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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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市的下午總是有些涼,雖然現(xiàn)在是春末,但是凌凡仍然感覺有一絲涼風在他的衣衫中“亂”竄,然后他忙推開星澄咖啡廳的大門,找到左首第一個座位,然后叫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當看到那杯咖啡的時候凌凡不禁皺了下眉頭,因為他想起了昨晚莫秋泡的那杯咖啡,咸咸的咖啡,估計這個世界上也怕只有他有這個‘福分’喝到吧。 “哇,真的好冷??!”一聲少女嬌呼聲在凌凡的左側響起,然后便見一個身穿“乳”白“色”七分裙衫,下面穿著天藍“色”判褲的妙齡少女推門走了進來,少女徑直望向凌凡,“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年輕女孩的笑容原本就是美麗的,況且還是一位長相甜美的妙齡少女。 凌凡很紳士地幫來人拉開椅子請她入座,白裙少女輕輕地道了聲謝謝便毫不客氣地坐下,然后叫了一杯咖啡,然后用匙子把精塊一顆顆地放了進去,凌凡見狀不禁微微皺眉,道:“放這么多糖你不怕傷身體嗎?” 白衣少女手肘撐在桌上,拿著匙子指著凌凡盤中所剩無幾的糖塊,甜甜地笑道:“還說人家呢,你不是也把糖全放進去嗎?” 凌凡笑了,當然他笑的是很有深意的,愛吃糖的人只會是兩種人,一種是極其可愛單純的人,而另一種便是極度聰明,喜歡動腦袋的人,看來眼前的這位女生并不只是一個喜歡吃糖單純的女生。`“聽說你是聲樂社的老師是嗎?”凌凡攪拌下杯中咖啡說道。 少女輕啜一口咖啡,笑道:“是啊,我也是今年剛剛從音樂學院畢業(yè),然后跟詩曼約好一起回到母校任教的呢?!?/br> “既然如此,老師對聲樂社發(fā)生的可怕事件有什么想法嗎?”凌凡放下手中的湯匙,只是盯著吳莉莉,眼睛中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提到聲樂社,吳莉莉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間暗淡下去:“兩個學生……我的兩學生竟然突然間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你說我能有什么感想,我恨不得將殺害她們的兇手千刀萬剮!” “兇手?!”凌凡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眼,緊“逼”問道:“吳老師,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殺害她們的,現(xiàn)在外面可都是盛傳是厲鬼作怪呢!” 一時說漏了嘴,吳莉莉憶抬起纖手捂緊嘴唇,心里暗罵自己不小心,明明和薜詩曼說好不得將方超所見的人影說出來的,可是一不留神還是說了出來,然后正像凌凡所說的,喜歡吃糖的人都是喜歡動腦的人,只見吳莉莉眼睛一轉(zhuǎn),笑道:“什么厲鬼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么鬼,說到底都是惡人作怪,說到這里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是在做什么?為什么這么長時間依然一點線索也沒有,難道要真的讓我的學生一個個都死去的話才肯甘心嗎?!” 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面前的妙齡少女給責難住,可是凌凡畢竟也不是一般人可比,只是輕輕地笑了下,道:“老師責備的是,只是如果有人故意隱瞞一些事情的話,就算我有愛因斯坦一般的頭腦也是無法將這層濃霧給撥開的?!?/br> 吳莉莉愣了下,此時她才正眼細瞧著眼前的這個還只能稱得上是男生的人,雖然稱不上英俊,但是眉目之間的英氣卻散發(fā)出來,深遂的黑眸,仿佛能將世界上所有的黑暗都能看透,甚至可以能看穿人的心……或許薜詩曼說的不錯,這樣的男生沒有太過出“色”的外表,可是他的眼睛卻有著讓人無法直視的深遂,仿佛一眼望去便會陷進去一般。 ‘怎么辦?!難道要將詩曼告訴自己的事情說給眼前的這個人聽嗎?!可是自己答應過詩曼不說出去的啊!’天莉莉一時陷入糾結之中,最后她還是抿抿紅潤的嘴唇,沒有將此事告訴凌凡。 凌凡暗中皺了下眉頭,然后轉(zhuǎn)眼盯著自己面前的咖啡,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熱氣,涼了。 “我還聽說吳老師曾經(jīng)也是聲樂社的,是也不是?”凌凡接著笑問道。 吳莉莉點點頭:“是的,我從小便喜歡音樂,所以剛一入星澄便加入聲樂社呢?!?/br> “這么說的話,你一定認識薜詩曼還有黃娟、戚雅了,是不是?”凌凡一邊笑望著吳莉莉,一邊拿起盤中最后一顆糖丟進咖啡之中。 吳莉莉愣了下,旋而笑道:“是啊,我們還是同班同學呢,阿娟還有小雅她們不僅長得漂亮,而且一個彈得一手好琴,一個一副好嗓音,只可惜……”吳莉莉突然退下來,因為她突然想到了黃娟和戚雅的死狀,不禁為她們兩人感覺悲傷起來,年輕的生命為什么會這么早便離開世間。 “我想了解下黃娟和戚雅當年的情況,不知道吳老師可不可以幫我介紹下?”凌凡溫文有禮地問道,只是眼神卻是凌厲無比,仿佛警告她不要說謊騙自己一般。 吳莉莉突覺嗓子有些干,于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發(fā)覺早已涼透,不禁皺了下眉,可是著眼處便見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又再一次擺放在自己的面前,只見凌凡將咖啡推到她的面前笑道:“你的已經(jīng)涼了,我又幫你叫一杯?!?/br> 這個時候,吳莉莉突然對眼前這個男生來了興趣,看來小正太之中也有沉穩(wěn)吸引人的類型啊,一聲輕輕的謝謝后,吳莉莉便端起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喝了起來,秀美的眼睛也不時偷偷瞄向凌凡,然后緩緩地將黃娟和戚雅的事情講了出來—— “黃娟和戚雅是我自剛進入星澄高中時便認識的好朋友,除了詩曼之外就數(shù)他們兩人和我的關系最為親密了,無論我們做什么都經(jīng)常在一起,比如一起打飯,一起看電影,一起聽音樂會等等,當然我們也都是聲樂社的人,那時我們聲樂社的社員還不算太多,可是卻有不少堪稱音樂天才的人物,其中黃娟和戚雅便是最為杰出的兩人,黃娟能彈得出一手漂亮的好琴曲,而戚雅則能唱得出一首極動聽的歌曲,兩人相演相奏當真是天衣無縫。 黃娟為人活潑開朗,整天都是一張笑臉,而且她的工作能力也是相當?shù)膹姡X子也特別好使,于是無論是面對多么困難的事情她總是能順利地解決,而且是將事情圓滿地解決。黃娟她還很堅強,無論遇到什么情況她都不會放棄,記得在一次校運會中,她有運運鞋被一塊碎缽給劃破,鮮血將她白“色”的運動鞋襪都染成紅“色”,可是阿娟她始終都沒有提出退出比賽,而是咬著牙堅持跑完了整場比賽。等她跑完整場比賽的時候,她幾乎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而且雪白“色”的襪子被染的通紅。 戚雅則是典型的東方美女的典范,平時總是低低調(diào)查調(diào),不喜歡張揚,她的生活很平靜也很簡單,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桌子上看書,然后這個一個人女孩卻有著副完美的嗓子,也只有在聲樂課上,戚雅才會毫無拘束地展現(xiàn)著自己漂亮的歌喉,無論是音域還是音樂,戚雅無疑都是最棒的,可是就是這樣兩個優(yōu)秀的女生竟然會在前后相繼死去,給我們留下無盡的悲痛?!?/br> 第二十一章 暗夜噩夢(上) 第二十一章 暗夜噩夢(上) 由于最近的恐怖殺人事件都是發(fā)生在聲樂社,身為聲樂社教師的吳莉莉自然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凌凡也同樣沒有忘記從這個重要的人物身體挖掘更多的線索,凌凡相信最近發(fā)生的兩起紅索懸尸殺人案件肯定和五年前的黃娟與戚雅的死有關,特別是黃娟,也是由于她的突然跳樓“自殺”,而引起了后面一連串的恐懼殺人案,甚至有人目擊到一個身著白衣,手持紅索的女鬼在校園中游“蕩”,而更有人還認識這個白衣女鬼,稱她便是那個跳樓“自殺”的黃娟,而且更有一個不解的謎在凌凡的心思縈繞不解,為此他專門打電話約聲樂老師吳莉莉出來,也是想了解下過去的事情。 吳莉莉從剛開始的拘謹?shù)胶竺娴难詿o不談,最后說到了黃娟與戚雅的身上,說到她們,吳莉莉異常難受地輕嘆一聲,似是想起不好的回憶一般,臉“色”也由方才的緋紅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凌凡“摸”著咖啡杯,盯著里面僅剩一點的咖啡漬,說道:“按老師這么說的話,這兩人都沒有要“自殺”的可能,黃娟是個堅強的女孩,心理素質(zhì)一定相當?shù)膹姡绻且话愕氖虑榻^對可能讓其“自殺”的,如果不是“自殺”的話,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是被他殺的,是兇手利用某種原因?qū)⑵浼s到教學樓天臺上,然后將其推下去,從而偽造成跳樓“自殺”的假象的?!?/br> 匪夷所思的結論讓吳莉莉的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凌凡道:“不可能吧,阿娟平素人緣相當好的,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她和任何過發(fā)生過爭執(zhí),更不可能和誰結仇,如果有的話,也只有那一次。” 凌凡的眼睛突然發(fā)亮:“哪一次?!” 吳莉莉想了想,緊接著搖搖頭,擺著兩只纖手,慌道:“不,不,不,那不過是整個高中生活中的小“插”曲而已,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的?!?/br> 凌凡笑道:“即使一個小小的蟻洞也足以將整個堤壩崩塌,所以沒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忽略的,所以我還是知道你剛才所說的小“插”曲到底是什么,請你放心,我不會把把這個當成立案的線索,不過是提供下參考而已?!?/br> 聽到凌凡這樣說,吳莉莉懸著的心總算是能放下來了,可是她依然有些的,所以說的時候也有些斷斷續(xù)續(xù):“那件事也是發(fā)生在五年前的一天黃昏,由于那一天是考試成績發(fā)放的一天,我的成績有些不理想,所以我就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主地清靜下,安撫下被打擊的心。 可是當我還沒有走到上天臺的臺階之時,便聽到有爭吵從天臺上傳來,而且聽聲音好像還很耳熟,于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我悄悄地爬上臺階,將天臺的小門推開一線,當天臺上的那兩個爭吵的人進入我的眼睛的時候,我愣了下,因為我看到的不是別人,而正是黃娟和戚雅,我見到她們兩個在爭吵,兩人的小臉可能是因為清緒激動都變得通紅異常,甚至黃娟想結束爭吵想走,而戚雅緊緊地拉著她不要她離開,于是兩人又開始爭吵起來,這兩人平時的關系很是親呢,我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們會跑到天臺上吵架,或許是不想讓你聽到吧,想到這里我便悄悄地退了下來,然后便離開了,好像到吃晚飯的時候,黃娟和戚雅才從天臺上下來,不過她們的表情根本就不想剛剛吵架一樣,兩人橋手拿著晚飯從餐廳出來,一路上笑笑嘻嘻的,雖然我也感覺到奇怪,但是畢竟我窺見了別人的隱私,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問?!?/br> “那你有聽到她們當時的爭吵內(nèi)容嗎?”凌凡感覺到自己的面前又罩上一層“迷”霧,兩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在爭吵,不過她們到底在吵些什么。 吳莉莉啜了口咖啡,發(fā)覺已經(jīng)冷了,不禁皺了下眉,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天臺上的風好大,根本草綱目就聽不清她們在說什么,不過我還是聽到她們喊出‘懷孕’這個字眼,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還是很奇怪的?!?/br> 懷孕?!這個字眼明顯讓凌凡嚇了一大跳,要知道整個星澄高中都是女生,就算她們在搞百合也絕對不可能懷孕的,可是黃娟不會平白無故地喊出那個字眼,想必定是有隱情:“懷孕……真是奇怪而驚人的詞匯呢,星澄高中沒有一個男人,又從何說起懷孕呢!” “是啊,所以我想當時我可能是聽錯了,也許她們爭吵的是‘還錢’或者是‘懷表’之類的詞吧?!眳抢蚶蛞操澩璺驳恼f法,畢竟連她自己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同學會攬上未婚先孕這樣的悲催的事。 不過吳莉莉好像又想什么一樣,笑嘻嘻地提醒著凌凡:“不過,剛才你說我們學校沒有一個男人哪可是不對的哦,因為我們學墟的有一個男人呢?!?/br> 這個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打擊著凌凡,凌凡一邊暗暗咒罵是哪個家伙走了狗屎運能賴在星澄,一邊客氣地問到底那個人是誰。 吳莉莉明顯看出凌凡臉上的那份有些奇怪的心思,笑道:“不過,他不算是我們的導師,只不過他可是全國著名的教育學家呢,他的一些施教理論還上了全國“性”的教育期刊呢,所以每年我們學校便會請他到我們的學校進行演講呢,然后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指導和改進我們的教育工作呢。” “那個教育學家是誰?他什么時候會再來學校一次呢?”凌凡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對那個教育學家如此上心。 吳莉莉皺了皺小眉頭道:“什么時候來啊,我想想啊,噢,對了,聽說后天我們學校就要請他到階梯教室里演講呢,他的名字可是響遍大江南北的啊,他叫秦國輝。” 秦國輝???這個名字對凌凡再熟悉不過,因為青山市每年的教育整改工作也勢必會請到一些在教育界享有極高聲譽的人來學校指導工作,當然也曾經(jīng)請到過秦國輝,在他的記憶中秦國輝是個快五十歲的中年人,風度翩翩,和藹可親,頭發(fā)烏黑,牙齒整潔……從外表看上去卻一點也不像五十歲,倒像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當打之年,而且他的教育理念同樣也很先進,他曾經(jīng)提出的學娛結合的教學理論,主張將枯燥的學習用娛樂形式來代替,這樣對于加強知識的記憶相當?shù)挠袔椭嗌绞械念I導也采用了這個建議,更是開辟出兩個學娛結合試驗班,望著每天不是笑聲便是歌聲傳出的試驗班,讓凌凡這些平凡班的學生羨慕得口水巴嗒巴嗒地往上掉。 一道閃電在凌凡的心頭閃過,懷孕?!難道黃娟和戚雅口中的懷孕與這個風度翩翩的教育學家有關嗎?!可是思維還沒發(fā)展下去,凌凡便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在想什么啊,人家可是堂堂的教育學家,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樣荒誕無稽的事情呢。 “呀!時間不早了,如果你沒什么事情要問的話,我要先回宿舍了,因為今晚我還要批閱學生的試卷呢。”吳莉莉不經(jīng)意間看下手腕上的表,當發(fā)現(xiàn)時針指在10的時候,不禁喊出聲來,說著便要離座離開。 凌凡也感覺到時間不早了,于是告訴吳莉莉如果想起什么事情的話要第一時間告訴他,他二十四小時開機,吳莉莉笑著答應,然后便急匆匆地朝著咖啡廳廳的大門跑去。 “喂,你有男朋友嗎?!”不知為何凌凡突然問出這么一句話,連他自己也羞得臉紅了下。 吳莉莉此時已經(jīng)將缽大門給推開,她回過身“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道:“有啊,哈哈,我們都快要結婚了呢?!彼哪樕稀奥丁背鲂腋5奈⑿?,幸福不是裝出來的,也只有真正處在幸福中的人才會有這樣的微笑,“你還有什么事嗎?” 凌凡搖搖頭,吳莉莉笑了笑便轉(zhuǎn)身沿著那條小道朝著教師宿舍跑去,輕飄的裙擺在暗夜中如同舞蹈的精靈,漸漸的她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這是在做什么??!”凌凡感覺今天的他有些不太對勁,于是趕緊付了錢便走出了星澄咖啡廳。 夜真的已經(jīng)深了,可是在星澄高中看來,十點還不算太晚,因為下晚自習的女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三三兩兩結地從教室中跑了出來,有的跑到咖啡廳去清靜下,有的跑到餐廳補上下午錯過的午餐,當然還有的跑到星澄網(wǎng)吧去上會網(wǎng),這里的網(wǎng)境甚是干凈,而且到處都是粉紅“色”,與外面那些臟“亂”差的網(wǎng)吧簡直是天壤之別,凌凡不過是路過瞄了眼便被里面的干凈給震住了,凌凡本想進去上網(wǎng)的,可是卻女網(wǎng)管給轟了出來,說什么男生不可入內(nèi),凌凡說網(wǎng)吧的門上也沒貼男生禁止入內(nèi)的標語啊,而女網(wǎng)管則駁斥著凌凡星澄本來就是只有女生,貼那玩意就是多余,還說如果凌凡不馬上離開的話她就要給保安處打電話讓她們來帶走他,凌凡一想到保安處那些悍嬸就渾身發(fā)“毛”,于是便悻悻地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間,階梯教室里的燈光引起了凌凡注意,他不禁邁出腳步朝著階梯教室走去。 第二十二章 暗夜噩夢(中) 第二十二章 暗夜噩夢(中) 但現(xiàn)在應該去哪里呢,凌凡本想去星澄醫(yī)院看下帚蘭的,可是當他路過階梯教室看到里面有熒光燈的光線從里透“露”出來的時候,便打消了去星澄醫(yī)院的念頭,于是一貓身便又來到這所同樣被詛咒的階梯教室。與白天來的情況有些不同,此時階梯教室到處都是淡淡的泛紫“色”的熒光燈光,教室里還有零零落落的十數(shù)個女生在埋頭學習著,為了不打擾她們的學習,凌凡坐在前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雖然他同樣經(jīng)歷不少看似是鬼魂復仇的案件,可是到頭都是人的惡心在作怪,可是這件案子看上去“迷”霧重重,而且乾的時間甚至跨越到了二十年前,那個連他都沒有出生的時代,如果多年代的跨越讓他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也許是近來的調(diào)查太強于煩累,凌凡只覺大腦里昏昏沉沉,似是填滿沾了鉛的棉花一般,兩只眼皮也時不時打架一番,估計是凌凡眼皮兩口子親昵,于是跟他鬧罷工吧,終于他還是抵不過眼皮兩口子,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睡夢之中他覺得自己好像夢到了天瑜,夢到天瑜正扯著自己的耳朵叫他起床,夢到天瑜那將的自己而撲到自己懷里哭泣的樣子……總之,他夢到了很多天瑜,而且每一張面孔都是那是那么清晰。 一股冰涼的感覺突然在他的脖子上出現(xiàn),怎么回事,為什么脖子上會這么涼呢?! 凌凡睜了睜還有些惺忪的眼睛,伸出朝著自己的脖子“摸”去,只覺落手是一條濕濕的仿佛是一根繩索般的東西,凌凡瞇著眼睛將線索拿到自己的面前細看:紅“色”!如血一般的鮮紅“色”!上面還滴落著一滴一滴的鮮血! 一個激靈激得凌凡慌忙將手中的繩索丟掉! 可是剛剛丟掉的血“色”繩索又緩緩地升了起來,一只滿是鮮紅的手緊緊的握著它,將它舉了起來。 驚恐,無法言語的恐懼在凌凡的心頭竄起,他想后退,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是坐在階梯教室的椅子上,根本就無法移動,只得眼睜睜地看見那只手將沾滿鮮血的紅索提了上來。 一堆“亂”蓬蓬的黑“色”頭發(fā)搖搖晃晃地從桌子后面冒了出來,然后便是一張蒼白得如抹了一層白灰一般的臉,兩顆如死魚一般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凌凡,兩片嘴唇再無一絲鮮紅“色”而是如墨一般的黑“色”,只見她不停地抖動著嘴唇似是要跟凌凡說什么,可是卻根本就不出話來! 凌凡此時就差點連心都被嚇出來啦,哪里還敢細聽這個東西說什么,他一個翻身便躍過椅子跳到過道之上,現(xiàn)在他就想逃出這個階梯教室,可是當他準備要跑的時候,他的身體再一次打一個激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上方。 咯吱咯吱的聲音從階梯教室的上方傳來,只見兩具女尸懸掛在階梯教室的風扇之上,隨著風扇的晃動,女尸也是不停地旋轉(zhuǎn)著,長長的黑發(fā)懸在胸前,紅“色”的線索牢牢地套在她們的脖子之上,只見那兩具尸體不停一晃動著雙手,朝著凌凡抓來,可是由于她們的身體懸在半空,雙手只是拼命想抓住凌凡,卻也只是晃動著她們已經(jīng)干枯的身體而已。 咣當?shù)囊宦曋仨?,階梯教室的大門被人突然關上,只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從門后一閃過后。 白衣女鬼?! 凌凡的腦海中冒出這么一個詞匯,他朝著方才自己扔掉紅繩索的地方望去,只見那里再沒有什么鬼影,難道他方才看到的東西便是那個白衣鬼嗎?!雖然害怕,可是追查事情真相的他還是不愿錯過這樣好的機會,死就死啦!凌凡抱著這樣的決心使力拉開階梯教室的大門,只見此時的階梯教室外已經(jīng)是黑暗一片,連一點星光月輝都看不到,只有遠處的幾堆綠幽幽的磷火也就是平時所說的磷火在跳躍起著。 咯咯咯咯……詭異的笑聲響起,凌凡的身體不禁被陰冷詭異的笑聲給嚇得戰(zhàn)栗下,他尋笑聲望去,只見一白“色”的身影一閃而逝,朝著前方跑去,凌凡不禁疑“惑”,明明是暗無光線的黑暗,他怎么就能如此清晰地見到那道白影呢,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追了上去。 白影走走停,似是怕凌凡找不到自己一般,凌凡也是緊趕慢趕才追得上,鬼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是不是變成鬼都有這種超能力啊,他連自己都想到現(xiàn)在他竟然還有心思跟自己開玩笑,抬頭間白衣鬼影突然消失,消失在黑暗之中。 凌凡退下來,尋找著那道白衣鬼,可是此時四周黑洞洞一片什么都沒有,連個鬼影都看不到,正當凌凡要調(diào)頭回去的時候,一個標志牌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那個標志牌突然間閃爍了下,這可把凌凡嚇的不清,心里暗念南無阿彌陀佛之后才敢看那個突然閃爍的標志牌,只見上面寫著‘聲樂室’三個紅“色”的字體。 此時凌凡才想起雖然自己提起聲樂室不下數(shù)十次,可是他還只是來到過這里一次,于是他朝著聲樂室的門“摸”去,卻發(fā)覺聲樂室的門根本就沒有上鎖,只是輕輕地推,那室門便哐當一聲摔落在地面之上,頓時塵煙四濺,凌凡忙將頭扭向外面不住地喘著氣。 待煙塵消散之后,凌凡才敢再次走進這個被詛咒的聲樂室,聲樂室內(nèi)一片黑暗不可視物,于是他將手“摸”向門旁,按常理來說電燈的開關應該是在這個地方吧,果然還真讓他“摸”到一個向外突出的球狀開關,于是他按了下去,只聽嗒的一聲,黑暗的聲樂室頓時被明亮的光線所占領。 然后眼前出現(xiàn)的場景讓凌凡大驚失“色”,因為此時的聲樂室哪里還有半點聲樂室的樣子,地面之上一層厚厚的灰燼,到處都是焦黑一片,燒焦的桌椅,燒毀成一半的鋼琴,黑白分明的琴鍵此時也已經(jīng)焦黃一片,雪白的墻面也已經(jīng)被煙霧熏染得黑乎乎一片,還有一張白墻上留著數(shù)個血紅“色”的手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聲樂室難道發(fā)生了火災嗎?!凌凡暗忖著在聲樂室里來回踱著步,然而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同,雖然這個聲樂室的布置跟自己上一次來的聲樂室一樣,可是卻沒有后門,也不是說這個聲樂室是間單獨的房間,也只有一道前門,這更讓凌凡百思不得其解,后門呢,難道是校方將后門給拆了嗎?! 突然一轉(zhuǎn)眼,凌凡便瞅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生趴在那堵白墻之上,將自己的纖細的手掌印在那一記血紅“色”的血手印之上,長長的頭發(fā)鋪在女生的腦后,凌凡輕輕喚了聲,可是女生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只是將自己的手不斷地比劃在墻上,口中直喃喃道:“我要報仇!我要將我的手印印在墻上,永遠地印上去!突然女生拿出一把美工刀,嚓的一聲便將自己的左手齊腕給斬斷,然后便是無比凄厲的笑聲,只見她右手拿著那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的左手,一個掌印一個掌印地印在雪白的墻上。 凌凡被女生的突然舉動給駭?shù)么糇?,待他仔細朝著那個女生望去的時候卻見那個女生已經(jīng)消失,墻面之上卻多了幾道血手印,鮮紅的血滴落下來,異常駭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凡駭?shù)煤笸肆艘徊?,正待他要回身離開聲樂室的時候,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然后便見一個身穿白衣,系著蝴蝶結的少女背對著他坐在鋼琴前,愉快地彈著優(yōu)美的樂曲,優(yōu)美的鋼琴聲令凌凡都感覺到一陣陶醉。 突然,紅“色”的火焰霎時便燃燒起來,將白衣少女和那架鋼琴一起燃燒起來,而白衣似乎不覺一般仍然在彈奏著樂曲,悠揚的樂曲依然從鋼琴中傳出。 凌凡大驚失“色”,他想尋找著水將火焰撲滅,可是尋找半天都沒有找到水源,于是他狂沖上前拉起女生的手便將她拉離鋼琴,可是卻發(fā)現(xiàn)落手之處有些異常,待他停下朝著手下望去的時候,卻見自己的手上只有一截女生的手臂,而且是一只焦黑的手臂,上面的白骨清晰可見,凌凡一聲尖叫便將手臂給甩掉,剛要朝著門外跑去,卻見室門此時正完好無整地關閉著,任憑他如何拉扯門都一動不動。 嚓啦嚓啦的聲音在凌凡的背后響起,他暗咽著口水,強打著鎮(zhèn)定回頭望去,只見坐在鋼琴上的少女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體也好似要脫架一般,她緩緩地朝著凌凡轉(zhuǎn)過頭來,這一望,凌凡差點暈厥過去,這哪里是什么美女臉啊,根本就是一個被燒得焦黑的骷髏頭,黑“色”的長發(fā)地骷髏頭上飄動著。 骷髏少女慢慢地坐琴椅上站了起來,此時凌凡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的身體已經(jīng)盡是被燒得焦黑,根本就沒有一線皮rou,她朝著地上的殘臂走去,彎身撿起殘臂,然后掂著殘臂搖搖晃晃地朝著凌凡走去。 第二十三章 暗夜噩夢(下) 第二十三章 暗夜噩夢(下) 凌凡想跑,可是他卻無法打開面前的這該死的門,只得驚懼地靠在門背上,盯著那個骷髏少女拖著殘臂朝著她一步步走來,如果現(xiàn)在能有一個詞來形容凌凡的表情的話,那就是恐懼,無法言語的恐懼。 他清楚地感覺到骷髏少女那截殘臂抵在自己的臉上,然后將一張充滿惡臭的骷髏臉貼著凌凡的臉,啟動著兩副黑“色”的牙齒咯吱咯吱地喊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雪恨!我死的好冤?。∥乙獔蟪鹧┖?!” “不要殺我啊!我又沒殺你!”凌凡驚懼地喊道,面前的惡臭讓他喘不過氣來! “我要報仇雪恨!”骷髏頭似乎并沒有聽到凌凡的話,而依然拿著殘臂抵著凌凡的臉。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還有我!我也要報仇雪恨!” 五聲更加凄厲的慘叫聲響起,然后只見焦黑的手從凌凡背后的門板上穿出,緊緊地抓著凌凡,地面之上也嚓啦伸出四條焦黑的手緊緊地扯著凌凡的雙腳,凌凡被眼前的情況嚇得踹不氣來,突然臉頰上感覺到冰冷,低眼觀去,只見一滴一滴的鮮血滴在從天花板上滴落在凌凡的臉上,他抬頭望去,赫然看見一個女鬼的頭出現(xiàn)在天花板上,女鬼那被割斷的斷腕正滴著一滴一滴的血落下…… 一滴鮮血滴落在凌凡的眼睛之中。 “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凌凡緊閉著雙眼,汗珠從他的額頭上一滴一滴地落下來,表情也變得甚是緊張,嘴唇不停地念叨著不要殺我。 “這個男生是怎么回事???”一個女生望著凌凡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