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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222節(jié)

第222節(jié)

    有人帶頭,頓時吼聲如雷:“滾開,窩囊廢。”

    “什么鳥知府,不為民做主,滾回家賣紅薯?!?/br>
    宋庠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揚州百姓,前段時間開倉放糧的時候,大伙兒還在衙門口高呼‘宋青天’,怎地現在情形越來越好,大家在不虞餓肚子的時候,自己倒成了眼中釘rou中刺了,叫他始料不及。

    更讓宋庠羞愧的是,歐陽修也斜了他一眼道:“宋知府,你話說的好沒道理,皇上最愛聽的便是百姓的心聲,怎么會如你所言,不顧百姓的訴求,你且退到一旁休息吧。”

    宋庠羞愧欲死,掩面退下。

    第四七一章鴻飛渺渺

    歐陽修順水推舟,態(tài)度懇切的傾聽眾百姓的心里話,請愿大會變成了控訴大會。

    歐陽修也暗自心驚,交到自己手中的案宗都有五六十份,自己本以為很多了,但其實只是馮敬堯和犯官們犯下罪行的九牛一毛,百姓們膽小怕事的居多,很多時候只要不是害的自己家破人亡,他們也不會破釜沉舟的去扳命,吃了些虧也就隱忍著不說;今日既然開了頭,索性便全部說了出來。

    歐陽修吩咐身邊的小吏穿行于廣場之上,將案情一一登記,歸攏上來之后,共計兩百四十六件之多,厚厚的一大疊紙。

    歐陽修臉色難看之極,抖著這疊紙看著宋庠道:“宋大人,案子是你主審的,怎會有這么多遺漏的案情?”

    宋庠滿臉通紅道:“下官已經下了告示,要百姓主動來衙門告狀申訴,誰知道……誰知道他們沒有來呢?”

    歐陽修道:“身為一方主管,不善體察民情,倒怪起百姓沒有主動坦白了;那些人在揚州城中作惡如此之多,命案數十,小案數百,但凡你稍微去民間走上一遭,豈能不知揚州城中民憤?顯然你這三年的知府當的糊里糊涂,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宋庠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雖不肯面對,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治事平平,不是個主政的料,治下這么多案子,自己卻一無所知,實在是說不過去。

    “下官羞愧不已,下官這就上奏朝廷請辭終老,下官對不住皇上的信任?!彼吴院薏荒艽罂抟粓觥?/br>
    “此刻可不是你撂挑子的時候,你的事以后再說,現在你需立刻將這些案件查實,本官要上奏朝廷,為平揚州百姓之痛,息揚州父老之怒,請求將這幫蛀蟲就地斬立決,明日中午你必須要將這些案件統(tǒng)統(tǒng)查實附上。”

    “下官遵命。”宋庠背上冷颼颼的,看來到明天中午這段時間,自己怕是如廁喝水的時間都沒了,兩百多樁遺漏案件需要查實,雖然都是些不大的案子,但是也夠他受的了。

    歐陽修不再理會宋庠,轉過頭來對著場上百姓高聲道:“諸位鄉(xiāng)親父老,揚州府出了這些個敗類,給諸位帶來諸多苦痛,實是朝廷勘察不嚴之責,本官在此向諸位父老鄉(xiāng)親們致歉?!?/br>
    歐陽修團團拱手,百姓們紛紛道:“這欽差大人倒還有些人樣,看樣子也是個能為百姓做主的?!?/br>
    歐陽修道:“苦難過后,大家還是要過日子、討生活,家中父母還需贍養(yǎng),兒女還需撫養(yǎng)長大,所以請父老鄉(xiāng)親們也不必永遠記著這些不開心之事,百姓安居樂業(yè)才是圣上所期望的;為了讓大家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本官決定將你們的意愿上奏皇上,請求皇上準許我在揚州府處決這些殘害大家的敗類,諸位說可好?”

    百姓們轟然叫好,群情熱烈,有人自發(fā)的鼓起掌來。

    歐陽修示意大家安靜,笑道:“很好,我會命人替你們寫下請愿書,然后請諸位按上手印,這些都是要呈交給皇上的,諸位可要將手上的泥巴洗干凈些,手印按得清楚些,興許你們誰的名字被皇上看到,還會被皇上記住呢?!?/br>
    百姓們哈哈大笑,歐陽修不再遲疑,吩咐身邊筆吏以揚州百姓的口氣寫下請愿書,當眾宣讀一遍,考慮到很多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些,便由小吏代寫姓名,在姓名上按上鮮紅的手印便算完成。

    一直弄到天黑,共得了近萬百姓的聯名,歐陽修吁了一口氣,本以為百姓們會畏懼按手印之類的事情,沒想到居然如此踴躍,看來真的是對那些人痛恨的狠了;歐陽修心里也明白,經過此事之后,自己在揚州百姓心中加分不少;他忽然想起皇上曾跟他說過的一句話來:百姓就像小貓小狗,你對他們好,他們也自然對你百依百順;你若惹惱了他們,他們繞著你走還算是輕的,一個不好便會狂吠齜牙群起而攻之,到時候即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免被咬的遍體鱗傷。

    當晚,歐陽修請來蘇錦,當著他的面奮筆疾書,寫下奏章,洋洋灑灑近萬言,將揚州吏治之事盡數稟報,并著重渲染蘇錦的功勞,以及揚州百姓的憤怒之意;隨著奏章附上的是數十起大案的案卷卷宗,以及諸多證據口供,最后殷切請求皇上核準之后下旨,準許自己在揚州就地將一干犯人處以極刑,讓百姓們安安穩(wěn)穩(wěn)過個好年。

    完事之后,歐陽修將奏章裝入牛皮囊中,交給蘇錦道:“明日午時,會連同宋知府所整理的一批案卷一同送往京城,此奏章我可以交給你保管,這樣你可以放心了,本官不會在其中動什么手腳的?!?/br>
    蘇錦明白歐陽修決心已下,此時自己再做些戒備之態(tài),那可實在是有小人之嫌了,蘇錦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給歐陽修行了三個大禮,道:“歐陽大人活命之恩,下官沒齒難忘,因下官魯莽,將大人也牽扯其中,心中著實不安;大人若是心中有忐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犯不著為了下官擔負這天大的責任?!?/br>
    歐陽修扶起他道:“你沒有錯,本官仔細想過,當日若是本官處在那種情形之中,也會和你做出同樣的選擇;今日親眼目睹揚州百姓的悲慘遭遇,本官也著實的心驚,揚州吏治**,御史臺亦難辭其咎,總是稽核勘察不當,才有今日之禍,本官理當和你共擔其責?!?/br>
    蘇錦道:“吏治之事非一日之功,上下齊力才可盡其功,大人也無需自責;這奏折下官斷不敢拿走,下官也要回去將揚州糧務之事總結上報給三司大人,不過有一事還需請大人示下,軍糧之事是否要知會三司大人一聲呢?”

    歐陽修笑道:“你以為呢?”

    蘇錦道:“隱瞞他不好,告訴他更不好,下官的意思是,先不告訴他,以后待事情平息之后,再尋機告知。”

    歐陽修道:“你是怕三司大人知道之后,平白擔了干系是么?”

    蘇錦老老實實的回答:“不知者不罪,若是三司大人知道了不管,豈不是同大人一樣,被我拉下水了;我想等一切塵埃落定,再慢慢透露給他,到那時,危險會小很多?!?/br>
    歐陽修微微一笑,端茶送客;兩人心照不宣,正是相位爭奪之時,對晏殊而言,眼不見為凈是最好的,待相位到手,那又是一番情形了;或許此事永遠都不告訴他,晏殊也不會怪罪。

    次日午時,三人六騎飛馳出揚州城直奔西北汴梁城而去,離新年只有半月時間,時間非常緊迫,所以歐陽修嚴令三日內趕到京城,將奏折呈報,所帶的三匹空馬也是為了在路上調換之用,加之路上數處驛站中亦有官馬換乘,若順利的話,兩日兩夜當能趕到京城。

    信使出發(fā)之后,蘇錦信守諾言,將陳老根和手頭上其他官員的自供狀移交歐陽修,同時著手開始搜捕失蹤已久的龍真。

    一連數日,在城中挖地三尺,卻沒見到龍真的絲毫線索,龍真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半,渺然無蹤。

    提審沈德章也沒有任何收獲,沈德章只是承認命令手下的提刑司衙役們小心伺候龍真,并且對他的自由也不太加以限制,至于那夜為何龍真突然走脫,沈德章也不知情。

    蘇錦于是又提審一直看守龍真的幾名衙役,衙役們說,當天傍晚,龍真賞了他們每人一貫大錢,打發(fā)他們去窯子里快活快活,明日再來伺候便可,這樣的事又不是第一次,提刑司沈大人也囑咐了,不必看守的那么嚴,所以便都一哄而散了,也不知道龍真去了哪兒。

    蘇錦既郁悶又擔心,龍真能跑到哪去了?揚州城中管制如此嚴密,他能插了翅膀飛了不成?

    第四七二章墓中人

    龍真當然沒長翅膀,他也沒能逃出揚州城;本來他都沒打算離開小石橋的那所宅院,要不是他突然得到了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的話,他還打算就這么一直待在小石橋的宅院里,看看蘇錦到底會拿他怎么辦?

    他料定蘇錦絕不敢對他有什么出格的行為,自己的身份擺在那里,別說蘇錦是個糧務專使,便是京城的大員,誰想動他也需要掂量掂量。

    人人都知道,禁軍名義是皇上的嫡系親衛(wèi),更何況自己的后面還有樞密院撐腰;杜衍可不是好惹的,自己名義上是跟隨蘇錦辦差,實際上是在幫杜衍辦差,打狗也要看主人,蘇錦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

    小石橋的囚禁的日子過的相當的滋潤,他的自由其實也并沒有被限制,他不但可以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甚至就算他出城逃走,沈德章也不會阻攔,沈德章甚至還暗示過龍真,他隨時可以自行決定何時回京。

    不過龍真可不會就這么逃走,就這么跑回京城的話,反倒給蘇錦留下把柄;丟了糧食確實是不該,但是決不至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為自己辯護的理由也很充分,雪后又是夜晚,敵眾我寡,那時候的退卻叫做戰(zhàn)略性撤退;而現在要是逃走的話,性質便不一樣了,專使大人和馬軍士兵們都在揚州,自己就這么跑回京城,那就是正宗的畏罪潛逃,孰輕孰重一望而知。

    而且他留下來不走的另外一個原因便是,他要暗中的監(jiān)視蘇錦的行蹤,最好能抓住蘇錦的不當之處,為未來的反擊收集證據;龍真料定這個毛沒長齊的少年肯定有紕漏可鉆,糧務這么大的事兒,就算是朝中的老油條們前來,也會顧此失彼,何況這個蘇錦。

    龍真喬裝打扮,終日在城中亂逛,希望能發(fā)現什么對自己有用的消息;然而消息不來則已,一來就嚇得他差點ni毛了ku子。

    那日沈德章跟他喝酒閑聊,酒酣耳熱之際話題不免談及這位糧務專使蘇錦;龍真長了個心眼,故意說蘇錦有些本事,自己因雪后耽誤運糧,他還是將揚州城的事態(tài)居然緩和了下來,自己倒有些佩服他云云。

    不料沈德章大笑之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居然半遮半掩的道出了個驚天的秘密。

    “你道蘇錦有什么通天的本事不成?廬州的糧食沒運來之前,他哪來的糧食賑濟百姓的?”沈德章壓著嗓子道。

    “怎么?他的糧食不是從商家征集而來的么?”

    “龍指揮,你太天真了,商家有糧食還至于鬧饑荒么?”沈德章搖頭笑道。

    “難道是官倉中的糧食?不過這些沒什么,災荒之年,動一下官倉也無可厚非,他是糧務專使,有這個權利?!?/br>
    “哈哈哈?!鄙虻抡麓笮Γ骸肮賯}有糧,宋知府不知道賑濟么?何至于讓揚州城hun亂到那種地步?”

    龍真愕然道:“那他從哪兒搞的糧食?莫非他會變戲法不成?”

    沈德章神秘一笑道:“兄弟我不便說,您也不用問了,知道了反倒沒有好處?!?/br>
    龍真猛然一驚道:“難道是軍糧?”

    沈德章道:“我可沒說,你自己猜的,與我無干……”

    ……

    那天的酒席散后,龍真真的害怕了,龍真無暇考慮沈德章不知出于何種目的透lu了這個消息給自己,龍真所擔心的是蘇錦是否真的動了軍糧,難道他不要命了么?不過沈德章絕不會拿這樣的事來開玩笑,雖然他表面上吞吞吐吐沒有明說,但那樣的語意,便是傻子也知道他其實是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龍真頭皮發(fā)麻,蘇錦連軍糧都敢動,這是個膽大包天不守規(guī)矩的瘋子,這樣的人又怎能指望他忌憚自己的身份;自己還神兜兜的以為自己有護身符,在瘋子面前,就算自己舉著免死金牌也沒用。

    趕緊逃!逃回京城,不僅是干系自己的安危,而且動軍糧的事情一定要趕緊稟報上去,帶著這樣爆炸性的消息回京城,不但不會被認為是畏罪潛逃,反而是大功一件。

    于是初八那天傍晚,他精心的安排了一番,給了幾個看守賞錢,要他們自行快活去,明早再來伺候,同時將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逃跑這種事只能一次成功,一次不成功的話,以后便再無機會了;雖然他前幾日曾去城門處偷偷的瞄過,城門口的盤查并不算嚴,但是謹慎起見,他還是忍痛剃掉了胡子,拿著面粉將自己的臉涂得雪白粉嫩,偷了左近農家晾曬的一套女子衣衫,打扮成一個fu人模樣。

    而且他還特意在屋內點著了蠟燭,在外人看來,這屋子里的人一直都在。

    不得不說龍真的小心是有必要的,蘇錦其實一直都派人盯著龍真,他的一舉一動也都在蘇錦的掌握之下,若不是那天傍晚即將進行大的行動人手奇缺,盯梢的幾名廂兵也不至于被潘江給拉走,而龍真也就沒有逃走的機會了。
    龍真郁悶躲在城門不遠處的暗影里看了半天,親眼看見幾名城外百姓耽擱了時間嚷著要出城,卻被守城的士兵幾個大耳光扇的找不著北,捂著臉咒罵著跑了回來,這才死了心;這是宵禁啊,也就是說晚上一個人也別想出去了,看來城里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龍真東南西北四城跑了一圈,四城皆是如此,今晚是出不了城了;龍真決定暫且返回小石橋的宅院,總不能一夜在外邊這么晃蕩,當他回到小石橋附近的時候卻差點又ni毛了ku子,他親眼看見蘇錦和那個叫馬漢的伴當從自己住的院子里走了出來,不用說,蘇錦這是來提自己的,這里也不能呆了。

    目送蘇錦和馬漢騎馬離去之后,龍真不知所措起來,這回既逃不出去,又不能回小石橋,想找個客棧棲身又怕官兵搜查,最后他想到了沈德章,他要去沈德章哪里去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輾轉來到東門大街街口,剛一lu頭,龍真的下邊再次濕了,東門大街上數百官兵密密麻麻吵吵嚷嚷,押著十幾個垂頭喪氣的人正迎面走來;龍真一眼就看見走在中間的沈德章,這廝披頭散發(fā),嘴巴上還留著血,好像被人痛毆了一頓,周圍的都是身穿廂兵服飾的士兵,顯然沈德章被拿了。

    龍真的第一感覺便是:蘇錦這個瘋子要殺人滅口,為了掩飾軍糧之事,所有知情的人都被拿下了,當然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個,否則蘇錦為什么會跑去小石橋找自己呢?恐怕就是這個沈德章漏的口風。

    龍真恨得牙癢癢的,暗罵一聲:活該!迅速的遁入黑暗中。

    龍真清楚自己的處境,這個時候只要一lu頭,便再無活命的機會,只能先藏匿起來尋找機會,夜間北城火光沖天,喊殺聲如雷,他也無暇去理會了,此刻將自己躲的嚴嚴實實才是正經,可沒閑心去看什么熱鬧了。

    龍真穿大街走小巷,往東南角的偏僻之地走,西北角正喊殺聲震天,自然是哪里越熱鬧離那里越遠為好。

    天可憐見,龍真的選擇是正確的,越往東南,房舍越是稀少,都是些破陋的茅屋,顯然住的都是些貧苦的百姓;但是龍真知道,蘇錦知道自己逃跑,接踵而至的便是全城大搜捕,此刻萬不能跟任何一個人接觸,根據自己當差的經驗,只要有人煙之處,官兵便會來翻個底朝天,所以哪怕是孤零零的一座小草房杵在那里,龍真也絕不考慮躲進去;這是反偵察的經驗,龍真慶幸自己當了這么多年的兵,總算能夠利用這些經驗逃過一命。

    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一處長著稀疏林木的小土坡中,龍真眼前一亮,這里是絕佳的躲避之地,滿眼是大大小小的墳塋,夜風中滿目招魂紙幡刷拉拉作響,但龍真絲毫不在意,這里正是他活命的風水寶地。

    龍真像個鬼魂一般在饅頭般的土墳之間來回走了數遭,終于選定了一處老墳,看墳頭的小樹和枯草也知道墓中人死了幾十年了,除了累累白骨,怕是什么都落不下了,龍真抽出匕首不費多大力氣便在墓碑后挖到了墓門。

    搬開墓門堵著的青石,在等候墓xue內濁氣被風吹盡的間隙里,龍真還不忘對著墓碑拜了幾拜禱祝道:“龍某若非走投無路,也不會來驚擾尊駕,尊駕泉下有知,祈請莫要怪罪,只要渡過此劫,龍某必會來幫尊駕重修墳墓,你家后人我也必查訪出來,贈予厚金。咱們先擠一擠,擠一擠吧。”

    遠處傳來陣陣喧嘩之聲,龍真扭頭望去,城中火把流動似乎像是在滿城大搜捕,龍真不再猶豫,扭著身子,像只土撥鼠一般,縮進墓xue之中。

    第四七三章一語點醒

    折騰了兩天沒有絲毫龍真的訊息,蘇錦相當的擔心,此人抓不到終究是個隱患,更何況去往京城的信使出發(fā)之后,歐陽修就不斷的向蘇錦打探龍真的消息,從他急迫的神情可以看出,歐陽修顯然知道龍真的重要性。

    蘇錦不得不編造各種理由來拖延,但歐陽修何等的精明,他似乎覺察到了什么,對蘇錦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強硬起來,并限定蘇錦三日內必須將龍真交到他手上。

    這三天的期限是有講究的,從蘇錦抓捕馮敬堯和揚州犯官那天算起,到三天的期限結束正好八日,如果龍真逃了,在沒有馬匹的情況下,雇車趕路正好需要八天才能到京城;走路的話那便不消說了。

    三天后若是蘇錦還交不出龍真的話,那很有可能蘇錦擅動軍糧的事便已經由龍真上奏給朝廷了;歐陽修當然不能跟著蘇錦一起死,三天時間一過,他會立刻進行補救,將蘇錦的事情馬上快馬上奏,以剛剛查實為名將自己置身事外。

    而前番所奏的將犯官就地處決的奏章雖然到了皇上手中,但誰也想不到這是自己跟蘇錦商量好的殺人滅口之計,即便蘇錦咬出自己,自己也可以用中了蘇錦的jian計為由推脫;總而言之,補救過后最壞的結果是查辦不力,但決不至于跟蘇錦一起送命。

    蘇錦何嘗不知道歐陽修打得主意,他不怪歐陽修會出爾反爾,此事確實是關系到別人的生死,歐陽修跟這件事一點關系都沒有,硬是被自己拉上了賊船;蘇錦也很郁悶,本以為只要下狠心在城中強力搜捕,龍真插翅難逃;現在也不知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漏子,居然找不到這家伙了,怎能怪歐陽修惱火反悔。

    無論如何,搜捕還要繼續(xù),蘇錦跑遍四城城門,仔細詢問查看了從初八到現在的所有出入城記錄,記錄上顯示,不管白天夜晚,所有出入城的人員都做了詳細的登記和搜查,按照潘江的說法:除非龍真翻越城墻墜出城去,要想從城門守軍的眼皮子底下混出去,絕無可能。

    蘇錦寧愿相信他額說法是對的,他現在對龍真是何事逃脫已經有些吃不準了,那晚龍真的房中的蠟燭只能燃燒一個時辰,這一點確鑿無疑;但是蠟燭是不是就是龍真點燃的呢?會不會是別人點燃了蠟燭,而龍真早就已經逃的無影無蹤了呢?

    初八之前,四城的檢查松散的很,龍真只要稍微喬裝一番便很容易混出城去,若是如此,自己將城中就算用篦子篦一遍,也別想找到這個人了。

    不過蘇錦很快否決了這個猜測,因為看守的衙役交代了,當天傍晚龍真還給了他們錢銀讓他們去找樂子,由此可見,龍真逃脫的時間便是在初八的傍晚之后。

    為了驗證那幾個差役所說的話的真實性,王朝馬漢等人提著鞭子將幾個人打得死去活來,幾名差役本來就沒做,所以結果可想而知,兩手空空一無所獲。

    但是這樣一來,蘇錦反倒放下心來,既然不是衙役們跑回去點燃了蠟燭作偽裝,只能是龍真自己了;也即是說龍真九成九還在城中某處;或許躲藏在某個百姓家中的壁柜或者是地窖里,連那些人家自己也不知道;官兵搜查說起來是掘地三尺,可是就這么點人手,這么大的城市,也不過是大致的搜索幾遍而已,遺漏之處自然還有很多。

    蘇錦為此事急的茶飯不思,晏碧云看著心疼,中午特意精心親自下廚燒了幾個拿手好菜讓蘇錦開開胃,派人去請?zhí)K錦去悅來客棧吃飯,可是哪有心情吃飯,又不好駁了晏碧云的面子,坐在飯桌上夾著菜肴食而不知其味。

    晏碧云柔聲道:“飯還是要吃的,不管遇到什么事,總不能餓著肚子犯愁吧?!?/br>
    蘇錦忽然神經質般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把摟住晏碧云轉了幾個圈,晏碧云不知所措,在一旁伺候的小穗兒和小嫻兒以為蘇錦失心瘋了,唬的小臉都白了。

    蘇錦的瘋癲還沒算完,撅著油乎乎的嘴巴在晏碧云的唇上亂親,笑道:“晏jiejie真是神人,一句道破玄機,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晏碧云掙扎捶打著蘇錦,紅著臉道:“放……放奴家下來呀,怎地這般的不莊重,吃個飯還吃的這么輕狂?!?/br>
    蘇錦哈哈大笑道:“我就輕狂了,怎么著?晏jiejie你是怎么想出來的?!?/br>
    晏碧云被蘇錦的雙臂快勒的喘不過氣來,嗔道:“想出來什么啊,你說的話奴家一句也聽不懂?!?/br>
    蘇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硬是按著晏碧云坐在他的腿上,晏碧云羞愧欲死,連連使眼色要小穗兒和小嫻兒上來幫忙,小嫻兒毫無義氣的扭屁股走人了,小穗兒想了想,也跺腳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