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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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jīng)控制不住氣海翻騰,關(guān)山海索性由著它們往外沖泄,而他敢如此自然也是有所倚仗。 只見他掏出腰后折扇用力扔響頭頂,折扇升到半空居然自行打開,此時才看清那精致掛墜居然是一枚方正印章,印章在空中滴溜溜打著旋,看著格外詭異。 “你可知老夫本名并非關(guān)山海,這枚印章乃是山海印,方寸牢籠可關(guān)山海,所以江湖上的朋友才以關(guān)山海稱呼老夫。” 木三千站起收刀,肩頭肋間的衣服被狂亂的氣機切開了數(shù)處,若是位置再深些恐怕就要傷到筋骨。 “呀呀呀,本想讓你氣機外泄難以控制,沒想到弄巧成拙?!?/br> 這次輪到木三千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老家伙居然身帶如此逆天的寶貝,怪不得方才他招架之余并不顯慌亂。想想也是,天下之大連隔空御劍都有,還能少了其他具備神通的東西?只不過這次確乎是自己魯莽了。 “小子到了這會兒還能笑的出來,我是該佩服你呢還是改可憐你呢?” 此刻整艘大船都被關(guān)山海的氣機淹沒,山海印高懸頭頂,關(guān)山海倒不急于取了木三千小命了。 “只道是世事無常,當年殺于陣前第一個攻入帝沙的正是老夫,如今看來最后的帝沙皇室血脈也要死在我手,實在是妙,絕妙!” 面對關(guān)山海的一番言語,木三千非但沒有被其所激,反而臉上笑意更盛。 “你這家伙真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能打過那家伙吧?” 就在關(guān)山海大放言辭得意不止之際,好像有人趴在木三千的耳邊輕聲低語,木三千甚至都能感受到說話之人輕吐出來的溫?zé)釟庀ⅰ€有某種好聞的味道。 “如果我死了,你也會跟著消失的吧。” 木三千笑的眼睛都要瞇成了一條縫。 “你算計我?!” 那聲音又在木三千耳邊響起,不過這次的語氣顯然充滿了不愉快,尤其是被別人利用偏偏還不能拒絕的那種。 說話的自然就是跟木三千一體同生的白蟒素玄。 從西蜀離開之后入明理高境,破境之時險些就栽在了她手上,一個隨時可能搞得自己沒命的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體里,木三千怎么可能當做若無其事。 不過好在白蟒似乎也不愿自己出事,起碼在她沒有找到離開或者徹底占有自己身體的情況下。 巧的是關(guān)山海恰恰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用關(guān)山海逼白蟒素玄現(xiàn)身,借素玄殺掉關(guān)山海,兩者纏斗相互折損,看似是兩全其美的一招,實則兇險萬分。 “算計?是誰時時刻刻都想著怎么占據(jù)我rou身的,大姐,我這才讓您出一次力,好歹讓您在我身體里邊住了這么些年,幫個小忙可不過分?!?/br> 木三千說的極其輕松,同時也盡可能的把自己往吃虧的份上擺。 “若不是當年——” 素玄本想訓(xùn)斥當年他們一眾外人攪擾了自己修行不說,還害得自己丟了rou身只能寄居在一個人類體內(nèi),可轉(zhuǎn)念一想當時在場的不止木三千一個,寄居在木三千體內(nèi)也是因緣際會,況且這事過去了十年,再去翻舊賬顯然不是素玄的行事作風(fēng)。 “算了,本王且?guī)湍阋淮?,但是你可要記住,本王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還的?!?/br> “本王?” 這還是木三千第一次聽到素玄這么稱呼自己,想來也是,自十年前至今素玄出現(xiàn)也不過僅有兩次,上一次還是在自己破境的關(guān)口,險些就要被她吞掉神識奪取了rou身,一念至此木三千又是忍不住的寒意陣陣。 “若是平日里就算再來幾個關(guān)山海本王也不會將其放在眼里,但因你**凡胎本王也無法完全掌控,滿身本事能用處十之一二就是萬幸,本王將氣機借與你用,能不能勝過他,看你造化了?!?/br> 說的這么厲害是不是真的?不然當年也不能讓東皇太一宋知命還有龍殊三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給毀了rou身吧? “當年那是本王rou身石化,本想借龍骸氣機重塑新生,運氣好了說不定還能飛升破命,被你們幾個一阻丟了rou身不說,能保住性命已然萬幸,你當真覺得你們幾個毛頭小子會打得贏本王?” 木三千心思稍動便被素玄戳破反擊,惹得木三千一陣臉紅。 “我怎么想你都知道?” 木三千忽然大驚,若是自己在動什么念頭這素玄都知道那還得了? “你覺得呢?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br> 素玄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小子嘀咕什么呢!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放肆!” 關(guān)山海遠遠看著木三千如此情形下竟然自言自語了起來,當下便惱怒不已,心想老夫投身軍伍多年,這世人都忘記了自己的手段。 “找死!” 關(guān)山海雙指豎起,山海印應(yīng)聲大作懸在當空轉(zhuǎn)速飛快,萬千氣機宛若游絲,又像是一柄柄游離在周圍的利劍,嘶啦聲中木三千的蔽體衣物被道道氣機割裂穿刺,很快就成了掛在身上的條條碎布。 關(guān)山海嘴角輕揚,萬劍割身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 對面木三千身處萬千氣機,卻依舊面色未改,那些鋒利細小的氣機在木三千而言此刻不過像是滴落在身上的雨水。 割裂的衣物下木三千膚色漸青,沿著皮膚脈絡(luò)隱隱顯出裂紋,那些裂紋又逐漸彼此咬合,最后居然成了堅硬的細膩鱗片,有了鱗甲的覆蓋關(guān)山海cao控的氣機根本就無法傷到木三千半分。 木三千拎起處處卷刃的長刀,捏著刀尖脆生生將其給折斷成兩截,丟下刀尖一段便握著刀柄再次沖向身處氣機漩渦中心的關(guān)山海。 關(guān)山海見此不由眉頭一緊,自己體內(nèi)氣機全部放出,木三千說是被萬劍穿身都不為過,可他竟然還能動作? 斷刃刺到身前由不得多想,關(guān)山海聚氣成盾擋在身前,木三千借著沖勁能把斷刀壓進盾內(nèi)三分,卻仍被阻擋在前,像是一只腳陷入了泥淖。 隔著氣機凝聚成的護盾,關(guān)山海發(fā)現(xiàn)木三千扭曲的身形呈現(xiàn)出一種青灰色,而且在其身體表面覆蓋有一層密密的甲片,這難道就是氣機成劍卻無法傷其分毫的原因? “木小子不傻呀,就是不知道他這玩火的人會不會被反被火燒傷咯?!?/br> 寧逍遙安然坐在房內(nèi),跟他一起的還有養(yǎng)山哲連同紅衣,紅衣是木三千特別交代,就算今兒他死在了船上也不許紅衣出手,知道紅衣怕是不會聽從又讓養(yǎng)山哲在旁盯著防止紅衣插手。 “如此這樣對于打磨劍心不知木小子又是如何感想——” 寧逍遙自顧說了幾句,聽的養(yǎng)山哲跟紅衣一頭霧水。 外面關(guān)山海既知氣機不能傷其一二,雖不明為何好端端一個人會忽然發(fā)膚變色生出鱗甲,卻也絲毫不慌心里有了對策。 一邊收緊了氣機護盾牽制,另一邊抓過氣機便按進木三千體內(nèi)。 木三千被忽然灌注一道氣機,自身氣機運轉(zhuǎn)驟然陣腳大亂,關(guān)山海抓住瞬間破綻掌刀帶氣砍在木三千小腹一側(cè),登時木三千斷刀脫手被擊飛摔在甲板一頭。 “就是不知道日后你師傅知道你死在我手上會做何感想?” 憑著山海印的加持方寸牢籠間關(guān)山海在氣機一項可以說是近乎無敵,在他捋順了自身氣機之后竟然還能將外泄的氣機回收體內(nèi)丹田。對于殺掉一個極具天資的江湖后生關(guān)山海并沒有任何心理障礙,能讓他稍稍遲疑的也不過是木三千的那個師傅,武當張銘均,不過轉(zhuǎn)念想想木三千可是帝沙的皇子,是那個當年啟元皇帝不惜派遣十萬廣陵軍也要推平的佛國帝沙,想來張銘均并沒有跟朝廷硬抗的底氣和魄力。 木三千雖然有素玄的白蟒氣機護體,可終究境界輸給關(guān)山海一大截。 關(guān)山海一邊收回在外氣機,一邊揮袖斬殺。 木三千本身處在明理跟知命之間本就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只能借著素玄的白蟒氣機聚成護盾抵擋。 氣機之間相撞碎裂然后消失,木三千則像是被人踢了一腳又一腳的沙袋,不停往后狼狽翻滾。 “臭小子在這么下去我為數(shù)不多的氣機可就讓你浪費干凈了,關(guān)山海還不至于讓你狼狽至此吧?” “我若是不讓他多砍幾下,他怎么會放松警惕?” 木三千心里暗自叫苦,從素玄那里借用來的氣機雖說渾厚磅礴,可他并不知曉如何使用,就像是一個年幼的孩子誤打誤撞掉了了一座兵器庫,里面刀槍劍戟應(yīng)有盡有,可無奈這孩子一個都不認識。 堪堪保命而已。 “既然從當年的破國混亂中活了下來,就該一輩子夾起尾巴好好藏著,像是臭水溝里的老鼠那樣好好藏著,干嘛非要蹦出來?” 關(guān)山海曾經(jīng)私下揣度,李顯皇帝毀掉帝沙意在何處,后來王爺告誡說,圣心難測,知道了反而不好。 今兒撞破了帝沙余孽的身份那個猜測的年頭無意間又在腦中閃過。 走神,片刻的走神! 木三千的視線從未離開關(guān)山海的眼睛,他稍顯游離的目光僅僅暴露了那么剎那,對木三千來說已然足夠,他借著素玄氣機的保護露出破綻,繼而步步退讓,為的就是這一刻! 本命劍! 木三千幾乎是從丹田里喊出了這三個字,一直靜悄悄飄在山海印附近的本命劍鬼魅般現(xiàn)身直刺印底!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關(guān)山海根本沒有料到木三千還留了御劍這么一手,本命劍砰的一下竟然生生將劍尖刺進印身半毫! 山海印忽然便失去了生機墜落下去,沒了山海印也就沒了方寸牢籠,牢籠內(nèi)的氣機頓時四散而去。 本命劍收回木三千手里,關(guān)山海被這忽然變故驚呆了下巴,連眼前的木三千都顧不得就跑回去撿起落在甲板上的山海印捧在手里,滿臉的悲憤。 “關(guān)山海徒有山海之名,自身氣量如此之小,即便知命也是見山海又見不到山海?!?/br> 房內(nèi)寧逍遙又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小子膽敢毀我山海??!我殺了你!” 關(guān)山海氣瘋了一般殺向木三千。 “你水性應(yīng)該不錯吧?” 木三千自顧問了一句,都還沒等到回答便轉(zhuǎn)身一躍從甲板跳進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