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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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看客的同伴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沒有一個上前找麻煩,腳底抹油似的溜了。 “都說了這個少爺身上氣度不同尋常,她非要去招惹,這下碰到硬釘子了吧?” “快走快走,莫說了。” 云敘白還折扇給花離枝,對方很驚訝,追著他問:“你怎么知道燈滅了鬼就會消失?” “這像引路燈,我想試一下它滅了會怎樣?!痹茢啄樕?/br> 花離枝笑道:“你這直覺真的太絕了?!?/br> 自從綁定預(yù)判技能后,云敘白的直覺一直很準(zhǔn),哪怕他沒有帶預(yù)判進副本。 兔子說:“這樣一來,我們就算找到這個怨靈的弱點,以后對上也不害怕?!?/br> “這些看客天天晚上都來,我們要留在客棧做任務(wù),一定會常打交道?!钡静萑伺牧伺脑茢椎募绨颍骸暗谝煌砭驼业剿鼈兊娜觞c,算是突破性進展?!?/br> 云敘白輕笑一下:“看客不是我們最大的對手,客棧里一定還有很多秘密。” 門外,看客們走遠(yuǎn)了,身體融入黑夜,只有一盞蓮花燈懸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再遠(yuǎn)一些,邊成了山林中的一簇簇磷火。 [好家伙,女鬼惦記著吃敘哥,還沒摸著小手,人就被敘哥送走了] [敘哥:我明晚還在,但是你好像來不了了] [這些鬼觀眾看著瘆人,好像也沒有什么實力,應(yīng)該不足為懼] [確實不怎么厲害,但是確實惡心] [“饞小鮮rou,小心被送走”打賞了靈氣珍珠*888顆] 客棧打烊,客人npc和玩家們回房。 兔子本來一個人一間房,可樂知道后,主動提出和她拼房,互相之間能有個照應(yīng)?;x枝和柴犬熟到不分性別,兩人湊合著住一間房間。 經(jīng)過今晚這一出,幾個戰(zhàn)隊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些,至少表面上緩和了不少。 云敘白回房前,那個長相可愛的男玩家又主動和他打招呼:“哥,今晚要是有什么情況就喊我,我睡覺淺,一定能幫上忙?!?/br> 這玩家自稱叫公仔,沒有暴露id,云敘白還沒摸到他的底,只是客氣地點頭,回了個和善的笑容。 客棧為了多接待客人,也有雙床的房間,條件比較簡陋。睡覺前,云敘白特意把從小販那里買到的紙元寶分成三份,和火柴盒一起放到隊友的房間里,交待他們,如果今晚有情況,第一選擇是燒紙元寶,先燒一半看看效果。 回到房間后,云敘白和稻草人又說了一遍。稻草人聞言笑了:“看不出來,你還挺節(jié)省。” “燒紙錢給鬼,相當(dāng)于賄賂,能花少點就少點,”云敘白說得理所當(dāng)然:“省下來的沒準(zhǔn)還能進行第二次賄賂?!?/br> 稻草人拱手:“學(xué)到了?!?/br> 云敘白這一覺睡得不踏實,半夢半醒間總是聽到一陣琵琶聲,如泣如訴,攪得他不甚安寧。 云敘白夢到今晚彈琵琶的榴花,抱著琵琶,哀愁地看著他。榴花撲簌簌地掉著眼淚 ,不斷地重復(fù)一句話:“我好痛苦,求求你救我……讓我解脫……” 云敘白驚醒,睜開眼睛,揉了揉突突生疼的太陽xue。眼睛還沒適應(yīng)黑暗,他忽然嗅到一股腐臭陰冷的氣息,就在自己頭頂! 云敘白心里咯噔一聲,他抬眼一看,被一抹亮光晃了眼睛。一把鋒利的刀子懸在他的腦袋上,隨時打算落下! 再一看,執(zhí)刀的“人”就蹲在他的床頭,上半身體型壯實,看不清臉,渾身縈繞著瘆人的陰氣。 [啊啊?。?!本來是看個睡播,這一下給我整精神了] [我不怕,我裝的嗚嗚嗚] [崽崽醒了吧!快躲開再說!] 拿刀鬼發(fā)現(xiàn)云敘白醒了,手起刀落。云敘白怎么可能愣著給他砍,利落地翻身躲開。那把刀扎進枕頭里,發(fā)出“噗”的一聲。 拿刀鬼一擊不中,伸出比常人大兩倍的手掌,試圖掐云敘白的肩膀,好控制住他。 云敘白拿枕頭擋住,鬼手直接穿透枕頭,險些撓到他胸口。 “阿稻,醒醒!”云敘白一邊抵擋惡鬼一邊喚醒稻草人。 稻草人大約著了道,睡得很沉。好在素質(zhì)夠強,云敘白連喊三聲后,他醒了過來。 看到云敘白在物理擋鬼,稻草人馬上清醒,第一反應(yīng)是救人。 “別用技能?!痹茢妆徊讲骄o逼,卻沒有一點狼狽。 稻草人想起睡前的談話,連忙找出紙元寶和火柴,丟進火盆里燒。 煙霧彌散,屋子里滿是煙火味,拿刀鬼停止攻擊,大口大口地吸著煙霧,發(fā)出低沉的氣音。 乘著火光,云敘白看清了拿刀鬼手上的那把刀,樣式很特別,不像廚刀也不像兵器。 拿刀鬼的腦袋幾乎垂到胸口,有些駝背,云敘白依舊看不清他的樣子,只能看到他身上有很多猙獰的傷痕。 沒有人說話,兩人一鬼靜默對峙,氣氛就像火盤中的火苗一般,不斷攀升。 火盆里的紙燒完后,拿刀鬼也消失了。 稻草人松了一口氣:“這紙錢還真有用,小販沒騙我們。” “你燒了多少?”云敘白關(guān)心道。 蘋果頭笑了:“聽你的,摳著呢,只燒了三分之一。” 云敘白很是滿意:“孺子可教也。” [我發(fā)現(xiàn)資本家都特別會省錢orz] [哈哈哈,敘哥很快就會把隊友帶偏了,太魔性了] 云敘白點著油燈,觀察房間,沒有看到其他異樣,只是床頭上留下了兩個黑腳印。拿刀鬼上半身極壯,腳卻奇小。 云敘白又照了照稻草人那邊,看到他的床頭也有兩個黑腳印。 云敘白蹙眉:“他是先去你那里,才來我這邊?!?/br> 稻草人順著他的指示一看,臉色白了一分:“我竟然沒有察覺,我第一次睡得那么死,以往從來沒發(fā)生過這種情況?!?/br> 一個鬼拿著刀蹲在床頭,自己卻毫無知覺地睡覺,稻草人越想越覺得脊背發(fā)涼。 云敘白想了想,提出一個可能性:“可能和今晚的曲子有關(guān),你是最后一個戴耳塞的人。你有做噩夢嗎?” 稻草人點頭:“夢到了榴花,拖著我的手讓我救她,她身上流了很多血,我一直想掙脫夢境,但是一直醒不來,直到你把我喚醒。” “看來聽得越多,陷入夢境越深,越難蘇醒,”云敘白心里有數(shù)了:“你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云敘白話音一頓,正色道:“你頭發(fā)有些奇怪?!?/br> 兩人身高相近,油燈照明有限,云敘白干脆提著燈往稻草人頭上照。 稻草人配合著低下頭:“可能睡亂了,我頭發(fā)長?!?/br> 云敘白看到好大一塊斑禿,連青皮都沒有,禿得光滑,就像草原中的海洋,反射著燈光。 “你禿了。”云敘白看著這光景,有些同情有些擔(dān)心,又覺得好笑。 “禿了??”稻草人猛地抬頭,還真的覺得頭皮有點冷。 稻草人摸向頭頂,摸到一片光滑的頭皮。稻草人裂開了:“我的頭發(fā)沒了!我不是稻草人了,我是禿頭人?!?/br> “還會長回來的……吧?!痹茢装参克骸澳闫綍r頭發(fā)扎起來,看不到禿的地方,不行還可以戴假發(fā)戴帽子?!?/br> 稻草人看著云敘白濃密的頭發(fā),很是羨慕:“你的歐,真的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就連禿頭,也繞開了你?!?/br> 云敘白不想笑,怕稻草人傷心,但是他實在忍不住想笑。 稻草人果然很傷心:“你不要笑!” 云敘白換了個方式安慰他:“其實,你變禿,證明你離變強很近了?!?/br> 稻草人:“………”qwq 云敘白:“其實,農(nóng)田里的稻草人都是禿頭……” 稻草人:“求求你,不要再安慰我了?!?/br> [鵝鵝鵝鵝……我不行了,稻草人,你這個濃眉大眼的怎么也禿頭了呢?] [敘哥說得對,禿頭就是稻草人的宿命啊] [科科科科,還好禿了還是很帥] [“奪筍吶”打賞了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生發(fā)液*10000瓶] 云敘白不敢再安慰,轉(zhuǎn)移視線,檢查稻草人的枕頭:“你的頭發(fā)不見了?!?/br> 禿頭人……不,稻草人說:“我知道,它們離家出走,不在我的頭頂上了?!?/br> “也不在枕頭上,”云敘白回想起拿刀鬼手上的刀:“鬼手上拿著刀樣式古舊,我一直沒認(rèn)出來,原來是把剃刀?!?/br> 稻草人從禿頭的悲傷中抽離出來,皺眉道:“他為什么只剃我們的頭發(fā)?他明明可以傷我,甚至下殺手?!?/br> “剃頭發(fā)的目的未知,但他今晚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边@也是云敘白到現(xiàn)在還不急著去查看隊友房間的原因。 剃頭鬼不知道還在不在外面,兩人拿了一把紙錢,提著油燈去敲隔壁房間的門。 他們是倒數(shù)第二間房,去到隊友房間后,發(fā)現(xiàn)花離枝也禿了。本來柴犬也難逃一劫,但是她睡前喜歡蒙著頭,剃頭鬼弄被子的時候她驚醒了。 兔子那邊好點,一有動靜就醒了,燒紙送走了剃頭鬼。 和稻草人的情況一樣,花離枝被剃掉的頭發(fā)也不翼而飛。 花離枝捂著涼涼的腦袋,難過地說:“我已經(jīng)不是花荔枝了,我現(xiàn)在是剝殼的荔枝?!?/br> 稻草人心里一酸,和他抱頭痛哭:“同是天涯淪落人,但是你是個主播?!?/br> “噗?!被x枝中了一刀,想到要頂個禿頭直播,就覺得窒息。 [科科科,別逗我笑了] [還好沒有讓美少女禿頭,那才是人間慘案] [“慘慘慘”打賞了可能沒有一毛錢效果的育發(fā)液*1000瓶] 離天亮還有段時間,確認(rèn)隊友安全后,他們決定輪班睡覺,免得那只剃頭鬼中途折返。 第二天一早,玩家們頂著黑眼圈和禿頭,出現(xiàn)在大堂里,哈欠連天。 后半夜剃頭鬼沒折返,但是他們依舊睡得很差。 云敘白從二樓往下看,好家伙,被幾個亮晶晶的地中?;蔚搅搜劬?。 除了稻草人和花荔枝,其他戰(zhàn)隊也有人被剃了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