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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82節(jié)

第82節(jié)

    裴元歌秀眉微挑:“你在跟我講條件?”

    “人都怕死,但如果說結(jié)果無論如何都是死,奴才也沒必要再多說些什么。”朱管事咬咬牙,硬著頭皮道,“奴才可以保證,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對簡寧齋,甚至對裴府都一樣,小姐知道這件事后,在處置簡寧齋的問題上菜不會犯糊涂。否則,不止簡寧齋保不住,裴府還白白得罪了貴人!”

    這朱天貴倒是很狡猾,所說的都是她已經(jīng)猜到的東西,而她真正想知道的,卻一字都沒有吐露,原來是想拿這個做條件,跟她交換!

    裴元歌冷笑,如果連這么一個刁奴都收拾不了,她也就不是裴元歌了。

    “趙統(tǒng)領(lǐng),把這人待下去,把你們軍中對待俘虜?shù)姆ㄗ咏y(tǒng)統(tǒng)拿出來,看看這位朱管事的骨頭,是不是比那些經(jīng)過嚴格訓練的探子還要嚴緊?連那些人最后還是被撬開嘴,把敵方的軍情布置說了出來,如果你們拿這位朱管事沒法子,那可就太丟人了!”裴元歌緩緩地道,語調(diào)輕淺,“不用擔心,就算真把朱管事弄死了也沒關(guān)系,這種叛主的刁奴,死不足惜!”

    朱管事心中一驚,猶自覺得裴元歌只是在嚇唬他,咬牙道:“小姐,如果奴才抗不過這些刑罰,那那些秘密,小姐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奴才不過是想活命而已,小姐又何必這么咄咄逼人?”

    “你那些秘密我的確感興趣,但知不知道根本不要緊。廣致齋不就是想要簡寧齋關(guān)門嗎?我管它身后的主人是誰,有什么圖謀?大不了這簡寧齋我不要了!”裴元歌端起蓋碗茶,忽然猛地砸在了朱管事跟前,冷聲道,“不過一間鋪子而已,我看的沒那么重!最多拼著這間鋪子不要,我也不容許一個刁奴爬到我頭上來威脅我,簡直反了天了!”

    朱管事心中一顫,突然間覺得自己太自以為是了。

    的確,所有的爭執(zhí)都是因為簡寧齋而起,若是小姐拼著不要簡寧齋,那……。但心中仍不肯死心,哀求地道:“小姐何必賭這個氣?簡寧齋再怎么說也是間盈利的鋪子,每年也有兩三萬兩的盈利,也是很大的一筆進項,何必為了奴才這條賤命舍棄?”

    “我樂意,別說兩三萬兩,就是十萬兩,百萬千萬,也買不來我樂意!”裴元歌微微一笑,“你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就不說,我無所謂。不過,惹惱了我,就不只是你的性命,連帶你的家人也別想好過。尤其,聽說你有個兒子,還有兩個女兒,是不是?”

    朱管事終于癱倒了,失去了渾身的力氣。

    他是很疼愛這些孩子的,尤其是兒子,聰明乖巧。他真是油脂了心了,為了一個青樓花魁,為了那些所謂的好處,鬧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其實簡寧齋待下一向?qū)捄瘢死掀艃春沸?,他的日子還是過得很富裕的。就算簡寧齋將來撐不住了,夫人是心善的人,也不會虧待他們這些老伙計……

    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

    “小姐,這事情真的跟奴才家人無關(guān),還請小姐開恩,不要牽連到他們!”朱管事的心理防線終于崩潰,伏地道,“那廣致齋的東家,只是京城兵馬司的一名參贊,叫做葉誠。他本人不算什么,但是,父輩是葉家的世仆,母親更是當今五殿下的奶娘,從小跟五殿下一起長大,情分非比尋常。名義上廣致齋的東家是他,實際上根本就是葉家,甚至是五殿下和皇后,只是不便出面,所以由這名參贊管理?!?/br>
    葉家,五殿下,皇后?

    裴元歌心中一沉,難怪廣致齋如此囂張,原來有這種背景!不過臉上卻是一副懷疑的模樣:“你不要隨便胡謅些貴人就來蒙混我!五殿下和皇后是什么人?小小一個廣致齋也能驚動他們?”

    “廣致齋的確小,但是葉誠的野心很大。簡寧齋所在的這條街,在京城是繁華地段,葉誠是想把整條街的鋪子都買下來,變成專賣絲線和刺繡的地方,販賣各個地方的各種絲線,以及各種刺繡,慢慢地將整個京城的絲線和刺繡都集中在他的手里,慢慢將其他鋪子和繡莊都擠垮。到時候壟斷整個京城的刺繡和絲線?!?/br>
    裴元歌心中一驚,別人或許不明白這番話的意思,但是她卻是清楚的

    因為前世在江南,她就這樣做過。

    她獨創(chuàng)出畫繡之技,繡出如繪畫潑墨般的繡品,才剛問世就在附庸風雅的江南風靡起來。但這種繡技只有她會,后來又教了幾名可信的繡娘,但仍然遠遠供不應求,眾人哄抬之下,每幅都賣的是天價。

    利用這筆本錢,她買下江南最繁華的地段,專門出賣各種絲線和刺繡,物品齊全而且從無假次,又因為有畫繡的資金,她每卷絲線都比別家便宜一錢銀子,拼著少掙錢,很快擠垮了其他的絲線鋪子,等到再也沒有絲線鋪子能夠與她抗衡,江南人一買絲線和刺繡第一個就會想到萬家時,絲線和刺繡行業(yè)基本就由她一言而決,不說其他,就算每卷絲線提一錢銀子,加起來就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沒想到,廣致齋的東家居然也在打這樣的主意。

    不過,她的本金,和薄利多銷的依靠,在于畫繡所賺的高額利潤。但廣致齋卻沒有這樣的本事,它所依靠的,恐怕是……。朱管事說得沒錯,這種事情,必須有五殿下在背后撐腰,不然單憑廣致齋根本就做不到。難怪廣致齋這么針對簡寧齋,一方面是因為簡寧齋橫在街道的中心,最好的位置;另一方面,簡寧齋本就是老字號的絲線鋪子,堪堪好擋住了廣致齋的路子。

    只是,用這種手段想迫使簡寧齋倒閉,進而買下店鋪,實在太卑鄙無恥!

    但是,若這件事真有五殿下在背后撐腰支持,以達到壟斷整個京城的絲線和刺繡行業(yè)的話,那廣致齋絕不對善罷甘休,一定會連續(xù)不斷地陷害污蔑,不置簡寧齋于死地決不罷休。難怪朱管事敢說,如果不知道這些,簡寧齋最后要丟掉不說,還會白白得罪貴人,的確沒有說錯。

    雖然說只要簡寧齋咬死不賣店鋪,就能狠狠地惡心這活人一把,但這樣一來,就將裴府和葉家乃至五殿下徹底的對立起來,為了一個簡寧齋將裴府置于這等境地實在不劃算;但要是就這么忍氣吞聲,裴元歌又覺得很不甘心,絕不能就這么便宜了廣致齋!

    想來想去,這件事還是應該要告訴父親一聲,再商量著拿主意。

    想清楚這些后,裴元歌再沒有興趣審問其他人,尤其眼前這個好色蠢鈍之人。她才不信事情剛好就那么巧,他需要湊花魁的贖身銀子,張管事就找到了他頭上,八成是天仙局,引這個男人上鉤!

    命裴府的護衛(wèi)好好看管這些人,裴元歌正要派人去打聽下父親的所在,正巧遇到石硯來請她:“四小姐,壽昌伯夫人來了,說要見您。老爺和夫人都在大廳里,讓奴才請您過去!”

    壽昌伯夫人要見她?

    裴元歌一怔,不過經(jīng)歷了皇宮的事情后,對于壽昌伯夫人的刁難,她已經(jīng)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只要不理會,當她是蚊子哼哼,不往心里去就行了,總比在皇宮勾心斗角來得好。于是回靜姝齋換了見客的衣裳,這才帶著紫苑和木樨來到大廳。她能夠帶著趙景和近百的護衛(wèi)出去,自然將這件事稟告過裴諸城和舒雪玉。

    舒雪玉這才知道,上次鋪子的事情,不是進貨的慶元商行有問題,而是簡寧齋有人吃里扒外,跟人換了貨。雖然元歌瞞著她,不過她也知道自己的性子,多半忍耐不住,會露出行跡。何況,在抓內(nèi)jian前,元歌也跟她通了聲氣,因此并沒有任何不滿,

    聽說有人有這種手段搗亂,裴諸城也十分惱怒,他平生最討厭這種鬼蜮伎倆,因此二話不說就派出了裴府的護衛(wèi)。

    見她進來,裴諸城和舒雪玉就知道,簡寧齋的事情必定是查出眉目了,不過現(xiàn)在有壽昌伯夫人在,也不好問這些。相互見禮過后,舒雪玉便道:“壽昌伯夫人,您一直說有要事,可是要等元歌過來才能說?,F(xiàn)在元歌來了,您可以說了吧?”

    壽昌伯夫人倒是笑意盈盈,罕見地拉起裴元歌的手,仔細地打量著,笑道:“以前還真沒發(fā)現(xiàn),四小姐原來生得如此美貌,瞧瞧這臉,瞧瞧這身段,瞧瞧這手,還有這通身的氣派,在京城的名媛小姐中實在少見,還會的一手好刺繡。虧我之前還說嘴呢,四小姐的刺繡,連太后娘娘那樣眼界高的都愛得不行,我哪能跟她比?。∨嵘袝团岱蛉擞羞@樣的女兒,真是有福氣!”

    這話一出口,裴諸城、舒雪玉和裴元歌三人私下對望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下意識地想去瞧瞧外面的天。

    壽昌伯夫人居然夸獎裴元歌,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的吧?

    是有反常則為妖,裴元歌心中暗暗警惕,臉上卻仍然帶著笑,福身道:“夫人謬贊了!”

    “沒有謬贊,沒有謬贊,我說的可全是大實話,沒半句虛言!”想到待會兒就能退掉裴元歌這個身份高貴又有手段的嫡女,換成裴元巧那個乖巧柔順的庶女,壽昌伯夫人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由衷,笑呵呵地道,“四小姐若不是好,哪能讓太后那般入眼,想要封四小姐做昭容呢?皇上更是連昭儀的話都說出來了,這要不是四小姐好,難道太后和皇上都眼瞎了不成?”

    這話十分不好接,裴元歌索性不說話,只是笑。

    裴諸城和舒雪玉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些嘀咕。這件事說起來其實挺尷尬,畢竟裴元歌已經(jīng)跟傅君盛訂了親事,怎么壽昌伯夫人還能說得這么輕松?裴諸城猶豫了下,道:“也不知道太后怎么會心血來潮,突然說出那么一句話。這些日子京城謠言迭起,只怕也給傅老弟和夫人你添了很多困擾,裴某實在有些歉意,如果有需要裴府的地方盡管開口,決不推辭?!?/br>
    這樁事在他看來,裴元歌和裴府半點錯都沒有,不過壽昌伯府總是受到了牽連,心里或許會有些怒氣,裴諸城寧可自己這會兒賠個不是,表個態(tài),讓壽昌伯府消消氣,以免元歌嫁過去后,這股氣就積到了元歌的身上。

    “不用不用,裴尚書不用覺得抱歉!”壽昌伯夫人渾不在意地揮揮手。

    這么大方?

    舒雪玉更覺得蹊蹺,百思不解,怎么都想不通壽昌伯夫人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難道真是開竅了?便笑著道:“說的是,畢竟咱們現(xiàn)在都是親家了,也說不上什么歉意不歉意,以后彼此扶持也就是了?!?/br>
    彼此扶持?

    哼,裴諸城根本就失了圣心,這么多年,連個爵位都沒掙上?,F(xiàn)在有武將轉(zhuǎn)文職,做了個頭大如斗的刑部尚書,以后能扶持壽昌伯府什么?壽昌伯夫人心中道,臉上卻還是帶著笑,道:“話不能這么說,說起來還是我們壽昌伯府礙了四小姐的前程,心中實在不安,不然,四小姐將來必定是昭儀了,那可是宮里的貴人,尊貴無與倫比啊。我思來想去實在不安,所以今天來,是想說……”

    說到這里,壽昌伯夫人頓了頓,道:“我們盛兒跟四小姐的婚事就算了吧?畢竟四小姐的前程大好,為了我們君盛被妨礙了,不值得。我已經(jīng)把四小姐的庚帖帶過來了,這就奉還,四小姐改日做了貴人,可別忘了我這老婆子,得多照看著才是?!?/br>
    裴諸城原本聽她的話雖然不倫不類,倒像是真的沒有怪罪裴府,還覺得壽昌伯夫人說話雖然難聽,但還是個通情達理的,沒想到最后居然冒出這么一句話,幾乎跳了起來,難以置信地道:“你說什么?”

    舒雪玉和裴元歌都驚呆了,緊緊地盯著壽昌伯夫人,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退婚?!

    但是,看她連庚帖都帶來了,完全不像是戲言。

    “你們放心,雖然盛兒跟四小姐的親事不成了,不過盛兒的庚帖也不用還了,我很喜歡府上的二小姐,就改訂了二小姐做我們壽昌伯府的媳婦吧!我家老爺念舊情,一直都顧念著跟裴尚書這些年的交情,是真心實意結(jié)這門親事。裴尚書和裴夫人盡管放心,二小姐進門后,我一定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絕不會因為她是庶女就虧待她!”壽昌伯夫人喋喋不休地道,絲毫也不理會裴諸城和舒雪玉鐵青的臉。

    倒是裴元歌,最初的震驚過后,臉色反而一點一點地沉淀下來,只靜靜地看著她。

    但不知為何,接觸到裴元歌那樣目光,壽昌伯夫人反而心里一驚,原本想好的大篇話語再也說不下去,掩飾地私下看看,道:“咦?怎么不見二小姐?不如請她一道過來坐坐,我真的是很喜歡二小姐!”哼,神氣什么?囂張什么?我是念在裴府和壽昌伯府的交情上,才沒有上來就戳穿你。

    今天要是裴府肯好好退婚,換了新娘也就罷了,不然她絕不善罷甘休!

    “巧兒?”裴諸城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壽昌伯夫人你想要退掉和歌兒的親事,改定巧兒?這算怎么回事?這事兒跟巧兒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了?”裴諸城莫名其妙,“明明咱們兩府當時說的好好的,是歌兒和君盛的婚事,為什么突然又要改訂巧兒?”

    因為太后的那番話,裴府和壽昌伯府肯定會受影響,但是,在裴諸城的思維里,這些都是小事。五殿下心胸狹窄,但皇上身為君王,絕不是那樣的人,更加不會公報私仇。所以,他完全沒想到壽昌伯府會是因為這個而想要退婚,只聽到壽昌伯夫人左一個二小姐,右一個二小姐,心中忍不住懷疑起來。

    難不成巧兒在中間做了什么手腳?

    “來人,請二小姐過來!”裴諸城吩咐道,臉色很是難看。

    ------題外話------

    今天先早點更新,昨天缺的五千字,蝴蝶一定會找時間補上滴~o(n_n)o~

    ☆、102章 怒打壽昌伯夫人

    裴元巧很快就到了,察覺到屋內(nèi)僵持的氣氛,心中暗暗一驚,行禮過后,小心翼翼地問道:“父親喚女兒來,有什么事嗎?”

    裴諸城濃眉緊蹙,雙眸緊緊地盯著裴元巧:“壽昌伯夫人說,裴府和壽昌伯府的婚事,想要換成你和傅世子。 所以,我叫你過來,問問你的意思。巧兒,你愿意嗎?”聲音貌似平靜,卻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怒氣。好好的壽昌伯府居然想要跟歌兒退婚,這已經(jīng)讓他很惱怒了,但這事情牽涉到另一個女兒巧兒,讓他不得不暫時按捺。

    裴元巧愕然睜大了眼睛。

    那天壽昌伯夫人暗示的話,的確對她造成很大沖擊,讓她這些日子輾轉(zhuǎn)反側(cè)。不是沒想到過成為世子妃的種種榮耀好處,但心中始終有遲疑。沒想到壽昌伯夫人這次居然大咧咧地提出這件事,出什么事了嗎?裴元巧惑然地轉(zhuǎn)頭去看壽昌伯夫人,有些懵了。

    壽昌伯夫人以為她是害怕,上前拍著她的手,道:“孩子別怕,萬事有我給你做主!”

    這話聽在裴諸城耳中,更懷疑這中間有什么內(nèi)情?總不至于巧兒竟糊涂得跟傅世子做出什么事來吧?不然,壽昌伯夫人為什么對歌兒這個正經(jīng)的兒媳婦不聞不問,對巧兒卻這般關(guān)心愛護?想到這里,聲音也冷了三分:“不用看別人,我只問你愿不愿意?巧兒,你要是愿意的話,我當即就訂下這樁婚事?!?/br>
    但是,從此之后,他再也沒有這個女兒!

    舒雪玉失聲驚呼:“老爺!”

    裴諸城置之不理,只看著裴元巧:“巧兒,你的意思呢?”

    裴元巧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她一個不受寵的庶女,若能成為壽昌伯府世子妃,可謂鯉魚躍龍門,身份地位立時不同。如果說之前壽昌伯夫人說時,這件事還虛無縹緲得像天上的白云,可望而不可及的話,此刻這種誘惑卻是真真實實擺在面前的——父親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絕無虛言!

    裴元巧低下頭,唇微微的顫抖著,眼眸中光彩變換閃爍,似乎正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

    壽昌伯夫人卻是自得地一笑,一個庶女能攀上這樣的婚事,簡直就是祖墳燒高香,哪還有不愿意的?裴府這還算識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如此,那就給裴府留下顏面,不拆穿裴元歌的事情好了。

    裴諸城也沒有說什么的,等著裴元巧的決定。

    “父親,女兒……”裴元巧終于抬頭,嘴角露出一抹維系哦啊,容色平靜地道,“女兒不愿意!”

    “哐當”一聲,壽昌伯夫人腳下一滑,差點跌倒:“你這孩子糊涂了吧?這么好的婚事,你上哪找去?要不是我實在喜歡你的乖巧柔順,你以為你能攀上壽昌伯府?二小姐你別怕,不管有什么事,都有我給你做主,絕不會讓你父親母親苛刻難為你!”她以為裴元巧這樣說,是害怕裴諸城和舒雪玉暗中使絆子。

    “夫人,壽昌伯府之前明明定下的是我四meimei,為何又要突然換成我?”話既然出口,裴元巧也就斷了那分指望,聲音雖然柔和溫婉,卻透著一股沉靜,“我倒是想要問一句,我家四meimei人品相貌身份地位,乃至心性刺繡無一不好,夫人您對她到底還有什么不滿意,為何百般刁難挑剔?別說這是我四meimei,我本就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就算不是,夫人今日能夠輕易退了我家四meimei,難道明日就不能退了我一個庶女嗎?巧兒雖然木訥,卻也沒有愚鈍到這種地步!”

    也許姨娘說得對。

    就算她真的用計嫁入壽昌伯府又怎樣?觸怒了父親母親,就沒有了娘家的支持;又是用那樣的手段,只怕夫君和公公也不會喜歡,那她只能壽昌伯夫人??蛇@位夫人顯然是個不講理的難纏人物,又怎么能夠把終身的幸福寄托在這種人身上?與其如此,還不如找個上進的貧寒士子,有裴府這個娘家做后盾,有嫁妝傍身,無論如何都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雖然日子會清苦些,可只要熬出頭來,應該也能掙個誥命出來。

    總比在壽昌伯府這種地方被人鄙夷蔑視,連奴仆都瞧不起的好。這樣的日子,難道她從前還沒過夠嗎?

    聽到這話,裴諸城終于松了口氣,看來巧兒并沒有做什么事情。原本被壓抑的怒氣就又“騰”的一聲冒了出來,指著壽昌伯夫人,怒色滿面地道:“你居然好意思說這是好婚事?有你這么刁蠻難纏的婆婆,這樁婚事就好不到哪里去!你當我們裴府是什么?我裴府的女兒,你想訂就訂,想退就退,想換就換?”

    歌兒已經(jīng)被退過一次親事了,這次再被退親,以后說親事要怎么辦?

    壽昌伯夫人被罵得火氣也上來了,冷笑道:“裴尚書,我這是念在兩家的交情上,這才低聲下氣地跟你們說話。你不要仗著我家老爺念舊情,就欺人太甚。逼得急了,我把你女兒做的好事抖出來,看是誰沒臉?我是心善,憐惜四小姐是個女孩子,顧念她的名聲,你別當我好欺負!”

    “好啊,我倒要聽聽,你能抖出什么事來?”裴諸城吼道,“我就不信了,我家歌兒,還有人能挑出毛病來?我不跟你這個無知婦人說話,你把傅英杰叫來,我只問他!”

    “父親,何必再叫壽昌伯來?如果壽昌伯不愿意,壽昌伯夫人又怎么能到裴府來?”裴元歌終于開口,雙眸冷冷的盯著壽昌伯夫人,聲寒如冰,“您還不明白嗎?他們這是怕我連累了壽昌伯府,怕皇上和太后會給他們穿小鞋,影響壽昌伯府的前程,這才急急地退婚!真是沒想到,壽宴上太后的一句話,居然能把壽昌伯府嚇成這個樣子?”

    想起最近聽到的流言,裴諸城突然也明白過來,更是暴跳如雷。

    外面有傳言說,壽昌伯府這次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跟皇上爭女人,以后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他聽過就算,因為知道皇上不是這種人。但壽昌伯呢?之前五殿下的事情,傅英杰已經(jīng)露出了埋怨的意思……再想想今天早朝壽昌伯因為下人行事放肆被彈劾,挨了皇上的訓斥,下了朝壽昌伯夫人就過府來退親,要說這中間沒有關(guān)系,連他這個粗豪的武夫都不信!

    “好啊,原來是為了這個!”裴諸城指著壽昌伯夫人,怒喝道,“早上御史彈劾,那是你們壽昌伯府行事不慎,讓下人做出了不該做的事情,這是事實,所以皇上才會追究,可也沒降罪傅老弟,只是責令他嚴謹治府,這種訓斥誰沒挨過,回來好好整頓府邸也就是了。你們居然能杯弓蛇影地把這事情聯(lián)想到其他,結(jié)果怪到了元歌身上,就巴巴地來退婚,你們……你們……”

    裴諸城實在是不會罵人,而當著歌兒和舒雪玉的面,也不好把軍中那些粗話說出來,一時間找不到詞來罵,只憋得臉漲得通紅,雙手緊握,神色猙獰可怖。

    這是眼前是個女人,若是個男人,他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壽昌伯夫人被裴諸城的模樣嚇倒,只覺得一陣骨酥筋軟,但想到事情已經(jīng)開了口,總要鬧出個結(jié)果。尤其,這事明明就是裴元歌的錯,結(jié)果現(xiàn)在倒是全怪在了壽昌伯府身上,心中更是不服氣,不敢去招惹裴諸城,欺負裴元歌是個小姑娘,臉嫩,又是罪魁禍首,便沖到了她的跟前。

    “四小姐,你這是逼我說出好話來嗎?”壽昌伯夫人冷笑道,“這會兒表面上看著生氣,心里你其實挺美的吧?在壽宴上,要不是你想攀龍附鳳,不檢點地使手段勾引皇上,好端端的太后怎么會說出封你做昭容的話來?之前見我們盛兒條件好,就巴巴地攀上來,這會兒又想攀高枝兒去,我這是不想家里出丑事,才成全你,你倒是得理不饒人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以為我好欺負嗎?”

    攀龍附鳳?不檢點?使手段勾引皇上?攀傅君盛?

    裴元歌氣極反笑:“聽壽昌伯夫人這么說,到時我的不是,反而是委屈了壽昌伯府了?”

    舒雪玉按捺了又按捺,卻還是有些忍不住,上前一把將壽昌伯夫人推開,氣得直咬牙:“壽昌伯夫人,你也一把年紀了,行事居然這般荒唐,連這種荒謬的話也說得出來?攀附?你壽昌伯府有哪點值得我們裴府去攀附的?大家都是半斤八兩的行伍起家,論起來,你們壽昌伯還是我家老爺?shù)膶傧拢覀円矢侥銈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