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肖念珠從進來后說的話不超過一只手,其它時候多數(shù)是一副端莊過頭,忐忑不安的模樣,在宇文鳳看來,這委實有些畏畏縮縮、小家子氣,但她是個厚道的娃,肖念珠馬上就快是自己的大嫂了,如果沒有優(yōu)點想來自家眼高于頂?shù)拇蟾缫彩强床簧系模@個做小姑子的沒有置喙的權(quán)力。 而喬表姐就更過份,起初口齒伶俐的夸夸其談,儼然混得如魚得水,聒噪的讓人恨不得堵了她的嘴,不料被蕭冠泓毒了兩句,居然不中用的被毒啞了,非但如此,末了還一副淚眼婆娑,梨花帶雨的委屈模樣。 對喬蓮這種嬌揉造作的舉止,宇文鳳不予置評,在她看來,喬蓮這朵小白花未免太不堪一擊了,想她和蕭冠泓那廝打小就認識,沒少吃他那張嘴的虧,幸虧他素來是個沉默少言的人,你不惹他心煩,他一般對你是視若未睹,更犯不著紆尊降貴的刻薄你兩句。 至于蕭冠泓不提也罷,除了對他媳婦和兒子有求必應(yīng)以外,其它時候要么冷著一張臉,輕晃著手中的白玉杯含下一口美酒;要么便是抿著唇不肯說話,只管低頭和臂彎中的姬復(fù)默默對視。顯而易見他心情不悅,但即使這樣,他舉手投足間依然矜貴高雅,有著足以致命的魅力。 這種詭異的組合,任你大羅金仙也下凡無可逆轉(zhuǎn)益發(fā)沉默的氣氛,一頓飯眾人吃的是索然無味,那些令人垂誕三盡的美酒佳肴最后吃到嘴里竟然味同嚼蠟,倒是蠻符合食不言,寢不語的禮儀。 用膳完畢,宇文鳳把筷子一放,帶著兩位小姐就匆匆告辭了,心里萬分后悔聽信了喬蓮的話弄得自己苦不堪言。而跟在她身后的喬蓮臨走時驀然回首,抱著幾絲僥幸希望能看到蕭冠泓偷偷追隨著自己的目光,不料卻大失所望。 那人正一手抱娃,一手幫他的娘子斟茶,眼神溫柔,滿臉的輕憐密愛。喬蓮的眼神頓時升起了小火苗,纖手不由自主的攥起了小拳頭,她惡狠狠的剜了若櫻一眼,內(nèi)里卻充滿復(fù)雜的感覺,有嫉妒、有不甘竟然還帶著幾分老天真不公的憤世嫉俗。 蕭冠泓見人走了,臉上終于放晴,轉(zhuǎn)眼卻見懷里的小家伙眼睛微閉,有昏昏欲睡之勢,非??蓯?,忍不住“哧!”的一聲低笑出來,今天兒子沒尿他,讓他受寵若驚:“小豬?!?/br> 他擔(dān)心若櫻沒吃好,又柔聲道:“你方才沒怎么吃,還要用點什么?用完咱們再出去逛逛?!?/br> “唉!”若櫻意興瀾珊的嘆了一口氣,無限唏噓地道:“沒出來整日想到外面來,出來了卻好似沒什么興頭了,真是矛盾?!?/br> 蕭冠泓漆黑的眼神一亮,不動聲色的暗自盤算起來。 片刻之后,他狀似不經(jīng)意的道:“本想帶你們娘倆去城郊好好玩玩,可這小家伙好似要睡了,天氣日漸冷了,怕是吹不得風(fēng),要不咱們等他睡會再去?” 若櫻垂眸凝視姬復(fù),見他水汪汪的眼睛已經(jīng)闔上了,長長的睫毛撲撒在粉紅的臉上,紅紅的嘴唇微微嘟著,心里一軟,輕聲道:“要不我們先回去吧,來日方長,還怕沒有出來玩的機會嗎。” 若櫻的話正中蕭冠泓下懷,世人都說女人善變,恐她反悔,立刻低聲吩咐仆婦:“你們都出去準備,即刻打道回府。” …… 馬車內(nèi)很寬敞,因小主了睡著了,所以馬車跑的比平日慢上許多。 先前就說過蕭冠泓之所以帶若櫻出來就是為了讓她心情愉快,但他這樣做的目的最終還是為了向若櫻求歡,只是怕若櫻又罵他禽獸所想出的一個迂回方法。 這會兒回到馬車,兼之閃閃發(fā)沈的小太陽又睡著了,車里就他夫妻二人,蕭冠泓心里便有些想入非非了,本想壓著興頭回府,只是素的久了,卻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悄沒聲息的坐到若櫻身邊,緩緩將她抱在腿上,低聲道:“看什么呢?有你相公好看?” 若櫻正撩著窗簾子打量著外面鱗次櫛比的街坊,冷不防被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反應(yīng)過來,放下簾子轉(zhuǎn)頭看他:“不要臉,有這么夸自己的嗎?” 蕭冠泓笑吟吟地望著她,勾人的鳳眸水光流轉(zhuǎn),酒氣微微,捉了她的柔荑放到嘴邊輕吻:“馬車行的好慢,我們做點什么打發(fā)時辰吧?” “做甚?”若櫻狐疑的瞄著他,總感覺他的笑意不懷好意。 蕭冠泓似笑非笑,湊上去親她:“小泓泓要造反,你快快安撫它罷?!闭f著又將若櫻的手往下按。 若櫻一觸著那尾暴龍,如何不知,遂紅著臉兒咬牙:“這是在馬車上面,還有他……”她扭頭示意睡在搖籃里的姬復(fù)小盆友。 蕭冠泓恍若未聞,不管不顧的抱起她往軟榻上一放,低低道:“若若,乖,聽為夫的,你夫君快要死了,你怎能見死不救?”一手壓著她,一手急急扯去她的衣服。 “回府再說。”這幾乎是他每次行房前的口頭禪,若櫻聽得多早免疫了,她扭動身子,捻住衣襟,只是不肯。她氣喘掙扎,想要推開他。 蕭冠泓輕輕用力,把她身子扳正,按著她急喘著道:“等不及了,你莫白費力氣?!闭f著用力一扯,將若櫻的衣服扯了下來,輕哄道:“你我久未干這事,你未必不想?今日必要弄到盡興方收手?!?/br> 若櫻急忙抓住錦被掩住自己,聲音壓得低得不能再低:“你作死啊,這里可是大街上?!?/br> 蕭冠泓壞笑:“大街上不怕,我先發(fā)一回,回府再弄?!闭f著話就把自己的衣服解開扔在一旁,動手去扯錦被。 他一扯開,若櫻不著寸縷的身子便落入他眼里,豐乳細腰,那羊脂似的絕美身段惹得人血脈賁張。 蕭冠泓的分身早就直掘掘的,卻還是忍不住暗贊:“這身段兒真乃稀世難求,只說生了孩子的女人身材多少會走樣,若若卻還是少女模樣,果真是個絕節(jié)尤物?!?/br> 若櫻有好幾個月未同他交歡了,心里居然沒出息的膽怯起來,忍不住打他的手:“冷?!?/br> 蕭冠泓笑的邪氣,眼神似餓狼一樣冒著綠光:“一會你就會喊熱了?!?/br> 說著就握著顫顫巍巍的瑩白揉弄不止,在粉頸上親了幾口,又在凝脂上咂了幾下,又嘴對嘴兒猛吸狂吮,弄得若櫻渾身燥熱難安。 若櫻之前推拒不了他,又不敢大聲嚷嚷,恐吵醒兒子和外面的侍衛(wèi)就不好了,拉拉扯扯間卻讓他得逞。 那嫣紅欲滴的櫻唇小巧柔軟,蕭冠泓親越有味,雙手越攬越緊,她的酥胸緊貼著他,心道:“奶子也越來越妙了!” 他刻不容緩的分開若櫻的腿兒。 若櫻被他身上淡淡的酒氣一熏,心中不知怎的有些害怕,所以并不迎湊,只左右搖擺不讓他得手。“混蛋,就不能忍忍?” “娘子,若若?!笔捁阢钡迷谒砩蟻y磨,娘子若若的叫不???,找準桃花源地便順勢而入。 只是越入越艱澀難進,他心里疑惑不已,喘著氣道:“若若,不是說生過孩子的婦人會闊些,為何難以進入?嗯?哦,明白了,想是久曠,你身子底子又好,這里越發(fā)的變小了?!?/br> 他一面說,一面戀戀不舍地親她嘴兒,摸她乳兒。 許是若櫻年輕,生完孩子后身材恢復(fù)得極好,她又練過功,坐了這么久的月子,身子竟如處子般,尤其是她還給孩子喂奶,那酥胸越發(fā)白瑩潤澤,讓蕭冠泓喉頭不住的滾動,口水猛咽。 “閉嘴,你就不怕外面聽見,還有昊兒呢?!比魴褮獯⑽ⅲ粍賸扇?,身體軟成一泓春水。 蕭冠泓一喜,感覺猶如泡在熱水里,通體舒泰,摟過若櫻的頸兒親著嘴兒,反復(fù)前行,終是攻進玉門關(guān)。 若櫻吃疼,咬牙忍受,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遂不滿地捶他幾下,掙扎了幾下:“輕點,疼啦?!?/br> 蕭冠泓正在興頭上,如何能饒她,下大力氣的開始弄事,一下都不歇,弄得她身兒亂抖,低低地輕聲呼疼。 蕭冠泓忍不住嘶聲道:“若若,太爽了?!?/br> 他的大手輕拍了下她的臀兒,她的身體一繃,他急吸氣:“別咬,放松。”又輕拍了幾下她的臀兒,發(fā)出小小的啪啪聲。 若櫻身體繃緊的更厲害,弄得他低哼不止,差點一泄如注。 若櫻烏漆般的青絲早已散亂,嬌喘吁吁,俏臉左右擺動,漸得趣味,想叫又不敢大聲,只能婉轉(zhuǎn)鶯啼,媚態(tài)橫流。 蕭冠泓不敢亂動,喘著氣將臉貼著若櫻的臉兒,親嘴道:“為夫快要死在娘子身上了?!?/br> 若櫻哪還能回話,被他弄得渾身酥軟,癱在他身下急喘不停。 俄頃,蕭冠泓忍過那一陣酥麻,又開始討伐她,弄得她全身無力,只是嬌喘。 正酣美處,忽聽到馬車外不遠處傳來說話聲,聽聲音是宇文騰:“明月?你們這是去哪啊?” 緊接著是明月的聲音:“騰王,小的們正護送王爺和王妃回府?!?/br> 若櫻也聽到外面的聲音了,兩個人還處在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狀態(tài),嚇得立即清醒過來:“這可怎么辦?你快起來?!?/br> 說話間因為太緊張,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收緊,禁錮那尾活龍動彈不得。 蕭冠泓被她這么一弄,舒服的感覺讓他差點又交公糧,額角青筋直暴,汗如雨下,聲音幾乎是從齒縫里發(fā)出來的:“別理他,專心點?!?/br> 說著依舊埋頭在那一畝三分地上苦干。 宇文騰聽說蕭冠泓和若櫻都在,必是要上來打個招呼的,騎著馬兒慢慢噠噠的就過來了:“攝政王,若櫻,你們這是去哪兒了?” 若櫻膽戰(zhàn)心驚,躁得滿面通紅,心兒撲撲地跳,摟抱著蕭冠泓緊張得不得了。 蕭冠泓迫不得已,滿心怨念的收住心猿意馬,對若櫻壞笑道:“別怕,他不敢進來,夫君應(yīng)付他兩句,打發(fā)他走了咱們再繼續(xù)可好?!?/br> 他說是這樣說,卻是舍不得離開那溫暖的所在,依然留在若櫻的身體里,兩人緊緊相連,只是伸臂將車簾撩開一條縫,極力平復(fù)了一下氣息,隔著窗紗對外面道:“騰王,昊兒睡著了,不便耽擱,改日與你再敘?!?/br> 宇文騰一聽,聲都不敢做了,就怕吵醒孩子,僅是揮了揮手。 馬車繼續(xù)平穩(wěn)地往前走,蕭冠泓喘著氣重新覆在若櫻身上。 身下是柔軟無骨的嬌軀,他腦子里滿是狂蕩念想,方才又正弄到銷魂處,漬漬聲響,那蝕骨的滋味真是欲仙欲死,弄過若櫻無數(shù)回,每次她都能勾人魂魄,讓你死去活來。 蕭冠泓欲念沖昏了頭,箭在弦上很難不發(fā),只一心想著:固然是倉促間行事,但干起事來一樣暢快無比,先發(fā)一回,回府在好好玩上幾回。 他親著若櫻的嘴兒,略帶薄繭的大手更是各處游移,無所不用其極。若櫻嬌氣急喘,哪有半分氣力制止他,被他弄得春潮洶涌,忍不住低低哼叫。 蕭冠泓如何能忍,把她摁定在軟榻上,沒頭沒腦地狠命征戰(zhàn)。 他此時情焰萬丈,只圖歡快,哪管死活,便是天塌下來也要弄完再說。而且他有個毛病,每逢弄事到極興處,總要說些yin言浪語助興。 若櫻忌憚?chuàng)u籃里的昊兒,不敢出聲,只能咬著自己的手背堪堪忍著。蕭冠泓憐愛她,捧著她艷如桃李的臉蛋吮咂。 他頎長挺拔的身軀覆在她曼妙動人的嬌軀上,大手握著她柔嫩的手兒搗弄不止。 好在他素了一段日子,也知馬車不是肆意妄為的時候,在舒服到極致的時候,終于發(fā)了出來。他癱在若櫻身上氣喘如牛,汗水像小溪一樣在他性感魅人的身上橫流。 若櫻待擂鼓般怦怦直跳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氣息也不急促了,便推了推他:“重死了,快下去,就快到府邸了你還磨磨蹭蹭?!?/br> 蕭冠泓意猶未盡,翻個身將她攬在懷中,狠狠捧著她親了兩口,笑的壞壞的:“可憐見的,回府對于你來說,好比剛離虎口又進狼窩?!痹捖洌氯魴褠佬叱膳淖崴?,趕緊起來去看孩子。 楚昊絲毫未被他們激烈的戰(zhàn)況打擾,兀自睡得小臉紅撲撲的。 蕭冠泓本想親親他,又擔(dān)心弄醒他,便轉(zhuǎn)身在爐子上倒了些熱水在銅盆中,絞了熱帕子將兩個身上清理干凈,又服侍著若櫻穿上衣服:“小家伙天天這么乖多好??!那老子得省多少心?!?/br> 若櫻斜了他一眼,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他其實變得懂事了喲,滿月宴那天,你不是忙著應(yīng)酬沒空抱他嗎,客人一走,他就狠狠報復(fù)了你了一把,他也有優(yōu)點的,我聽說好多小孩沒日沒夜的啼哭,他卻還好,除了餓了嚎上幾聲,大多時候都很乖。” 因為楚昊是蕭冠泓的第一個兒子,偏又過繼給楚王府,辦滿月宴的時候自然是熱鬧非凡,該來的不該來的皆跑來錦上添花,甚至連遠在北玄的慕容嚳都派人送來了價值不菲的禮物。 過后楚王爺向興隆帝呈上奏折,大意是老臣已經(jīng)垂垂老矣,不知什么時候眼一閉就再也睜不開,還是將王位傳給曾世孫楚昊,這樣老臣百年之后也好見楚家列祖列宗。 興隆帝甚是為難——他個小屁孩也懂不了那么多,多是聽帝師分析給他聽,然后得出的結(jié)論。 一是因為蕭冠泓也是位王爺,楚昊若繼承楚王位那豈不是父子并列為王?二是楚昊這也太小了吧?古往今來也沒見過這么小的王爺,姑且不談上朝,他還是個嬰兒,一天到晚睡著的時候居多,不帶這么忽悠人的吧? 不少肱骨大臣就勸,楚家為先帝犧牲良多,都要斷嗣了,陛下就不必墨守成規(guī),如果寒了忠臣良將的心那就得不償失了。再說楚昊固然年紀小,但陛下登上龍位時也沒多大啊,也沒有什么不能行的。 當(dāng)然也有人勸楚老王爺,您老活一天就當(dāng)一天王爺,駕鶴西歸后這王位就是楚世孫的,不必急于現(xiàn)在啊,再說孩子還太小,怕折了他的福。 最后一句話總算說到楚老王爺?shù)男目采狭耍先思沂菦]什么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的雄心壯志,唯求能親自看護楚昊長大成人罷了!只要孩子好養(yǎng)活,他沒什么不依的。 后來興隆帝和帝師一折衷,下了一道詔書,大意是:到楚昊七歲時,無論老王爺健在不健在,王位都將傳給楚昊繼承。 蕭冠泓聽若櫻這么一說,心有余悸:“你生昊兒時我快嚇死了,他生下來那么小,又軟軟的,我擔(dān)心得不行,好不容易養(yǎng)到他會笑了,我已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覺得他是世上最乖最可愛的孩子,往后咱們不生了吧,免得弄個日夜啼哭的來,也免得你再受疼痛?!?/br> “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領(lǐng)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比魴褜λ脑捴弥焕恚瑩嶂鵀鹾谏y的一捧青絲,用玉足踢了踢他:“本王妃要梳妝,小泓子,替本王妃捧鏡子?!?/br> …… 話分兩頭說,且說宇文騰騎在高頭大馬上,棱角分明的臉上是一慣清冷的神情,沉默著目送攝政王府幾輛華麗的馬車漸行漸遠,直到看不見了才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著隨從緩緩地向位于棲麟道的肖府行去。 他迎風(fēng)馭行,眉宇間有一絲淺淡憂傷,百轉(zhuǎn)千回,令人費解:他這樣的男人還有什么不如意的?再不知足要遭雷劈的。 棲麟道的肖府是肖大人來京述職購置的,本是一處舊宅,地兒也不大,但肖大人官職不大,手上銀錢也不多,又要嫁女兒,自然是能省則省。 實際上若不是女兒要嫁進騰王府,肖大人是壓根不想在京城置家產(chǎn)的,他老家又不是在京城,來京述職后便要等新的調(diào)令,肖大人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不知會被任命何處,是高升還是降職。 但有時好運來了擋也擋不住,不知怎么的就與騰王結(jié)了親,這樣一來,高升是鐵板釘釘?shù)氖铝?,且勢必還會留在京里供職,不論從哪方面考慮,在京里置點房產(chǎn)是必不可免的了。 熙京不比下面的小地方,天子腳下,官多,富人更多,什么花銷開支起來都貴,就這一處舊宅子,肖大人掏光了所有的積蓄都只夠買半塊地皮,差額還是姨姐喬夫人拿了一筆私房錢出來填上的。 喬夫人不差銀錢,雖說丈夫死的早了點,且他生前又自命風(fēng)流,愛養(yǎng)些妓子和戲子把喬夫人氣個半死,然而他總算良心未泯,知道自己老娘不喜歡喬夫人,早早就給妻女在銀莊存了不少銀子。他此舉也許是無心之舉,也許是未雨綢繆。 但不管怎么樣,喬夫人母女只要不是揮金如土,后半輩子銀錢上面基本可以高枕無憂。喬夫人之所以幫妹夫出這么多銀子,并且豪爽大氣的說不用肖大人還,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她們母女在肖府一住就不走,肖夫人骨rou姐妹自是沒有怨言。 但肖大人可是要養(yǎng)家糊口的人,除了肖念珠這個女兒,還有兩兒一女,且每年還要寄些銀錢給老家的父母,零零總總算下來,肖大人手頭基本沒有寬裕的時候,不捉襟見肘就該偷笑了。所以肖大人經(jīng)常以“寡婦門前事非多”來提醒自己的妻子——是時候該叫你jiejie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