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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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輔生正準備再開口時,皇帝便駕臨了,終究也沒再有機會多說上幾句。 綠英在一旁看她接連喝著酒,酒量再好也怕她出事,也不知是怎么,她也覺得這酒水醉人得很,頭腦昏沉得厲害,等到宴席差不多的時候,皇帝又起了興致叫人去夜游御花園。 她跟在后頭難受得很,步伐漸漸就慢了,便坐在石頭上休息了一陣才將昏沉悶痛疏解了一番。 “侯爺,陛下正喚您呢,快跟上吧?!?/br> 有個婢子前來找她,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去。 “我看侯爺醉得厲害,綠英姑娘不若回殿中,去尋個婢子找碗醒酒湯來?!蹦擎咀觿裰?。 綠英聞言便皺起眉,答應了便看著那婢子引著陸思音往前走。 陸思音在這夜色里能看清的東西有限,但越走也覺得不對勁起來,這四周聲音都弱了,只是她全身軟得厲害,冷汗一陣陣冒出來,差一點就要栽倒在地只能任由那婢子拉扯著她。 后來聽到了一陣竊竊私語,那婢子與不知道哪兒出來的人交談著什么。 她暗罵了一聲,扶著門就要離開,被那兩人窺見趕忙上來拉扯。 “侯爺……”那婢子皺眉輕喚著。 她爭執(zhí)不過,直接被那兩人抓著拖走。 那幽深宮廷里的人等了許久,時辰都過了仍舊沒有任何動靜,女子按捺不住終于要打開去看看,卻不想一打開便被人敲暈放在了門邊。 綠英扶著陸思音在墻邊坐下,她看那婢子神色不對時便一直跟在身后,差點跟丟了人,卻聽到一男聲怒斥 ,趕忙跟上。 陸思音仍舊頭痛得厲害,隱約看到面前半高的白色身影,虛弱道:“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言江背著手笑道:“這宮里的事,若是我想知道,也沒有打探不到的?!?/br> 突然出現(xiàn)的言江呵斥了那兩個宮人,生生將人嚇退,她這才意識到,這小子也沒有從前她以為的那樣純善懵懂。 “多謝了,往后若有所求……”她虛弱說著。 “那倒不必,我也只是受人之托?!彼麛[了擺手。 “言渚?”她皺眉問,言江也應下這聲。 “他那日說,怕淑妃對你下手,叫我多留意一些。”言江想起那日,大早他就被言渚拖出了被窩。 “幫這個忙于我何益?”他打著哈欠應對著言渚。 “之前的事,算是一筆勾銷,”他彎下腰看著面前的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在太常寺卿府上那次,我是要做戲給太子近臣看,而你是故意叫綠英引了她來?!?/br> 言江笑容略僵,顯出一副無奈樣子。 “只要幫了這回,往后你要什么,我都助你。” 言江咂舌,他還摸不準要出什么事,這段日子一樁樁的來,他才算是明白言渚的意思。 原來也不算什么都沒準備好,陸思音斂去眼中思念,又道了聲謝才隨著綠英離開。 看著淑妃跟在皇帝身邊臉色變了,林輔生半天沒看到陸思音的影子,心中才生出不安。 而后趁著眾人熱鬧之際,沒人再注意那假山后的兩個身影。 “我告訴你別去找肅遠侯的麻煩,你還敢陷害她穢亂宮闈?”林輔生怒目看著冷目相對的淑妃。 “你口口聲聲要去蜀中綁他的外祖一家來威脅,結(jié)果呢?你說他對肅遠侯無意,可喬赟確鑿是在那人手上,你睜著眼睛真看透了嗎?”淑妃也壓著嗓子,語氣里卻全是憤恨,而后眼波流轉(zhuǎn)嘲弄,“是因為你meimei要嫁給陸家的人了,才不想拉他下水吧、” 派去蜀中的人回話,言渚外祖一家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也說是提前幾日就離開了,林輔生現(xiàn)下回想言渚當日神情,是將自己的軟肋都計算清楚了,他才敢這樣行事的,怪不得當時咬死不應。 本來今日她該帶著一行人去撞破這丑事,只要言渚松口,她就讓那宮女將一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只說是她刻意勾引也就能放過陸思音了。 只是事情到了一半便被人壞了。 “隨你怎么說,這事情不許再做?!绷州o生不想再與她糾纏。 淑妃平復了呼吸,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緊抓住他的手:“好,我不做了,你別離開我。” 對上她含著淚意的眼睛,林輔生雙手緊緊握著,耳邊突然想起林筱的話,但看著面前的人,他終究還是閉上眼沒有推開。 趙垣已經(jīng)徹底投向了太子,現(xiàn)下兩邊爭執(zhí)不下,最后也只看皇帝的意思。可再說到底,言渚已經(jīng)惹怒了趙家眾人,且背著說不清楚的罪名,再想爭儲只會被抓著不放,還不知道要被御史彈劾成什么樣子。 她還得另尋生路。 淑妃緊抓著林輔生的手臂,目光一沉,長眉顯出鋒利。 西南的叛軍消息傳進京城的時候,東邊也出了農(nóng)民起義的事、 這些日子林太傅透露出的消息,現(xiàn)下朝堂上有聲音是要將言渚先放出來,派他去西南平亂?,F(xiàn)下的事已經(jīng)攪和成一團,兩邊人證物證各執(zhí)一詞,真真假假,蜀地偏遠難以短時間里窺察清楚,一時也下不了決斷。 太子現(xiàn)下是想去掙一份軍功的,但也不想丟失這個機會,將言渚放虎歸山,所以一時也不能決斷,是去東邊還是替了言渚前往西南。 “東邊是朝中世家根基之所,且聽說那起義本也就是小聲浪,若是去了,將動亂平息,再與當?shù)厥兰医Y(jié)交,與太子有益。再想西南從前匪患猖獗,又喜歡與朝中作對,向來沒什么能人料理得過來,貿(mào)然前去風險極大?!标懰家粞b作無意與林太傅說著這些話。 道理都是明白的,只是放言渚出來,多少是不甘心的,只能怨不湊巧,這關(guān)頭就出了事。 “難道端王去了西南,事情就一定解決得了?這西南艱險,萬一有所差池,也是有可能的。太子還是憂心太過了?!彼肷蔚貌坏搅痔档幕貞仓浪谒妓?,便又與他說起婚事、 林太傅抬眼看了陸思音一眼,方才的話說得委婉,她是在言語里透露,大可以趁著亂象再對言渚下手,一件貪污的事本就不足以徹底將人拖垮,倒是不如趁著天高皇帝遠,做些手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