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若櫻面不改色,心里卻暗暗思忖,她記得蕭冠泓說過,安婕的事有孔大人和她兄長出面應(yīng)是沒有大問題的,蕭冠泓之所以沒有插手,一是用不著;二是忌憚安婕的寡婦身份。 蕭冠泓還有一點沒說,怕是忌憚自己吧!若櫻心想,可能是當初自己因安婕誤會過他,他不想重蹈覆轍,所以才表現(xiàn)的漠不關(guān)心。其實以他和安婕舊年的情誼,是怎么樣也做不到袖手旁觀的。 而且聽孔夫人的口氣,似乎孔大人親自去了都不管用,非要蕭冠泓從中翰旋。 若櫻總覺得此事處處透著些怪異,為何阮家為如此理直氣壯的要安婕終身守貞?難道僅僅因為他們是羅太妃的外家,所以才如此囂張?可新帝并未長大成人,需要仰仗蕭冠泓的地方良多,未必阮家就沒聽說過孔大人是蕭冠泓的救命恩人? 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們這樣做究竟是氣憤使然?還是公然不給蕭冠泓的面子,楞是要打他的臉?難不成他們以為憑阮家便可以挾天子令諸候,來個外戚干政? 若櫻腦子里天馬行空,想法瞬息萬變,不過皆只是發(fā)生在片刻之間。 思及當初安婕一直拿自己當好朋友,若櫻心里除了同情還有些愧疚。她走到蕭冠泓身邊,將手指伸到楚昊握著的小拳頭中,孩子立刻用小小的手指將她的一根手指攥的緊緊的,純粹是下意識的舉動。 楚昊雖小,但卻認得人了,見到若櫻立刻就瞇起眼睛笑了起來,這次他笑出了聲,清脆而又連貫的“咯咯咯”,那稚氣笑聲,天真無邪,動聽至極,讓若櫻激動不已,但找不出一個恰當?shù)脑~語來形容他這個笑聲,只覺得這是自己所聽過的最美好的聲音,天簌之聲亦不過如此。 她忍不住抱著楚昊狠狠的親了幾口,跟著笑了。 蕭冠泓也很激動,但他氣楚昊老不肯對著自己笑,便一臉微慍的瞪著那個笑得可愛到不行的混小子,只是,誰又能對這么個粉嘟嘟的寶貝生氣呢,愛若至寶都來不及咧! 最終,他忍俊不禁的笑了,順便不帶一點力氣的戳了戳兒子的小腦袋。“個小壞蛋,就會欺負你老子是吧?” 孔夫人見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蕭冠泓更是一臉愉快的逗著楚昊,心里雖急著想討個答案,終究還是未出聲打斷。 反倒是若櫻突然開口:“我先帶昊兒去睡覺,孔夫人大老遠奔來也不容易,安婕的遭遇也令人同情,你能幫就幫吧?!彼雷约涸谶@里,孔夫人有許多話都不方便說,人的潛意識里總是會有親疏有別,很正常。 蕭冠泓抬眸望著她,默不作聲。 若櫻本來是看著兒子,似有所感,也轉(zhuǎn)頭看他。但她只看著他笑了一下,便轉(zhuǎn)開眼看兒子,低聲道:“當初誤會了她,我心里一直覺得很內(nèi)疚,如果能幫,就當是給她陪罪吧?!?/br> 說罷,她又再次的安慰了孔夫人一會,然后才抱著楚昊告辭離去。 …… 晚上就寢的時候,在蕭冠泓的低柔的嗓音中,若櫻總算把阮信之死的來龍去脈都弄了個清清楚楚,那些她覺得怪異和蹊蹺的地方也豁然頓悟。 “阮信外表生的一表人材,為人文雅很具有欺騙性,兼之口才了得,慣會花言巧語,但實際上卻是個變態(tài)的家伙,當初他給何姨灌了不少迷魂湯,并指天發(fā)誓,稱自己一定會對安婕好,何姨信以為真,又見兩家門當戶對,便一口允婚。” 若櫻默默聽著。 “兩家都是當?shù)厥浊恢傅娜宋?,婚事辦得甚是體面,婚后個把月阮信對安婕的確很好,據(jù)何姨說,阮信對安婕既細心又體貼,安婕也常對何姨說幸虧自己沒嫁錯人。” 蕭冠泓停住話頭,伸臂將若櫻往懷中緊了緊。 若櫻戳了戳他,催促道:“然后咧?” “唉!”蕭冠泓湊上去親她,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好景不長,沒過多久,阮信故態(tài)復(fù)萌,他這人在枕席之間極喜玩些花樣,且那些花樣俱是暴虐無比,殘忍的令人發(fā)指,他發(fā)情時,喜歡用鞭子抽打人都不算什么,還喜歡用針啊什么的利器去扎女子的雙乳,還有下身……當初何姨還夸他潔身自好,連個通房都沒有,真實的情況卻是他的幾個通房都被他折騰的去見了閻王?!?/br> 若櫻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用蕭冠泓往下說都開始替安婕害怕起來?!斑@些是何姨對你說的?沒人去告他?” “有些是何姨說的,有些是遠山他們查出來的。”蕭冠泓也頗為頭疼,打死他也沒想到安婕這樣的天之驕女也會遇人不淑。 他揉著眉心繼續(xù)道:“阮信為了嚇唬安婕,常把弄死了誰誰講給她聽……至于告狀,沒法告的,丫鬟們都是簽的死契,大不了陪點銀子了事,而且安婕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何況她更不想世人皆知她嫁了個這樣的人……你應(yīng)當知道,她既然和阮信成了親,那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阮信出了事,不但對她沒好處,還會連累到孔大人?!?/br> “合著安婕她,她就這樣忍氣吞聲的忍下來啦?”若櫻以手覆額,這種日子光想想都不寒而栗。 蕭冠泓聲音淡淡的:“也不算忍,孔夫人怕她在婆家吃虧,曾給她弄了幾個陪嫁的丫頭,安婕被阮信折騰過幾次,阮信顧及著她的身份,并沒有放開手段,但即使這樣,她也受不了,便讓幾個陪嫁的丫頭侍候阮信,沒用多久,那幾個丫頭就被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可是?!?/br> 他冷冷一哂:“可是阮信依舊不滿足,他以前常用別的身份混跡于花街柳巷,所以他自己的名聲頂頂好,在青樓那種地方,只要你出得起銀子,老鴇才不管你把人怎樣,只要不弄死和不把妓女的臉打壞,你可以盡情的隨心所欲,她還可以給你提供助興的道具,皮鞭,蠟燭,繡花針,各種角先生……十八般兵器都給你弄來,務(wù)必讓你上癮……阮信在這種地方經(jīng)常玩的是非常盡興,一來二去難免就喜歡這樣的地方了?!?/br> “可惡!”若櫻咬著銀牙,憤怒的恨不得立刻去殺了阮信和老鴇子:“這些人真是罪該萬死?!?/br> 蕭冠泓這種事見的多了,對此心平氣和,只是安撫暴走的若櫻:“這種人和這樣的事自古以來就有許多,不勝枚舉,如果你為這些事而生氣,那真會氣不過來,他們是銀貨兩迄,各取所需,旁人是管不著的,白白氣壞了自己,沒人替?!?/br> “還好阮信死的早,不然還不知多少女人遭他毒手?!比魴哑綇?fù)著心情。 蕭冠泓的聲音里也帶上了幸災(zāi)樂禍:“哼,他也算是死得其所,那晚他又要折騰安婕,安婕不愿,拼命掙扎,并和他起了口角,兩人鬧得動靜頗大,連阮大人和阮夫人都驚動了,最終阮信沒能得逞,便不冷不熱的刺了安婕幾句,然后怫然不悅的離去,半夜三更的徑直去了青樓,次日一早,有人發(fā)現(xiàn)他被陪睡的妓女殺死了,那女子用簪子刺進他的眼睛里,又用鐵釬扎進他的耳中,自己卻懸梁自盡了……” 若櫻沉默著,好久才道:“殺的好,這位姑娘倒是個烈性的,是不是因為安婕在他死前和他起過爭執(zhí),他憤而離家,所以阮家便將兒子的死推在她頭上,并要她守貞?” 蕭冠泓也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道:“表面原因正是如此,他們就是用這樣的理由對付孔大人,言之鑿鑿的罵孔夫人不會教女,居然不盡心習力的服侍相公,半夜三更將相公逐出家門……總而言之,安婕在他們家被釘?shù)搅俗飲D的柱子上?!?/br> 兩人都不勝唏噓,心情難免沉重。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不過蕭冠泓倒想得開:“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誰都不能替誰活著,有些事我們也要看開些?!?/br> 若櫻沉吟片刻,直接道:“他們這么有持無恐,不會是另有目的吧?畢竟阮家是羅太妃的外家,現(xiàn)在看來,指望孔大人把安婕弄回來是不可能了,要如何才能救出她?” 蕭冠泓一派輕松,修長潔凈的五指在她嬌軀上游移,唇際擦過她精致雪白的耳垂,笑意迷人:“這事容后再議,總要等遠山們調(diào)查清楚再說,俗話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就不要浪費時辰了,先繼續(xù)白日被打斷的快活事要緊?!?/br> “什么事???我怎么不記得了,哎呀,困死了,我要睡了?!比魴呀o他裝死。 蕭冠泓鳳眸中燃起促狹的笑意:“不記得了是嗎?那可能是我不夠賣力,馬上加補,定讓你記憶猶新?!闭f罷,手口齊動,摸乳親嘴。 若櫻掙扎無果,不用半刻,衣服全離她而去。 俄頃,屋子里便響起若櫻嬌滴滴的抱怨:“輕點,疼?!?/br> 蕭冠泓氣息急促的哄她:“莫躲,不知被我弄過多少次,應(yīng)是入慣了的,馬上就不疼了?!?/br> 若櫻不滿:“你太顛狂了,白天不是弄過一遭?誰吃得消?!?/br> “乖乖,忍忍,過會兒就有好滋味了?!笔捁阢藗€小枕在若櫻的水蛇腰下,輕攏慢捻抹復(fù)挑。 若櫻慢慢好過了些,小嘴輕聲吟哦不斷,心里卻陡然想那些春宵秘戲圖上的詞,上面道婦人都喜男人本錢雄厚,什么天賦異稟之類的,若櫻也無從比較,卻也知蕭冠泓絕對是本錢雄厚的。 不過她覺得自己對這個玩意是又愛又恨,感覺很復(fù)雜。 “又不專心,白心疼你了?!笔捁阢鼜谋亲永锢浜?,遂一手摟著她的脖子,一手搓她酥胸,肆無忌憚的征討。 惹得若櫻連連哀叫,直道承受不來。 蕭冠泓命令:“饒過你也可以,那你說些好聽的。” 若櫻身不由已,被逼著沒口子亂喊:好人,相公,泓泓,夫君,最后連王爺都叫上了??蓱z她烏鬟四散,一頭青絲鋪滿榻,粉面紅透,嬌喘噓噓,香汗淋漓。 蕭冠泓兩手撐在榻上,只管砰砰砰地發(fā)狂。 若櫻緊勾他的頸子,勉力迎湊他大開大闔的進攻。 不知弄了多久,蕭冠泓身體一抖,快感更加強烈,知是到了最緊要的關(guān)頭,越發(fā)下死力的弄事。 “嗯??!”若櫻玉頸向后仰,被熱guntang的渾身輕抖。 兩人汗水淋漓,滿室都是急促的喘息聲。 歇得片刻,蕭冠泓見若櫻昏昏欲睡,哪肯輕易放過她:“來,為夫服侍你洗澡?!?/br> 白玉湯池里熱水絪缊,泡進去舒服的讓人喘氣,蕭冠泓匆匆將兩人洗完,摟著人回到床榻上要求再交歡。 若櫻又一番掙扎,無果。兩人之間男女征戰(zhàn)又起。正是一男一女便成儔;哪得人間有好逑。虞舜英皇方燕婉;香山蠻素始風流。莫夸夜月芙蓉帳;羞煞春風燕子樓。 若櫻今兒被他連番折騰,禁不住氣力漸弱,渾身嬌弱無力,口內(nèi)哼哼不斷:“你還有完沒完?我好久沒被你這么折騰了,受用不住,你還是饒了我罷?!?/br> “不饒?!笔捁阢鼛锥扔耖T關(guān)了,知她并未口中說的這么不中用,遂放出本領(lǐng)攻打,一邊還抱怨:“我做了這么多日子的和尚,你不但不心疼我,還不許我開葷吃個飽?今兒你辛苦些,明日白天我保證不招惹你?!?/br> 若櫻知他性子,定是說到做到,總要求點福利才好,遂哭喪著一張小臉道:“那明日晚上可不可以休戰(zhàn)?” 蕭冠泓臉上的汗水順著弧形優(yōu)美的下巴滴落,喘著氣撒潑:“爺討厭作和尚,討厭做和尚,一柱擎天的滋味太不好受了,爺要天天這么弄你,一日不空,所以你別做白日夢了。” “??!”若櫻慘叫一聲,做昏倒狀。 …… 次日,若櫻睡至中午用飯時辰才起,早食都未吃。 卻也不怪她,昨日不是有某人開葷嘛,重練技藝,只玩了幾個花樣,見若櫻實在不堪一擊了才心有不甘的放過她,末了叫她好生休養(yǎng)生息,以圖明晚再戰(zhàn)。 若櫻哪是他的對手,連跟他講條件的力氣都沒有,縮進他懷里就睡了個昏天黑地。 剛起那會,她覺得腰都快斷了,心里覺得行男女之事簡直比練武功都累,對她來說是痛并快樂著。 蕭冠泓卻恰恰與她相反,巫山云雨過后渾身舒爽通泰,神采飛揚,從骨子里透著一股意氣風華,欲求不滿的微躁感全消。 他心情愉快的上完早朝回來,見若櫻果然還未起,整個人慵懶嬌弱的伏在床上,將醒未醒的美麗妍態(tài)讓人心魂俱失。 于是,他的眉梢眼角都露出脈脈溫情,就連聲音都帶著得意和輕笑:“手下敗將,以后你可怎么辦啦?!闭f著俯下身子幫她按揉全身,想讓她身上好過些。 若櫻橫了他一眼,不理他,但他按的她很舒服,又想睡過去,幸虧想起孔夫人還在府中,忙不迭的爬起來,一看天色,頓時花容失色:“哎,這么晚了呀?我忘了何姨還在府中,小桂,青果,快快快,我要梳洗?!?/br> 小桂和丫鬟們又是一番雞飛狗跳的忙亂。 蕭冠泓在一旁悠閑自在的喝茶,嘴角微翹著微笑了一會兒,覺得若櫻真是太招人喜歡了,叫人含在嘴里都怕化了。 寬敞明亮的膳廳里。 老王爺帶著楚昊,還有孔夫人都在膳廳里等著用膳。丫鬟仆婦紛紛將豐盛的酒菜端了上來。 須臾,蕭冠泓牽著若櫻翩然行來,幾個伶俐的丫鬟立刻開始侍候主子用膳。 若櫻見外公和孔夫人都等著自己,臉上微赧:“都怪我起晚了,倒叫外公與何姨久等了。” “好孩子,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莫太客氣。”孔夫人今兒的心情比昨天好多了,人也精神起來。 老王爺因楚昊之故對若櫻是哪看哪順眼,私心里他還巴不得若櫻天天晚起,這樣他抱曾外孫就有望頭了。所以他只管招呼若櫻:“莫講那些虛禮,你快坐下用膳,沒得餓壞了?!?/br> 蕭冠泓先讓若櫻喝湯,一邊輕言慢語的指責她早上又未吃,無怪乎是叫她可以吃完再睡。 若櫻埋頭喝湯,心里卻暗暗腹誹,不是你,我七早八早就起來了,哪用得著在孔夫人面前丟臉? 若櫻的生活習慣其實不太好,她有些挑食,也許是小時候在秦家餓的,老吃不到葷腥,腸胃習慣了素菜,所以長大了也不怎么喜歡大魚大rou的油膩之物,且也不習慣按時用餐,練起功來往往就忘記吃了。 蕭冠泓平日對別人無話可說,一旦對著若櫻就打開了話匣子,頗有些煞不住的勢態(tài),好在是在用膳,他也不多說:“無論什么菜都要吃點,都是孩子他娘了,要給孩子做出表率?!?/br> 他今日著一身淡淡的紫衣,腰掛玉佩,黑發(fā)用玉冠束著,玉面俊美,一雙深遂的鳳眸目眼角微挑,目光清亮溫潤,少了對著外人的犀利尖銳,端地是豐神俊朗,玉樹臨風。 他不時將自己喜歡吃的飯菜挾到若櫻的碗里,如果若櫻喜歡他就會曬然一笑。如果若櫻見著那菜皺起黛眉,他就會略帶薄責的小聲勸告她。 只是他的目光卻柔的像要滴出水來:“這是蒸的魚,保證不腥,你吃吃就知道了。”他的寵溺之意由骨子里滲出來,并沒有因長輩在場有所收斂,聲音完全沒有平日的冷淡漠然。 有長輩和兒子在桌,若櫻好面子,自是不好拒絕,吃了一口還贊幾句:“嗯,味道是不錯”轉(zhuǎn)身吩咐身邊的丫頭給孔夫人挾上一些,可剩下的就不肯再嘗了。 蕭冠泓無奈,又不好逼她,橫豎桌上佳肴多,只要是葷菜,便一道一道給她挾過來。 若櫻其實只想吃點心,油膩的肥rou她看著都犯惡心,但做娘的人不好太過放肆,就當給兒子吃的,遂委委屈屈的有一口沒一口嘗著。 蕭冠泓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微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還是幫她挾了她愛吃的點心。 孔夫人見他夫妻二人恩愛絲毫不避諱旁人,不時抬眼偷瞟若櫻。 只見若櫻眼如春水,面如桃花,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氣色更是好的叫人羨慕,孔夫人趁人不注意,情緒低落的嘆了一口氣,比起安婕,若櫻過的日子可謂是在天堂。 楚王爺雖說是個長輩,可他從骨子里就是個灑脫之人,根本不用若櫻每日請安,且對她疼愛異常。 上頭又沒個婆婆管束她,丈夫更是寵的厲害,天天睡到日頭曬屁股也沒人責怪,若是她哪天早起了,不但府中下人驚慌不安,蕭冠泓還會擔心她是不是病了;偏她又爭氣,成親隔年就為蕭冠泓添了個像人參娃娃一樣的可愛娃兒,讓人眼饞的不行。 每日山珍海味的供著,除了逗逗孩子,練練功,便是連針都不拿一下,出門則寶馬輕裘,仆從如云。孔夫人想想苦命的女兒,心頭頓覺五味陣雜,覺得若櫻未免太好命了,簡直是掉到福窩里了。 若櫻不時也瞧瞧楚昊,看他是睡著了還是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