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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81節(jié)

第81節(jié)

    而且,不知道從哪里輾轉(zhuǎn)傳出的消息,說太后已經(jīng)知道訂婚的事情,卻還是十分中意裴元歌,想讓她常常入宮陪伴。本來,能得到太后的喜愛,這是好事,對傅君盛日后的前途也好,但是,有了提封昭容這件事在前,這份榮耀就變得十分尷尬起來。何況,似乎還有消息說,皇上對裴元歌也十分中意,不然也不會當(dāng)場許下了昭儀的名分。

    雖然說壽昌伯府跟裴府訂婚在前,但這件事無疑狠狠地得罪了太后和皇上,掃了二人的顏面。

    想著今日上朝時,眾人那古怪的眼神,壽昌伯傅英杰就忍不住感到一陣煩亂。

    “這可怎么是好啊?”壽昌伯夫人早就哭喪著臉,忍不住抱怨道,“這個裴元歌是怎么回事?。肯仁钦腥橇宋宓钕?,害得盛兒的差事被擱置,多虧老爺人面廣,這才批了下來。這回更了不得,居然去招惹皇上,若不是年紀(jì)小了些,只怕當(dāng)場就封了昭儀。我早就說了,這個裴元歌就是個不祥——”

    “住口!”傅英杰皺眉,喝止了她,“這事是太后定的,跟元歌那孩子有什么相干?”

    “哼,若不是她存了那心思,做出了什么姿態(tài),太后和皇上好好的怎么會說這種話?若是她真的封了昭儀就好了,太后和皇上說不定會覺得對不起咱們盛兒,加以補償,盛兒以后的前途也能好些。現(xiàn)在倒好,弄得盛兒居然跟皇上搶女人!那可是皇上啊,輕易就能把咱們壽昌伯府整個捏死,這下盛兒的前途算是毀了!”壽昌伯夫人看著傅英杰的臉色,忍不住道。

    傅英杰心中也很擔(dān)憂,但仍然道:“別胡扯,皇上不是那樣公私不分的人。”

    “男人還不都一樣,自己看中的女人,被人的男人搶走了,誰能忍下這口氣?何況那是坐擁天下的皇上呢!聽說老爺今天早朝被御史彈劾,結(jié)果挨了訓(xùn)斥。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哪家沒有幾件?偏老爺挨了訓(xùn)斥,若皇上因為這件事,怪上咱們壽昌伯府,還能是什么?連對老爺都這么不容情,何況是盛兒?何況盛兒還是御前三等侍衛(wèi),堪堪好被皇上捏在手心里!我苦命的盛兒啊……”

    說著,忍不住取出繡帕來擦眼淚,偷偷瞧著壽昌伯的神色,心中暗暗盤算著。

    “好了,別哭了!”傅英杰被她哭得心煩意亂,也被這件事弄得個心煩意亂,揮揮手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親事都已經(jīng)定下了,事情也已經(jīng)平息了,忍上兩年,等這件事的風(fēng)波過去也就算了?!痹掚m這樣說,心中對裴元歌這位兒媳未免也多了三分不滿。

    雖然說這件事是太后提出來的,不能怪裴元歌,但畢竟因她而起。

    盛兒的前程,那是肯定要受影響的!

    “老爺說得輕松容易,俗話說的,妾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男人的心思就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好的,保不準(zhǔn)皇上因為沒得到人,反而越惦記她,也就越記恨盛兒。那盛兒這輩子豈不是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壽昌伯夫人見傅英杰的神色也跟著陰沉憂郁起來,試探著道,“老爺,不如咱們退了裴元歌這門親事吧?”

    “不行!”傅英杰雖然說對這事有很多不滿,但還沒有昏頭,“不要異想天開了,裴大哥跟我是過命的交情,曾經(jīng)好幾次救過我的性命,帶了我不少的軍功。咱們壽昌伯府跟裴府定親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揚得滿城皆知,這時候退婚,怎么對得起裴大哥?”

    “只說退了裴元歌這門婚事,又沒說退了裴府這門親事。咱們就說,壽昌伯府的確跟裴府定了親事,但定的不是四小姐,而是二小姐。那可是個庶女,以咱們壽昌伯府的門第,咱們盛兒的人才,娶裴府的庶女為妻,這夠給裴府顏面了吧?”壽昌伯夫人說著,心里暗暗打著小算盤。

    嗯,這樣好,既退掉了裴元歌那個身份高貴又手段厲害的嫡女,又落了人情。

    而皇上見他們這樣識趣,說不定會覺得對不起盛兒,連升個三級什么表示撫慰,那盛兒的前途可就無憂了。

    真是一舉三得!

    “你最好別給我胡鬧!”傅英杰雖然不太清楚她的小算盤,以為她是為傅君盛的前程擔(dān)憂,才出了這么個餿主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之前的確只說咱們府上和裴府定親,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場事,誰不知道盛兒是跟裴元歌定下的親事?這時候退婚,換了二小姐,別人會怎么說?還不以為咱們壽昌伯府為了討好皇上,連自己的兒媳婦都換了?盛兒落個賣妻求榮的名聲,難道很榮耀?還不得讓人戳脊梁骨戳一輩子!”

    壽昌伯夫人不敢再辯,但心里終究不服氣。

    她本來就不滿意裴元歌這個兒媳婦,現(xiàn)在又礙到了傅君盛的前途,更加覺得這個兒媳婦要不得,偏偏老爺是個死腦筋,還記著裴諸城以前的恩德?哼,說是恩德,不過是收買人心罷了,難道老爺沒給他賣命嗎?但這話她卻不敢說,知道必然招來一頓責(zé)罵,說不定還得挨兩下,因此只能撇撇嘴走開了。

    但這件事絕不能就此罷休!

    這門親事非退不可!

    老爺是個死腦筋,盛兒那孩子更是死腦筋,又被裴元歌迷得顛三倒四,更加指靠不上。這件事還得她自己謀劃謀劃。不過老爺說的也有道理,總不能讓盛兒背個賣妻求榮的名聲,那也太難聽了!那么,要怎么樣才能體體面面都退掉這門親事,卻對壽昌伯府沒有任何后患呢?

    壽昌伯夫人想著,但她才智本就粗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就在這時候,有丫鬟來報,說府外有嬤嬤來拜見。

    壽昌伯夫人本來不想見人的,但聽說那嬤嬤來自鎮(zhèn)國候府時,卻又忽然頓住,眼珠子一轉(zhuǎn),命丫鬟悄悄地把人請進來。等聽完那嬤嬤的話后,眼睛猛地亮了起來,欣喜若狂地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嬤嬤肯定地道:“錯不了的,要不當(dāng)初我們鎮(zhèn)國候府怎么會退親?我們世子心善,看夫人您和傅世子,壽昌伯恐怕都不知情,所以特意派奴婢前來告訴您一聲,免得被騙了!”

    又說了幾句話后,壽昌伯夫人命人重重地打賞那嬤嬤,把人送出去后,就急急忙忙地去找壽昌伯。

    “有這種事情?”壽昌伯愕然起身,幾乎難以置信。

    “可不是嗎?老爺,這兒媳婦真的不能要!我看這件事裴尚書未必就不知道。不然,以他的個性,只怕早就沖到鎮(zhèn)國候府去理會了,哪能乖乖地由著鎮(zhèn)國候府退親,連聲張都沒有?”壽昌伯夫人也沒想到竟然如此湊巧,她正想睡覺,就有人送了枕頭來,“裴尚書這事做得太不厚道了,連知會一聲都沒有,就想著把人塞過來。這不是誠心欺負(fù)老爺人厚道嗎?咱們這就去退了這門親事,就算老爺還顧念著跟裴尚書的舊情,那咱們改訂他的二小姐好了!”

    “這事……再商量吧!我覺得裴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傅英杰猶豫著道,心頭卻已經(jīng)有些相信了。

    “哎呦喂,我的老爺,這時候你還在猶豫呢?”壽昌伯夫人忍不住急了,逮住裴元歌這么大的錯,老爺還猶豫,虧得這媳婦沒進門,不然還不知道會把她這個婆婆欺辱成什么樣呢!“算了,你不去我去!我就盛兒這么一個兒子,不能讓他們這樣欺負(fù)!”說著,扭頭就興沖沖地往裴府過去了。

    傅英杰想要攔阻,卻又頓住。

    算了,讓她去問一問也好,反正……。反正裴大哥也知道他這個婦人不著調(diào),等她鬧得狠了,他再去打個圓場,配個不是,告?zhèn)€罪。但這門婚事……還是作罷了吧!

    裴元歌絲毫也不知道,一場風(fēng)暴正在向她襲來。

    皇宮的事情雖然驚險,但過去也就平息了,這時候的她,全副心神都放在抓出簡寧齋的內(nèi)jian上,因為,這天正是簡寧齋再次從慶元商行進貨的時間!

    ☆、101章 內(nèi)姧,退親

    寬闊寂靜的街道上寥落無人,兩邊都是高門大宅,門戶緊閉,因此,運貨車那沉重的車輪聲,馬蹄的踏地聲便顯得異常清晰。 因為運貨車比較沉重,里面的貨物也貴重,因此并沒有走鬧市區(qū),而是選擇這條比較安靜的道路。雖然偏僻了些,但因為兩邊都是富戶,因此治安也很好,從來沒有出過婁子。

    運貨的人漫不經(jīng)心地說笑著,倒是十分熱鬧。

    “前面不遠(yuǎn)處就是我新買的宅子了,兄弟們趕了這么久的路,也累了吧?走走走,到我的宅子里坐坐,喝兩杯!反正天黑前把這兩車貨運到庫房里也就是了,時間充足得很!”領(lǐng)頭的朱管事笑呵呵地招呼著眾人,“上次來過的兄弟可是知道,我家里的廚子和美酒,那都沒的說!”

    “是啊是啊,現(xiàn)在想起來我還流口水呢!”一個年輕小伙子嘻嘻哈哈地說笑著,“尤其是朱管事家里的丫鬟,嘖嘖嘖,一個一個那叫漂亮,看得我心里癢癢的。我說朱管事,你發(fā)發(fā)善心,給我找個媳婦唄!”

    “小趙你不想活了吧?敢搶老朱的人?”另一個領(lǐng)頭的王管事笑道,“那些說起來是丫鬟,可誰不知道老朱家有河?xùn)|獅吼,不敢往家里帶妾,這才在這里買了棟宅子金屋藏嬌來著?我說老朱,你可得請我喝好酒,堵住我這張嘴,不然一個不小心,在嫂子跟前漏了口風(fēng),你可別后悔?!?/br>
    朱管事倒也不惱,笑呵呵地道:“這不是正請兄弟們過去嗎?不過,吃了我的好菜,喝了我的好酒,到時候都可得把嘴給我閉嚴(yán)了。別說我家里那個母老虎,兩位掌柜那里也不能給我漏了口風(fēng)。不然,兩位掌柜又要嘮叨訓(xùn)斥我,那你們可太不講義氣了!”

    “放心放心!”眾人起哄道,“只要把我們的嘴堵住了,保證誰也不說?!?/br>
    到了朱管事新買的宅子前,看著眼前高墻黑瓦,裝飾得頗為不俗的宅院,有第一次來的人不僅倒抽一口冷氣:“朱管事,你這宅子,沒個幾千兩恐怕拿不下來吧?”

    朱管事不在意地笑笑:“還不是夫人心善,待人寬厚,月銀分紅從來就沒計較過,不然哪能買得起這宅子?說起來也是我運氣好,這前任主人也是在在這里置的外室,因為趕著離京上任,房子急著出手,因此也沒計較銀錢,兩千兩就連同丫鬟家具什么就給我了!正好請兄弟們們一起坐坐,樂活樂活!”

    將貨車運入庫房,按照簡寧齋的規(guī)矩,要留人看守。

    “張寧,趙烈,上次你們來過了,這次就吃點虧,在這守著這些貨,讓其他兄弟們松散松散。放心,趕明兒我請你們到翠香樓好好地享受享受,虧待不了你們!”朱管事笑哈哈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遞了個眼色過去,見兩人都應(yīng)了,這才笑著招呼眾人往正廳里走去。

    張寧和趙烈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幾分笑意,知道這看守的好處可是豐厚得很,上次便宜那兩個小子了!

    酒是美酒,菜是好菜,還有美貌的丫鬟在旁邊歌舞勸酒,旖旎動人,別說那些伙計,就連王管事都沒見過這樣的溫柔鄉(xiāng)。絲竹悅耳中,眾人觥籌交錯,很快就喝得酒酣耳熱,氣氛漸趨熱烈。誰也沒有注意到,連同朱管事在內(nèi)的幾個人都已經(jīng)悄悄地不見了。

    庫房內(nèi),幾個彪形大漢正在將原本的貨物卸下來,再把原本準(zhǔn)備好摻放了假貨的東西放進去。

    “真他媽的晦氣,還以為上次那車假貨只要賣出去,到時候顧客一起鬧上門來,肯定能讓簡寧齋翻不了身。誰知道新招來的一個伙計不懂事兒,取貨的時候沒照規(guī)矩取完一個貨架再取另一個貨架,結(jié)果提前把假貨賣出去了。偏偏來鬧事的魏師傅又被東家小姐撞到了,安撫了魏師傅不說,還察覺到庫房里的假貨,一下子把東西都給清點出來了?!敝旃苁聺M面懊惱地向一個天藍色錦緞細(xì)袍的人稟告道。

    “沒懷疑到你吧?”藍衣人問道。

    朱管事?lián)u搖頭,道:“因為進的貨都有假,所以東家小姐懷疑是慶元商行的問題,帶了二掌柜去理論,偏巧慶元商行的東家也在,好像是看上了我們東家小姐,又是賠禮又是道歉,還給進貨講價錢,百般討好,竟是把假貨的事情滿口應(yīng)了,東家小姐壓根兒就沒想到別的地方。真是人美好辦事兒?。 ?/br>
    “沒事,這種事情能壓下一次,壓不下第二次,這次要再出事,肯定壓不住。如果你們東家小姐再把責(zé)任推到慶元商行上,那東家再蠢再覬覦你家小姐的美色,也不會蠢得承認(rèn)是他們慶元商行的問題,除非他們慶元商行不想再混了!到時候簡寧齋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彼{衣人不在意地道。

    朱管事面帶希望地道:“之前那位老爺曾經(jīng)說過,要提拔小的做二掌柜……?!?/br>
    “放心吧,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藍衣人不屑地道。

    “多謝張管事提拔,多謝張管事提拔!”朱管事點頭哈腰地道,“反正這里有人換貨,還有小趙他們看著,不會有事,張管事要不要到里面坐一坐?好酒好菜,還有菊香那丫頭也在候著張管事呢!”

    那張管事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轉(zhuǎn)頭望去,卻見近百名身著黑色勁裝的護衛(wèi)打扮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進來,將這些人連同貨物統(tǒng)統(tǒng)圍了起來,或年輕或滄桑的臉上都帶著鐵和血的剛毅,顯然是在戰(zhàn)場上磨礪出來的利刃,炯炯有神地盯著在場眾人,手按在刀柄上,一副整裝待動的姿態(tài),十分懾人。

    青衣打扮的門房被領(lǐng)頭的趙景仍在地上,顫巍巍地道:“老爺,他們假稱是京兆府的衙役,要來要來查戶籍文書。奴才剛開了門,就……。就一股腦地涌了進來?!?/br>
    即使張管事見過些場面,也被這些兵卒的陣勢嚇到了,強自鎮(zhèn)靜道:“你們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這話問得好,正是我想問問閣下的!偷換我簡寧齋的貨物,想要我簡寧齋名譽掃地,閣下這手不可謂不狠毒!”忽然人群中分開一條路,一名身著綠衣,頭戴帷帽的年輕女子緩步走了出來,后面跟著兩名衣著精致,容貌秀麗的丫鬟,以及發(fā)須幾乎全白的老掌柜,以及二掌柜,皆是怒目看著場中眾人。

    “……老掌柜,二掌柜,東……東家小姐?!敝旃苁骂澪∥〉亟谐隽藖砣说纳矸?。

    聽到是裴府的人,張管事雖然感覺到棘手,卻也稍稍定下心來,道:“這位想必就是裴府的四小姐了吧?在下姓張——”

    話音還未斷,就被裴元歌嚴(yán)厲冰冷的聲音打斷:“我不管你是誰,敢這樣栽贓陷害我簡寧齋,就絕不能輕饒!趙統(tǒng)領(lǐng),把這些人都給我拿下,統(tǒng)統(tǒng)塞住嘴,綁回裴府。別的不說,先統(tǒng)統(tǒng)給我打四十軍棍,讓這幫吃里扒外的奴才,以及污蔑陷害他們的混賬東西知道厲害。盡管給我往死里打,只要留口氣讓我還能問話就行!”

    朱管事叫那藍衣人張管事,八成是廣致齋的人。

    到了這個地步,知道她是裴府的四小姐,卻還能這么鎮(zhèn)靜地想要報名號,他背后的東家來頭一定不小。等他說出來后,就要考慮裴府和他東家的顏面,說不定會有波折,因此裴元歌索性不問三七二十一,先拿住人打一頓,給他點苦頭嘗嘗。就算最后真是得罪不起的人,只說是誤會就好,誰叫他們要來陷害簡寧齋?

    趙景立刻命人執(zhí)行,不容那些人說話,就個個都五花大綁起來。

    這時候,原本在大廳里吃喝做了的伙計和王管事也被驚動,紛紛出來,看到裴元歌和兩位掌柜,以及庫房的這架勢,都驚呆了?;镉媯兊挂擦T了,王管事卻是知道簡寧齋先前出了假貨的事情,看到這情形,哪里還有不明白的?慌忙跪地道:“小姐恕罪,小姐贖罪,奴才真的不知道朱管事居然……居然做這種吃里扒外的事情!可奴才冤枉,奴才沒有……?!?/br>
    想到自己在那邊吃喝玩樂,給了朱管事偷梁換柱的機會,再想想眾人說的東家小姐的精明能干,心驚膽戰(zhàn)之下,渾身都冒出了冷汗,不住磕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哦?”裴元歌的聲音聽不出息怒,“王管事哪里就該死了?”

    “簡寧齋的月銀和分紅都十分豐厚,足夠奴才一家衣食無憂,想要享樂什么時候都成,奴才不該被一點小便宜迷了心竅,在進貨的時候被人利誘,出了差錯!”王管事不住地磕頭,他知道假貨的厲害,保不定簡寧齋會因此敗落甚至關(guān)門,到時候他這個管事也就跟著倒霉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還請小姐給奴才一次機會!”

    這些在大廳里享樂的人,應(yīng)該不知道換貨的事情,但是簡寧齋鋪子里有規(guī)定,進貨時不許中途厭惡,不許喝酒,這些人卻明知故犯,為了一時的口腹貪欲,置簡寧齋的規(guī)矩于不顧,這才給了朱管事機會,也十分可惡!不過見王管事態(tài)度還算誠懇,直言其錯,沒有遮掩,也沒有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裴元歌淡淡道:“罰你杖二十,罰俸一年,暫時留著你管事的位置,下次再出差錯,就別怪我心狠!”

    對管事來時,這算是比較重的責(zé)罰了。

    王管事卻不敢有絲毫異議,伏地道:“奴才多謝小姐開恩!”

    “我知道,你這種都是家里的頂梁柱,沒了月銀,日子難免要艱難些,這是讓你長個記性,記住,只有簡寧齋好了,你們這些管事才能更好。不過,如果你這段時間表現(xiàn)好,年底的分紅會照樣分給你!”裴元歌恩威并施,道,“至于這些伙計,就交給你處置,到時候報給二掌柜和老掌柜的!”

    王管事心中乍驚乍喜,簡寧齋的分紅是十分豐厚的,而且,現(xiàn)在離年底只剩半年,雖然沒了月銀,還能撐下去,但年關(guān)難免要寒磣了。而四小姐答應(yīng)在年底給他分紅,這是體貼他,讓他過個好年!心中十分感激,磕頭道:“奴才謝四小姐的恩德,以后一定盡心竭力,絕不會再出差錯!”

    知道王管事現(xiàn)在一心想要表現(xiàn),一定會妥善處置那些伙計,也不再理會,命趙景等護衛(wèi)帶了那些五花大綁的人,便回了裴府。

    按照裴元歌的吩咐,將這些人帶回裴府后,先打了四十軍棍。不過,行刑的人尺度掌握得很好,四十軍棍打下來,張管事那些裴元歌不認(rèn)識的人,已經(jīng)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朱管事被帶到房間里時,雖然半邊身子沾血,疼痛不堪,卻還能跪下行禮,說話只帶了些痛音。

    紫苑和木樨都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臉色有些發(fā)白。

    裴元歌有心磨練二人,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她的身邊總不能都是些心慈手軟,連看到血都會怕的人。因此也不理會二人,輕輕地刮著碗茶,淡淡地問道:“朱管事,你該知道我想問什么?是你自己老老實實地說呢,還是想再挨四十軍棍再說?如果想再挨,可就沒這么輕松過關(guān),人被打廢了也是有可能的?!?/br>
    朱管事見過那張管事那些人的模樣,早就嚇得心神俱裂,膽戰(zhàn)心驚,這會兒再不敢小覷裴元歌,更加不敢狡辯,遂低聲道:“回小姐的話,那張管事是廣致齋的管事,就是他找上小人……?!?/br>
    將事情的經(jīng)過詳細(xì)道來。

    這朱管事別的還好,就是有個好色的毛病,偏偏家里的妻子兇悍,不許納妾,只能在外風(fēng)流。最近正好在翠香樓見到一位美貌的花魁,被迷得顛三倒四,花了無數(shù)銀錢,更賭咒發(fā)誓要為那花魁贖身。但贖身的銀子哪里那么好湊?他只是個管事,為了這個花魁已經(jīng)填進去不少錢,根本再湊不齊那一千兩。

    就在這時,有人找上了朱管事,說愿意幫他,只要他在簡寧齋的貨里做些手腳。

    朱管事本來不愿意,但經(jīng)不起那花魁的半百勾搭哀求,又被那張管事的話語迷了心竅,這才答應(yīng)了。于是張管事在進貨的路上添置了一套宅院,弄得好廚子好酒,美貌丫鬟,讓他把進貨的伙計們都帶過去,又收買了看守貨物的伙計,偷梁換柱,把那次進的貨物都換成摻假的。而對不知情的管事和伙計,則說是畏懼家里娘子兇悍,所以置辦了外室,請大家代為遮掩,連在二位掌柜那里也別露口風(fēng)。

    那些人只把這是當(dāng)做尋常,就都沒有在意。

    原本以為一次就能成事,沒想到卻出了意外,于是故技重施,結(jié)果卻被裴元歌人贓俱獲,連人帶貨當(dāng)場逮個正著。

    “他們許給你什么好處?”裴元歌問道。

    事到如今,朱管事自然知道,上次假貨的事情被揭穿后,東家小姐根本就對進貨的人起了疑心,只是按而不發(fā),讓他們放松警惕,趁著這次人贓俱獲。這份心性和手段實在令人心驚,遂老老實實地道:“張管事說,等事成之后,這棟豪宅和里面的家具仆人都?xì)w奴才,另外到時候還會讓奴才做到鋪子的二掌柜……?!?/br>
    這些老管事都明白竭澤而漁的壞處,不會不為自己謀后路,實在是既得了美人,又能得豪宅,還能提升為二掌柜,處處都得意都好,這才打動了朱管事,答應(yīng)替廣致齋做事。

    裴元歌不緊不慢地刮著碗茶,黑眸凝滯,潛心思索著,好一會兒才蹙眉道:“簡寧齋雖然說是老字號招牌,生意也還興盛,但終究也只是一間中上的絲線鋪子,就算被擠垮了,廣致齋能得到多少好處還不一定,居然又是送美人,又是送豪宅,還許了你掌柜的位置,這樣大費周章地處事,就不怕得不償失嗎?我看你想跟的這位新主子,恐怕也不怎么樣!”

    “那當(dāng)然是——”朱管事被他一激,脫口就要說出真相,隨即又頓住,緊緊地閉住嘴。

    這件事的要緊處就在這里,而這是他最后的底牌。

    “小姐,奴才知道您是聰明人,廣致齋這樣大費周折的對付簡寧齋必定有原因,而且廣致齋的東家,也不是裴府能夠招惹得起的。”如果不是知道這些,朱管事也未必有膽子這樣做,畢竟裴諸城還是刑部尚書。但現(xiàn)在裴元歌以雷霆之勢,將所有人都拿下,或許會顧忌廣致齋身后的主人不敢怎么樣,但他卻還是簡寧齋的人,裴元歌絕不會輕易放過他。

    所以,他要以此為籌碼,替自己謀得一條生路!

    “奴才知道,奴才這樣做實在是忘恩負(fù)義,小姐要打要罰,奴才都毫無怨言,只求小姐留奴才一條命,奴才另有內(nèi)情奉上?!敝旃苁滦攀牡┑┑氐?,“奴才可以保證,這件事只有奴才一人知道,其余的伙計都不知情。而張管事雖然知道,卻絕不會說。若非小人那次趁他酒醉聽到只言片語,只怕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