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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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綠英見陸思音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手里似乎握著什么東西,走近一看像是一個骨哨。 “侯爺,怎么了?” “今日,是他生辰?!彼?,手指在骨哨上撫過。 若是沒出什么意外,他也應當是宴飲賓客,興盡今日,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光景了。 也沒有人再去提這事,都裝著不知道一樣,明明此前想要巴結的人挑禮都挑花了眼。 “我總在想,他這么急,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彼嘈χ?。 明明可以徐徐圖之,這樣著急想一刀兩斷……或許有幾分自作多情,但她總忍不住想。前一日她說她不要他去爭皇位,淑妃相逼,他就這樣魯莽了。 綠英嘆了一聲勸道:“終究是端王自己做下的決斷,侯爺也不必覺得愧疚。” “不是愧疚,是……”是覺得自己真的放不了手了。 纏著一輩子,被這樣一個人纏上,都說不上好壞了。 她笑了笑道了一聲“罷了”,之后還有得折騰,而后由綠英扶著回了屋子。 此刻監(jiān)牢里,言渚看著墻上他劃出的劃痕,才知道究竟進來幾日了。 他在腰上摸了摸,找出那支骨哨,看著上面的孔洞紋路,不由得笑了笑。 他有記憶以來,大抵這是第一個,他只收了這一份禮的生辰。不過還好,有這樣一份,別的也就不必入眼了。 趁著陸夫人出去與舊友相會,陸思音出門比之前想的要容易許多,也不必整日被問詢?nèi)チ撕翁帯?/br> 她才從西南王的住處回來,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了地,才喝了一口水就聽到了明封的聲音。 “怎么了?”她皺眉問。 “侯爺,喬赟跑了?!?/br> 才安定下來的思緒又紛亂起來。 陸夫人出門之前讓明封去辦了件事,這幾日喬赟已經(jīng)安生下來,又有別的侍衛(wèi)看守,他也就安心去了,結果回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 綠英聽完便知道,是老夫人故意放走的,繼而擔心道:“難道老夫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私情。 陸思音嘴唇輕顫,終究沒說什么。 陸夫人回來的時候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才在房間里坐定就聽到陸思音在屋外請見的聲音。 她也是有些疲色,嘆了一聲才叫人將她帶進來。 “你整日這樣忙碌,還不早些歇著?!?/br> 那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只是陸思音明白,母親已經(jīng)知道她這幾日的動靜。 “母親為何要放走那人?!?/br> “我前幾日去陳國公府做客的時候,本是想見見李星盈那孩子,卻聽見了一些事,”老夫人也沒打算應對她的問題,“之前你與那個端王鬧出來的風聲,倒是不少?!?/br> 陸思音再不知道要如何應答,燭火下睫毛微顫。 “林家那小子來問候,說起端王府上有個逃跑了的侍衛(wèi),是能證明端王清白的人,你與他過節(jié)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綁了人。” 這話已經(jīng)說明白了,她知道喬赟的身份,便順水推舟將人交給林輔生了。 “母親寧肯去幫一個外人嗎?”她聲音不自覺發(fā)顫。 “那你肯告訴我,你與那端王又是怎么一回事嗎?”陸夫人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的身份,他知道多少?” “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莫名糾纏上了我,”她心虛,卻知道只能這樣說,“幾番羞辱,我實在忍不得。” “林家小子說你綁的那人,是用來救端王的,我與林太傅相見時才知道你還有心要接近太子,你究竟是想幫太子,還是只想與端王作對?” 她迷惘了一陣,沒想到母親會這樣想。 陸夫人聽到的風聲里,都說端王對肅遠侯有覬覦之心,但眾人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她在太常寺卿府鬧了事,還以為他們倆早就是一對冤家了。 “若是端王日后勢大,也不會讓我好過,所以……”她說得小聲輕柔,看上去像是做錯了事,實際上只是謊話難以氣足。 那房間里靜默下來,陸思音知道此刻母親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定是萬般審視,但她緊繃著身子想要裝得坦然。 “好,既是這樣,那也沒什么可說的,你要做的事,就到此為止,陛下的家中鬧成什么樣,也不是你能摻和的,別再做這些無用的事。至于端王……再有什么混賬事,我替你處置?!?/br> 陸思音聽著老夫人起身開始卸下珠釵,僵硬著的四肢才像是被解開了束縛,敢動作起來,卻也是遲緩著走出了那屋子。 綠英在外頭焦急等候了許久,聽陸思音說沒事的時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我原以為我今晚是出不來了。”她的心也顫著,無奈笑著。好在當初鬧出了許多不和的動靜,倒是勉強能瞞得過去。 “只是老夫人在,就算端王平安無事了,你二人……”綠英看這些日子她這樣奔忙,就知道她是放不下端王了。 “綠英,”她淡笑著,“方才有一瞬間,我真想將事情都說出來。告訴母親,她的女兒喜歡上了一個男子,想跟那人相守一生。若是平常家的女子說這樣的話,也會被罵不知羞,但還是有嫁娶可能的?!?/br> 可是她沒有,真說出來了,就是狂風驟雨,誰也不得安生。 “我從前真是怕極了她發(fā)怒,斥責我不成器,”何況這回還是耽于情愛,她眼里像是鋪滿了一層水霧,酸澀笑著,“可剛才,我好像也沒有那樣害怕了。” 被那人帶著,她都莽撞沖動起來了。 自從陸夫人盯得緊了,她倒是安生了很多,在家里料理著陸執(zhí)禮的婚事,有時也聽陸執(zhí)禮談起言渚的事。 “大理寺的同僚說,他倒是沒受什么皮rou之苦,只是看著也覺得消瘦了很多?!?/br> 陸思音點頭,雖然面上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手里頭的筷子卻也掉到了地上。 再等幾日便好。 時日近端陽,皇帝設宴,她也算是這些日子頭一次出門。 她才落座就聽到了林輔生的聲音。 “侯爺安好。” “林中丞這些時日可好?”她笑問。 而后便聽林輔生嘆了一聲:“也沒什么不好的,只是也不知道侯爺是用什么法子,勸得喬赟改了口?!?/br> 他將喬赟帶到大理寺的時候,那小子本來一股子沖勁兒要將當年實情道出,卻當著主審的面兒就改了口。 “他口口聲聲說端王是被逼無奈才行了下策,大罵趙垣貪污,說他的父親拿到錢財之后用于賑災,事后才知道那錢財來路不正,”林輔生想起那一刻,對上大理寺的人的眼神,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他白白送上去一個人證,倒讓整件事更撲朔迷離起來,他嘆了一聲對陸思音笑道,“侯爺真是,好手段?!?/br> ———————— 岳母對言渚的印象:好男色還糾纏我女兒的狗東西(啥叫你眼中的世界和我眼中的世界,戰(zhàn)術后仰) 言渚:???? (雖然某種程度上也沒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