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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庶女翻身記在線閱讀 - 第137章 心有不甘

第137章 心有不甘

    “完顏赤,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她能代表什么,我大遼的事,自由我大遼的人來處理?!蓖匕峡∶赖哪樢?yàn)閼嵟桨l(fā)陰黑。

    男子冷笑一聲,站起身對遼國國主躬身道:“國主,云啟花木蘭最具代表,一來她可以代表你們的遼邦云啟,二來她又是戰(zhàn)鬼的少主妃,此事非她莫屬。但如果貴國不愿意,我也不勉強(qiáng),明日我們獨(dú)自啟程就可以了,不敢有勞尊貴的國主?!闭f罷他便要走,國主連忙起身攔阻:“等一下!”

    “這件事由不得你來作主,三日后,襄陽就要出發(fā),你回去為她準(zhǔn)備吧!”國主面對拓跋說,那口吻更是不容改變。

    “國主!”拓跋沒有攔住拂袖而去的國主,對上那美的?;蟮娜蓊?,他幽幽的碧眸雖然清冷,卻多了一絲笑意。

    大廳。

    夜幕逐漸降臨,燈罩里的燭火慢慢燃燒著。

    黛柔柔媚的臉頰因?yàn)榕d奮而折射出透亮的光彩,耶律薩奇早已經(jīng)離開了,偌大的廳里靜寂的嚇人,燭光下她的身體被映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來,顯得異常詭異。

    拓跋剛踏進(jìn)大廳,就被那場景驚了一跳:“你不睡覺,在這里干什么?”

    “少主,我再等您啊!”黛柔嫵媚一笑,起身湊到拓跋身邊,拓跋側(cè)身走過,在正中間的椅子上坐下:“去睡吧,我現(xiàn)在沒心情和你聊天?!?/br>
    他垂下眸,滿臉陰霾,黛柔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戮,卻又不甘:“少主,聽說那女真使者點(diǎn)名要少主妃作為回使陪同前往完達(dá),這是真的嗎?”

    黛柔的話音剛落,拓跋的眼里就倏地冒出陣陣寒光:“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聽誰說的不要緊,奴妾只是不明白,為何那使者別人不點(diǎn),偏偏點(diǎn)了少主妃,只怕是少主妃那花般容貌,只要是個(gè)男人都難以抵擋,那使者自然……”

    黛柔說到這再也說不下去了,因?yàn)榇丝趟w細(xì)的脖頸已經(jīng)被拓跋緊緊鉗在手中,她感到難以呼吸,臉色逐漸呈紫色,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少主……放……放手,孩……孩子……”這招是有用的,拓跋的手立刻松了下來。

    黛柔癱軟在地上,使勁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她差點(diǎn)兒就與這世界訣別了,想想不由一陣后怕。

    “滾!以后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半句閑話,我就擰斷你的脖子!”拓跋背對黛柔,冷酷的怒吼說。

    黛柔從地上爬起來,幽怨的看一眼少主,幾步?jīng)_出了大廳,她終于知道自己在少主心中的地位了,哪怕這里延續(xù)著他的生命,也終是無用的,不過好在那個(gè)礙眼的少主妃要去什么完達(dá)山了,也許,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耶律薩奇搖擺著壯碩的身軀一路走出大廳,繞過廊亭,又經(jīng)過假山,回眸看看那里,他不覺得意,正要繼續(xù)出去,卻忽感山洞中有人,難道沁兒還沒走?

    借著月光,從里面走出一人來,只見她輕搖慢步,腰身扭動(dòng),一股風(fēng)***媚態(tài)。

    “你在這里干什么?”耶律薩奇睨著她笑問。

    “奴婢在等您啊!”話未說完,人已經(jīng)歪身過來。

    耶律薩奇伸手扶了她:“等我?”

    “少主真是好記性,想來奴婢的身子已引不起少主的興趣了,所以少主也不待見奴婢了,少主真是好狠的心??!”莫珠作勢抹淚。

    耶律薩奇哈哈笑著捏一把她狐媚的臉蛋說:“本少主怎么會忘記小心肝的話呢!放心,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莫珠聽耶律薩奇沒忘記,這才放下心來,扭動(dòng)著身軀貼近耶律薩奇,又想做那天云雨之事,可惜耶律薩奇在沁兒身上早已解決,現(xiàn)在沒有那興趣。

    推開黏人的莫珠,耶律薩奇借還有事匆匆離開了,莫珠怔愣在原地半晌,最后只能一跺腳悻悻而去。

    大廳。

    眾人聚齊,拓跋端坐正中,襄陽坐在他右手邊的第一把椅子上,依次而下分別是沁兒和黛柔。其他屬下奴仆皆立在各自主子身后,靜靜等待著拓跋發(fā)話。

    “襄陽,不要去,我會再和國主商量看看的?!蓖匕虾鲆暠娙说哪抗猓?dú)獨(dú)把殷切的目光投向襄陽。

    “錦軒,何苦呢!不過幾個(gè)月,我會很快回來的?!毕尻栯m然不想去,但她卻并不流露,如今國主已然下令,不去,只能給拓跋徒增許多無謂的煩惱。

    “哼!”黛柔不合時(shí)宜的冷哼一聲,剛想張口嘟囔幾句,恰就對上拓跋冷黑的雙眸,吞咽下口水,她垂頭不敢作聲了。

    “meimei,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少主,辛苦你了?!鼻邇荷焓治兆∠尻柕氖郑瑵M眼擔(dān)憂。

    襄陽笑著搖搖頭,把目光再投回到拓跋身上,兩人互望著,即是那般糾結(jié)難舍。

    “小姐,請讓屬下陪同前往!”一旁默默注視的歐陽宇按耐不住,幾步上前跪在襄陽的面前請求,小羽一見,也忙忙的跪倒:“小姐,小羽也要去?!?/br>
    “你去了我怎么辦呀?”黛柔終于還是不滿的嚷嚷起來,小羽一顫,忙緊緊盯住小姐,只希望小姐不要舍下她。

    襄陽為難的看一眼黛柔,沁兒抿嘴笑笑,拉住黛柔道:“meimei,你就不要為難少主妃了?!?/br>
    “我不是要為難她,而是現(xiàn)在除了小羽做的飯,其他我都吃不下呀!”黛柔這是實(shí)話,論丫鬟她不缺,也沒必要去和別人搶。

    “這樣吧,小羽留下,荙愿,你和歐陽宇陪襄陽去!”拓跋蹙眉說:“記住,我要你們保護(hù)好少主妃,她是怎么樣去的,就要怎么樣回來,你們聽到了嗎?”

    “是,屬下明白!”

    “小姐,請不要丟下小羽!”小羽哭著拉緊襄陽的裙擺,襄陽連忙俯身拉起她,安慰說:“小羽,聽我說,我會很快回來的,你不要哭,你這樣我還怎么忍心走呢!”

    襄陽說著眼眶也開始泛紅,她又何嘗愿意和小羽分開呢!觀者皆動(dòng)容,唯有黛柔和莫珠不覺冷笑。

    深夜。

    別的院里都熄了燈,只有木蘭苑里燭光依舊閃爍搖曳。

    襄陽閉眼靠在拓跋的懷里,感受著拓跋胸口傳來的有力心跳聲,這個(gè)男人在為自己擔(dān)心,他在不舍,自己又怎會舍得呢?

    緊緊擁住襄陽的拓跋,總覺心口好像被人掏空了一大塊,空落落的。

    “襄陽,今天晚上成為我的女人,好嗎?”

    跋突然側(cè)頭吹滅蠟燭,俯身抱起襄陽,向床鋪?zhàn)呷ァ?/br>
    襄陽瞪大雙眼,沒有拒絕,任由拓跋把自己抱進(jìn)了床帳中。

    躺在床褥上,看著襄陽水霧迷蒙的雙眼,拓跋被這雙幽黑蕩漾的雙眼迷惑,再也不能自持,等不得答案了,他的唇再次捕捉到襄陽的,長久的壓抑使這次的吻異常激烈粗暴。

    襄陽感覺到拓跋全身在微微顫抖,伸出手,襄陽攬住了他的脖頸,獻(xiàn)上了自己青澀的吻。

    一怔,拓跋停止了動(dòng)作,對襄陽突然的主動(dòng),他不敢相信。

    “襄陽,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嗎?”

    “嗯!”

    “你真的做好準(zhǔn)備了嗎?”

    襄陽不再說話,只是閃動(dòng)著漆黑清透的眼瞳,靜靜的看著拓跋。

    看到她純凈美好的如同不濁淤泥的荷花,拓跋淡淡一笑,松了手起身:“等你回來?”

    “咦?”

    “等你回來后,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到時(shí)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會那么做,所以,如果想變成我的女人,就馬上回來,聽到了嗎?”

    襄陽頓時(shí)紅了臉,這話一出,還讓她怎么好意思急忙往回趕呀!

    晨曦。

    天亮了,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黎明的曙光照耀在寂靜的草原上,大地蘇醒,鳥兒在林間低轉(zhuǎn)啼鳴,蕭瑟的冬風(fēng)吹遍每一個(gè)角落,好像要告訴人們真正的嚴(yán)寒既將要來臨了……

    襄陽佇立在風(fēng)中,回眸久久的注視著北院少主府,所有的人都站立在府外,同樣靜靜而久久的看著她,小羽躲在人群中獨(dú)自抹著淚,她是多么不想離開小姐啊!

    拓跋俊美的容顏一夜間憔悴了許多,深幽的眸子更加深邃,拉過襄陽,他把離別之吻落在她的額頭:“一定要回來,聽見了嗎?”

    “嗯!”襄陽使勁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彼此纏綿著,依依不舍著,這一切均讓坐在馬車中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放下帳簾,他唇角漫起一絲淺笑,回去?你認(rèn)為你還回的去嗎?輕啟櫻唇,示下命令:“時(shí)候不早,趕快上路吧!”

    “襄陽!”

    “小姐!”

    焦急呼喊,卻終是無法挽留,唯有淚眼朦朧。

    碧云天,黃葉地,

    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山映斜少主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少主外。

    黯鄉(xiāng)魂,追旅思,

    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

    明月樓高休獨(dú)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坐在馬車中,眼見著身后的人越來越遠(yuǎn),襄陽才放下帳簾回轉(zhuǎn)身來,眼眸中一片迷茫和憂傷。

    “真的那么不舍嗎?”對面人突然冷淡開口說道。

    襄陽收回滿心悲傷,猛然抬起頭來,恰對上那雙帶著笑意的碧眸:“終于可以帶著你一起回到完達(dá)山了,你,注定逃不了的!”

    語氣雖然淡淡的,卻讓人不由心生寒意,襄陽盯住他,他卻笑笑,垂下了好看的長睫:“路途遙遠(yuǎn),還是好好休息一會兒吧!”

    馬車慢慢的行走著,車?yán)镫y得的安靜,襄陽把目光瞥向窗外,浩瀚的草原從眼前逐一倒退著,凌亂的馬蹄聲覆蓋了林間小鳥的鳴叫,煩亂的很,這場景到像當(dāng)年出嫁之時(shí),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離愁。

    再把目光拉回來,襄陽望著對面閉眼小憩的人,他微微側(cè)偏著頭,白皙如玉的臉龐顯得蒼白透明,下巴因?yàn)橄蒿@得更加尖翹,濃密漆黑的睫毛自然垂下,挺挺的鼻子下一張透過水般的櫻唇嬌艷欲滴,這個(gè)人長的太漂亮了,不,是妖艷,他即使閉著眼,渾身仍能散發(fā)出惑人的華彩。

    一夜未眠,襄陽累了,輕輕打了一個(gè)哈欠,閉上眼,她需要好好想一想,種種萬變的局面究竟該如何應(yīng)對,她又能否早早歸來呢……

    不知過了多久,襄陽突然被臉頰上傳來的柔軟冰冷觸感驚醒,猛然睜開眼睛,正對上那雙碧綠的眼瞳,而此時(shí),完顏赤的唇已經(jīng)游走到了她的唇邊。

    襄陽大驚,還沒來得及掙扎,完顏赤已經(jīng)捏緊了她的下巴,冰冷的唇堵住了她的呼喊,舌頭長驅(qū)直入,在她的口中翻騰糾纏。

    襄陽又羞又氣,閉眼用力落下牙齒,可那舌頭卻靈巧的撤退了。

    跌坐回座位,完顏赤邪肆的舔舔嘴唇,清透的眸子戲謔的盯著怒視自己的襄陽,因?yàn)榧?dòng),他胸口劇烈起伏著,臉色更加蒼白。

    “你如果再敢碰我,我就殺了你!”襄陽咬牙說。

    “呵呵,隨便,我這條命你隨時(shí)都可以來拿!只要是你,我愿意!”完顏赤彎眉笑著,卻引來一陣喘,掩了口,他輕咳起來。

    襄陽冷笑道:“天道禍yin,其報(bào)甚速。人之不畏,夢夢無知?!?/br>
    聽襄陽這么說,完顏赤蹙了蹙眉:“這話我聽不懂,但聽來絕非好話,無所謂,隨你怎么說,反正遲早是要死的,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征了怔,襄陽知道多說無意,轉(zhuǎn)過頭不再理會完顏赤,完顏赤靠后躺了躺,慢慢平復(fù)下來后,他從懷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彎刀遞過來:“給你吧,物歸原主!”

    襄陽重新回過頭來看見是自己的彎刀,一陣歡喜,沒有多想伸手就去接,完顏赤乘機(jī)握緊她的手,一拽,襄陽便跌入了他的懷抱。

    “你……”襄陽瞪眼怒目相對,完顏赤搖搖頭,說:“別急,我只是想要抱著你取取暖,刀給你,如果不滿意……”靠近襄陽的耳側(cè),完顏赤呢喃:“你就把它釘入我的胸膛吧!”

    一把推開完顏赤,襄陽握緊刀柄,她感覺面前這個(gè)妖冶美艷的人已經(jīng)瘋了。

    “真的好冷??!”完顏赤不理會面向自己的利刀,蜷起身體,把身上的狐皮大衣拉得更緊了些。

    襄陽不敢放松,但從完顏赤修長的手指上,她看到了事實(shí),他的指甲不是正常的粉紅,而呈現(xiàn)出好看的霞紫色,只有寒冷入骨了,指甲才會這般。

    “你再披一件裘皮吧,腿上最好也蓋點(diǎn)兒什么,還有,應(yīng)該準(zhǔn)備個(gè)小手爐,這樣會好些?!闭f著,襄陽就起身忙碌起來,她把身下鋪墊的裘皮抽出來,蓋在完顏赤的腿上,又解下自己的披風(fēng),罩在他的身上。

    做完這些,她又掀開簾子,望住騎在馬上的洛:“請問,有暖手的小爐嗎?”

    洛狐疑的看看她,朝身后招招手,立刻有人去準(zhǔn)備了。

    “謝謝!”襄陽剛要放下簾子,洛忽然探進(jìn)頭來,看到完顏赤臉色極差,他皺起了眉道:“少主為什么不叫屬下?”

    完顏赤攏緊襄陽給自己蓋的裘皮,沒有理會他,洛青灰的眸子暗了下來,從懷里拿出一個(gè)小瓶,遞給襄陽:“每隔半日就給他服一粒。”

    “知道了!”收了瓶子,襄陽坐回來,卻發(fā)現(xiàn)完顏赤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自己,他的眼眸里竟流露出孩子對母親般的依戀。

    襄陽的心又軟了,倒了一粒藥丸,遞過去,完顏赤卻不接。

    “吃了吧,這樣你會好受些!”語氣透著些許無奈和溫婉。

    這回完顏赤沒有拒絕,接過藥丸一口吞下,然后斜躺在座位里,好似很困倦,閉上眼又睡了……

    北院少主府。

    小羽匆匆忙忙端來飯菜,剛放在桌子上就被莫珠攔住了:“哎,等一下,柔主子昨天提起想吃百合清糕,你現(xiàn)在趕快去做吧!”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沒有百合了?!毙∮鹫f

    “那你不會想想辦法,你不是很厲害嘛!”莫珠冷笑。

    小羽蹙眉,不滿的看著莫珠:“沒有的東西我做不了,有本事你自己去做好了!”

    “啪!”莫珠居然賞了小羽一巴掌:“你看清楚,這里是柔主子的地界,你以為你的少主妃還能給你撐腰嗎?”

    “你,你居然敢打我!”小羽從不曾受過這樣的氣,就算是小姐也沒動(dòng)過她一根手指,她不過和自己一樣,是個(gè)丫鬟!想到這,小羽不顧一切的撲上去,一把揪住莫珠的頭發(fā),莫珠也不是吃素的,她也攥緊了小羽的頭發(fā),兩個(gè)人滾倒在地,互相撕扯起來。

    “啊!放手,你這個(gè)死丫頭!”

    “好痛,你先放手!”

    “不放,要放也是你先放,哎呀!痛痛!?。?!~”

    黛柔從房里出來,聽到外面的動(dòng)靜,停了腳,不覺彎起唇角,等待著!

    “你別以為你主子是少主妃我就怕你!今天我就撕爛你的臉,看你還囂不囂張!”莫珠用力推開小羽的手,一把朝她臉上抓去,小羽驚叫一聲,連忙躲過,手里還是緊緊扯著莫珠的一縷發(fā)絲。

    “好,你不怕,你等著我家小姐回來收拾你!”小羽邊大喊邊不覺哭起來。

    “好啊,那就等著她回來,我看她永遠(yuǎn)也回不來了!”莫珠臉上已經(jīng)掛了彩,但她仍然面露得意。

    “不會的,小姐答應(yīng)過我,她一定會回來的!”小羽越發(fā)哭的傷心。

    黛柔聽著,知道是時(shí)候出去了,轉(zhuǎn)出門徑,她斜視著地上兩個(gè)狼狽的丫鬟,假意吃驚道:“呦,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打起來了?”

    聽見她出來,兩個(gè)丫鬟立刻松了手,害怕的跪在她的腳下,小羽還在低聲抽泣著。

    “小羽,這是怎么了,說說看,我給你做主?!摈烊釈扇嶂曊f。

    小羽搖搖頭,不吭聲,黛柔瞥著莫珠,輕緩地責(zé)怪著:“莫珠,肯定又是你對不對?你呀,去,出去自己好好反省去!”

    “主子?”莫珠原以為黛柔會狠狠收拾她,沒想到卻只是這般輕描淡寫,心下自然歡喜,簡單的答應(yīng)了一聲,就起身退了出去。

    見莫珠出去了,黛柔才緩緩起身,把小羽扶起來:“小羽呀,讓你受苦了,來,起來讓我看看傷哪兒了?”

    小羽小心的起來,只覺臉上身上哪都疼,只看她衣服也攔了,頭發(fā)也亂了,臉上還有一道甲痕,看來傷的不輕。

    “下手真狠,小羽,以后莫珠再欺負(fù)你,你就來告訴我,我收拾她!還能都由著她了!”黛柔雖這么說著,臉上卻難掩笑意。

    而那莫珠也好不到哪兒去,頭皮發(fā)麻的疼,被小羽撅去了一縷頭發(fā),臉上唇邊有著幾點(diǎn)瘀青,唇瓣還裂了口子,不時(shí)滲出血來。

    “死丫頭,敢打我,以后定叫你不得好死!”

    摸摸嘴唇,莫珠咬牙道。

    馬車已經(jīng)行駛了多天,雖然坐在車?yán)铮瑓s也疲困不堪,一方面身體長時(shí)間同一個(gè)姿勢蜷著,另一方面還要防備對面那個(gè)帶著淡淡笑意的男人,襄陽強(qiáng)睜了睜眼睛,努力支撐著隨時(shí)會垂下的眼皮,她太困了,好想安穩(wěn)的睡一覺??!

    “如果累了你就睡吧!我不會做什么的!”咧咧嘴,完顏赤輕聲說。

    襄陽不信任的看著他,剛要說話,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少主,下車散散步,伸展一下身體吧!”洛掀起簾帳來說。

    襄陽聽到這話,整個(gè)神經(jīng)都松下來了,她早就想下車走走了,不等完顏赤發(fā)話,襄陽已經(jīng)顧自下車了,完顏赤坐在車?yán)锟粗骸安涣耍掷涞?,我還是在車?yán)镒伞!?/br>
    “是!”洛答應(yīng)后,小心放下帳簾,不讓風(fēng)灌進(jìn)去。

    仰頭,襄陽看到周圍的樹木都結(jié)了霧凇,好看地很,枝頭上掛滿了潔白晶瑩的霜花,江風(fēng)吹拂銀絲閃爍,天地白茫茫一片,猶如被塵世遺忘的仙境,襄陽竟不由得看癡了。

    “這景色真是難得一見,應(yīng)該好好欣賞才是。”荙愿和歐陽宇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立在了襄陽身后,他們也同樣仰著頭,觀看著眼前的美景。

    “嗯,是??!”襄陽答應(yīng)著,慢慢踱步向前走去,歐陽宇正要跟上,卻被荙愿攔了回來:“讓她自己走走吧!”

    襄陽漫步在白雪間,將自己和這茫茫天地融為一體,四周靜悄悄的,清涼的空氣浸透著她白皙的臉龐,白衣白裘,唯有唇上一抹淺紅,美的不可方物。

    走了許久,身后已然拖出一串長長的腳印,落寞而孤寂。

    “簾外雪初飄,翠幌香凝火未消。獨(dú)坐夜寒人欲倦,迢迢,夢斷更殘倍寂寥?!笨粗┚跋尻柌挥傻媚剜?。

    “寂寥?你很寂寞嗎?”身后忽然有人幽幽說。

    襄陽回眸望住來人,原來是那紫眸少年:“只是隨口感觸,并無其他!”淺笑,襄陽轉(zhuǎn)回頭,依舊把目光投向景色中。

    “哼,在我的面前就不用偽裝了!”紫眸少年冷冷道。

    一怔,襄陽不解的回頭,正對上少年冷徹骨的眼眸,為什么要這樣看自己,在遼國大殿也是,是自己做錯(cuò)了什么嗎?

    “你是怎么迷惑赤的?”少年跨前一步,向襄陽慢慢走過來:“不妨也在我身上試試,看我會不會也愛上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想我們之間一定有什么誤會!”襄陽后退開,手里卻已經(jīng)握緊了彎刀。

    “呵呵,女人,真是可怕,到現(xiàn)在還要偽裝。”少年低聲笑著。

    眼見他離自己越來越近,襄陽知道不能再退了,握緊的彎刀剛要抽出,卻忽聽身后傳來“咻”的一聲,本能使襄陽偏過頭躲開了。

    “??!”少年一聲呼喊,坐倒在地,一枝長箭呼嘯劃過他的胳膊,沒入了樹干中。

    還容不得襄陽反應(yīng),幾枝箭又毫不留情的飛快射來,襄陽連忙蹲下身體,情況雖然緊急,但看到少年緊蹙眉頭,痛苦的表情,讓襄陽還是不忍自己離去。

    看準(zhǔn)時(shí)機(jī),襄陽撲向少年,把他拽向自己,簡單快速的察看著傷口,傷口處一片瘀黑,連血也變成了黑色,有毒?

    不行,現(xiàn)在必須趕快回去,不然他就會有危險(xiǎn):“能起來嗎?”說話間又有幾枝箭飛來。

    “不用你管,走開!”少年野蠻的推開襄陽,臉色慘白。

    “哼,你以為我愿意顧及你的死活嗎?我不能讓你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不然出去我要如何解釋!”襄陽咬牙說。

    少年睜眼,瞥一眼襄陽,冷笑:“果然,這才是你的本性?!?/br>
    扶起少年,襄陽觀察好四周的情況,朝著箭難以抵達(dá)的位置跑去,少年垂著頭,呼吸已經(jīng)有些急促了。

    襄陽找好位置放倒他,轉(zhuǎn)身看看身后,還好,那幾個(gè)人影似乎并不敢輕舉妄動(dòng),只在林中張望著,低頭,襄陽問少年:“感覺如何,千萬不要睡著,現(xiàn)在我?guī)湍闱迩鍌??!?/br>
    “不用你,找洛來!”少年還是嘴硬著。

    襄陽可顧不了這么多,用彎刀在袖口開了口子,然后用力撕開,少年頓時(shí)忍不住呻吟,襄陽嘲笑道:“哼,這樣就受不了了?”

    “你……”少年狠狠瞪她一眼,咬緊了牙關(guān)。

    這樣就對了!襄陽彎身,用撕下的布條勒緊少年的胳膊,盡量延緩毒性的蔓延,然后低頭,在她的唇即將落在少年的皮膚時(shí),少年一蹙眉,厭惡的問:“你想要干什么?”

    “你以為我要做什么?”襄陽瞥一眼他,唇落上了他的胳膊,用力吮吸起來,現(xiàn)在必須盡快把毒吸出來,否則就算洛來了,也只怕遲了。

    噗!襄陽把口中的烏黑的血水吐出去,反復(fù)幾次,血終于漸漸有了紅色,毒性很強(qiáng),看來對方是想要一次就把她斃命呢!

    那幾個(gè)人影半天不見這邊有動(dòng)靜,開始緩慢前進(jìn)了,襄陽不覺著急,眼前竟有些模糊,頭也一陣眩暈,不好了,看來她也中了毒。

    正在焦急關(guān)頭,忽然聽到歐陽宇的喊聲:“襄陽!襄陽!你在哪里?”

    那些人顯然也聽到了呼喊,遲疑了片刻,他們匆忙的消失在了叢林中。

    “小姐,你沒事吧?”歐陽宇和荙愿撥開樹枝,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少年。

    “我沒事!”襄陽扶著樹站起身,拔下樹上的箭仔細(xì)看了看。

    這時(shí)完顏赤和洛也帶著士兵趕來了:“諾,諾?”完顏赤看上去很緊張,摟住緊閉雙眸的少年,他的臉色愈加蒼白起來。

    洛抬頭深深看一眼襄陽,然后俯身看了一眼傷口,從容的取出藥粉灑在傷口上,從頭到尾他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好似怕弄疼了少年。

    “回稟少主,傷口經(jīng)過處理,所以并無大礙?!甭曇綦m然冰冷,卻對完顏赤異常尊敬。

    完顏赤點(diǎn)點(diǎn)頭,焦灼的神情去了幾分,洛彎身從他懷中接過少年,轉(zhuǎn)身離去了,完顏赤這才起身淡淡地看著襄陽,問:“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我,我沒事!”襄陽垂下眸,不愿碰觸他碧綠的眼瞳,那里太冷,太憂傷了。

    “回去吧!”轉(zhuǎn)身,完顏赤也離去了。

    荙愿拿過襄陽手中的箭,端詳半晌,輕聲說:“這是我遼軍的箭!”

    “我知道!”襄陽說。

    “什么?是誰,是誰要置他于死地!”歐陽宇吃驚道。

    “不,那些箭是沖我來的。”

    聽到這話,歐陽宇頓時(shí)倒豎劍眉,捏緊了手里的劍,荙愿陰郁著好看地臉,一句話也不說,這件事要不要向少主稟報(bào)呢!聽到這樣的事,少主還能坐得住嗎?

    剩下的路程中,完顏赤去了完顏諾的馬車,襄陽獨(dú)自一人,反而感覺輕松自在,大家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各自想著心事,只是歐陽宇的馬離襄陽更近了些。

    完達(dá)山,太少主和月亮升起的地方,山連著山,樹連著樹,連綿起伏,巍峨壯觀……

    “少主,您回來了,小主這是怎么了?”一路進(jìn)去,早早就有一位老者立在那里,畢恭畢敬的。

    “沒有大礙,你們扶他進(jìn)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完顏赤交待著。

    襄陽看著他,沒想到他身體那么虛弱,卻能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

    “汗父呢?知道我們回來了嗎?”完顏赤坐在椅子間,喝了一口熱茶問。

    “是,可汗已經(jīng)知道了,在大廳等著你們呢!”老者回答。

    “大廳?”完顏赤蹙眉。

    “是,聽說云啟的花木蘭要來,其他幾位大皇子府也都等著了。”

    “好,我知道了,你去回稟一聲,就說我們換了衣服馬上就過去?!?/br>
    “是!”

    老者下去后,完顏赤表情凝重,回眸看看襄陽,淡聲說:“想不到你的名號這么響亮?!?/br>
    “現(xiàn)在就去拜見可汗嗎?”襄陽不理會他略帶調(diào)侃的話,直接問。

    “對,你要下去換件衣服嗎?”完顏赤說著,上下打量一眼有些疲乏的襄陽。

    襄陽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完顏赤淺笑,下令道:“來人,為使者們準(zhǔn)備熱水!”

    “我不用了!”歐陽宇拒絕道,他不能離開襄陽。

    “哎呀,你這個(gè)家伙,一路風(fēng)塵仆仆,不洗洗怎么行??!”荙愿笑瞇瞇的拉住他,開玩笑說:“不如我們倆一起來個(gè)鴛鴦浴怎么樣?”

    歐陽宇臉色頓時(shí)一黑,不等別人請,先自己進(jìn)去了。

    “我也先告退了!”荙愿向襄陽躬躬身,也退了下去。

    “去吧,我也要好好洗洗,一會兒大廳見。”完顏赤注視著襄陽,語氣平淡。

    襄陽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實(shí)在眩暈難忍,不覺步履踉蹌起來,連忙扶住一旁的花架,支撐住自己。

    “你這是怎么了?”完顏赤幾步跨到她的身旁,伸手摟住她。

    “我沒事!”襄陽推開他,不想整個(gè)人更加無力,重新又跌入到他的懷里。

    完顏赤正色看著她,輕聲問:“你也中毒了,對不對?諾的毒是你處理的?”

    襄陽不說話,完顏赤突然將她打橫抱起,沉聲道:“我送你回房,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汗少主那里我會去解釋?!?/br>
    “不!”襄陽拽緊他的衣服:“我要去,這樣一點(diǎn)兒毒算什么呢!”

    完顏赤深深看著堅(jiān)持的襄陽,半天才嘆口氣:“好吧!我會讓洛配置藥給你,你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出來?!?/br>
    襄陽點(diǎn)點(diǎn)頭,完顏赤這才放下心來。

    完顏赤抱著襄陽走進(jìn)房間,襄陽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房間經(jīng)過了認(rèn)真的布置,幔帳流蘇,華麗璀璨,房里側(cè)面立著一個(gè)很大的琉璃屏風(fēng),上面朵朵牡丹綻開巴掌大的花瓣,一只只蝴蝶流連其中,好美的一幅畫呀!

    “你先躺著別動(dòng),我去找人叫洛來?!蓖觐伋喔┥砜粗?,襄陽困倦的點(diǎn)頭,然后閉上了眼。

    “少主妃,屬下奉命前來為您醫(yī)治?!被秀遍g,洛冰冷的聲音自門口傳進(jìn)來。

    “進(jìn)來吧!”襄陽輕聲道。

    洛推門走了進(jìn)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gè)小丫頭,看上去年紀(jì)尚幼,長的倒也機(jī)靈可人,只是一雙眸子滴溜溜亂轉(zhuǎn),好像怕的很。

    皺皺眉,襄陽并不喜歡這樣的準(zhǔn)備。

    “少主妃,這是為您配置的藥,服下就沒有大礙了。”洛冷冰冰的將藥遞上,然后指著那小丫頭道:“這是少主特別吩咐供您差遣的丫鬟,如果沒別的事,屬下就告退了。”

    襄陽抬眸看看他:“下去吧!”

    看洛離開,襄陽回眸看著小丫頭,笑著問:“你叫什么?”

    “回少主妃,奴婢叫真兒?!?/br>
    “真兒?”襄陽呢喃著,看到她就不由的想起小羽來,也不知她現(xiàn)在如何了?

    北院少主府。

    “?。 毙∮饛柠}罐里抽出手來,手因?yàn)楸潲}水的浸泡,已經(jīng)浮腫起來,剛才一碰,疼到心坎里了。

    最近柔妃又想到要吃什么腌制的鹿rou,第一次腌了說沒入味,第二次腌了又說rou不新鮮,來回折騰下來,這也不知是第幾回了。

    握著手指,小羽不覺偷偷抽泣起來,小姐??!您什么時(shí)候才回來呀!

    “又偷懶了!”莫珠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一眼看到小羽抱著手發(fā)呆,譏諷道。

    小羽忙低下頭抹掉眼淚,她才不要讓她看到自己哭呢!

    “時(shí)候不早了,腌好了趕快準(zhǔn)備飯菜,知道了嗎?”莫珠說完揚(yáng)長而去。

    如今有了小羽,她也樂得個(gè)清閑,走出后院,她一路閑散瞎走著,卻猛不防撞上了沁兒和耶律薩奇兩人正拉拉扯扯的,見到她,兩人驚慌的跟什么似的。

    “奴婢見過蓼主子和南院大少主!”莫珠躬身施禮,眼睛卻偷偷瞟一眼耶律薩奇。

    沁兒定定站著,即忘記說話,耶律薩奇見狀忙說:“起來吧!我這正找你們蓼主辦點(diǎn)兒事呢!”他打著哈哈。

    莫珠不覺冷笑,她別人不知道,這個(gè)南院大少主她可熟得很,一天到晚摘花拈草,風(fēng)流成性,蓼主子老實(shí)好欺負(fù),他肯定又想打蓼主子的主意呢!好大的膽子,連少主的人他都敢動(dòng)。

    雖然莫珠低著頭,但沁兒卻分明看到了她的嘲笑,青了臉,沁兒轉(zhuǎn)身就走,心下自然害怕的不得了。

    “你沒事跑這兒來干什么?”見好事讓莫珠破壞了,耶律薩奇惱羞成怒。

    莫珠不怕反笑:“呦,少主,您這話說錯(cuò)了吧!這里可是北院少主府,我是北院的丫鬟,我不在北院,去哪里呀?難道少主會收留我呀?”

    “你……你真是好一張嘴呀!”耶律薩奇甩甩袖子,就要走。

    莫珠連忙拉住他,撒嬌道:“少主,您好狠的心?。∧檫@也不是氣您嘛!您說說,您有多久沒有來找莫珠了,莫珠天天念著、盼著,只等著您能來呢!可是……”

    說著,莫珠抹起了眼淚,見她淚眼漣漣的樣子,倒也惹人疼愛,耶律薩奇收起了脾氣,咧大嘴笑著哄她:“我哪能忘了你呢!你可是我的小寶貝,疼還疼不過來呢!本少主現(xiàn)在就好好疼疼你!”

    說罷,耶律薩奇拱著嘴就要親上去,莫珠嗔笑著推開他:“少主說風(fēng)就是雨,奴婢哪受得了呀!”

    耶律薩奇被她撩起了興趣,哪還愿意放手,可莫珠自有自己的道理,她才不愿做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發(fā)泄工具,既然耶律薩奇不讓她舒坦,她自然也不會讓他得意。

    “少主,不是奴婢不愿意,只是柔主子催得緊,看我不回去,只怕一會兒差人來找呢!”莫珠玉指劃過耶律薩奇的臉龐,嬌媚笑著跑開了。

    耶律薩奇沒想到莫珠有這一手,狠狠罵道:“你這個(gè)媚人的小狐子,看下次我不好好收拾你!”罵歸罵,火沒泄,他只覺更加難忍。

    恰在此時(shí),小羽提了飯菜急急走來,走進(jìn)耶律薩奇身前時(shí),猛瞧有個(gè)人立在那里,不覺嚇了一跳,定睛細(xì)瞧,原來是耶律薩奇:“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南院大少主?。⌒∮鹨娺^南院大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