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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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兒女是父母的債這話果然是沒錯的,她前世真的欠了宛婷的吧? 所以,她才給她拉來了宋仁軒這個麻煩,想甩脫吧,不忍心,不甩脫吧,她又實在不愿意跟他那個可怕的前警察爹打交道。 于是她只能把宛婷支開,繼續(xù)和宋仁軒溝通:“總之呢,宋仁軒,你跟你爸爸說,他其實不用那么客氣的,只要他對你好一點就可以了?!?/br> 她不會再在宋仁軒面前說他爸爸對他施暴的事,雖然她覺得這是事實,但似乎,那是宋仁軒不能被觸碰的痛腳。 宋仁軒對她的話沒有一點反應(yīng),只是埋頭在她給他的草稿紙上畫白衣俠客。 謝悠然不得不碰了碰他,繼續(xù)游說:“宋仁軒,你不覺得這樣出去吃飯很奇怪嗎?我跟你的爸爸一點也不熟,而且外面吃飯有什么好呢?不但有可能吃到地溝油,而且菜都不會給洗干凈,宛婷腸胃弱,她一出去吃就會拉肚子……” 吧啦吧啦講了老長一串,講得她自己都要口干了,要換作以前,宋仁軒估計兩句話沒聽完就走人了。但經(jīng)歷過打架事件后,他對她的耐性似乎也好了很多,而且在她說到宛婷在外面吃到不干凈的東西會拉肚子后他居然停下筆,雖沒有看她,可很顯然他有認真在聽。 謝悠然大喜,受到了鼓舞一般再接再勵說:“所以宋仁軒,阿姨是真的覺得你很好才會邀請你來家里吃飯,也愿意照顧你的,真的不需要你爸爸那么客氣……” 宋仁軒突然說了一句:“不奇怪。” 謝悠然完全沒有接上他的思路,呆呆地應(yīng):“?。俊?/br> 宋仁軒撇了她一眼,翻出自己的作業(yè)本:“我要做作業(yè)了。” “??!” “所以,”他抬起頭,那張跟宋建輝九成相似的面孔,擺著同樣冷冰冰的撲克臉似的模樣用頗為忍耐的語氣問,“你要看著我做嗎?” 謝悠然:…… 每每遇到這樣的宋仁軒,謝悠然就會很慶幸自己生的是兩個女兒。 要是她有宋仁軒這樣的兒子,估計她會早早衰老下去,并極有可能一直神經(jīng)衰弱下去。 宛婷多好啊,這幾日她頭上掛了個“手表”(宛妤語),她就很乖巧地把家務(wù)活都攬下來了,像是拖地洗碗洗自己的小內(nèi)內(nèi)什么的全不要謝悠然沾手,干不干凈是另外一回事,但貼心?。?/br> 宛妤也很好,畢竟年紀小,回家看到mama臉上包了一層紗布后,剛開始有些好奇,還問她是怎么了,并且表示:“mama,你腦門上好像畫了個手表哦。”并在她休息時真的在紗布上畫了一個大圓圈外帶n根線,弄得她沒到換藥前都不好意思出門。但小閨女也是實打?qū)嵭奶鬯难?,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爬到她身上來,往她臉上貼一貼,又往她額上吹幾口氣,說:“mama,乖哦,不疼哦?!?/br> 總而言之,和為他受傷卻一句好話都沒講過的宋仁軒比起來,謝悠然只能想,當初沒有生出兒子,其實是老天對自己的無限厚*。 眼看著飯局推無可推,謝悠然想到自己在醫(yī)院時興起的念頭,就打電話給葉唯安,把大體事實講了一遍,希望她可以陪著一起去,順便看能不能找出辦法,好好幫那孩子一把。 葉唯安說她和趙忱約好了周末去看房子的,對于不能去她表示十分抱歉,又對她的傷情關(guān)切了一番后,勸她說:“悠然,我覺得也有可能真的不是家暴,你想啊,要是那什么宋建輝真的對他兒子不好,他完全沒有必要請這餐飯的吧?避開你都來不及呢?!?/br> 其實謝悠然這幾日也這樣想過,只是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她是真的親眼看到他打宋仁軒的,那么粗魯毫無顧忌,有外人在尚且如此,沒外人在,那不只有更慘? 而且,他那個模樣,實在很有成為暴君的潛質(zhì)。 葉唯安就說:“那他說到那天就知道真相了,你就去看看唄,也省得你不安心?!闭f著她還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挺熱心的,好事,有什么后續(xù)進展,告訴我,要真的是家暴,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孩子的?!?/br> 有葉唯安這句話,謝悠然覺得底氣強了不少。 但是,她本來以為,宋建輝所謂的吃餐飯,頂多也就是哪個干凈整齊的小餐館里對付對付就好了,結(jié)果,他卻把他們帶到了與百利毗鄰的華天雙星,那里有著在當?shù)乜诒蛢r格都五星級的高檔飯店。 作為百利曾經(jīng)的女主人,宛南平?jīng)]有帶她來這里吃過。 應(yīng)該說,宛南平在她的眼里,一直是簡單、樸素而且務(wù)實的,他不會為了吃餐飯講什么格調(diào)而做如此性價比不相符合的事情。 可是,當謝悠然拉著兩個女兒的手,跟在宋建輝父子后面穿過一間間裝修精致的門庭,走在奢華但幽靜的走道上時,她沒有想到,居然會遇到宛南平。 他朝著他們迎面走來,身邊有好幾個人,但最打眼的還是他跟彭鳳。今次的他不過是簡單的白襯衣、黑西褲,卻襯得整個人眉目如畫,溫潤若玉,而偎在他身邊的彭鳳一身火紅的洋裝,合體而流暢的剪裁令她顯得特別的妖嬈多姿,風(fēng)情無限。 那是真正的男才女貌,天生壁人。 作者有話要說:那什么,暈死,上榜了字數(shù)要更兩萬?。。。。。。?/br> 趕死我了,今天三更?。。?! 晚上還有一更。 算福利吧,淚。 還有,上回重復(fù)買了的妹紙我很抱歉啊,偶沒有經(jīng)驗,加上那天*又卡了,文案上的通知到下午很晚了才出來,淚。 看到這個的那妹紙,乃在我文下多打些字吧,隨便什么啦,25個字以上就可以送分啊,打字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你是重復(fù)買的那個啊。 ☆、30更新之后 謝悠然很想爭氣一點,視若無睹地雄糾糾氣昂昂地從那對jian夫□狗男女身邊揚長過去。 可是她做不到,血色驀地從她臉上褪了下去,像是一個嚴重缺氧的人,因為無法呼吸,她只能停下腳步,她甚至再抓不住女兒們的小手,那個叫作心臟的東西,不能自主地一下一下抽疼起來。 她有一種放一把火,將此地此時此景還有這些人,全部燒死燒光毀滅完的沖動。 宛南平是她心里的魔鬼。 而此刻,那個魔鬼只是十分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只有在看到兩個女兒后,他的眉頭才微微皺了起來。 宛婷本來正在跟宋仁軒說話,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走廊兩邊漂亮的鮮花上,察覺到謝悠然的異常,她才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一眼,然后,順著她的視線,才看到了對面走過來的宛南平。 “爸爸!”宛婷很意外,她充滿驚喜的、歡快而清脆的聲音在有些寂靜的走道里,顯得特別的引人注目。 而她,也一下就忘了身邊的mama,忘記了爸爸和mama已經(jīng)離婚了的事實,她放開了謝悠然的手,很自然地朝著那個已許久沒見過的爸爸撲了過去。 跟在她身后的是宛妤,小家伙雖然對宛南平?jīng)]有宛婷那樣深的感情,但是這并不防礙她在這時候和jiejie一樣到爸爸身邊去賣一下乖。 兩個女兒爭先恐后地往那個人身上撲過去,謝悠然無法阻止,她也不能阻止。 她唯一能做的,只是讓自己依然筆直地站在那兒,不讓眼淚,或者怒火發(fā)出來。 宛南平也不是渣到徹底的,女兒跑過去時,他把彭鳳稍稍推離了自己身邊一點,然后蹲□來抱起兩個女兒,嘴里親膩地喊著“大寶小寶”,一人面頰上親了一口。 彭鳳對著這樣的父女相親相*的場面,臉上看不出高興或者不高興,她只是望著謝悠然,無限嘲諷地笑了一笑。然后回頭跟身邊的人解釋說:“這是咱們宛總的兩個小千金?!?/br> 那些人就附和著夸孩子乖巧可*,但臉上難免帶出一些尷尬來,人家新歡舊*相逢,中間還插著孩子,他們站在這算什么? 自然是趕緊速度閃人。 宛南平對別人的離開渾不在意,和女兒親熱了一會后他問她們:“怎么到這里來了?” 宛婷說:“來吃飯啊,宋叔叔請我們來吃飯的?!?/br> 宛南平的目光這才往宋建輝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或許是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宋叔叔會是此種風(fēng)采出眾的人物,他臉上的嘲弄在見到他本人后略微僵了僵,不過他很快就若無其事地低下了頭,將女兒們放在地上,淡淡地說:“那好,你們慢慢吃?!?/br> 宛妤問:“爸爸,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宛南平說:“不了,爸爸還有別的事?!闭f著他捏了捏女兒粉嫩的小臉,“要聽話?!?/br> 宛妤嬌嬌俏俏地答:“我很乖的?!?/br> 宛南平笑了笑,又問宛婷成績怎么樣。 宛婷說:“還好啊?!币姲职钟幸叩囊馑迹焓质疽馑麖澫卵鼇?,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爸爸,這個阿姨沒有mama好看哦,像個妖精?!?/br> 她用的是說悄悄話的動作,但音量著實不小,謝悠然看到女兒話音落后,彭鳳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但也只是那么一下罷了,她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俯□朝宛婷拋了個媚眼說:“小姑娘眼光不錯,知道‘妖精’是對女人最好的贊美么?”說著,還特風(fēng)情萬種地朝宛南平眨了眨眼睛,“對吧,老公?” “老公”兩個字,她咬得特別重,是無聲的主權(quán)的宣示跟占有。 謝悠然無動于衷,不聞不見也不聽。 “妖精”那個詞或許是還有些別有意味的含義的,所以宛南平見她那樣,不由得略有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才跟女兒說:“爸爸走了,你們在外面,不要玩到太晚?!?/br> 然后離開,自始至終,他沒有跟謝悠然說一句話。 當然,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因為有了這個插曲,謝悠然的心情整個都壞透了,她沒有心情管任何事,自然也就不再在意宋仁軒到底有沒有真的被虐待。 謝悠然失了魂,宋家父子又是會說話的啞巴,整個餐桌上,全是宛婷兩姐妹的聲音。 無精打彩地吃完飯,宋建輝說想帶她們?nèi)€地方玩的主意都一并被謝悠然否決了。 宛婷跟宛妤都很不開心,趴在她身上扭著像是兩根麻花一樣。 她們對今天已經(jīng)盼了很久,不知道為什么mama要突然改變主意,宛婷雖然已懂了些事了,但是她同樣無法理解謝悠然的傷心、難過還有無法言說的恥辱感。 兩姐妹坐在車里,眼淚巴巴地望著她。 就是宋仁軒,臉上也有毫不掩飾的失望。 宋建輝其實是這里面看得最清楚明白的人,但是他全程都沒有為此說過一句話,只這會兒忍不住開口說:“我?guī)齻內(nèi)グ?。”問她,“你放心嗎??/br> 謝悠然看著兩個聽到他這么說就立馬轉(zhuǎn)泣為笑,歡欣雀躍忙不迭點頭的女兒,心酸成泥,沒有半點形狀。 盡管早已告訴自己要死心,但是架不住見到那個人時還會傷心。 她其實很想抱著女兒們大哭一頓,告訴她們,現(xiàn)下只有她們母女三個相依為命了,她們的爸爸完完全全地拋棄了她們! 但很顯然,這是十分不合宜的,除了嚇到她們,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也許,她一個人靜一靜是最好的。 想了想,盡管不放心,她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說:“好吧,辛苦你了。” 宋建輝淡淡地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他開車把她先送回了家,在她下車時說了一句:“你的女兒都很棒?!?/br> 謝悠然微微有點吃驚,抬起頭看著他,他的眼神難得地溫和,這種溫和甚至柔和了他面部的表情,令他整個人都透出一種淡淡的暖意。 謝悠然扯著嘴角笑了笑,說:“是啊?!?/br> 她回身,本來想要親親女兒的,但想起不久前宛南平也曾做過同樣的動作,于是只對著她們揮了揮手,囑咐說:“要乖?!?/br> 宛婷和宛妤都乖巧地點了點頭。 宛妤甚至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說:“mama,你頭痛,要好好休息啊。” 謝悠然被這話說得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她不想被人看到,急忙轉(zhuǎn)身,急切地,甚至有些狼狽地逃開了。 她恨這樣懦弱的自己,她也恨還會被那個男人傷到的自己,然而她同樣也對這樣的自己,毫無辦法。 要活著,就必須要忍受這樣的自己,忍受在傷痛復(fù)原期,那似乎無休止的陣痛跟難過,忍受傷疤好徹底之后,每逢陰雨季節(jié),疼入骨髓的提醒和警示。 這是走錯路的代價,也是*錯人的代價,她必須付,也只能付。 ☆、31更新之后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