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書迷正在閱讀:救贖友情(娛樂圈)、惡毒男配靠種田養(yǎng)肥一眾大佬后、全娛樂圈都叫我親媽[穿書]、全電競?cè)Χ记笪议_黑、我有一個主神空間、我很兇猛、誰都別擋我敗家[快穿]、二次元中的玩家、農(nóng)家嬌寵:獵戶相公,來種田、遮天之禁忌傳說
輕音從混沌中醒來,一睜開眼便是熟悉的床帳。她先是大腦放空了一會兒,等到思緒全部回來的時候,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翻找著自己的衣袖床榻。 “公主,你醒了?”聞聲進來的侍女,見此驚喜的輕呼一聲,招來其他人去喚巫醫(yī)后,立馬來到了輕音的身邊。 輕音此時已經(jīng)是急得的不行,她落腳下地,結(jié)果腿上一軟,直接沿著塌邊摔了下去。 “公主,你有沒有受傷?”侍女見此急忙將端進來的水盆放在木架上,見到輕音模樣,連忙過去扶起她,說道:“公主,巫醫(yī)說你還需要靜養(yǎng),不能輕易出去?!?/br> 輕音擰著眉,撫著額頭緩了緩,腦中劃過自己昏迷最后的場景,前連忙抓住侍女打算離開的手,急問道:“我是怎么回來的?” 侍女神色有些古怪,走到水盆邊拿起里面的沾濕的面巾替輕音輕輕的擦拭,然后道:“公主是被守夜的巡衛(wèi)送回來的,當時見了嚇人得很。” 輕音聞言,按住侍女手上的面巾,猛地借力站了起來,“我昏迷了多久?” “公主你餓不餓,我去催人快些弄吃的拿過來。”侍女答非所問。 輕音抿了抿唇,又道:“我回來時,所穿戴的衣物呢?” “都拿去洗了?!?/br> “那里面的東西呢?”輕音有些著急的追問。 侍女微微一愣,看著輕音的眼睛,思索片刻后,緩緩答道:“公主的衣物是奴婢親自換的,里面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東西。” “沒有?”輕音不由自主提高了音量,看侍女的表情卻并非作假,便揉著酸痛的腦袋,喃喃道,“怎么可能!” “確實沒有”侍女托著她的手臂帶起坐下,擔心的說:“公主是丟了什么東西嗎?” 輕音:“那鳳白白,鳳白白在哪兒?” “公主”侍女一時難言,但還是在輕音的注視下張口,悄聲說道:“二公主不見了,王上發(fā)了好大的火,如今都快把整個巫鳳翻過來了?!?/br> “不見了?”輕音重復(fù)了遍,閉眼捋了下如今亂七八糟的思路后,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后,央著侍女再次起身道:“幫我梳洗換身衣服吧,我想去見見母后?!?/br> 她話落后,便顧自站了起身,一抬頭卻見原本在身旁的侍女,突然退跪在了地上。 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襲上心頭,輕音:“怎么了?” 侍女低頭沉默不言。 ………… 輕音自那日被人打昏后,發(fā)熱昏睡了整整三天,也因此錯過了與母后的最后一面。 如今她穿著一身白色孝服跪在靈堂之中,能見到的只有堂中擺放的那具冰冷的棺材。 輕音眼角干干的,她流不出眼淚,甚至提不起任何傷心的情緒,更說不清腦袋里在想什么。 只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切跟自己都沒關(guān)系。 就好像她一直游離在這個場景之外,而這應(yīng)該只是自己沒睡醒時,做的一個漏洞百出并不真切的夢。 可事實上,這都是真的,她的母后,如今真真切切的躺在里面,躺在了那付棺材之中,再也睜不開眼睛,再也不能溫柔的撫上她的頭發(fā),喚她一聲‘音音’。 輕音呆呆的注視棺材一會兒后,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堅定,而后便起身快速跑了出去。 她不做停留的直接跑到禁地的入口處。 經(jīng)過上次的事件,這個禁地的守衛(wèi)明顯的增加了不少。 領(lǐng)頭的守衛(wèi)見到輕音過來時,伸手攔住了輕音的去路,一臉難言的看著她。 輕音有自己的事想做,因此直接開口詢問,“可有什么事要說?” “圣女上次吩咐的事?!笔绦l(wèi)回頭給身后的另一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得信轉(zhuǎn)身離開。 片刻后,抱了個木盒子過來。 輕音垂眸問道:“這是什么?” 侍衛(wèi):“這是圣女托我們注意照顧的那只兔子?!?/br> 輕音聞言抬頭,略微睜大了眼,“什么?” 煤球? 她伸出手接過侍衛(wèi)手中的盒子,緩緩的收在懷里。 侍衛(wèi):“我們?nèi)r,它已經(jīng)沒了氣息。近日聽聞公主因那日受驚未醒,加上又發(fā)生了其他事?!?/br> “想著圣女分不出心,所以便沒有立即給公主送去,請見諒?!?/br> 輕音微微搖頭,手卻下意識的縮緊了,“我知道了?!?/br> “圣女節(jié)哀?!?/br> “嗯”輕音輕輕呼出一口氣,抬眸看向侍衛(wèi),“我想去里面看看,可以嗎?” 侍衛(wèi)一頓,思索片刻后,點頭,“可以,不過圣女要快一點?!?/br> ………… 輕音將木盒放到神樹旁,看著眼前的一切,之前發(fā)生的所有似乎還歷歷在目。 她的手拂過盒子的邊緣,摩擦著上面的原木紋路,緩緩打開上面的封蓋,看著里面那只熟悉的兔子時,還是沒忍住揪了下心,喉間哽咽道:“煤球,是jiejie的錯。” “jiejie會救你的?!彼讣鈩澾^盒中兔子的輪廓,眼里的某種想法瞬間堅定了不少。 神識依附在神樹之上的季律,聽見下方的動靜顯形出現(xiàn),坐在高高的樹桿之上,垂頭看著下方的輕音。 脫離了兔子身軀的他,能夠更好的控制住那些本不屬于自己的情緒。如今的他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可以毫無波動的看著下面的人。 雖說本該事不關(guān)己,但見到輕音再次拿起匕首劃向自己手腕時,他的眉頭還是微微蹙了一下。 季律飛身下去,落在輕音身邊,一手制住她的手腕,打掉其手中的匕首,將人帶離神樹,“你在做什么?” “你是誰!”輕音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被打斷后,立馬甩掉了手上的牽制,警惕的看向來人。 季律先是一愣,看著輕音陌生的眼神,輕挑了下眉,聲音微冷的反問道:“你不記得我了?” 輕音聞言看向比自己高出一頭的人,本沒想起什么,直到對上那雙淺褐色的眼眸,才隱隱覺得眼熟。 她從自己見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陌生人中翻了翻,有有些恍然道:“你是那個神經(jīng)病?!?/br> “你說什么?”季律臉色冷上一瞬,聲音危險的反問。 輕音向后退了一步,抿著唇,眸中的警惕依舊沒有退下,她問:“你怎么會在這兒?” 季律側(cè)頭看了眼自己旁邊的神樹,“我不在這里,應(yīng)該在哪兒?” 輕音:“之前從未見你出現(xiàn)過,所以如今你現(xiàn)身于此,才覺得奇怪?!?/br> “你是有什么事嗎?” “有”季律靠近輕音,不顧對方反抗的執(zhí)起對方還未消去疤痕的手臂,“為了這個?!?/br> 輕音向外抽了抽自手,避開其直勾勾看著自己的視線,道:“松開。” 季律眸色暗了暗,松開輕音的手腕,說出自己之前觀察得來的信息,“巫鳳之樹,以血養(yǎng)之,方能結(jié)余一果。數(shù)年一次,如今你在這般做,怕是害人害己?!?/br> 輕音被慣性帶得,向后退了退。 聞言便愣住了,她抬頭看著這個因為自己的作為而枝干遍滿整個禁地洞xue的神樹,眼神發(fā)空的跌坐到了地上,無助的喃喃,“那我該怎么辦,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誰說沒有”季律走到她身前,稍稍彎身打斷她。 輕音抬頭就見那人朝自己的方向伸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 看到那只手時,她先是微微一愣,等視線再上移見到那人與記憶里完全不同的臉時,一種莫名的無助瞬間涌上了心頭。 “什么?”她僵著嘴角問道。 “我?guī)湍恪奔韭蓻]在意般的將手伸向輕音的臉側(cè),聲音低沉帶著淺淺的誘哄之意,“只要你付出些微不足道的小代價?!?/br> 輕音沒有避開他的手,反而整個人都被吸進了那人的眼眸之中,淺褐色的瞳孔帶著些許笑意,里面流淌著的溫柔,讓她不由得恍惚了片刻。 “什么小代價?”輕音垂眸,再睜開時,眸中已恢復(fù)了往日的清明,側(cè)頭躲開臉上的微涼的手,反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季律收回手,直起身,靜靜地等著輕音的答案。 “可我怎么樣才能相信你,萬一你說得是假的呢?” 季律聞言輕蹙了下眉,一抬眼剛好看到樹旁依然沒有氣息的兔子,思索片刻后,他道:“可以給你兩次機會?!?/br> “兩個愿望換個如今對你沒有任何影響的代價,難道不合適嗎?”他見輕音不依舊沒下定決心,不由得問道。 輕音:“好” “那開始吧,說出你的第一個愿望?!奔韭纱浇巧蠐P,視線若有若無的繞過兔子。 輕音:“救我的母后?!?/br> 季律嘴角一僵,輕音時時刻刻觀察著他的變化,見此立馬張口問道:“怎么了?” 季律下意識轉(zhuǎn)身避開她的視線,手臂一朝周圍一揚,那一瞬間寒潭之上生出了無數(shù)細小的光點,匯聚一處沿著山石頂上的縫隙飛了出去。 片刻后,本來胸有成竹,神色倨傲的季律突然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了?”輕音立馬緊張的追問,“可是成功了。” 季律側(cè)頭看她,隨后緩緩搖頭道:“她不愿?!?/br> 不愿,她的母后怎么會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