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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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音狐疑:“什么不愿?” 季律放下動作,收回手指了指兩人中間的空地,道:“你自己問她吧!” 隨著他話落,所以光點在那一瞬間都飛聚回來,落到地面之上,漸漸地形成一道人影的輪廓。 輕音看著其變化,眼中的情緒逐漸被無措所代替,她輕輕上前一步,看著那熟悉的身形面容,喉間哽咽,更是不敢眨一下眼睛。 “母后?” 季律伸手攔住她,道:“你碰不到她的?!?/br> “時間很短,快點。”說完,他便松開輕音的手,轉(zhuǎn)身離開,將場地讓給二人。 輕音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前面。 光點形成的人影慢慢變得凝實,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影眼中的迷茫也逐漸消失。再次聚神時,就落到了眼前輕音的身上。 “音音?”有些空靈和疑惑的聲音幽幽響起。 輕音聽到熟悉的聲音后,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唰的一下從心里涌了上來。 酸酸澀澀的,竟有些委屈。 “母后?!彼桨觐澏?,壓下心中的苦楚,咬著舌尖,輕輕的喚道。 “音音,這是怎么回事?”王后上前幾步,伸手動作自然的落到輕音的頭上,萬沒想到竟直接穿了過去。她先是一愣,接著想到什么般的,將手憑空的放到輕音的臉側(cè),“不是說自己長大了,怎么哭成這樣?!?/br> 她這么一說就像是觸發(fā)了某種開關(guān)一般,讓輕音的眼淚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哽咽道:“可母后說過要一直陪我的,我還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救您的,您為什么不多等等我,為什么?” “音音,人的一生總會走到盡頭的,沒有誰能陪誰一輩子。人都是要向前看的?!蓖鹾髧L試著拂去輕音眼角的淚,雖然碰不到,但她還是耐心十足的重復(fù)著。 “母后,你說得我都懂?!陛p音吸著鼻子,用自己的手擦掉臉頰上的眼淚,眼圈紅紅的看向正一臉擔(dān)憂望著自己的王后,“可您的以后還長,不應(yīng)該就此終止?!?/br> 輕音虛握住王后的手,繼續(xù)道:“母后,現(xiàn)在還有挽回法子,您回來好不好。若是不想在巫鳳帶著,我們就出去,出去看看別的地方……” “音音,人死不能復(fù)生。”王后輕嘆了口氣,“母后的命數(shù)已定,不管你用的什么辦法,終歸是逆天而行。母后不想,也不能看著你犯錯?!?/br> “怎么會是犯錯呢?” “傻孩子,母后現(xiàn)在很好。其實在生病的這段期間,也想了很多,這輩子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不少,我沒什么留戀的?!?/br> “而且死對我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解脫?!?/br> 輕音一頓,還是不懈的想要挽留,想要盡最后的努力,“解脫?那我呢?母后我呢?” “為了我,母后不能嗎?” “音音,你是巫鳳如今的圣女,早就能獨當(dāng)一面。母后很放心,要說真的有什么遺憾的話,就是沒能最后見上你一面。” “不過,現(xiàn)在沒有了?!蓖鹾笮α艘幌?,“能夠再見到音音就很好?!?/br> “母后?”輕音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她使勁握住手心里的手,企圖挽留,雀斑不想直接抓了個空。她呆愣片刻后,猛地抬頭,“母后,你……” 王后朝她會心一笑,將手緩緩抽了出來,“我的音音長大了,除了這次,以后你無論做什么母后都會支持的?!?/br> “可……” 還沒等輕音說完剩下的話,眼前的人就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不見了。 “母后”輕音無聲的再次喚道,說出了接下的話,“可沒有以后了”。 “結(jié)束了?”又過了一會兒,季律從遠處走了過來,見輕音沒有回答,又問了一遍,“問清楚了?” 輕音點了點頭,“嗯。” “那么可以實行,你要付出的代價了嗎?”季律眼中帶著隱隱的勢在必得,隨后說道。 只要完成詛咒轉(zhuǎn)移,他就能徹底結(jié)束一切了。 “好?!?/br> 季律沒想到她這么直接,脫口而出:“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輕音抬眸,略帶不解的問道:“說什么?” 季律默言片刻,抿了抿唇搖頭,“沒什么,開始吧。” 說完他便伸出了一根手指,輕飄飄的點在了輕音的眉心之中。 那一剎那,一股難言的灼燒感以眉心為中心,撲面席卷而來。 輕音忍不住向后退了退,她伸手下意識的握上了右上臂的騰紋處。在半面鳳凰圖紋之上,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暗中滋長,不斷蔓延。 刻入骨血的疼痛讓她的冷汗瞬間掉了下來,臉也白上了幾分。 然而,所有的一切僅在眨眼之間就消失了,連同眼前的人一起。 輕音后知后覺般得松了口氣,扶著身后的神樹緩緩坐下,抹掉額間冷汗,將自己的袖口挽了起來。 自打那日用右手放血過后,這圖紋的位置就發(fā)生了變化。如今更是,輕易看到那半面鳳凰旁,突然補全的半面翅膀后,詫異的挑了挑眉,接著更是伸手摸向了自己的額間,那里還殘留著微痛的灼燒感。 所以,這便是代價嗎? ………… 季律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己如今所處了位置,還隱隱約約聽到外面人說話的聲音。 “大皇子怎么還不醒???不是說三皇子已經(jīng)拿了神藥回來,丞相府的前日落水昏迷的大小姐服用神藥后都醒了,怎么到了大皇子這兒,就不一樣了呢?!?/br> “許是兩人的癥因不同,你我且在這兒再等等,萬不能在此時出了紕漏?!?/br> “知道了,知道了。”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你不說我也懂,誰讓我們是大皇子這里的人呢?!?/br> “我還指著他好了,連帶著我們這些做奴婢下人的也跟著發(fā)達發(fā)達?!?/br> “噓噓噓,有人來了?!?/br> 隨著兩人的噤聲,季律微微蹙了下眉,他感覺到之前下的神識印記離自己越來越近。 印記的移動停下來后,門口便響起了一到略微熟悉的聲音,“大哥,他怎么樣了?” 季律:……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察覺到自己的神識和寄居身體融合后,季律動了動直接坐了起來,他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這個環(huán)境陌生的很。 他略微挑眉后,鎖定了房間中擺放的銅鏡處,起身關(guān)著腳便直直的走了過去。 等看清銅鏡中倒映的人影后,季律先是一愣,而后了然般的點了點頭。 這副容貌與自己原身有八分相似,比兔子同自己的融合率更高,想來也是剛死,就把自己的神識引了過來。 這個下界的規(guī)則就是這樣,不允許高于這個界面承受范圍的任何人或東西存在。 季律想到這兒,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伸手扯開自己胸前的衣襟,看到上面依舊殘留的飲血鳳凰后,更是狠狠地蹙了下眉。 “真是會挑時間?!?/br> 他無語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就在這時喉間突然涌上一股癢意,季律不可抗的掩唇咳嗽了起來。 他剛咳兩下,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再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滿手的血。 “大哥你醒了?” 屋子的門突然被推開,帶進的陽光直接灑到季律的臉上,刺得他瞇起了眼。 不等門口的人再說話,季律就不耐的冷聲道:“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來人微微一頓,沒有出去,而是抬腿走了進來,這下可好,外面正好的大太陽直接將季律從上到下的照了個徹底。 “大哥,你好點了嗎?”楚澤自來熟的走近,視線從季律的臉一直落到他的腳上,“大哥你怎么光著腳就下地了,身體本就沒好全,要是著涼了該怎么辦?” 季律見他這般,也沒再說什么,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繞過陽光坐到了一旁的矮椅上,隨意的扯過一塊簾布,細細的擦試著手上沾染的血。 “你擔(dān)心我?”將手上擦干凈后,他才抬眸看向了臉色有些不好的楚澤。 楚澤微微一頓,說道:“自然是擔(dān)心的,大哥的身體向來就弱,如今父皇也是到了年紀,東岐的未來還在大哥的身上?!?/br> “是嗎?”季律將手里那塊已經(jīng)被血染紅的布塊扔到一邊,微微抬去下巴,門外透過的陽光漸移,落到了他的衣擺上,照亮了他整個身體,卻唯獨漏掉了那雙眼睛。 他的眼睛隱在黑暗里,被血染紅的唇角微微上揚,讓對面的楚澤不自覺的立起了背。 “怎么了,大哥,三弟有什么說的不對嗎?”楚澤從未從其身上感覺到過威脅,如今還是第一次,嘴角得體的笑容僵硬道。 “沒有,你說得什么多對?!奔韭奢p笑了一聲,接著道:“既然你這么關(guān)心我,不如幫大哥,把鞋襪取過來,可好?” 他將‘大哥’兩字咬得格外重,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這具身體的影響,還是因為這人原本身份的緣故,他看這個人格外的不順眼。 楚澤點頭,走到床榻旁將東西取來放到了季律旁邊。 “三弟,不幫我一下嗎?”季律抬了抬腿,意有所指。 楚澤直起身對上季律的眼睛,似乎想從中找出什么,無功而返后,咬牙道:“大哥過分了吧?” 季律面不改色,仿佛一切都很正常一般的反問:“我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