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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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音抱著琴在顏琤對面坐罷,問道:“王爺想聽何曲?” 顏琤卻道:“不必了,方才姑娘調(diào)試音準(zhǔn)時,本王就知此琴是好琴!這把琴可是春雷琴?” 棠音瞠目驚嘆,顏琤對音律琴瑟的辯識之精。她嫣然一笑道:“看來王爺果然是懂琴之人,棠音已是許久未遇得知音,今日能與王爺結(jié)識實乃人生幸事。古有伯牙絕弦謝知音,那今日棠音便將這絕世好琴贈予王爺……” 顏琤阻道:“姑娘,君子不奪人所好。既然你我算是知音,那倒不如答應(yīng)本王一個請求,既不用痛失愛琴,也算表謝知音了?!?/br> 棠音好奇問道:“王爺,要棠音做何事?” 顏琤沉默半晌,一字一句道:“本王侍衛(wèi)蕭澈,昨日在京兆府被施重刑,此刻在王府靜養(yǎng)。不過本王府中仆人不多,且都是男子,并非能照顧傷患之人,若棠音姑娘不嫌棄,可愿這幾日入我王府,代為照顧,姑娘心細(xì)如發(fā),想來也是蕭澈所愿。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棠音尚未出言,若楓卻已驚恐的阻止顏琤。 顏琤抬手示意他住口,隨后繼續(xù)追問:“若姑娘不愿,也無妨,本王還得去別的地方找其他女子了?!?/br> 棠音聞言,面色緋紅,輕聲道:“王爺吩咐,棠音自當(dāng)從命?!?/br> 若楓此刻心道,完了! 果然,傍晚時分,一行人回到王府。顏琤再未入玥璃院,住在了樰夢齋。玥璃院的偏房本就兩間,除了若楓所住的那間還有另一間,顏琤便吩咐收拾好讓棠音入住。 此刻若楓陪著顏琤在藏書閣看書,棠音已經(jīng)進(jìn)了玥璃院的廂房里屋。 蕭澈聽到到有人來了,以為是顏琤,壓下之前的猶豫,驚醒的探頭一看,竟然是棠音,他困惑萬分,想問,卻又問不出。 棠音此刻看到蕭澈這副模樣,淚如泉涌,啜泣道:“公子,怎會受如此重傷? 蕭澈搖搖頭,神色焦急,他想知道顏琤去了哪里自從上午走后便再未回來,而且棠音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這是玥璃院,如果得不到顏琤首肯,棠音自然進(jìn)不來。 他焦急的指著自己的喉嚨,搖搖頭示意棠音自己口不能言,一通比劃問棠音要紙筆。 棠音止住哭聲連忙取來紙筆給蕭澈。 蕭澈便橫臥著,一手執(zhí)筆,一手撐紙,寫道:“王爺呢?” 棠音如實回答:“王爺和鐘侍衛(wèi)在一處,此刻并不在院中。至于去了何處,棠音也不知?!?/br> 蕭澈又寫道:“姑娘為何來此?” 棠音嬌羞道:“是王爺去天音坊小坐時,稱府中沒有可以照顧蕭公子的丫鬟,便拜托棠音前來照顧?!?/br> 蕭澈聞言,手中的筆掉落在潔白的里衣之上,留下一個污點,棠音連忙將筆拿起重新遞給蕭澈。 蕭澈此刻完全清楚顏琤的想法,謝霆對蕭澈所說的話也定然對顏琤說了,顏琤遇事消極,將棠音尋來便是第二次將自己推出,他此刻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他除了氣顏琤的不信任,也氣自己下午靜臥時不住的猶疑。 世俗不容又如何?天道不允又如何?既已許諾,既已定情,哪怕行至幽冥,踏渡忘川,也得靜候輪回,再續(xù)前緣。 蕭澈冷靜之后,只剩怨懟,顏琤每次都是這般絕情絕愛的將自己推遠(yuǎn),再一個人藏起來黯然神傷。他也并不打算讓棠音離開。 一連幾日,顏琤都未入玥璃院,蕭澈也未問起顏琤,可與棠音依舊也是疏遠(yuǎn),甚至每次喝水,喝粥也都是蕭澈忍著疼痛,自己上手。他待棠音依舊彬彬有禮。 這日若楓前來看蕭澈,看到蕭澈身上的鞭痕結(jié)痂,淤青褪散,口中也能含糊不清的說幾句話,便知曉他恢復(fù)的不錯。兩人皆沉默不語,若楓等著蕭澈開口問詢顏琤的事,蕭澈卻就是一言不發(fā),兩人僵持不下,若楓便怒著正要拂袖而去。 蕭澈卻在身后嘰里呱啦說著什么?若楓大喜回身走到蕭澈跟前,遞給他紙筆。 誰知蕭澈寫道:“太醫(yī)說讓我今日之后去藥泉休養(yǎng)。我打算午膳之后便搬回樰夢齋,記得和王爺提一聲?!?/br> 若楓冷漠道:“知道了!” 蕭澈當(dāng)然知曉顏琤近日都住在樰夢齋,他就是想試探顏琤的反應(yīng),是繼續(xù)躲著自己,還是和自己坦白一切,他心想暗暗道,若阿璃向我認(rèn)錯,我便原諒他,再不計較。 午膳之后,蕭澈起身自己收拾衣物,特地將玥璃院顏琤日常所用之物也裝好。此時棠音提著花籃進(jìn)來,看到蕭澈收拾東西,詫異道:“公子要去何處?” 蕭澈聞言,便將枕邊的紙筆拿起,寫道:“近日勞煩姑娘照顧,此恩蕭某自會銘記于心,太醫(yī)囑咐蕭某去藥泉療傷,如今蕭某也恢復(fù)一二,就不勞煩姑娘了。等蕭某痊愈之后,必會親自登門拜謝。” 棠音眼神里的失落之意一閃而過,隨即換上笑顏道:“前來照顧公子本就是棠音所愿,怎能算是施恩??吹焦哟蠛?,棠音也不算有負(fù)王爺所托。待會兒棠音便去向王爺辭行?!?/br> 蕭澈畢恭畢敬的作揖躬身,這幾日的相處,他其實也已知曉棠音的心意,可自己的心早有所屬,再無法給予旁人,他除了感激還有愧疚。 棠音卻大方笑道:“我知你心中已有良人,既然如此,好好珍惜便是。那人比棠音幸運,能得公子傾心。若有機(jī)會,棠音倒真想見一見?!?/br> 蕭澈心道,你們早已見過了。 棠音將手中花籃遞給蕭澈道:“這些都是王府花園所采的金絲菊瓣,有活血化瘀之效,本是要給公子泡菊花茶的,若公子去藥泉療養(yǎng),不妨帶上?!?/br> 蕭澈接過,點頭致謝。 看著棠音轉(zhuǎn)身離開,蕭澈第一次嘗到有負(fù)于人的滋味,可若繼續(xù)讓她留在王府想著那太多期待,于她才是不公。 蕭澈穿戴整齊,提上花籃,便去了樰夢齋。 若楓告知顏琤蕭澈下午便搬回樰夢齋時,正在藏書閣翻書閱卷的顏琤并未吃驚。這幾日,若楓每天都告訴自己蕭澈恢復(fù)的情況,他心中除了日復(fù)一日的思念以外,竟然并無患得患失之感。 此刻得知蕭澈要來,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舍不得離開樰夢齋。 “讓他搬進(jìn)來吧!早該來藥泉了!” 顏琤說完便放下書離開了,留著若楓一個人在原地揣測王爺?shù)男乃肌?/br> 湛夜深沉,滿階紅葉落入暮色,歸雁橫秋,茱萸香墜,此夜月朗星稀,無霧無云。 蕭澈此刻正滿身酥軟的泡在藥泉之中。藥泉以藥石圍砌,池中所蓄便是天然熱泉水,日日有新鮮的藥湯注入,池水不深,與尋常溫泉無異,穿過茂竹便能看到,走下三級臺階,即是藥泉。 此刻顏琤在月色之下,緩緩走來,顏琤雙目失明之后,腳步蹣跚,蕭澈自然聽出是顏琤來了,他唇角微揚,并未回頭。 顏琤站在臺階之上,伸腳探試而下,走到藥泉邊緣,他忍不住出聲道:“子煜,你在何處?” 蕭澈故意不動,一聲不響,顏琤只好伸手摸索著,若平時他還能聞得出蕭澈身上的幽香,可此時這里滿是藥香,他自然分辨不出蕭澈的位置,且還有潺潺泉水聲,他也聽不出蕭澈的呼吸。 他開口道:“子煜,我知道這件事是我不好,我思慮不周,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蕭澈嘴角笑意更濃了,可依舊不出聲。 半晌之后,顏琤已經(jīng)走到蕭澈身后,蕭澈回頭看向顏琤,借著月色他竟也被眼前之人驚艷到了。 顏琤長發(fā)散肩,并未束發(fā),而以發(fā)帶輕輕纏系。身著淺碧紗絲直裾,細(xì)腰之上系著素帶,月色盈盈,清風(fēng)搖曳下,竟如拂柳一般,他不禁瞠目出神。 顏琤久久未得到回應(yīng),假裝嗔怒道:“既然你不愿讓我見你,那我告辭了。” 說著便要轉(zhuǎn)身離開,此刻蕭澈卻忽然出手,拖著顏琤的長袖將其拉墜入水,顏琤被這蕭澈猝不及防的出手嚇到了,雙腳離地順力向后仰去,將臺階之上的花籃踢起。 霎時間,萬浪四濺,漫天飛花落下,飄零于水。 顏琤在泉水中被人抱起,尚未回神,整個人便被圈錮在石壁之上,雙唇已被覆蓋嚴(yán)實,顏琤回神之后,雙手放在蕭澈健碩有力的胸前,頓時滿面緋紅。此刻顏琤清晰的知道眼前此人一絲不掛。 顏琤仰頭向后掙脫著,可卻被蕭澈一手抱住,阻止他繼續(xù)往后,蕭澈此時雙唇銜著顏琤的軟舌,不斷的深入著。顏琤用盡全力推開蕭澈道:“子煜,我是來看看……,唔!” 蕭澈此刻說不出話,也不想說話,他閉上眼睛吸吮著顏琤軟柔的唇珠,感受著那甘甜氣息。蕭澈呼吸漸漸粗重急促,身體比池中熱泉還灼人,他隨即伸手去解開顏琤的腰帶,浸濕的衣物被撕下扔在身后。泉水齊腰,蕭澈一手觸摸著那柔細(xì)的腰,一手輕捧著顏琤的臉,輾轉(zhuǎn)深入的親吻著。 顏琤被他這樣撩撥著,身體漸漸有了反應(yīng),他未去阻止蕭澈,而是雙手環(huán)抱著蕭澈的腰,在口中與其雙舌推搡回應(yīng)。 片刻之后,倆人都赤裸全身站在藥泉之中,那淺碧絲質(zhì)紗衣漂浮在水面上,就連綁著墨發(fā)的發(fā)帶,也被蕭澈解開。 蕭澈含糊不清在顏琤耳畔道:“阿璃若怕疼,便告訴我,我輕一點。” 顏琤此刻修長的睫毛輕顫,點點頭,雙手緊張的環(huán)著蕭澈的脖頸,喉結(jié)不住的滾動。蕭澈也看穿了他的緊張,隨即吻在耳后,這讓顏琤此刻身體那無可比擬的歡悅達(dá)到頂點,他不禁呢喃出聲。兩人都迷失在這曖昧旖旎的暖霧之中。 蕭澈此時已轉(zhuǎn)到顏琤身后,他雙手不住的愛撫著顏琤的肌膚來減緩顏琤的緊張感。隨后顏琤只覺有無數(shù)蠕蟲蝕骨,身體膨脹難耐,他顫舌輕喚道:“子煜,你快一點!”聞?wù)咦旖枪葱χ?,將顏琤雙腿分開,便向前送入。 四周寂靜,只能聽到水下纏綿之聲。茂竹把月光搖亂,甚至落下幾片葉子飄游于水面。 泉水潤滑,可絲毫未減輕顏琤此刻的撕裂感,他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巨物脹滿,痛感使腦中一片空白。他溢出呻吟之聲,卻緊張的閉嘴。回頭吻上蕭澈的唇來舒緩此刻的痛處,蕭澈往復(fù)幾次之后,便看到顏琤眼角的淚光,他立即撤出,將顏琤輕攬入懷,用溫舌舔舐著顏琤膚如凝脂的身子以示安慰,再不肯進(jìn)入。 顏琤也回身環(huán)抱蕭澈腰際,在這情愛里任由自己漂浮,在這禮法禁忌之中沉淪。 兩人此生,既已選擇與天命作對,便不再需要臣服。這一生,若按著既定命數(shù)而活,早已不知身死何處。 天命既未善待于人,何不逆天而行,求得此生安穩(wěn)。 此刻蕭澈抱著顏琤靠著石壁之上,感受著此刻的恬靜淡然。顏琤低聲問道:“子煜,我是不是很沒用?” 蕭澈低頭碰了碰顏琤的鼻尖,輕聲道:“傻瓜,你我第一次生疏自然這樣,又何須自責(zé)!”隨后抱著他的手緊了緊道“你啊,總是愿意一個人抗下所有,阿璃,那你可知兩個人相愛的意義為何?” 顏琤卻抬頭看向蕭澈,懸空的皓月落入這如星雙眸之中,流轉(zhuǎn)四溢。 蕭澈驚詫不已,吶吶道:“阿璃,你眼睛……” 顏琤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看得到蕭澈,他用力的眨著眼睛,在眼前揮動著手,抬頭望天望月,低頭看向泉水四周,茂林修竹,還有漂浮著的衣物。他欣喜若狂道:“我能看見了!子煜,這難道是因為……”他想問難道這是因為這初次歡愛嗎? 可蕭澈蜷曲手指點著顏琤額頭道:“想什么呢?待明日問問胡太醫(yī),我才放心!”他嘴上這么說著,可也覺得自己的喉嚨沒那么疼了,說話也不再口齒不清了。 顏琤繼續(xù)躺回蕭澈懷里,問他:“你方才說的意義是什么?” 蕭澈緩緩道:“便是將這人間的喜悅雙倍給予,將人間的苦難二人均擔(dān),以吾之身活爾之魂!” 顏琤聞言,心中無限滿足,乖乖的點點頭,將蕭澈抱的更緊了。 片刻之后,蕭澈感受到懷中之人呼吸綿長均勻,他自己穿上里衣,用自己的外衣裹著顏琤將其抱回樰夢齋。 蕭澈認(rèn)真的為顏琤擦干身子,換好里衣之后,便回到了藥泉,將顏琤的衣物打撈起來。不然明日來打掃的仆人看見,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良宵無眠,蕭澈索性在這一片茂竹之中靜坐,看著月落日升。 明日便是重陽節(jié),他想起了很多事,在廬陽時每年重陽節(jié),義父都會帶自己登高遠(yuǎn)眺,賞野菊紅葉,喝清酒吟詩,好不快活。也想起了自己和顏琤初識到如今交融,這天下間每日與自己擦肩而過無數(shù)人,卻唯此一人能與自己長伴相依。 不管義父亦或顏琤,蕭澈都是萬分感激著命運的恩賜。哪怕日后時乖運蹇,造化弄人,他也愿孤注一擲,護(hù)君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