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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女逆天:腹黑太子妃在線閱讀 - 第80節(jié)

第80節(jié)

    而君卿洌全然沒料到有人會在這樣的場合下生亂,京畿衛(wèi)多半不頂用,又被百姓們沖地一時根本無法靠近。君卿洌面色冷寒,見那大胡子竟能和莫云璃戰(zhàn)成平手,他心頭微驚,一面抵御著刺客們的阻擋,一面令太子親衛(wèi)等都去保護莫云璃。

    這廂大批的侍衛(wèi)都擁向莫云璃,那大胡子一招虛晃卻突然撤出戰(zhàn)團,接著身影一縱,竟是直直向著不遠處的君卿洌而去,若大鵬展翅,飛撲而下時,他手中劍影暴出一*強勁的利刃,向著君卿洌罩頂而去。

    與此同時,那些原本攻向莫云璃的刺客們也皆虛晃一招,幾乎是只攻不守地改變方向,同時攻向了君卿洌。他們之前的攻勢做的太真了,以至于君卿洌也深以為是莫云璃的仇敵再次來襲,中紫國的侍衛(wèi)們都往莫云璃處擁。

    此刻刺客們陡然改了刺殺對象,他們一時間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就這一會兒愣怔的功夫,那大批的刺客便已將君卿洌團團圍住,君卿洌也已和大胡子過了數(shù)招。

    大胡子功夫不弱,只在君卿洌之上,君卿洌倉皇之下硬接了他幾招,虎口竟是被強大的內(nèi)力震地隱隱發(fā)痛,他心下一凜,眨眼間身邊僅剩不多的侍衛(wèi)便皆已被刺客們斬殺于馬下。

    這樣一來,君卿洌一時陷入了四面楚歌之地,他原本應(yīng)對大胡子已是吃力,又受到刺客圍攻,身上登時幾處受傷,眼見那邊侍衛(wèi)們都反應(yīng)過來往這邊合攏救駕,圍著君卿洌的刺客們互望一眼,攻勢更加猛烈起來。那大胡子尋到時機一聲清喝,道:“忘恩負義的竊國jian賊,受死吧!”

    他喝聲未落,手中劍光若盛開的蓮花,一層層逼出,直逼君卿洌的心房。君卿洌長劍飛轉(zhuǎn),剛將三個攻勢頗猛的刺客挑飛出去,又送出一劍刺進身前刺客的肩頭,劍來不及拔出,那大胡子的一劍便排山倒海地到了近前,眼見著那劍鋒已觸面門,他竟是無力躲避。

    難道今日便要隕命在此,君卿洌瞳孔劇縮,而正擁過來護駕的侍衛(wèi)們更是大驚失色,驚呼著,“太子殿下!”

    就在那劍馬上要刺中君卿洌時,卻忽有一道朱紅色的身影若飛鷹一般掠向了君卿洌,大喊一聲,“殿下!”

    這聲音至,那道朱紅色的身影也如期掠到了君卿洌的身前,噗地一聲,寒劍入體,帶起一股血線直噴天際。

    眾目睽睽,大胡子那必擊的一劍沒能刺中君卿洌,反倒送進了護駕的朱紅人影體內(nèi),而被此人一擋,君卿洌被從馬背上撞飛,大胡子見此,怒從中來,抽出寒劍,就勢便又是三道劍光,直刺在朱紅人影上,那人身受重傷,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眾人這才瞧清,這不顧性命救駕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太傅盛易陽!

    君卿洌身影在空中旋了兩下這才站定,臉上鐵青,看到盛易陽躺倒在血泊中,冷厲的眉宇間滿是驚愕,大胡子施展輕功欲再度出擊,無奈已錯失了最好時機,東宮親衛(wèi)等已接應(yīng)了君卿洌。

    天宙國的人守在莫云璃身邊,見刺客實是沖著君卿洌去的,便未曾相幫,依舊護衛(wèi)在莫云璃身邊,一來是恐刺客們再殺個回馬槍,再來,中紫國的事兒他們也不愿牽扯進去。此刻見亂勢已過,刺客必定人少勢單,已錯過時機,莫云璃才淡淡擺了下手,天宙國的侍衛(wèi)也加入了防衛(wèi)戰(zhàn)。

    大胡子倒也果決,一見情況已不利自己,當(dāng)機立斷,大喝一聲,“撤!”

    他言罷,那些刺客反應(yīng)極快,皆不戀戰(zhàn),紛紛向同伴聚攏,殺出一條血路來撤離,那大胡子墊后,手中寒劍施展的若游龍,白練如織,所到之處一片血腥。

    馬車之中,鳳帝修早已震驚地不能言語,他怎么都不明白,旖滟瞧不出任何神奇之處的幾個敲打,幾聲低語,怎么就能迷了盛易陽的心智,他確定旖滟并未對盛易陽用任何毒藥,可她卻好端端的就那么控制住了盛易陽。

    他眼前還在閃現(xiàn)方才那不可思議的一幕,刺客圍攻君卿洌,旖滟雙眸驟然一凜,聲音緩慢,道:“太子遇難,太傅以身救駕,必能榮寵不斷,富貴長久……去吧!”

    她聲音落,那盛易陽睜開眼睛,剛巧便瞧見了刺客一劍刺向君卿洌心口的一幕,他神情木然,身影卻像離弦之箭飛射了出去,不顧性命地擋住了刺客的寒劍!

    鳳帝修瞧的清楚,至始至終,盛易陽面色木然,像是中了邪,根本就是受控于人,便像是旖滟手中的提線木偶。這太神奇,太詭異了,甚至叫人覺著有些可怕。

    更讓鳳帝修想不通的是,至始至終,他都呆在這里,何故旖滟控制了盛易陽,而他卻沒一點感覺。

    見盛易陽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鳳帝修這才目光灼灼瞧著旖滟,道:“我的滟滟當(dāng)真是瑰寶,時時刻刻令我驚艷。”

    旖滟從鳳帝修灼灼的目光中瞧出了他的驚嘆和驚異,得意一笑,眨巴著眼睛,幾分嫵媚,幾分陰毒地道:“我是狐仙轉(zhuǎn)世,最愛吞人魂魄,瞧,那個人便是被取了魂才會任我擺布,你可小心些哦。”

    她原本就相貌明艷無雙,此刻渾身上下更是有股妖媚之氣讓人難以逼視,鳳帝修呼吸一窒,拉了旖滟的手放在唇邊親吻,無比認真地道:“原來如此,我也想滟滟并非凡人,不然何至于讓我如此神迷顛倒,難以自持。”

    旖滟對盛易陽不過用了催眠術(shù),人的意志越堅定,潛意識的防御力越強,便越是難以催眠,而想要成功催眠,誘導(dǎo)人放松是很重要的,盛易陽這人一向自恃過高,且他一向以為自己是他的女兒,無論如何都要靠著他,都和他脫不開關(guān)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

    他這樣的觀念和想法,才使得他一直覺著在她這個女兒的身上有利可牟,才使得他費心要討好她,修補父女關(guān)系,想通過她平步青云。而她一直以來都不曾和盛易陽撕破臉,這更叫盛易陽覺著他的想法是對的。

    這個想法深入盛易陽的心,如今她用這個想法來誘導(dǎo)盛易陽,令他放松,卸去防備,繼而成功催眠,實在非難事。也因此她的催眠術(shù)只對盛易陽有用,對鳳帝修自然沒有任何影響。

    鳳帝修不知催眠術(shù)的奧妙,自然驚奇不已,旖滟有心嚇唬他,誰知他非但不怕,反倒像是真信了她的話,眸中露出癡情不悔的堅定,和即便萬劫不復(fù)也甘受媚惑的迷離來,這倒將旖滟給嚇了一跳,忙抽回了手,瞪著眼睛道:“你豬啊,真信了?”

    鳳帝修卻眨巴了兩下眼睛,道:“為何不信?”

    旖滟有些無語,愕了半天,才惡狠狠地道:“我要是狐仙就控了你的靈魂,讓你離我遠遠的,哪里會被你逼的無計可施,懶得理你?!?/br>
    言罷,白了眼鳳帝修她一推車門,面色慘白,驚慌失措地跑了出去,大喊一聲,“父親!父親你不要嚇女兒啊!”

    說話間人已跳下馬車往不遠躺在血泊中的盛易陽奔了過去,鳳帝修見她說入戲便入戲,那聲音都是顫抖的,倒好像有多關(guān)心盛易陽,多孝順一般,登時抿了抿唇,眉頭皺了起來,面上若有所思,喃喃地道:“當(dāng)真不是狐仙嗎?還以為……可不是狐仙又是什么呢……”

    馬車外,旖滟并不知道鳳帝修還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她跳下馬車便奔到了盛易陽身邊,跪在地上,單手去推盛易陽,滿臉的焦急擔(dān)憂。

    盛易陽受她控制,根本就是沖出來做了君卿洌的rou盾,他深思恍惚著,一點反擊和防御能力都沒有,撲出來被大胡子刺了好幾劍,那大胡子武功高絕,旖滟瞧去,當(dāng)真是劍劍刺在要害,令她再滿意不過了。先下手為強,她和盛易陽已基本算撕破臉了,從盛易陽妄圖給她定親開始,她便已沒了逗弄他慢慢玩的耐心,她已容他不得!

    盛易陽此刻自然已經(jīng)清醒了過來,躺在地上艱難地喘息,腦子有些不清楚,被頭頂火熱的太陽晃,更因失血越發(fā)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見他睜大了眼睛,垂死掙扎般茫然而求助地望著自己,旖滟暗道可憐的東西,很善良地抓了盛易陽的手,道:“父親為救太子殿下受傷,父親的忠勇令女兒深以為傲,父親放心,太子殿下一定會抓住jian人,為父親報仇!”

    盛易陽張了張嘴,可卻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反倒吐出幾口鮮血來,那模樣別提有多壯烈,旖滟便目光含了淚,道:“父親是擔(dān)心太子殿下?父親放心,太子殿下被父親救下了,好著呢,那些刺客沒得手都已經(jīng)撤退了?!?/br>
    她說著不由抬頭瞧向了那些正不慌不忙撤離的刺客,卻不想恰迎上了那大胡子刺客灼亮的目光。

    旖滟微微一詫,只因之前她在馬車中,原想這大胡子武功高,又滿臉胡須,多半是個中年人,倒不想其長著一雙極為好看的桃花眼,瞧那眼睛清明如許,湛湛若清湖古井,倒是一雙年輕人才會有的眸子。

    只是那眸子中分明閃現(xiàn)一瞬間的詫異,接著才隱在了冰冷的眼波之間,那大胡子清喝一聲,甩出一道道寒刃后,帶著最后一批刺客撤進了弄巷,消失不見。

    君卿洌滿臉戾氣,揮斥令人封鎖城池,圍追刺客,這才屏退涌上來給他處理傷口的侍衛(wèi),大步到了旖滟跟前,見盛易陽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已然是只剩下出氣兒,沒了進氣兒的樣子,他目光沉沉瞧了眼掛著淚痕的旖滟,這才沉痛萬非地道:“太傅為救本宮身受重傷,本宮定稟明父皇,厚賞太傅,加官進爵,以表彰其忠勇!”

    一旁夜傾聞言挑了眉,瞧著恭謙沖君卿洌行禮滿臉哀痛的旖滟挑了挑唇。方才盛易陽沖出馬車的救駕之舉,根本像是自戕,盛易陽是有武功之人,就算救駕怎么可能只擋不攻,正常人救駕不會是這樣的陣勢,他那樣,倒像是沒有意識一般,到底方才馬車中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太傅大人真是我中紫國第一忠臣啊!”

    “太傅大人的忠勇,當(dāng)真讓吾輩汗顏!”

    “如此以身為太子殿下?lián)鮿?,太傅大人不愧為我等文臣的表率啊?!?/br>
    原本那些受到驚嚇,不知躲到那里貓著的朝臣們也都紛紛涌了上來,見盛易陽看這樣即便能活也是個廢人了,不由毫不吝惜地大夸大贊,口氣中不難聽出幾分幸災(zāi)樂禍來。

    113 葉離的身份

    盛易陽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可悲慘的是他偏偏還沒有死,此刻他已在疼痛中想到了先前的事,可他只記得自己被旖滟請進了馬車,接著好像說了兩句話,后來便都記不清楚了,唯一知道的是,他如今身受重傷和盛旖滟這個女兒脫不開關(guān)系!她害他!

    盛易陽是學(xué)了武的,故此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狀況,他心肺皆受了傷,只怕是命不久矣,他怎能甘心??!聽著一旁的贊嘆聲,他險些沒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死掉。

    他翻了半天的白眼,最后瞪著眼睛怨毒憤恨地盯著旖滟,旖滟卻抹了下淚痕,道:“父親受傷極重,有什么話等傷好再說,父親沒聽到太子殿下的話嗎,皇上一定會記住父親的忠勇,給父親加官進爵的?!?/br>
    加官進爵又有何用,他人都活不了了,這個女人真毒,太毒辣了!

    盛易陽劇烈喘息起來,旖滟驚慌失措,沖鳳帝修求道:“你快瞧瞧父親,你救救他,父親,父親要堅持住?。 ?/br>
    鳳帝修見此從腰間瓷瓶中倒出幾顆藥丸要塞進盛易陽嘴中,讓他吞咽下去,盛易陽紙金色的臉色立刻好了許多,盛易陽疲倦地閉上眼睛,暈沉?xí)r聽到旖滟的低語聲。

    父親放心,女兒是不會叫父親就這樣輕易死掉的……

    盛易陽因這輕飄飄卻陰沉沉的話一陣驚懼,接著無力地陷入了黑暗。

    見盛易陽暈厥過去,旖滟忙令人將他小心抬進馬車送回盛府醫(yī)治,笑話,在她還沒完全掌控太傅府盛易陽手中所有勢力財物之前,她怎么能叫他這樣就死掉呢。況且關(guān)于這身體的母親葉離,她還有些事兒要問過盛易陽呢。

    旖滟虛弱地從地上搖搖晃晃站起來,沖君卿洌福身,君卿洌忙上前一步扶住她,道:“滟兒meimei不要太擔(dān)憂,太傅大人吉人天相,定能逢兇化吉。滟兒meimei無需多禮,快隨車送太傅回府吧。本宮派親衛(wèi)護送滟兒meimei回府?!毖粤T他大聲道,“來人。”

    旖滟忙道:“太子殿下使不得,萬一刺客去而復(fù)返,太子殿下豈不危險,這倒違了家父的心意……”

    旖滟說著又要垂淚,莫云璃在旁見旖滟戲演的是越來越帶勁了,瞧的好笑,低頭輕咳了一聲,這才道:“今日出了此等事,公主是無法出城了,還是我隨車送霓裳回府吧?!?/br>
    言罷,他又回頭吩咐令人照顧好蓮華公主。旖滟聞言抬眸瞧了眼莫云璃,又去瞧蓮華公主,卻見蘇華楠早已離了車輦,此刻正騎在高馬之上,臉色沉著,聽聞莫云璃的話,竟然一點表示都沒有。

    這蓮華公主不是愛慕莫云璃嗎,那日以為莫云璃金屋藏嬌,還打上門來,氣勢洶洶,如今怎么莫云璃住進了盛府,又當(dāng)著她的面沖自己獻殷勤,她都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的?

    旖滟正狐疑地瞧著蘇華楠,身子一輕,卻是鳳帝修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道:“滟滟受了驚,我本谷主自會照顧!不勞護送。”

    言罷他已將旖滟放進馬車,自己也閃了進去,嘭地一聲關(guān)上馬車,道:“回府!”

    馬車滾滾而動,早有兵勇清出了道路,令盛府馬車一路暢行離去,誰叫車馬上有救駕有功的太傅大人,等著回府續(xù)命呢。

    天香公主坐在車輦中,她自噩夢一般的那日后便很是懼光,今日出城,是在夜傾冰冷的視線下強迫坐在車上的,方才一番驚魂的殺戮,她更是嚇得不停尖叫,被宮女抱在懷中瑟瑟發(fā)抖。只在方才她無意間在人群中瞧見了鳳帝修的身影,這才似沐浴了雨露的枯葉般振奮了起來,一般推開宮女撲到了車窗外,探著頭貪婪地盯著那個俊逸挺拔的身影。

    可接著她便看到鳳帝修溫柔而占有地將旖滟抱起來進了馬車,她登時身影如遭雷擊,木然地直瞧那輛盛府馬車消失不見,眼睛中才逼出澀然的淚水,緩緩閉上,隔絕了里頭刺人的恨意。

    盛府的馬車離開福源街,一路早已是兵戈旦旦,軒轅城中已因君卿洌遇刺一事而一片風(fēng)聲鶴唳。旖滟心情甚好,靠在車壁上,聽著外頭的馬蹄聲,道:“方才我依稀聽到那刺客喊君卿洌是‘竊國jian人’,他這話什么意思?”

    鳳帝修聞言見旖滟面色茫然,竟像是當(dāng)真一無所知,便懶懶地道:“你當(dāng)知道如今中紫國的隆帝陛下本不姓君,而是姓劉的吧?”

    這個旖滟倒是知道,隆帝追隨先帝打江山,是后來被賜了國姓君姓。他和先帝是結(jié)拜兄弟,實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

    鳳帝修見她點頭這才道:“當(dāng)年中紫國先帝君野是猝死,暴斃之時身邊聽說只有當(dāng)時還是王爺?shù)穆〉酆蛢蓚€大臣在場,隆帝自稱君野死前留下口諭,傳位于他,那兩個大臣和太監(jiān)倒也證實了隆帝此言。君野暴斃,他沒有子嗣,幾大王府商議之后,最后勉強同意了隆帝登基。但隆帝登基沒多久,那兩個見證的大臣卻先后意外而死,所以……”

    鳳帝修揚了下眉,沒再繼續(xù),旖滟卻已明白,所以這隆帝登基登的并不名正言順,很有可能是篡位的,既然老爹都是竊國的jian臣賊子,君卿洌這個太子自然也是了。

    不過今日這幫刺客也真夠可以的,君野都翹辮子十來年了,竟然還冒出來進忠,君家祖墳當(dāng)真該冒青煙了。

    旖滟對隆帝怎么登基并不感興趣,聞言便不再多問,轉(zhuǎn)了話題,目光落在躺著的盛易陽身上,道:“給他續(xù)個三天命,可以吧?”

    鳳帝修揚眉一笑,貼近旖滟,道:“娘子吩咐,自然可以,只是滟滟怎么答謝為夫?”

    旖滟見他一臉得色,不由往后仰了下身子,慵懶地靠在車壁沖鳳帝修嫵媚一笑,勾了勾手指,鳳帝修果然無比期待地湊了上來,旖滟撫著他的俊面一路下滑,點過喉結(jié),對著他的唇角輕輕吹了口氣,這才道:“我最討厭人家和我講條件了,你確定非要這樣嗎?要不要再想想,嗯?”

    她說話間手指在他上下微微滾動的喉結(jié)處用指尖輕劃,像是只等著嗜人魂魄血液的妖精,鳳帝修目光幽深強忍下體內(nèi)火氣,抓了她點火的手,揚唇而笑,道:“我怎么會和滟滟講條件,我這起死回生,萬金難請的邪醫(yī)谷主到了滟滟這里任君驅(qū)使,而且是榮幸之至。”

    旖滟咯咯地笑起來,飛快地在鳳帝修唇上啄了一下,退開,笑意盈盈地瞧著他,鳳帝修心神一蕩,探手便要去抱旖滟,馬車卻停下了,盛府中人早已聽到了消息,管家?guī)е蝗喝撕衾怖踩松蟻怼?/br>
    旖滟得意一笑,推開鳳帝修,車門被推開,光線一亮,外頭哭聲一片。

    小半個時辰后,盛易陽已被安置妥當(dāng),且由鳳帝修親自為其處理了傷口,煎藥服下,暫時保全了性命,人卻還在暈迷之中。

    旖滟坐在床榻邊兒上,端著杯清茶慢慢品著,目光淡淡掃過站立在床邊的外院吳管家,見他六神無主,臉色慘白,額上滿是大汗,旖滟譏誚的挑了挑唇,她不急,有耐心慢慢地等他接受現(xiàn)實。

    這外院管事是盛易陽的心腹,盛易陽手中有什么可用勢力財力,相信沒有人會比他更加清楚明白的了。盛易陽不配為人夫,更是所欠本尊良多,自己到了這里以后,他更是日日惦記著利用,這樣的人,殺了他,奪了他一生努力的成果,旖滟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吳管家感受到旖滟的目光不由抬了下眼,他瞧去時旖滟已轉(zhuǎn)開了目光,饒是如此,吳管家也雙腿發(fā)軟,冷汗躥了一脊背。昨日夜里老爺才秘密叫了他,說是二小姐這個女兒只怕非但指望不上,留著還要生事,問他的意思。

    老爺剛想對付二小姐,今日二小姐便抬著半死不活的老爺回來,他方才已經(jīng)聽說了,老爺出事前正是和二小姐在一起的。老爺出事這不會是意外,是二小姐先下手了!

    這太可怕了,二小姐的手段令人膽怯,二小姐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夜老爺喚他密謀之事,老爺看樣子是已經(jīng)活不成了,那自己呢,是不是也活到頭了……

    見吳管家汗水長流,雙腿微顫,旖滟滿意地站起身來,恰紫兒快步進來,稟道:“小姐,宮里來旨意了,請小姐到花廳去接旨呢?!?/br>
    旖滟聞言點頭,大步便出了廂房。她到了花廳,傳旨的太監(jiān)立馬便站了起來,一眾宮人站在花廳外,個個手中都捧著托盤,上頭珠寶,食材琳瑯滿目,顯然都是盛易陽救駕有功,宮中賞賜下來的。

    大太監(jiān)率先上前給旖滟見了禮,道:“皇上有旨,郡主身上有傷,站著接旨便好?!?/br>
    旖滟點頭站定,那太監(jiān)抖開明黃圣旨便念了起來,先是對盛易陽不顧自身的救駕之舉一陣褒揚,后道出一大串賞賜的玉器珠寶,最后才道:“特加封盛易陽一等忠義伯,世襲罔替,賜住伯爵府,嫡女霓裳郡主溫婉賢淑,深明大義,加封霓裳公主,欽此?!?/br>
    盛易陽果真加官進爵了,只是用生命得到了夢寐已求的東西,有福得之,卻沒福享之,想必盛易陽聽到這個消息是會再吐血三升的吧。

    旖滟上前接了旨,那太監(jiān)才問起盛易陽的情況來,道:“皇上原本是要派太醫(yī)院的所有太醫(yī)來給太傅……不,來給忠義伯診治的,只是想到邪醫(yī)谷主就在盛府之中,成百個太醫(yī)也比不得,這才作罷,皇上令奴才轉(zhuǎn)達圣諭,需要什么珍貴藥材只管派人到宮中取,忠義伯為救儲君而重傷,是我中紫國的大忠臣,便是傾全國之力救之也不為過?!?/br>
    旖滟忙點頭,道:“皇恩浩蕩?!?/br>
    太監(jiān)便問道:“不知忠義伯如今情況?”

    旖滟抬手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神色哀戚,道:“谷主說父親他傷勢太重,已無力回轉(zhuǎn),不過是吊上三兩日的命好交待下后事罷了……”

    太監(jiān)登時一聲長嘆,道:“皇上說了,公主母親早逝,如今若再失父親,實是不幸。先夫人早年曾救太后之命,如今忠義伯又是為儲君而去,公主是功臣之后,皇上定會將公主視為親出,俸祿食邑都比照驕陽公主的例,還望霓裳郡主節(jié)哀。”

    旖滟心道我自然會節(jié)哀,如今她也是公主了,以后見到驕陽公主和那君卿睿再不必行禮,這還都托的是盛易陽的福,她心里都要樂開花了,豈會不知節(jié)哀。

    她面上卻一臉沉痛,待送走了宮人,便直接又去見盛易陽,彼時盛易陽已清醒過來,旖滟站在床前,似笑非笑地瞧著他,道:“想必宮中的旨意忠義伯已經(jīng)聽說了,皇上封你為忠義伯了,世襲罔替呢,只可惜你這一生也沒有生下半個兒子,如今眼看著就要死了,這爵位一世而斬,還沒捂熱就沒了,實在是可惜啊。對了,皇上還封了我為霓裳公主,說是等父親大人死了,會視我為親出,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當(dāng)公主呢,說不定還有和親的危險,哎,真是令人苦惱。”

    盛易陽一生追求榮華富貴,一心想要踩著旖滟攀登高位,如今卻剛好相反,他死了,旖滟作為他唯一的嫡女,得享他用命換來的富貴,繼承整個太傅府,享用他一輩子的積蓄,走到哪里都享受世人敬重敬仰的目光,因為她是忠臣遺孤。

    偏她還用這樣譏諷的語氣來氣他,偏他的死不是自己所愿,而是被旖滟所害!盛易陽此刻血紅著雙眼,瞪著旖滟的目光像是要生生撕裂吞吃了旖滟,可惜他根本連抬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

    他喘著粗氣,半響才聚集了力氣,道:“我是你……父親……不孝逆女……”

    旖滟聞言挑唇一笑,彎下腰,湊近了盛易陽,道:“哦?父親?太傅大人怎么到了如今還不說實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