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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夫人使不得在線閱讀 - 第170章 你,可還記得

第170章 你,可還記得

    夜深人靜,閻羅殿一間耳房中燈火通明,白衣紅綾的少年坐在案前,端正姿態(tài),從容優(yōu)雅地執(zhí)筆落墨,若不是清楚地知道他這會兒正被罰抄教規(guī),幾乎要錯以為他只是練練字來修身養(yǎng)性。

    顧如許端著一盤燒雞從窗口翻進屋的時候,他著實吃了一驚,怔楞地看著她。

    “……不是有門嗎?”

    她端著燒雞,嘴里還叼著一只雞腿,躡手躡腳地關(guān)上窗。

    “你小點兒聲,全閻羅殿都曉得我罰你抄教規(guī),半夜來給你送宵夜,傳出去我這教主的威嚴何存?”她一本正經(jīng)道。

    聞言,蘭舟冷呵了一聲:“既然擔(dān)心你的面子,還來這作甚?”

    “哎喲你這死孩子,還蹬鼻子上臉了?”顧如許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扭頭瞧見桌上的飯菜,碗筷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在那,里頭的飯菜瞧著像是一口未動,不由得皺了皺眉,“怎么不吃飯?”

    “抄得久了,沒胃口?!碧m舟一面寫,一面幽幽道。

    顧如許:“……”

    得,現(xiàn)在學(xué)會拐彎抹角地給她甩臉子了,真是好極。

    她懷著一顆寬容之心,以看待孩子的耐心對他道:“無論如何,飯不能不吃?!?/br>
    蘭舟瞥了她一眼:“不是顧教主自己說的,要我抄兩百遍教規(guī),少一個字都不成?我莫不是會分身術(shù),還能擠出時間吃飯?”

    “我……”她一時語塞。

    他繼續(xù)抄,她端著燒雞愣愣地站在那,被家中熊孩子懟得說不出話來的滋味,著實憋屈。

    她走過去瞧了一眼,這小子熊歸熊,但這字寫得的確好看。

    若是讓她抄二百遍教規(guī),她這會兒怕是每行字都能寫得飛起來,橫豎撇捺糊作一團,他居然能耐著性子一筆一劃地寫。

    “……這些規(guī)矩都是你自個兒立的吧?”她窩著火,揪下一只雞腿,一面啃,一面問。

    “是?!彼?,“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便是紅影教這樣的地方,也得有教規(guī)約束,方能在武林中立足?!?/br>
    “你立這些規(guī)矩的時候,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得抄上二百遍嗎?”

    “……沒有?!彼噪u腿掉下的渣渣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手背上,他險些掐斷了手中的筆桿子。

    顧如許探頭瞅了一眼:“閻羅殿中不可大聲喧嘩,不可對教主不敬,不可口出惡言不知分寸,不可……”

    起初幾條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但是越往后看,她越覺得哪里不大對勁。

    “……不可邊走邊食,不可邊練功邊食,不可斷筆寫字……不可學(xué)教主靠劈磚練功,不可縱容教主或受其威脅,偷偷給教主買艷本……?”她一臉活見鬼的神情,“哎不是,這什么意思?怎么像是都在針對我?。俊?/br>
    蘭舟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自己以前做過什么事,都不記得了嗎?”

    顧如許一臉懵逼。

    “這上頭少說有五十條,都是為你立的規(guī)矩?!彼槐菊?jīng)道。

    “……那我看艷本的事,你幾時知道的?”

    怎么轉(zhuǎn)眼功夫,已經(jīng)寫在教規(guī)里了?

    “你第二次讓人買艷本回來的時候?!彼桓薄氨M在我掌握之中”的神情。

    “……”臭小子你是魔鬼嗎?

    “既然買了,只要不被我翻出來,也算你的本事吧,不過教中弟子,誰再敢給你買艷本,我定不輕饒?!彼『贸甑谖迨?,抬起頭來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顧如許抖一激靈。

    “不就看個書嘛,小氣……”她嘀咕道。

    “武林傳說或是山河志怪,你若看的是這些,也無妨,但艷本,不行?!彼x正辭嚴。

    顧如許嘁了一聲:“盡會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能耐你娶了媳婦兒,洞房花燭夜和她看一宿的四書五經(jīng)……”

    此話一出,便引得他一記狠瞪。

    “抄到哪兒了?”她湊過去看。

    蘭舟擋了一擋:“起開,別把油渣掉在……紙上?!?/br>
    話音未落,顧如許手中的一塊燒雞rou便掉了下來,啪嗒正中他筆下,素白的宣紙頓時染開一圈油漬。

    “啊……”顧如許明顯感覺到身旁的少年渾身一僵,“我給你擦擦。”

    她掏出帕子抹了一把,哪成想直接把紙擦出了個洞。

    “……”

    蘭舟深吸一口氣:“起開,站遠點。”

    顧如許燦燦地收回手。

    她將燒雞放下,看著他將被她弄臟的那張紙揉作一團,扔在一邊,不免有些心虛。

    “……脾氣別這么大,溫柔點吧?!?/br>
    “怎么,不如沈雖白對你溫柔嗎?”他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沈雖白的脾氣本來就溫柔?!?/br>
    蘭舟的臉?biāo)查g黑成鍋底:“顧如許,你再敢提他試試!”

    “不,不提就不提嘛……”她吃了一下,果真一說起沈雖白,他就跟炮仗筒子似的一點就炸。

    她不就實話實說,也不曾捏造事實,夸大其詞,況且明明就是他自己先提起沈雖白的,她怎么就不能接茬了?

    死孩子,熊脾氣!都是給顧如許自己慣得!

    不過細想一下這孩子也怪可憐的,打小沒娘疼沒爹管的,跟著她這個魔頭表姐闖蕩江湖,想必也是一路摸爬滾打,才有今日。都說環(huán)境造就一個人的脾性,這小子的性子如此,多半也是生活所迫。

    如此一想,她心里多多少少多了些寬容。

    再看蘭舟時,忽然覺得這些年他被這江湖的人情世故磋磨著,最是容易變壞的年紀,似乎也不曾做過什么十惡不赦,傷天害理之事,習(xí)武學(xué)醫(yī),掌管此生閣,不知是顧如許將他護得太好,還是他本心不移,無論哪一種,這孩子至少沒讓人感到失望過。

    “蘭舟,你可有想過以后的事?”她托著腮問他。

    “以后?”蘭舟微微一頓,看了她一眼。

    “比如你是想從文還是練武,科舉入仕還是留在江湖?”她所知道的路子,似乎也就這幾種,像蘭舟這么聰慧的少年,一直在這閻羅殿晃悠,做個大夫,似乎頗為屈才了。

    既然是顧如許的弟弟,如今也是她弟弟了,她總不能坑他一輩子吧。

    若是他心里有什么打算,她也可想法子替他鋪個路。

    蘭舟提筆蘸墨,淡淡道:“都不想?!?/br>
    “……???”她怔了怔,“你是覺得都不好,還是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

    這臭小子可太缺心眼兒了,自己的一生怎么都不好好打算打算?待到加冠之年,還無所事事,可怎么得了?

    該不會真想在紅影教中待一輩子吧?

    他寫完這一遍的最后一個字,將筆擱下,走到她面前。

    他步步逼近,顧如許沒來由地感到心里一陣緊張。

    那雙眼中倒映出的她,仿佛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霧,讓她有種仿佛從未看清過他的感覺。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

    如此幽冷的口吻,仿佛墜下千斤寒冰,令人心頭發(fā)涼。

    “你,你想做什么?……”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后悔方才開始這個話題。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他的逆鱗上。

    一步進,一步退,被逼得貼在門上的瞬間,顧如許曉得,無路可逃了,而蘭舟,緩緩地逼上來。

    趨吉避兇的本能,讓她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時間都忘了論武功,她完全可以吊打這小子的。

    他的眼神,就像一道冰冷的鎖鏈,一點點絞緊。

    這種通體生寒的感覺她也曾清楚地記得。

    殺意。

    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眼中散發(fā)出的殺意,似是從深淵中燃起的火焰,一點足以燎原。

    “顧如許,你病了一場,就連自己背負著什么都一并忘卻了嗎?”

    頃刻間,那火焰如利劍,燒進了她心里。

    這是什么意思?

    她……背負著了什么?

    她從一開始就只是個被武林人士唾棄的江湖魔頭啊,系統(tǒng)也是這么告訴她的,她只需要演個徹頭徹尾的反派,專注于搞事就好。

    踏血紅梅顧十一,忤逆宗門,不尊恩師,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更在長嶺一戰(zhàn)誅殺數(shù)名武林豪杰,因此得罪諸多門派,如今也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教妖女。

    劍宗上下,除了沈雖白和沈新桐,早就沒人愿意見到她了。

    在這瓊山之巔,閻羅殿下,她不過是希望多活些時日罷了,便是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也懶得細想。

    蘭舟伸出手,繞過她的脖子,將她頸上的紅繩抽出來。

    一并顯于人前的,是那塊黑漆漆的鐵令牌。

    他一字一句地問她:“你還記得它嗎?”

    令牌近在咫尺,他亦不作退讓,逼著她去看。

    緩緩轉(zhuǎn)動的令牌上,虎目生威,仿佛下一刻便會撲出來將忤逆它的人撕得粉碎。再翻轉(zhuǎn)過去,是精雕細篆的“寧”字。

    一筆一劃,深鑿而成,伸出手去,能清晰地感覺到玄鐵的冰冷。

    他問她,可還記得,她又能如何回答呢?

    即便這物什真與她有關(guān),那也是原本的顧如許的事,她怎么會曉得?

    那種異樣的熟悉感再度涌了上來,就好像顧如許她又回到這里了似的,絲絲縷縷的灼熱感從心底漫出來,她突然就慌了,一掌將他推開,把令牌奪回來。

    “你慢慢抄,我先走了!”她如風(fēng)一般落荒而逃,連門都不走了,翻墻而出。

    回頭再看一眼時,蘭舟站在燈火旁,意味深長地望著她。

    那眼神令她心頭咯噔一記,咽了咽口水,離開了這處院落。

    她幾乎是片刻不停地回到自己屋中的,鎖上門,堵在嗓子眼兒的那口氣才緩緩地散了出來,魂不守舍地挪到美人榻邊坐下,喝了幾口水。

    護國令被她緊緊握在手中,從冷冰冰的一塊,被她捏到發(fā)燙。

    [親愛的壯士,您似乎有話想說。]

    腦海深處傳來了系統(tǒng)的聲音。

    “那小子好像知道些什么……”她莫名有些發(fā)虛。

    蘭舟剛才的眼神,哪里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該有的,她一直覺得他熊,但心里依舊把他當(dāng)做弟弟,當(dāng)做個小屁孩,無論是上輩子還是在這輩子,論閱歷和年齡,他都稚嫩得很。

    本該如此。

    但是今晚,她覺察到了不同。

    “在江湖上混久了,連個小屁孩都喜歡搞得這么高深莫測的嗎?”她一臉詫異。

    [這個不好說,看個人經(jīng)歷吧,有些人到了而立之年,還是活得沒心沒肺也不足為奇。]

    系統(tǒng)中肯地答復(fù)了她。

    “我穿越過來的時候,什么記憶都沒有,只知道顧如許是紅影教的教主,這信息……這信息也太少了些,我就知道前期浪得爽,后期火葬場!……你就沒有點別的要給我補充的?”

    [您想知道些什么呢?]

    “關(guān)于顧如許的什么都行啊,一般不是會把原主的記憶留給我的嗎?”她現(xiàn)在很方張啊兄弟!一問三不知的局面再多來幾次,她的心臟怕是要提前衰竭了!要是被那小子發(fā)現(xiàn)他表姐換了個芯兒,什么失憶梗啊,突然昏迷梗啊……還能有用嗎?

    她覺得并不啊!

    那小子說不定會誤以為是她殺了他英明神武的教主表姐,半夜給她投毒??!

    系統(tǒng)頓了頓。

    [其實原主的記憶本系統(tǒng)一直為您保留著,包括顧如許失蹤的那半個月,以及她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那你還不拿出來共享一下?”

    [壯士,您權(quán)限太低了,還不足以拿到這些記憶,我也無能為力。]

    她深吸一口氣:“……你們這破系統(tǒng)怎么這么多權(quán)限啊,不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事兒會死嗎?”

    都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就不能互幫互助,和諧共處,一起和和美美地多蹦跶幾年嗎?

    [……這是任務(wù)包設(shè)定好的,我的職能也十分有限。]

    系統(tǒng)無奈道。

    顧如許懊惱地嘆了口氣:“相煎何太急啊……”

    要被她曉得究竟是哪個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的大豬蹄子給她找事兒,她必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看著手中的令牌,她一陣發(fā)愁。

    護國令啊……

    自她搶到這枚令牌之后,似乎就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煩事找上門來,長生殿,劍宗,玉娘,還有那個披著斗篷的女人,總覺得就像一張無形的蛛網(wǎng),不動聲色地將這些原本毫無干系的人和事糾纏在了一起。

    她素來怕麻煩,但一無所知還不得不淌這渾水似乎更令人難受些。

    蘭舟該是認得這令牌的來頭的,他清楚地知道顧如許的過去,難道要想法子從這小子嘴里套話?

    [其實您若是真的好氣顧如許前半生的經(jīng)歷,也不是沒有辦法。]

    系統(tǒng)冷不丁來了一句。

    她抖一激靈:“什么法子?”

    [這個任務(wù)包的設(shè)定,是進階式的。也就是說,您完成的任務(wù)越多,越靠近主線劇情,您所開放的權(quán)限就越高。相應(yīng)的,在給您發(fā)放任務(wù)的時候,您所期望的記憶和技能,都會一并交給您。]

    “我目前的權(quán)限到哪兒了?”

    [您現(xiàn)在的權(quán)限,只能擁有內(nèi)部倉庫中的藥物和秘笈,若您能夠完成接下來的三個支線任務(wù),便能在今年初冬進階,下一階段,您便能獲得顧如許的記憶碎片了。]

    聞言,她怔了怔:“三個支線任務(wù)……?”

    [舉個栗子,就比如您接下來要將弘威將軍府的岳小世子帶回紅影教,折磨個三五日。]

    “……”

    就知道這個世道不會輕易讓她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