好自為之哦。”

    若櫻斜睇著他,氣的磨牙。

    蝴蝶園。

    往日繁花似錦,風景優(yōu)美的蝴蝶園在秋天中也帶上幾分肅殺,花朵零落成泥,有黃葉自枝頭紛紛墜落,無端端生出幾分凄美,而在這瑟瑟的秋風中,卻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哭泣聲,如泣如訴,令人頓生惻隱之心。

    “嗚嗚……”孔夫人依舊被楚嬤嬤迎進蝴蝶園。她從在床榻上,伏楚嬤嬤的肩上哭的泣不成聲,哭聲并不大,也未聲嘶力竭,但誰都能聽這幽幽的哭聲充滿壓抑和痛苦,似心中的苦悶無法得到宣泄,幾度哽的差點背過氣去。

    楚嬤嬤只能不停的安慰:“夫人這是何苦,有什么話別憋在心里,說出來,大家都幫著參詳參詳,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人生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想芳菲去世的那些日子,老奴也是痛苦的恨不得死去,這不還不是一樣熬下來了?!?/br>
    孔夫人用力的捶了自己的胸口幾下,哽咽著道:“都是我害了她,本以為是為她好,卻不想讓她落在火坑里了,這世上若有后悔藥賣,我便是傾家蕩產(chǎn)也要買來,如今我真正是無路可走了,老爺更是有心無力,但凡是有一點法子可想,……”

    “何姨,發(fā)生何事了?”蕭冠泓低緩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正文 166 爺討厭作和尚

    蕭冠泓緩步踱了進來,錦衣墨發(fā),長身玉立,并沒有做過多的修飾,卻有一股與生俱來王者威儀和逼人的貴氣。

    孔夫人一見是他,慌忙拿帕子使勁擦著臉上的淚水,還騰出一只手撫了撫微亂的鬢角,旋即急忙和楚嬤嬤站起來:“王爺?!?/br>
    蕭冠泓微蹙眉,勾魂攝魄的鳳眸里微光一閃即逝:“何姨,你無端端的跟我客氣做甚?以前怎么叫現(xiàn)在就怎么叫吧,只是……”他不動聲色的掃過孔夫人略顯狼狽的模樣,沉聲問道:“究竟發(fā)生何事讓何姨傷心成這樣?”

    楚嬤嬤輕輕拍了拍孔夫人的手,悄不做聲的帶著垂首而立的丫鬟們出去。

    不知為什么,聽蕭冠泓說一切照舊,又見他神色不似作偽,孔夫人心頭莫名的松了一口氣,有了幾分底氣?!鞍Γ我套允遣粫鯛斂蜌?,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如今你不但成家立業(yè),還有妻有子,何姨怎好意思再犯混,稱你一聲王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蕭冠泓微曬,心里馬上想起了若若和兒子粉嘟嘟的小模樣,說不上為什么,連明月和清風都擔心他會對昊兒那雙烏溜溜的桃花眼心生膈應,他自己當時見到那雙眼睛時也微愣。

    可過后他居然從從容容的坦然接受,連他自己都覺得頗不可思議。

    以前姬如風因那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兒,經(jīng)?;仨恍Π倜纳?,叫人心蕩意動、或臨去秋波那一轉(zhuǎn),縱是鐵石人也意惹情牽。蕭冠泓口里不說,心里總覺得倍感壓力,由此可見他應當是不喜桃花眼的,可一旦長在兒子臉上,所有的不喜都成了喜歡,所有的醋意俱消失不見,只剩滿滿的疼愛和寵溺。

    偶爾,他會想,或許是若櫻懷著身子的時候,正好發(fā)生了假冒納蘭明桑的事,若櫻受此波及,無時無刻不在琢磨著真假納蘭明桑,于是他的兒子就悲劇了,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揀了納蘭明桑最為得意的一雙眼長在自己臉上。

    他可真會挑?。∈捁阢鼛еσ饽母锌?。

    孔夫人見他只是微微笑著,并不多說什么,精致的眉梢眼角卻溢滿幸福和滿足,明顯是一副有妻有子萬事足的模樣,再想想女兒如今的境遇,兩相一對比,心中更難過了,那收回去的眼淚陡然又滑了出來,讓她哽咽啜泣:“王爺……”

    楚嬤嬤親自端著茶水點心進來,為兩人各自斟上香茗,帶著嘆息道:“孔夫人,莫傷心了,傷心也解決不了問題,您大老遠來一趟,總不會就是專為了哭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孔夫人也知自己失態(tài)了,這時再傷心也不是哭的時候,她素來不是個忸怩作態(tài)之人,抹干眼淚直截了當?shù)牡溃骸巴鯛?,何姨這次真是走投無路了,求你大發(fā)慈悲救救安婕吧!不然她和何姨都活不下去了,你也是看著安婕長大的,還很疼她……”

    “何姨,究竟是何事?”蕭冠泓接過楚嬤嬤奉上的茶,不著痕跡的打斷孔夫人的話。轉(zhuǎn)頭又對楚嬤嬤道:“奶娘去看看昊兒醒了沒有,若是醒了抱來給何姨瞧瞧?!?/br>
    若櫻生楚昊之前,孔夫人因不放心,曾專程來過一趟,若櫻分娩后和楚昊的滿月宴,孔大人和孔夫人皆派大兒子送來了厚禮,孔夫人卻一直不得閑,不克前來,所以還一次都未能見過楚昊。

    楚嬤嬤得令,剛走到門口,迎頭卻見四衛(wèi)中的風衛(wèi)和雨衛(wèi),還有小桂和青果等丫鬟仆婦如眾星拱月般簇擁著王妃逶邐而來,王妃懷中抱著用薄毯裹著小主子。楚嬤嬤急忙上前去接過小主子,并小聲的將孔夫人的情況大致的稟報了一番。

    若櫻默默聽著,心中卻了然,能讓一位明媚爽朗的婦人哭得哀凄無比,除了她的丈夫便是她的子女,不作他想,而孔夫人早不會為孔大人傷神了,令她每次這么痛哭流涕的唯女兒安婕而已。

    說話間就進了屋子。

    孔失人既然向蕭冠泓開了口,雖然話剛起了個頭就被打斷,但七上八下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些,她深信這世上的事只要蕭冠泓肯介入就沒有不成功的。有了希望人也便沒那么頹廢不堪了,見到楚昊就是一番小乖乖啊、兒啊、rou啊、心肝的,并一再提及楚貴妃若是活著,看到昊兒將會是多么的高興啊!

    說了好一會閑話,孔夫人才開始言歸正傳。

    “她那個婆婆越來越過份,打罵安婕成常事,只把他兒子的死推在安婕頭上,安婕在他們家比個丫鬟都不如,全身上下都無法找塊好皮rou出來了……她打小到大被我和老爺視為掌上明珠,何曾吃過這種苦……老爺心疼安婕,曾親自去和阮大人交涉,奈何他們家硬是不放人,理直氣壯的說什么要安婕終身守貞……”

    孔夫人所說的阮大人,正是豐潢州撫臺,身兼多職,同時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領兵部侍郎銜,官居正二品的阮登峰。在豐潢州地界,他的身份和地位原本要比身為節(jié)度使的孔大人略遜一籌。

    只是世事變幻無常,阮家家族并不大,但子孫在仕途發(fā)展的都不錯,幾乎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員,用世人的話說,阮家子孫貴精而不貴多,所以阮家也不是那種名不見經(jīng)傳、默默無聞的家族。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很大的優(yōu)勢,羅太妃的娘就是出自阮家,后嫁至羅家,羅太妃出身后就成了羅國公一個旁枝末葉的侄女。

    隨著羅美人變成羅太妃,阮撫臺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足可以和孔大人分庭抗禮,不過兩人交情也不錯,不然怎么會成為兒女親家呢。

    但正是成為親家之后,兩家便開始齟齬不斷。安婕嫁的正是阮撫臺的長子阮信,歸根結(jié)底,一切矛盾皆是從阮信死后發(fā)生的。

    孔夫人越說越氣,車遇國甚少有寡婦一輩子守貞的,多是替夫守滿三年后便可以再嫁,當然比不得第一次風光了,寡婦再嫁也不是多體面的事兒。

    但總比慘無人道的守一輩子貞好吧!再說安婕成親沒幾個月她的夫君就意外身亡了,若是有個孩子傍身,孔夫人也便不說了,偏生女婿連個遺腹子都未給安婕留下。

    若櫻并不是第一次聽孔夫人說安婕的事,她實在無法想像當初那個盈盈一笑,恰如美玉生暈的傾城佳人落到如今這種境地,也無法想像出,以安婕活潑脫跳,天真爛漫的性子怎么能應付那種大家族多如牛毛的規(guī)矩。

    但她心里一直有個疑問:“何姨,阮家為何要把阮信的死推在安婕的頭上?不是說是意外身亡嗎?您也說過的,小時替安婕找高人慧空大師為她批過命,最是旺夫旺子的,既是如此,應該不會存在克夫一說吧?”

    “……”每次提起阮信,孔夫人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總會閃過掩飾不住的恨意,只是眾人未發(fā)現(xiàn)罷了,此時聽若櫻一問,她一時又有些語塞。

    沉吟片刻,斟酌著言辭道:“并不是何姨避而不談,這件事委實讓人難以啟齒,我一大把年紀都說不出口,他那種人真是不消說得,簡直是死有余辜,恨只恨當初我瞎了狗眼,怎么就會覺得他長的人模人樣,可以匹配安婕呢?”

    孔夫人臉上猶有恨意和悔意:“可他死都死了,卻害得安婕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眼看孔夫人本就又紅又腫的眼睛迅速的漫上了淚水,若櫻不好再提人家的傷心事,即刻乖巧的岔開話題:“那如今何姨有何打算?”

    孔夫人馬上去看蕭冠泓,見他正面無表情的和懷里的楚昊默默對視,仿佛置身世外的淡然模樣,也不知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忙對若櫻道:“若櫻,何姨是來求王爺幫幫安婕的,再這么拖下去,安婕非死在阮家不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