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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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廚房給他盛了碗銀耳蓮子粥,那就麻煩二師兄送進去了?!?/br> “好。”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觀溟推開了房門。 進門一看,床上的人正蜷縮成一團,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囈語。 “師兄?” 觀溟直覺不對,來不及將門關(guān)上,放下粥碗便走了過去。 聽到這聲輕喚,燭方半睜開雙眼,像口渴之人尋找水源一樣靠近觀溟:“師兄好熱……” 這幾日他們忙于捉妖,每晚沾床便睡,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共同修煉。 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妖丹又在作祟了。 觀溟任由燭方在懷里蹭來蹭去,手輕輕撫上他的后背,將冰涼的靈力緩緩渡到對方體內(nèi)。 懷中人衣帶半解,單衣滑了一半,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而他本人卻毫無察覺,似是覺得隔著衣料不舒服,還伸手去解觀溟的腰帶。 觀溟正全神貫注地壓制著妖丹毒性,根本無暇分心去注意這些細節(jié)。等到回過神時,腰帶已經(jīng)被解開了,一張guntang的臉就貼在他冰冷的胸膛上。 “哥哥!” 狐綏闖進來的時候,剛好瞧見這一幕,笑容頓時凝在了嘴角。 他還沒來得及看仔細,一道水流便把他推了出去。與此同時,房門在他面前重重地關(guān)上了。 話本上說,只有互相喜歡的人,才會脫光衣服抱在一起。 狐綏掏出隨身攜帶的話本扔地上跺了兩腳,看了兩眼又踢到臺階下,悶悶不樂地走了。 這一覺睡了很久,醒時燭方只覺渾身舒暢,隱約還聽見了一段談話聲。隔著床??慈?,說話的人原來是觀溟和白覓繁。 想必是體內(nèi)的妖丹發(fā)作,觀溟才會找來白覓繁幫他診治。 白覓繁道:“已經(jīng)持續(xù)多長時間了?” 觀溟道:“接近一個月?!?/br> 白覓繁捋了捋胡須,道:“之所以沒有好轉(zhuǎn),是因為你們?nèi)绷艘粯訓(xùn)|西?!?/br> 觀溟道:“白老家主請說?!?/br> 白覓繁道:“燭公子出身鳳族,除了你的龍族心法,想要治好他還需要有鳳族的棲梧珠?!?/br> 觀溟道:“我明白了?!?/br> 白覓繁又道:“但我聽說棲梧珠是鳳族的守護靈物,由每一代在位的鳳王傳給下一任鳳王。你們?nèi)粝肴〉么宋?,恐怕還得去一趟南荒的丹xue山?!?/br> 觀溟點了點頭:“多謝老家主。” 南荒丹xue山?那不就是原主的老家嗎? 燭方正打算起床,這時,鏡玄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 “二師兄,大事不好了,白公子他……”還沒說完,鏡玄注意到坐在觀溟對面的白覓繁,剩下的話全卡在了喉嚨里:“白老家主也在……” 白覓繁連忙追問:“他怎么了?” 鏡玄吞吞吐吐:“他、他……我剛?cè)タ此?,發(fā)現(xiàn)他在房間里……自盡了。” 白采自盡了。 乍然聽見這個消息,白覓繁的神色恍惚了一瞬,末了嘆了口氣:“他沒說錯,該遭報應(yīng)的人是我?!?/br> “白老家主……” “去看看吧。” 待到燭方穿好衣服下床,他們已經(jīng)去看白采了。他邁出門,走過臺階時無意中看見一冊話本。上面還有幾個腳印,像是被人刻意丟棄的。 “這是什么。”燭方彎腰撿起來,不自覺念出了口:“師兄弟雙修記,作者靈山一片心?!?/br> 是靈山宗弟子寫的話本? 燭方翻了兩下,也沒細看,隨手扔進了乾坤袋里。 白采既死,白魚鎮(zhèn)一行也到此結(jié)束。 鏡玄帶著白憐回了靈山宗,燭方則和觀溟準(zhǔn)備前往南荒。 至于狐綏,留下信后便一聲不吭地離開了白家。信上寫著反話,說他暫時回狐族了,讓燭方千萬千萬別去找他。 “我還是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弊咧?,燭方買了點烤魚干當(dāng)零嘴,順便向魚鋪老板娘打聽:“老板娘,你知道白家那幾位公子是怎么死的嗎?” “你問這事兒啊,還真是問對人了?!崩习迥餂]認出他們是靈山宗的弟子,低聲道:“大公子是得了病,連白家自個兒也治不好。二公子是走路的時候摔了個跟頭,之后再也沒能醒來。三公子是喝醉酒掉河里淹死的。有人說,是因為當(dāng)年他們殺了那只蛇妖,遭了報應(yīng)?!?/br> “好,謝了啊?!?/br> 出了魚鋪,燭方問觀溟:“她說的蛇妖,你有聽說過嗎?” “沒有。” 也對,觀溟要么在靈山宗修煉,要么去了仙域閉關(guān),對山下這些八卦肯定不了解。 不過燭方隱約記得,原書曾說,魔君的身上流淌著蛇族的血脈。 南荒。 不消三日,兩人便抵達了鳳族的領(lǐng)域。 此時天色已晚,丹xue山下熱鬧非凡,像是將要舉行一場盛典。 而來此之前,燭方并未收到任何消息。 原主是鳳族二公子,亦可稱作二殿下。上有一個大哥,下有一個三弟。大哥成熟穩(wěn)重,是鳳族下一任的王。三弟聰明伶俐,備受鳳王寵愛。 只有原主資質(zhì)平平,又無過人之處,更不會討人喜歡。 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原主因此去了靈山宗修仙。這一去便是數(shù)年之久,期間再未回過南荒一次,成了鳳族可有可無的存在。 就連上次合籍大典,收到婚柬的鳳王也沒來參加。 二人上了丹xue山,燭方攔下一名侍女問道:“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嗎?” “再過幾日,大殿下便要與越翎公子成婚了?!笔膛f完抬起頭,這才把他認了出來:“二殿下?真的是二殿下回來了,奴婢這便去稟告鳳王殿下……” “不用了?!睜T方道:“父王現(xiàn)在何處?我自己去找他?!?/br> “回二殿下,在鳳鳴宮?!?/br> 燭方讓觀溟等在鳳鳴宮外,自己進到宮內(nèi),候了許久才得到了見面的機會。 “兒臣見過父王?!?/br> 鳳王正在和小兒子下棋,聽說燭方回來后,不僅沒有為此感到高興,反而露出幾分不耐。 “說吧,回來做什么?”鳳王看著棋局,半點兒余光都沒分過去,“沒事就出去?!?/br> 燭方也沒打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兒臣想向父王借棲梧珠一用?!?/br> 旁邊的三殿下好奇道:“你一回來就借棲梧珠,是要拿來做什么?” “我自己用?!?/br> 他想試探一下鳳王的態(tài)度,所以暫時沒把中毒的事說出來。 但從目前來看,情況好像不太樂觀。 鳳王落下一枚棋子,面色愈加不耐:“棲梧珠是鳳族世代守護的靈物,只有每一代鳳王才可使用。這一點,應(yīng)該不用吾為你重述?!?/br> 話都這樣說了,燭方只能直接道明來由:“兒臣中了妖毒,大夫說若想盡快解毒,便需要棲梧珠相助?!?/br> 雖然原主對親情比較淡薄,但鳳王身為原主的親父,總不可能見死不救? 正想著,鳳王開口作出了回復(fù),語氣頗為冷淡道:“那你去問庭燎吧。過兩天是他的婚典,看他愿不愿意借給你。” 庭燎便是原主的大哥,鳳族的大殿下。聽鳳王這話,顯然已經(jīng)確定了庭燎就是鳳族的下一任繼位者。 “好?!?/br> 燭方出了鳳鳴宮,卻沒看見等在宮外的觀溟,于是去問守在宮門口的護衛(wèi):“剛才那人呢?跟我一起來的那個?!?/br> “回二殿下,他被大殿下帶走了。” 庭燎帶走觀溟做什么?明明他們才回來不久。 燭方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照著原主的記憶去了庭燎所在的宮殿。 去了才發(fā)現(xiàn),他們正坐在一起喝酒,看那樣子像是在款待觀溟。 “二弟來了。”庭燎好歹是他大哥,雖和原主的關(guān)系算不上好,但也沒到撕破臉的地步,“剛剛?cè)P鳴宮找父王,才知你和你的道侶回了南荒。見他一人等在宮外,所以把他請了過來。聽說,二弟此次回來是為了借棲梧珠解毒?” 觀溟不知喝了幾杯酒,靜靜地坐在那兒抿著唇,八成是喝醉了。 這人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酒量呢! “二弟?” “啊?”燭方的視線從觀溟身上收回來,回道:“是,所以正想找大哥商量一下。” “找我商量?這事大哥可做不了主。” “父王說了,讓我問問大哥,只要大哥愿意就行。” “這……”庭燎勉強扯了下嘴角:“這棲梧珠畢竟是守護靈物,二弟還是不要為難大哥,去問父王比較好。” 燭方算是看出來了,這對父子明顯是在互相推脫,說白了就是不愿意借出棲梧珠,哪怕他身中妖毒命在旦夕。 “行。明日我再去找一趟父王?!睜T方擔(dān)心待會兒觀溟又酒后亂親,決定趕緊把人帶走,“我先送他去休息?!?/br> 見燭方起身欲走,庭燎連忙出聲叫住他:“二弟且慢?!?/br> “大哥還有事?” “嗯……”庭燎道:“父王見二弟多年未歸,所以將你先前住的宮殿改建成了花園?!?/br> 燭方聞言愣住:回到家連睡覺的地兒都沒了? 庭燎接著道:“不過剛才大哥另外給你安排了住處,這便讓人帶你們前去,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他們即可?!?/br> “那就多謝大哥了。” “無妨,這是大哥應(yīng)該做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