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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替葬重生后我被攝政王盯上了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曾經(jīng)的他豈會想到就是這么一顆平平無奇的杏兒果,無端落入他的心河,起先只是泛起圈圈漣漪,不知不覺掀起了軒然大波?

    第55章 落水   溫濃爬過木扶欄,一躍跳進水里?!?/br>
    這日秋色正好, 宣平侯夫人齊氏入宮伴駕,領(lǐng)著借住宮中的女兒與郭婉寧陪太后游園。

    魯氏過去不得寵,自魯太師二老仙逝之后, 家中再無頂梁柱, 很快娘家也沒落了,她在宮中地位每況愈下,直至母憑子貴榮登太后寶座才有好轉(zhuǎn)。自此她是看透了世人的嘴臉,唯這宣平侯夫人齊氏過去娘家與魯家相隔比鄰,沾了娘家的光在她跟前最是得臉,也比較能說幾句話。

    今日齊氏把家養(yǎng)的兩只小乳貓也帶進宮,美其名曰關(guān)若虹進宮半駕不在家, 家里的小寵物都在惦念這位小主子,實則是特意帶來逗太后歡心的。

    自那妙觀齋出事之后,太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時日。平日里最貼心的容從容歡相繼因傷不能侍伴, 還是齊氏出的主意, 把小輩們留在宮里陪伴娘娘。

    那兩只小貓出生不過兩月余, 琉璃眼珠, 通體雪白, 齊氏給太后抱來一只,捧在手里暖暖軟軟, 輕聲細氣又嬌又憨, 逗得太后展顏歡笑, 多日以來的憂郁這才總算散去不少。

    另一只更活潑些,被關(guān)若虹與郭婉寧逗去玩兒, 齊氏則陪太后留在苑子的六角亭里閑話家常。但見太后對這小貓愛不釋手,齊氏掩唇微笑:“娘娘若是喜歡,不如就將雪獅留在宮里作伴吧?”

    雪獅是關(guān)若虹給小貓起的名字, 別看名字威武,實則這只文靜,也更乖順溫馴。另一只則活潑好動,起了個小冰虎的威名。

    太后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小小一團抱在懷里,像是被它勾起一縷過往:“皇帝兒小的時候,也是這么小小一團,安安靜靜,軟軟暖暖?!?/br>
    “小孩子都一個樣,襁褓之時像團棉花,臣婦剛懷虹兒的時候,那真是捧在手心像捧了個瓷娃娃?!饼R氏也是為人母親,知道怎么應(yīng)對這番話:“等到三五歲的時候會說會跑,又怕稍有不慎便要磕碰跌撞;再過兩年長大些吧,要上學堂,還要習文弄武。臣婦家中那小的,整日就知道調(diào)皮搗蛋,總是招惹他爹發(fā)脾氣?!?/br>
    “陛下正值頑皮的年紀,想必也是靜不下來吧?”

    “靜不下來,還喜歡搗鼓新奇的玩意?!碧崞鹱约液⒆?,太后不禁流露出柔和之情,撫摸柔順的貓毛:“你說他會不會喜歡這樣的小玩意?”

    齊氏一聽,眉開眼笑:“這樣嬌憨的小寵兒誰不喜歡?不過雪獅太溫順,適合女孩多一些。像我家浩兒則更喜歡活潑好動的小冰虎……陛下與浩兒年紀相仿,相必更能志趣相投,臣婦心想他或許會喜歡冰虎多一些?!?/br>
    前幾日朝中有臣上表,言下之意是說皇帝過完生辰五歲了,或可優(yōu)選幾名世家子弟入宮侍讀伴駕。即便人人皆知年少的皇帝不過信王掌中傀儡,可皇帝伴讀依舊是塊香饃饃,不少大臣希望借其作為家中子弟入朝為官的一記跳板。齊氏統(tǒng)共生了一兒一女,嫡長女關(guān)若虹有望許予郭家為媳,她很放心。膝下幼子關(guān)文浩今年七歲,依她丈夫之意,有意要替兒子爭這一席。

    前朝暗朝洶涌,優(yōu)秀子弟數(shù)不勝數(shù),宣平侯家的兒子要想入選,由齊氏從太后這邊打通關(guān)系更容易。

    太后順著齊氏指去的方向,關(guān)若虹與小冰虎玩得正興,郭婉寧雖未參與,但看在眼里也是滿含笑意。

    這樣的畫面本應(yīng)賞心悅目,可不知怎的太后順毛的手漸漸慢了下來,齊氏隱約察覺到她的興致驟減,很是不解其意。

    這時宮女入亭上茶,齊氏順勢轉(zhuǎn)移話題:“說來婉婉近日借住宮中常伴娘娘左右,數(shù)日相處下來,娘娘覺得這孩子怎么樣?”

    這事雖是齊氏出的主意,實際上卻是郭家老太夫人暗中授意。一方面是為了讓郭婉寧與太后多親近,另一方面也是想讓郭婉寧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信王。

    世人皆知陸漣青與郭婉寧的婚約乃百官上表,目的是為杜絕攝政王染|指太后,引發(fā)亂|倫之禍。沒有人知道太后心里究竟怎么想,但她既然默許此事,說明心里還有道德底線,興許本也不愿與信王有何情感瓜葛,想必不會留難郭婉寧。

    如今這后宮太后當?shù)?,郭婉寧若能與太后親近,于她自身、于郭家都有好處。

    太后慢悠悠品茗:“人美、可心。就是不夠通透,沒什么進取之心?!?/br>
    齊氏會意,對于與陸漣青的婚事,郭婉寧一直很抗拒。饒是受家里逼迫不得不為,可明眼人一看就知她心事,表現(xiàn)得太不積極。

    齊氏賠笑:“那孩子是忸怩了些,可誰嫁人前沒有這點小情緒?等日后嫁進王府,夫妻相處久了,自然而然就會好起來?!?/br>
    太后朱唇淺揚:“真嫁去了,也不知夫妻相處誰更拗些。”

    齊氏滯聲,雙目掃過郭婉寧那張柔美的臉:“婉婉性子雖拗,模樣卻是一頂一的好。男人可不都愛嬌俏美人,就連信王殿下也不可避免,否則又怎會往宮里養(yǎng)著那么一位……”

    太后瞧她一眼,黑白分明的秋水明眸就連齊氏都有些招架不?。骸澳闶侵赴Ъ覍m里的阿濃么?”

    非說誰的模樣好,太后雖為人母,姿容動人分毫不輸嬌俏青春的小姑娘。齊氏稍稍退開身子,苦笑一聲:“娘娘,這宮里宮外可都傳開了?!?/br>
    “若信王殿下真不喜歡婉婉,為何招來這樣的人?”這可不是齊氏自己想的,整個京師的人都這么說,陸漣青若不喜歡郭婉寧,為何招個容貌肖似郭婉寧的賤婢呢?

    “您說……這名喚‘阿濃’的姑娘長得與我們婉婉真有那么像嗎?”

    太后悠悠說道:“像,又不像。”

    面對這番似是而非的回答,齊氏不得其解。她想到今日進宮之時女兒與她訴的苦,就連關(guān)若虹都覺得像,那應(yīng)該能像足七八成??删褪窃傧瘢男晕瘜嵅钐h,仗著幾分好皮相不僅勾引信王,還想勾引郭常溪。

    思及此事,齊氏心生計較,便與太后細細說起——

    亭外九曲橋相隔不遠,關(guān)若虹玩累了,把纏著她的小貓抱進郭婉寧懷中:“你陪冰虎玩會,我去歇歇?!?/br>
    郭婉寧頜首,由著她往外走,兀自抱著小貓逗樂。

    關(guān)若虹靠著木扶欄看湖下錦鯉游來游去,視線一抬,遠遠瞥見一抹身影,倏時火冒三丈:“婉婉,又是那個賤人!”

    郭婉寧聞聲眺去,橋尾對面的人正是溫濃。

    溫濃在永福宮已經(jīng)繞路走了好幾天,無非為避關(guān)若虹。哪成想偌大的皇宮偌大的苑,她今日趕路才走這條九曲橋,竟又倒霉撞上這伙人。

    溫濃有心想避,架不住有人要追,哪有讓她說跑就跑的道理:“你給我站??!”

    “二位小姐好。”溫濃眼一閉,轉(zhuǎn)身問安。

    郭婉寧生怕關(guān)若虹惹事,緊張地追著過來:“關(guān)jiejie,太后娘娘也在,你莫要惹事。”

    “正是因為娘娘也在,所以我才要攔下她!”

    關(guān)若虹死死盯著溫濃的臉:“看來上回抓你是抓得輕了,這才沒過幾天就好了呀?”

    溫濃的臉確實好得差不多了,全賴張院使的秘制膏藥特好使,呵呵笑說:“還要多得關(guān)小姐手下留情,奴婢皮糙rou厚,這才好得快一些。”

    關(guān)若虹惡狠狠地瞪著她:“那看來真是我太心善了,對你手下留情反而招至你這樣的人在常溪哥哥跟前對我使絆子,你說這回我是不是該抓得再狠一些?”

    溫濃沒見這么不要臉的,她匆匆掃見遠處亭子里的人:“關(guān)小姐切莫亂來,太后娘娘可看著呢。”

    “敢情好,讓太后娘娘親眼看看你這刁奴的真面目!”關(guān)若虹并不畏懼,因為她知道母親定會回護她,而母親與太后交好,太后也一定不會偏幫這個賤婢的。

    溫濃對她的瘋狗脾性無言以對,郭婉寧忙把小貓塞還她手中,以免她一言不合又動手:“關(guān)jiejie,你忘了我哥怎么對你說的嗎?你就不怕又惹他生氣嗎!”

    關(guān)若虹豈會忘記?正是因為沒有忘記才更恨。

    溫濃哪成想關(guān)若虹對她越來越恨,起因并不是她在太醫(yī)府當著郭常溪的面戳穿關(guān)若虹的詭辯,而是那日留下來安扶情緒的郭常溪非但沒讓關(guān)若虹消氣,反而把她內(nèi)心的火種煽成了潑天大火。

    她對溫濃恨之入骨,哪怕抱在懷里的是自己那么疼惜的小貓兒,她只恨不得舉起來往溫濃腦門上砸,最好再把那張臉抓花,徹底毀了她的容。

    關(guān)若虹心電飛轉(zhuǎn),微瞇雙眼。

    “你不是自詡臉皮厚嗎?”關(guān)若虹忽而一笑,溫濃頓生警惕。上回這人也是無端動手,這回溫濃可防她防得緊了。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臉皮厚還是我的貓爪子尖!”那冰虎也不知是預(yù)感危險還是被關(guān)若虹抓得不舒服,正當關(guān)若虹高舉起它之際,冰虎忽而放聲厲叫,貓的尖叫聲刺人耳鼓,嚇得關(guān)若虹力道一松,劇烈扭動身體的冰虎反爪一抓,直接劃破她的眉鼻中心,痛得關(guān)若虹失聲大呼,將它狠狠扔了出去。

    郭婉寧大驚失色:“冰虎!”

    幼小的冰虎慘叫一聲,被關(guān)若虹扔進深水湖里。眼看它在水里撲騰掙扎,溫濃爬過木扶欄,一躍跳進水里。

    第56章 眼淚   火光在他眼中躍動,深深包裹住映……

    六角亭的太后與齊氏被這邊的sao動引過來時, 溫濃已經(jīng)抱住冰虎怏怏從橋的一端游回上岸。

    關(guān)若虹雙手捂面倒在郭婉寧懷里,匆匆趕來的齊氏眼見女兒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又驚又怒:“怎么回事?虹兒, 你沒事吧?”

    聽見母親來了, 關(guān)若虹哇一聲撲進她的懷中,雙手捂臉哭得更傷心了:“娘,我的臉、你快幫我看看我的臉!嗚,我的臉是不是毀了?”

    齊氏忙不迭替她檢查傷口,好在小貓的爪子進宮之前修理過,又淺又短,最多只能抓出皮外傷。問題是傷在臉上, 姑娘家最是注重皮相,若沒保養(yǎng)好,就怕日后留疤顯得難看。

    “沒事、沒事, 抓破皮而己。一點點小傷不礙事, 回頭娘給你找全京師最好的祛疤膏, 要不了幾天就全好了?!饼R氏輕拍她的手背, 軟聲安慰女兒。

    確定不會真的破相, 關(guān)若虹這才稍稍平復(fù)恐懼之心,緊接著心中怒火蹭地瘋漲:“都懶她, 娘親!是她嚇壞冰虎, 冰虎才突然發(fā)狂把我抓傷的!”

    默不作聲的溫濃正要放下懷里的冰虎, 這時動作一滯。

    郭婉寧欲言又止,袖下的手腕卻被關(guān)若虹緊緊捏住。

    齊氏怒目一橫, 立刻朝那該死的罪魁禍首掃了過去。這是她頭一回見溫濃,饒是落水濕身模樣狼狽,但那素白的小臉分外顯眼, 竟真如傳聞所言與郭婉寧極為相似。

    齊氏心中暗訝,換作平時她或許會再仔細些打量此女,可一慣嬌寵的女兒一而再地在對方手里吃暗虧,齊氏那是既疼惜又惱火,凄聲厲訴:“娘娘,您一定要為我們虹兒作主呀!”

    在宮人攙扶之下姍姍而至的太后環(huán)視一周,微微瞇起雙眼:“阿濃,你怎么會在這兒?”

    “回娘娘的話,前日造辦署與織染署對接一批水香,李司制說其中一箱味道不對,讓奴婢速速送去一瓶香珠讓陳司香細細復(fù)查。奴婢事前并不知道娘娘還有幾位貴人也在,走九曲橋只是因為這邊抄路更近,孰料竟會驚擾二位小姐雅興,還被關(guān)小姐給攔了下來?!?/br>
    秋水寒涼,溫濃與冰虎剛從湖里出來,渾身帶著濕氣與寒意。她原想將懷里的冰虎放下,可這小東西縮在她的懷里瑟瑟發(fā)抖,只會嬌聲細氣地喵喵直叫。

    然而昔日無比憐愛的主子誰也不曾理會它,唯一的回應(yīng)只有事發(fā)突然被太后身邊的宮人一并抱來的小雪獅。

    可沒有人在乎落水的冰虎是好是壞,貓的叫聲聽在關(guān)若虹耳里也不再軟萌,反而越聽越吵,越吵越煩:“是她心虛見我就跑,宮里的奴才有誰像她這般沒規(guī)矩,竟連問安也不曾!”

    太后朝溫濃看來,溫濃倒也坦然:“奴婢不想擾了二位小姐游園賞鯉的雅興,這才想要默默退下。后來奴婢被關(guān)小姐叫住,奴婢心中不敢怠慢,便又轉(zhuǎn)身近前問安。”

    她回答得有條有理,聽上去倒也沒有半點差池與過錯。齊氏飛快朝女兒投去一眼:“她究竟做了什么,竟是惹得冰虎害怕得失手傷了自個的主人?”

    關(guān)若虹立刻就說:“她仗著自己是娘娘宮里的人竟眼高于頂目中無人,分毫不將我與婉婉放在眼里!我不過說她幾句,意氣之下說要到太后娘娘跟前告狀。結(jié)果她竟抓起冰虎威脅我,還嚇唬我說要把冰虎扔湖里去!我與她搶奪冰虎之時不慎被它抓傷,一不留神竟真被她把冰虎扔進湖里去了!”

    溫濃眉頭緊蹙,關(guān)若虹咽嗚兩聲,轉(zhuǎn)頭沖郭婉寧哭:“婉婉可以作證!”

    郭婉寧訝然看她,關(guān)若虹背著太后一行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溫濃冷眼看她為難地緊抿下唇,興許是渾身的濕氣滲透四肢,溫濃的心逐漸冷了下來。

    太后與齊氏當時正在談話,根本沒有注意到亭外頭的那些動靜。就算注意到了,亭子離橋有些距離,這樣的距離并不足以令她們看清當時的情形。

    “虹兒與婉婉不會騙人的,冰虎雖不如雪獅溫馴,可平日里被教養(yǎng)得極好,從來不會傷人的。一定是有人嚇壞冰虎,激得冰虎獸性大發(fā)抓傷虹兒,她還把冰虎扔進水!”齊氏義憤填膺:“如此殘暴惡毒的女人,臣婦懇請娘娘作主,定要嚴懲這該死的刁奴!”

    太后柳眉輕蹙:“阿濃,此事當真?”

    溫濃低頭瞥過窩在懷里的冰虎:“娘娘,若果奴婢當真施此惡行,那么眼前這只幼貓又豈會愿意留在奴婢懷中?”

    “它被嚇傻了!哪還分得清誰是主人!”關(guān)若虹恨不得立刻把那只不分敵我的蠢貓從她懷里挖出來。

    “那還你?!睖貪庹f著雙手捧上:“你把它抱回去?!?/br>
    關(guān)若虹沒有接,她盯著原本蓬松的茸毛服貼在周身顯得又瘦又丑的冰虎,尤其剛剛才被冰虎抓傷了臉,她現(xiàn)在是徹底沒了疼寵與憐惜,心里只有忌憚與嫌惡。

    齊氏立刻幫腔:“虹兒剛被冰虎抓傷了,這會兒傷口發(fā)炎都紅了起來,就是再疼愛的寶貝我這做母親的也不能讓她再碰了。”

    關(guān)若虹一聽臉上的傷發(fā)炎,嚇得直呼叫醫(yī)官,差點又要哭出來。

    見她們沒一個人想接回冰虎,溫濃一點不意外。她深吸一口氣:“娘娘,這只小貓是關(guān)小姐扔的,她原是想扔奴婢臉上,可小貓受了驚嚇反抓傷她,關(guān)小姐這才把它扔進湖里去的?!?/br>
    關(guān)若虹一聽,連喊疼都忘了:“你別血口噴人!”

    “奴婢不過身份卑微的賤奴一名,哪來的膽子做出威脅嚇唬貴人的行為?您這小貓還是奴婢親自下水撈回來的,若是奴婢扔的,還撈回來做什么?”溫濃掩不住自嘲之色:“您總說奴婢血口噴人,可奴婢就是說一萬句清白之言,恐怕還頂不上您這一句誣蔑之辭。奴婢真是想血口噴人,又有什么用呢?”

    關(guān)若虹氣得發(fā)瘋,要不是齊氏攔住,恐怕就要失去理智沖上去打人了。

    “奴婢不曾做過的事,奴婢不會認的。”溫濃沉下心,來到太后跟前磕頭跪拜:“懇請?zhí)竽锬锩鞑??!?/br>
    當日是她說不曾做錯事情,不該磕頭跪地,那都是她的信口胡謅忽悠關(guān)若虹的。身在皇宮為人奴才,但凡是個主子,要你磕頭要你跪,你就得老老實實伏在地上,即便本身沒有任何過錯。

    可溫濃給太后磕頭,不是因為她錯了,而是因為那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