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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鐵鶴書在線閱讀 - 第十章第五節(jié)【審判】

第十章第五節(jié)【審判】

    大雨在第二天早晨收住了,太陽卻沒有出來。陰沉的天幕就像一個哭累了的婦人,任何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讓她再次淚如泉涌。

    你打開房門向外遠眺,只感到一陣黑云覆頂?shù)膲阂?。從這里可以遙遙望見“青泥小筑”的屋檐,它立在湖心,門窗日夜緊閉,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森嚴的堡壘。

    封家遠親賈老板染疫多日,就是在這棟房子里靜養(yǎng)。除了一個專門的傭人,誰都不允許跨過那扇門。當然,也沒有人愿意跨過去,甚至都沒有人愿意住在“青泥小筑”附近。誰都不清楚賈大爺染上的究竟是什么疫病,所以湖心小島那里,幾乎已經(jīng)是一片無人區(qū)。

    你走出自己的房間,打算去廳堂用膳。但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陣之后,你發(fā)現(xiàn)自己徹底迷路了。如今矗立在你眼前的,是一座朱門青瓦的獨立樓宇。你嘗試著推了推門,結(jié)果它輕易就打開了。

    映入你眼簾的,似乎是一座家廟,昏暗的屋內(nèi)只點了一對白燭,微弱的火苗在沉悶的空氣中掙扎躍動,仿佛病危者最后的一口游絲之氣。房間另一端立著的案臺上面黑森森地擺了一列牌位,案臺后面的墻上,還懸掛著許多幅褪色的畫像,你看著畫中那一個個呆板的人形,感覺他們不像是接受供奉的家廟主人,反倒像是此地的囚徒。

    你跨過門檻,走入這方死寂的天地。廟中的擺設(shè)全都擦拭得一塵不染,案臺前供奉的蔬果也十分新鮮,你心中嘀咕,那些古怪的傭人對于這個地方倒是相當恭敬。

    此地的空氣比你想象的還要渾濁,你感覺有一種看不見的污穢慢慢淤積到你的心肺里,讓你幾乎喘不上氣。但你還是忍不住往里面走了幾步,有那么一瞬間,你覺得自己的魂被那些畫像勾走了。

    “這些都是封家的歷代祖先?!蹦闵砗箜懫鹆艘粋€平緩得近乎沒有起伏的聲音,你轉(zhuǎn)過頭,瞧見小紅禪師站在門邊,他鮮赤的僧衣就像是披了一身災(zāi)厄的血光,讓看到的人心膽具顫。他提腳跨進家廟,步子邁得異常端正,如果不是這身打扮,你一定會以為他是個規(guī)矩和尚。

    “最中間那個,乃是封家天祖,就是他開創(chuàng)了封家的百年富貴。”小紅禪師輕咳了一聲,顯然也對這里的空炁無從適應(yīng),“相傳他為了娶晉陽大戶之女,把剛生產(chǎn)的發(fā)妻連同誕下的嬰孩,一并扔在這座山的深處,從那以后,山上就開始鬧猴子。”

    “到底是什么樣的猴子?”你問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問題。

    “說法很多,但是沒人真的見過。封家好幾個子弟都在孤身上山的途中,被猴子撕得粉碎,當然,其中包括了那可憐的封老太爺獨子?!焙蜕姓f著,將雙手藏入袖中,輕蔑地打量著墻上的畫像,畫中那個呆板人形在和尚的逼視之下,仿佛越發(fā)落魄了,“獵戶們見過死者后,都說傷口很奇怪,但是最有可能留下這種傷口的,終究還是猴子。自古以來,這座山上偶爾也會有猿猴攻擊行的傳聞,但是殺人,肯定是從封家這里開始的?!?/br>
    和尚又走到另一塊神主前,歪著頭毫無恭敬地努了努嘴:“這位,是封家天祖的幺兒封思水,他在兩個兄長死后,去半山建了精舍潛心修道。這人是封家子弟里壽命最長的,一直活到了九十二歲。但是子孫輩們,幾乎從來沒有見過他。在封思水生命的最后三十年里,他斷絕了與外界的所有聯(lián)系,偶爾有采藥人隔著山頭望見他在精舍附近活動,身形動作都猶如老猿。也就是在那段時間里,山下的村莊開始頻繁丟失孩童,不止一個孩子在失蹤前,被人看到與一個怪異老頭有過接觸。封家花錢堵住了所有人的口,他們甚至不敢去半山詢問發(fā)生了什么,只等到封思水死后,將他草草掩埋了事?!?/br>
    “至于這個人,是封家曾祖封樹昆,”和尚又瞥了一眼旁邊的另一幅畫像,“封家就是在他死后放棄老宅搬去山下生活的。封樹昆的父親娶了關(guān)隴豪族之女為妻,那個姑娘帶來了可觀的嫁妝,卻也把失心瘋病帶進了封家。封樹昆是家族里第一個患上瘋病的人,在他當家的那段日子里,每年都有幾個奴婢被他無故打死。他的子女們?yōu)榱嘶蠲矠榱嗽缛杖局讣耶a(chǎn),把他鎖進小樓里餓死了。另外,還有一種特別讓人毛骨悚然的說法:那些不孝子女還沒來得及等父親死透,就急不可待地舉辦了假葬禮。當他們卷起家當急匆匆跑下山的時候,封樹昆依然在小樓里奄奄一息地活著。”

    說到這里,小紅禪師向你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就像是一頭準備大快朵頤的野獸:“他的子女在兩年之內(nèi),大多暴斃。你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他子侄那一輩,畫像都有些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你指著墻上封家祖父一輩的圖像,難以掩飾語氣里的慍怒,“他們?yōu)槭裁串嫷亩际潜趁?!?/br>
    “封家祖父那一輩,犯了一件錯事,他們覺得,他們沒有資格享用供奉,所以,畫像中的他們?nèi)急尺^身去。當然,這是封家自己的說法。在我看來,他們背過身去,是因為恐懼。他們對我們的恐懼,還有我們對他們的恐懼?!?/br>
    “什么意思?!?/br>
    和尚對你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你以后會明白的?!?/br>
    看到小紅禪師這個表情,你知道再追問也無濟于事了。于是,你嘆了口氣,指著畫像邊的另一個圖案:“那又是什么?”

    “那個東西,我記得是淹僧的標記?!焙蜕械?。

    “什么僧?”

    “淹僧是深淵的侍者,他們本來也是人,但是后來,人性就淹沒在阿鼻海中了?!?/br>
    “大師對這些事倒是精通得很呢。”你忍不住挖苦了一句,對方卻不以為意:“施主知道,燈火禪院的燈火是什么意思嗎?”

    “是什么意思?”你隨口問,其實,你對那所閻羅殿沒有任何興趣。

    小紅禪師的臉堆起了假笑,你仿佛看見層層累積的云團把和尚的表情完全遮掩了起來?!坝内ひ??!彼χf。那一刻,你感到背脊有一些發(fā)涼,恍惚間,你仿佛從眼前僧人的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