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若鸞此時正懨懨地歪在精致華麗的繡榻上,如霞似霧一般的帳幔低低地垂,地上鋪著雪白的波斯地毯,薰香濃烈的氣味在屋中縈繞,煙霧如薄紗,繞上精致而又奢華的陳設(shè)。 丫鬟明霞挑起了帳幔,從小丫鬟舉起的漆金拖盤上端起了一碗銀耳燕窩羹,柔聲道:“二小姐,多少用點,這是夫人吩咐廚子專為您熬的?!?/br> 若鸞怔了一怔,聽得人喊自己二小姐,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但她很快收斂了心神,有氣無力地道:“我不想吃,你且放下罷!”她嗓子疼,身上疼,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哪里吃得下去啊! 鳳歌脫了繡鞋,只著羅襪踩著厚厚的地毯進了內(nèi)室,正好聽到小女兒說不想吃,忙幾步走到榻邊,滿臉疼愛地道:“我的兒,你午時便沒怎么用,這會子不吃點怎么行?來,聽娘的話?!?/br> 說著在若鸞身后又墊上一個迎枕,隨后接過明霞手中的碧綠晶瑩的玉碗,坐在榻邊打算親自喂給女兒吃。 若鸞依舊搖頭推拒,輕輕地道:“娘,放下吧!女兒真吃不下?!彼f著伸手揉自己的額頭,沉默了一下道:“jiejie回府了嗎?” 鳳歌見她實在不想吃,只好擱下玉碗,撫了撫她的臉道:“剛回來,聽說你身上不好,還想來看你,娘怕擾著你便沒讓她來,她很疼你呢!” 若鸞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笑,由衷地道:“自打認識她,她一直很疼我,真像人們說的那樣玄乎,親人之間像是有感應(yīng)一樣,而且我也忒喜歡親近她,有什么好東西也會想著她?!?/br> 聽女兒這么說,鳳歌感到很欣慰,又是高興又是有些謙疚的道:“娘也沒有別的指望,就指望著你們姐妹倆相親相愛,互相照顧,娘也知道因爹和娘當(dāng)初的一念之差,讓你受了委屈,可爹和娘當(dāng)年也真是有苦衷的,不得已才讓你頂替你jiejie的,你就原諒爹娘這一回罷?!?/br> 若鸞嘆了一口氣,沉默不語,說老實話,對于鳳女的身份說不介意是假的,她決非表面那樣表現(xiàn)在灑脫不在意,起初聽到自己是個冒牌貨,這些年錦衣玉食,比公主都還要尊貴的生活根本不是自己能享受的,原來都是若櫻的,想到若櫻偶爾提過以前的日子過得非常辛苦,心里便酸酸的,于是沒有多加考慮便勸爹娘接若櫻回府。 可早上看到j(luò)iejie被人眾星拱月一般的簇擁著,她心里還是有些難受。倒不是說她有多留戀鳳女無邊的尊榮,她只是留戀跟嚳哥哥的相處方式,只要一想著見到慕容嚳她便要行拜禮,而且也不能如以前那樣,想他了便去皇宮找他,也無人攔阻。 更何況今日送jiejie上輦駕時,嚳哥哥看著jiejie的眼神滿是癡迷,自己近在咫尺,他從頭至尾卻根本不曾看過自己一眼,哪怕隨便施舍一樣的瞟一眼也好??! 鳳歌見女兒久久不說話,且臉上的神情很憂傷,看得她很心酸,剛想開口勸說,冷不防聽到若鸞道:“女兒能體諒爹娘當(dāng)年的苦處,并不是舍不得鳳女這個身份,只是舍不得嚳哥哥而已,娘,您上次說的有婚約的事?……” “……”這下鳳歌那些勸說的話一句也吐不出來了,這要她怎么解釋呢,做娘的最了解女兒的心事,若鸞對太子是一片癡心,只是太子遲鈍沒有覺察出來罷了。 “娘,您說吧!那個婚約到底是我和嚳哥哥的,還是jiejie……?”若鸞終是鼓起勇氣問出來了。 鳳歌拿帕子抹了抹額上不存在的冷汗,聲音小的不能再小:“是你jiejie的……,你jiejie還未出生就定下了……” “夫人,怎么什么好事都是大小姐占了?那我們小姐怎么辦?”明霞畢恭畢敬的站在角落,一直安靜而無聲,此時突然冒了一句話打斷了鳳歌。 “放肆!”若鸞生氣的叱了一聲。 “明霞你休要胡說!”鳳歌美麗的臉龐也滿是不高興,雖然明霞這丫頭做事體貼,是若鸞身邊最得力的丫鬟,她素日也很看重她,但不代表一個婢女都可以隨便誹議她的女兒。 “婢子一時有感而發(fā),還請夫人和二小姐恕罪。”明霞咬著嘴唇,委委屈屈地跪到厚厚的地毯上,眼眶都紅了,她本就姿色出眾,不僅身材高挑、容貌姣好,更有一雙勾魂攝魄的吊梢美目,此刻眼眶內(nèi)似有淚水隱隱,楚楚可憐,更將她三分的姿色發(fā)揮到六七分。 鳳歌當(dāng)年給若鸞挑的四個丫頭皆是有殊色的少女,各有所長,這明霞便是四個丫頭中最出彩的一位。不過其中有兩個丫頭人大心也大,府中的小少爺太幼小了,候爺正當(dāng)春秋鼎盛,便經(jīng)常在候爺面前做那妖妖嬈嬈之舉,以期能被候爺抬舉。 赤焰便是再糊涂也不會沾惹自己閨女的丫頭??!沒得叫人說得不好聽。何況鳳歌本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赤焰身為一個候爺卻只有一個妾,而這個妾還是鳳歌把自己的貼身丫鬟給了他,這才有了一個兒子繼了赤家的香火。所以兩個丫頭很快便被鳳歌打發(fā)走了,想著慢慢再挑兩個補上缺,卻因事耽擱了。 鳳歌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明霞的身上溜了一圈,淡淡地道:“起來罷,看在你關(guān)心二小姐的份上,這次姑且饒你,若有下次,嚴懲不??!” 明霞低著頭,小聲地道:“婢子謝過夫人?!?/br> 鳳歌沒有理明霞,轉(zhuǎn)過頭對著兀自生氣的若櫻道:“娘知你心中難受,但爹娘大錯已鑄,無可挽回,何況你jiejie這十多年來在外面吃了許多苦,手心手背都是rou,但凡你們兩個受點罪,就如拿刀子割娘的rou一樣啊!爹娘雖想補償你jiejie,但也絕不會厚此薄彼……其實你住的這個風(fēng)臨閣也是……” “也是jiejie的是不是?”若鸞惟早有所料的搶著道,打斷了風(fēng)歌的未盡之語。她抬眼打量著屋子,目光中滿是留戀,她又非傻瓜,鳳臨閣不說閣中裝飾的精美無比,便是閣名就會讓人一聽就明白。 “明日讓人來搬東西吧,jiejie住這里名正言順,我終究是……”她本想說自己是鳩占鵲巢,可到底說不出口,nongnong的失落感縈繞在她的心頭。 “不用不用,你且放心的住著。”鳳歌看著一向活潑可愛的女兒變得這樣消沉,心都要碎了,忙把若鸞抱到懷里,一迭聲的安慰:“你jiejie說讓你住著,她的王府建好的便會搬出去住,不想搬來搬去的折騰,而且她住的那院子是娘幫她精心布置的,雖比不是鳳臨閣里的東西獨一無二,但也都是些精貴之物,不會委屈了她……” “這樣好嗎?jiejie會不會是生氣了?”若鸞不無擔(dān)心地道:“我本就應(yīng)該早些搬出來讓給jiejie住……” 只是因倉促之間她還未想到許多事,難免有些顧此失彼;再則前后的落差委實太大了,她嬌弱的心靈一時之間還真有些受不住,尤其是要離開自己住了多年的地方,那種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會更強烈,讓她有無所適從之感。 “好了,這話以后休要再提了。”鳳歌撫著著女兒柔軟順滑的秀發(fā),心里洋溢著nongnong的母愛:“這點事娘還是能做主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只管在這里安心住著?!?/br> 若鸞不知為何,覺得心里特別難受,有種被人施舍的感覺,隱忍多時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悄悄的滑下了眼眶…… …… 一連幾天,若櫻都非常忙碌,先是跟著娘親見了一些人,其中就有那個姓赤的小弟弟,才七八歲左右的光景,正是調(diào)皮的年紀(jì),見著若櫻倒也很可愛的叫了jiejie,喜得若櫻打發(fā)了好多小玩意給他。 后來每天都要聽四衛(wèi)講一些身為鳳王的行事準(zhǔn)則,她以前不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廢物么!這下正好學(xué)學(xué)。其間四衛(wèi)督促著她練如意九式,才想起還沒有和爹娘說起師傅之事,琢磨著找個空閑同爹娘好好說說這事。 至于如意九式她早練的倒背如流了,正要沖第八層的關(guān)卡,正好借機練練。 各國的賀壽使團也都相繼到達北玄了,聽到這個消息,若櫻便想到有許多日子未見到蕭冠泓了。自打那天在輦車上看到他之后,便再沒有見到他出現(xiàn),心中還悄悄的吐出了一口氣,也許是那天那句“好馬不吃回頭草”打消了他的雄心壯志。 若櫻躺在床上睡去之前都還在想,這次他該是真的放手了吧! 胸口有些悶,似乎是哪里不對勁,她自迷迷糊糊中醒來,還未睜眼,卻感覺有人正將舌頭伸到她微張的嘴里盡情吸吮攪拌著,咂著她的舌頭是滋滋有聲。 而她的鼻端縈繞著清新淡雅而又好聞的男性氣息,熟悉得讓她以為又回到了過去,耳旁卻是沉重急促的喘息聲,呼出的灼熱氣息恨不得將她融化。 天!是蕭冠泓?若櫻倏地一驚,立刻又清醒了幾分,馬上睜開眼睛,果然看到蕭冠泓放大的俊臉。 他臉色潮紅,一只手臂緊緊摟著她,另一只修長的大手卻在她胸口上放肆的撫摸搓揉,一臉和陶醉加沉醉,鳳眸半闔,竟是絲毫沒發(fā)覺得她醒了過來。 “唔……”甚至還發(fā)出了低低的呻吟聲。 他怎么在身邊?這怎么可能?四衛(wèi)呢?剎那間若櫻心里充滿了無數(shù)的疑問,竟然忘記了掙扎。直到蕭冠泓的手不停的在解她身上的褻衣?哪還有褻衣,早不知什么時候被他剝下來了,他解的是兜兒…… 這個禽獸!若櫻不假思索的掙扎起來,嘴里的牙關(guān)一合,便要咬斷他的舌頭。 正文 104 情場也如戰(zhàn)場與賭場 他的聲音依舊低沉而富有磁性,一邊制止著若櫻的掙扎,邊繼續(xù)說:“我跑到你前面,你隨便吃!”他說著便騰出一只手,動作嫻熟的去解開她后頸上的兜帶。 “誰要吃你!”若櫻咬牙切齒的低斥:“你好歹一介王爺,專愛做這此卑鄙無恥,上不得臺面之事,你羞是不羞?” 隨著他修長的手指一挑,肚兜立刻松松垮垮的垂了下來。 “你個混蛋!”若櫻急忙低頭查,幸好后腰還有一根系帶,兜衣只是要掉不掉,并未全滑脫下去,但也有半只乳兒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半掩半現(xiàn)。她一掙扎就露出來的更多了,害得她無端端的生出幾分緊張,可卻不愿就此束手就擒。 “不羞!比起思而不得,念而不忘,想而不見;比起眼睜睜看你離我越來越遠,我只怪我皮不夠厚,王爺算什么?我只想做你的相公,你的男人,你的漢子!”蕭冠泓磁性的聲音在她耳旁回響,灼熱的氣息噴在她雪白的頸項。 他的薄唇正貼在那里輕輕摩挲,輕吮舔弄,而且越來越有向下的趨勢。 “你”若櫻發(fā)深覺不論自己的武功怎么增長,蕭冠泓的手臂只要摟住她就怎么也甩不脫,在錦被中掙扎得香汗淋漓卻是徒勞,忍不住氣道:“放開,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你非得像個采花賊一般,住嘴!別在往下了,我要叫人了!” “叫吧!”蕭冠泓的嘴唇在肚兜邊緣不住的緋徊,臉貼在她高聳的軟嫩處不住蹭著,鼓勵道:“你快叫,人越來越多才好,這樣你就不能賴帳了?!彼f著,體貼的把錦被掀開,把自己當(dāng)錦被貼緊她的身子廝磨起來。 什么叫賴帳?若櫻不意這人無恥的沒有下限,真是有超出她所有的道德認知,可她又不能真的張嘴叫人,到時真如這禽獸所說,一旦被人看見他在她的房中,那她真不用活了。 若櫻假裝不去注意戳著自己身體的物事,腦中緊急的想著對策,蕭冠泓卻把櫻紅的兜兒用牙齒咬了下來。 “?。 比魴研⌒〉捏@叫一聲,可雙腕卻被他一只大手攥住,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身體裸呈出來,幾乎有些不忍目睹的閉上了眼睛,接下來不用想都知道會發(fā)生何事。 “呼!好美!為什么我覺得它們又變大了。”蕭冠泓喘息著,眼睛緊緊盯著她的高聳,用力咽下口中的唾液,眼中綠光直冒,血脈賁張,偏那誘人的美景還隨著若櫻的呼吸顫顫巍巍的起伏著,絲毫不知道他有多想念它們,天天做夢都夢到把這一對捧在手中捻捏搓揉。 “放開我!”若櫻的粉臉布滿紅暈,雖不是第一次這樣被他看著,卻依舊羞不可抑,而且他的目光似餓狼,亟欲吞她入腹,那種危險的感讓她身體忍不住輕輕顫抖著。 但一刻,她卻感覺到胸前一緊,心里不由一驚。 蕭冠泓早恨不得合碗水兒把她吞到肚里,這會以餓死鬼抬胎的模樣騰出左手上前,嘴也湊上去了。 頃刻間,手下柔弱無骨的觸感令他的心也融化了,恍然間便似飛上云端,動作也沒了先前的迫不及待和魯莽,相反變得憐惜無比。 略帶著薄繭的手緩緩揉上去,感受那分讓人魂飛魄散的酥麻,含住的柔嫩不重不輕地吸吮品嘗,享受著那無與倫比的美味,盡可能的不去弄疼她。 若櫻身體輕輕抖了一下,忍不住輕吟了一聲,呼吸變得紊亂而輕喘。 雖然她強抑制自己,想把自己當(dāng)死人,可那種酥癢像有螞蟻在啃咬似的,使得全身sao動不已,身體的反應(yīng)和腦子竟然背道而馳,渾身軟的提不起一絲力氣,像一泓春水般癱在蕭冠泓的懷中。 最讓她覺得惱火和羞恥的是,酥胸竟然像吸了水一般變得鼓脹異常,沉甸甸的。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讓她的臉色越來越紅,有羞有氣有惱有恨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百種滋味。 蕭冠泓聽見她的呻吟,驚喜莫名,似受到了鼓勵般,動作越發(fā)溫柔似水,仿佛她是一朵開得精貴無比的鮮花,吹彈即破,使出渾身解數(shù)想誘哄她更多的軟吟輕啼。 就在這當(dāng)口,一道黑影無聲無息落地,立在屋中瞄了一眼屋中鑲金嵌玉的繡床。 華麗而又如夢似幻的紗幔將繡床上的撩人的風(fēng)景半遮半掩,引人遐思。來人立刻用手捂著眼睛,似怕多看一眼會長針眼一樣,摸空輕喊:“泓泓,泓泓你個小兔崽子,不是說好按原計劃行事?你現(xiàn)在是想干嘛?” “誰?”若櫻心中一驚,倏地就要起身。不料蕭冠泓卻突然放開她的手,手指輕輕一彈,一股淡淡的香氣在帳中彌漫散開。 若櫻警覺得的屏住呼吸,可還是遲了。 她美目一闔,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蕭冠泓瞪了外面的人影一眼,覆在若櫻身上滿是懊惱和不甘地輕哼:“喔……您就不能晚點來?!闭f罷,他將臉埋進那香馥馥的深邃乳溝中狠狠蹭了幾下,深呼吸一口那誘人的馨香才抬起頭來。 …… 半夢半醒之間,若櫻總覺得耳邊有人在說話。 “你把她偷回來,下一步打算如何?這事可不是小事,剛出爐的火鳳王不見了,鳳氏一族是有多么重視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時……”一道不太年輕的聲音道。 “原本只是很想她,想見上一面,告訴她我不會因為她的拒絕就輕易放棄,可誰知……”一道低緩而又滿是磁性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柔情響起。盡管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若櫻還是能清楚的知道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蕭冠泓。 發(fā)生了何事?若櫻只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整個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但聽那道不太年輕的聲音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嘿嘿!你小子見著她就腿軟,只想摟著她親熱,天大的事都被你丟到瓜哇國去了,這就難怪人家小姑娘不喜歡你,誰會喜歡一個只饞著她身體的男人?。俊?/br> 這話正戳中了蕭冠泓的死xue,他驀然輕嘆一口氣,情緒低落地道:“您老人家慧眼,自打認識她,她就看不上我,……我也不想一見到她就這樣,心底也是奢望能給她留些好印像,可……可我這幾個月日日為她擔(dān)心,就怕她有個不測,見著人了自然是……明知這樣她會更排斥我……” 若櫻覺得這人一定不是蕭冠泓,他慣常都是自信滿滿的口氣,何曾如此失落過。 “呵呵……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嘛!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王爺啊,你真令人同情啊同情!做人失敗到你這份上,也可以死一死了……”那個人嘴里說著同情,可話里話外全是幸災(zāi)樂禍。 若是往常有人這么數(shù)落蕭冠泓,若櫻相信那個人的下場一定很慘,但今日的蕭冠泓找虐的指數(shù)特別低,居然隨聲附和道:“……已經(jīng)跟死沒什么區(qū)別了,行尸走rou一樣的活著,除了痛若還是痛苦……唉!就想死在她面前,看她到底會不會為我掉上一滴淚?!?/br> “唉,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那人恨鐵不成鋼的叱了一句,不料下一刻話峰一轉(zhuǎn):“不過,想我老頭子年輕也是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同樣差點把命搭上去,可依舊沒喚回伊人的心啦……” 那自稱老頭子人憶起了往事,不勝唏噓:“甘愿為她生為她死……結(jié)果還是便宜了別人……” 蕭冠泓沒說話,老頭子似陷入傷心往事也沒說話,一時都沉默下來。 若櫻腦子漸漸有些清醒了,可不知為何就像在夢中一樣,手腳拼盡全身的力氣也動彈不了分毫,想睜開眼,身體不受自己控制。不過她并不害怕,因為蕭冠泓的聲音有一種令她心安的作用。 對蕭冠泓的感覺從她內(nèi)心來講是復(fù)雜的。這人男人曾經(jīng)傷害過她,她幾次逃離都未能逃開,后來兩人也曾言歸于好,而這次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逃開了,但他似乎壓根不想放手,但在自己的心底,就如秦家的那把大火一樣,她想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不想跟過去糾纏不清。 而蕭冠泓和秦家一樣,代表的是過去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雖然蕭冠泓有時做的一些事情會令她小小的感動,但只要一想起孔安婕,那些小小的感動便會煙消云散。 她深深記得蕭冠泓夸過孔安婕,她想,也許蕭冠泓是欣賞和喜歡孔安婕那樣的女人的,而自己只不過是他一時的迷亂而已,既是迷亂,那他總有清醒的一天,到時他一定會后悔。所以當(dāng)蕭冠泓說要娶自己為妃時,她以為這只是他想留住自己的一種手段。 當(dāng)然如果蕭冠泓知道正是因為他無意中拿孔安婕打比方。而使若櫻對他好不容易升起的一點信心化為烏有,從而致使兩人剛剛好轉(zhuǎn)的關(guān)系降至不可挽回,甚至于一敗涂地,那他一定會恨不得時光倒流,重新開始。 在他對女人那點有限的認知里,只覺得孔安婕那樣過日子好像快樂一些,而若櫻經(jīng)常是輕愁面憂郁的,他只想若櫻能像孔安婕那樣快樂無憂,所以直覺孔安婕那種生活方式一定是對的,如果若櫻能那樣過活,一定也能歡笑滿臉。他之所以夸孔安姨,無非是想舉個現(xiàn)成的例子,以此說服若櫻放開心胸,好好快樂的生活。 突然,蕭冠泓的聲音打破一室沉默:“有你這個前車之鑒在,我很害怕,我才不想便宜別人,我愛的人我一定要想方設(shè)法抓在手中,你說我卑鄙也好,無恥也好,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沒有她的日子我生不如死!我沒你那么大度,居然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女子嫁給別人,那你還不如從我尸體上踩過好了?!?/br> 說到這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你也忒沒出息了一點,白瞎了你一身好功夫,真不曉得你那名頭是哪來的?居然把喜歡的女人拱手讓人,本來就瞧不上你,現(xiàn)在越發(fā)讓我鄙視你了……” “你知道什么!”老頭子嘟嘟嚷嚷:“她喜歡的是別人,我還能怎么樣,難不成她喜歡了別人,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明顯比跟你在一起快樂,你還捧打鴛鴦?” 蕭冠泓沉默了一會兒,再開口聲音突然變得信心十足:“那我是不是該慶幸?” “慶幸什么?” 蕭冠泓的聲音里帶上了淡淡的喜悅,沉悶一掃而光,帶著那么一分得意:“你失敗的地方在于你遲到了,而我則比你幸運那么一點點?!?/br> 他停下話來似乎在比喻那多的一點點,然后接著道:“我雖然也是個遲到的,卻遲到的剛剛好,她以前喜歡的人做了她不喜歡的事,令她失望了,而她現(xiàn)在根本沒有喜歡的人,所以我只要盡最大的努力變成她喜歡的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