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徹底瘋了
“先生,聽說您、您被陸國公爺分家出來單過了” 皇長孫陳祚坐在茶樓里,看了眼陸離,小聲的問道。 今天是十五,是皇長孫跟著陸離上課的日子,和初一那天一樣,陸離領(lǐng)著陳祚直接來到了市井。這次沒有去西大街,而是選擇了東大街的一間豪華的茶樓。 雅致的包間里,陸離親自烹茶、執(zhí)壺,一整套如同行云流水的泡茶動作做來,師生二人面前,各自放了一盅熱氣裊裊的香茗。 陳祚沒有急著品茶,想了又想,問出了他擔(dān)心的事。 陸離挑了挑眉,淡淡的笑道:“是呀,樹大分枝,家族大了,分家便是應(yīng)有之義?!?/br> 陳祚不是個傻子,陸離這種官方的說法根本不能說服他。他沉默半晌,才低聲道:“外頭有人說,說國公爺為了避禍,所以才將先生逐出家門”陸離是個稱職的先生,陳祚與他相處的時間并不長,但卻受益不淺。所以,陳祚打從心底里把陸離當(dāng)成自己真正的老師尊敬。 聽聞先生受了委屈,陳祚很是氣憤,恨不得跑到定國公府好好問一問陸延德:你丫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把先生這么好的兒子趕出去 陸離感覺到小少年濃烈的關(guān)心,他笑了笑,道:“子不言父之過,父親有令,做兒子的聽從便是了。分家了,父親依然是我的血親,如今他病了,我也如常的在病床前侍奉。放心吧,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委屈。” 陳祚皺眉,很顯然,他并不為陸離的說辭所觸動。不過。陸先生既然這么說了,他不好再追問去,畢竟是人家的家務(wù)事,他身為皇長孫,方才那話已經(jīng)有些不妥了,若是在深究去,就有逾矩的嫌疑了。 默默的端起茶盅。輕呷了一口。贊了句:“好茶,先生烹茶的技藝還是那么好。” 一句話轉(zhuǎn)移了話題。 陸離持壺,又給陳祚添了一盅?!凹热挥X得好,就多吃一盅吧,外頭天兒冷,喝些熱茶也能暖暖身子。” 陳祚屈起手指在桌子上扣了兩。權(quán)作謝禮。 陸離微微一笑,忽的問道:“大郎。上次留給你的課業(yè)呢可曾做完了” 陳祚趕忙從袖袋里掏出一個紙卷,恭敬的雙手捧到陸離跟前。 陸離接過紙卷,打開上面系著的繩子,將紙頁展開。細(xì)細(xì)的研讀起來。 足足過了一刻鐘,陸離才緩緩將稿紙放,贊許的點頭:“不錯。大郎這片文章做的極好。論據(jù)翔實,顯是了一番功夫的。農(nóng)業(yè)是國之根本。大周立國近百年,土地政策從未有過調(diào)整,然土地兼并愈演愈烈,隱戶隱田不知凡幾,實乃有礙民生安定的隱患……” 陸離將自己多年來四周游歷的見聞細(xì)細(xì)的講了講。他知道,當(dāng)今圣人雄才偉略,乃史上罕見之明君,且性情剛毅果決,眼里不揉沙子,土地兼并損傷的不只是尋常農(nóng)戶的利益,受損最多的是朝廷的利益。 作為一個出色的陳家人,當(dāng)今圣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利益被那些豪強大戶侵占。所以,待圣人坐穩(wěn)了江山,接來他就要開始大展拳腳治理天了。 而土地政策,則是他必須關(guān)注的一項。 陸離對皇長孫說這些,并不是無的放矢,他是希望通過皇長孫的口將某些事告訴太子。太子是個合格的繼承人,他知道了頭的實情后,定會有所行動。 因為種種原因,陸離不準(zhǔn)備出仕了,但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飽讀詩書、胸懷大志的男人,骨子里,陸離還是希望能指點江山。 而皇長孫,哦不,更確切的說,是皇長孫背后的太子,便是陸離指點江山、治國平天的媒介,未來的日子,他會慢慢的將自己的理念通過皇長孫滲透到朝政中。 布衣宰相,便是陸離的奮斗目標(biāo)! 陳祚不住的點頭,他生于皇家、長于宮廷,最缺乏的便是民間的普通生活,陸離的課,仿佛對他打開了一扇窗子,讓他接觸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大郎,你這次的功課完成得極好,”陸離點評完陳祚的文章,又細(xì)細(xì)問了他近期少傅們給他講解的功課。 陳祚便趁機詢問陸離一些問題,他倒不是覺得那些博學(xué)的太傅少傅們不能回答這些問題,只是心理上覺得陸離更可親。 陸離年紀(jì)比不上那些老大人們,但學(xué)識真心不差,且他本身就是個年輕人,更懂得少年們的心態(tài),看待問題、講解功課的時候,也能從少年的角度出發(fā),說出來的話語,更能讓陳祚接受。 陳祚聽得很是入神,話說有些問題,像陸先生這樣直接用通俗易懂的話語回答不好嗎,那些老夫子們偏偏要引經(jīng)據(jù)典的掉書袋子,唯恐少說了一個子曰、圣人云,就顯得他們不夠博學(xué)一般。 陸離的一番講解,不能說讓陳祚茅塞頓開吧,但也解決了不少問題,陳祚很是歡喜。 講完了正題,陸離思忖良久,還是問出了那件事:“大郎,最近可否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或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動物比如毒蛇” 陳祚愣了,“毒蛇先生,緣何有此一問” 說完這話,他偏著腦袋想了想,忽的說道:“您這么一問,我還真想起了一件事,三皇叔不知從哪里知道了一個天竺來的奇人,此人善馴養(yǎng)長蟲,還會用長蟲做雜耍。聽說,今年除夕晚宴,三皇叔還有意讓那天竺奇人去宮里表演呢?!?/br> “三皇子”陸離皺眉,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如果真是三皇子,他應(yīng)該沒有蠢到當(dāng)眾用毒蛇謀害太子吧。 可如果不是三皇子,好端端的。他為什么要讓天竺奇人表演馴蛇 陳祚機敏,發(fā)覺陸離神情有些不對,悄聲問道:“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 陸離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沒有什么不妥,只是前兩日書院發(fā)生了點事情,內(nèi)子在后山偶然遇到了一條五步蛇” “啊~”陳祚驚呼一聲。他再怎么不知世事。也知道五步蛇身含劇毒,被它咬上一口必死無疑。他趕忙問道:“師母沒事吧咦,不對呀。這大冬天的,野外怎么會有蛇” 陸離見陳祚是真的關(guān)心阿晚,心里覺得熨帖,道:“多謝大郎關(guān)心。內(nèi)子無恙。和大郎想的一樣,我也覺得奇怪。蛇這種活物冬日鮮少在野外出沒,更不用說五步蛇這種毒蛇,北地罕見,好端端的怎么會跑到京郊” 陳祚陷入了沉思。是呀,這件事太反常了。作為一個在宮廷里生活的少年,見多了各種陰謀詭計。意識的,陳祚聯(lián)想到了自己。每個月初一十五,他都要去書院讀書,雖然最近兩次先生改變了授課地址,但以后天暖和了,他還是要回到書院讀書的。 萬一那人就是想趁著自己在書院的時候,借用毒蛇毒殺自己,又當(dāng)如何 陳祚一時腦洞大開,各種猜測紛紛出籠。 陸離見陳祚白凈的面容上滿是肅然,周遭的氣氛也有些凝重,便笑著和緩氣氛,“當(dāng)然,這也有可能是個意外。左右沒有人出事,大郎無需擔(dān)心?!?/br> 意外 陳祚才不信世間有什么意外。 不過先生既然這么說了,他也不好再深究去,有些事自己記在心上就好,無需在人前多做解釋。 而且,陳祚覺得,先生如果真的以為是意外,他也不會特意講給自己聽。聯(lián)想到三皇叔近期的舉動,陳祚感覺自己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是太模糊了,他一時沒有抓住。 陸離又跟陳祚聊了些近期的新聞八卦,然后將他送回宮城。 陳祚一路進了東宮,來書房尋父親說話。 太子對陸離的教學(xué)內(nèi)容很感興趣,每次陳祚聽課回來,都要先跟父親做個匯報。 “……毒蛇”太子摸著巴,瞇著眼睛不知想著什么。 “父親,您說,這事兒會不會與皇叔有關(guān)系”陳祚沒有明說是哪位皇叔,但他們父子都心知肚明,除了老三,其它的皇子暫時還入不了他們的眼。 太子的瞳孔微縮,但很快恢復(fù)如常,對兒子的話,他不置可否,轉(zhuǎn)而吩咐道:“你出去這半日,也累了吧,先去給你母妃請個安,然后便去休息吧?!?/br> 陳祚眨了眨眼睛,沒再多說什么,只恭敬的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打發(fā)走了兒子,太子立刻命人傳來他的智囊和親衛(wèi)隊長,幾個人關(guān)在書房里密談了許久。 …… 陸元換上魚服,很不情愿的騎馬來到了北鎮(zhèn)撫司。 “到底出了什么事竟將咱們都叫來了”門口遇到了一個同僚,陸元湊上去打探消息。 那人也嘆了口氣,“誰知道呢我今個兒不當(dāng)值,正準(zhǔn)備帶著家人去城外湯泉莊子泡溫泉,結(jié)果卻……對了,世子爺,你不是請假伺候父親嘛,怎么也來了” 陸元一腦袋不甘愿,怏怏的說道:“傳話的說是有要事,必須過來,否則按瀆職懲處!” 瀆職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錦衣衛(wèi),足夠賽閻王出手懲治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進了衙門。 剛進了院子,他們就發(fā)現(xiàn)氣氛有些不對,整個院子上空竟彌漫著一股肅殺。兩人 不自禁的閉了嘴,腳步也放輕了許多,幾乎是踮著腳尖進了正堂。 蘇煜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待所有在京的錦衣衛(wèi)全都抵達(dá)后,他冷冷的掃視全場,用可以凍死人的語調(diào)說道:“咱們錦衣衛(wèi)竟出了個叛徒,諸位說,該怎么辦!” 嘩~~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錦衣衛(wèi)有屬于自己的一套律法,當(dāng)然也可以稱之為規(guī)矩。但凡是違反者,定會遭受極為嚴(yán)苛的懲處。 錦衣衛(wèi)的酷刑有多變態(tài),錦衣衛(wèi)的人最知道。是以,錦衣衛(wèi)成立這些年來。還極少有叛徒。 如今,天初定,錦衣衛(wèi)也都是蘇煜重新打造的班底,大部分都是忠于燕王的心腹,這樣的隊伍里竟然還混入了叛徒! 蘇煜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駭人的寒意,他也不廢話,直接命人將一個捆成粽子的人丟在了空地上。 “賽閻王。今個兒就看你的了!”蘇煜冷冷的吩咐道。他的特務(wù)隊伍中混入了jian細(xì)。簡直就是對錦衣衛(wèi)最大的羞辱,為了以正錦衣衛(wèi)的家法,他要殺雞儆猴! 至于口供。已經(jīng)不重要了,蘇煜已經(jīng)從影衛(wèi)那兒得到了非常詳實的記錄。 現(xiàn)在,他只想讓那jian細(xì)嘗盡錦衣衛(wèi)的酷刑,然后再挫骨揚灰! 形容猥瑣的李三嘿嘿笑了兩聲。陰測測的說道:“好咧,頭兒。您就瞧好吧!” 說著,李三挽起袖子,故意圍著那粽子搓了搓手,“張兄弟。咱們也算共事一場,你放心,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定會好好招呼你的!” 被捆著的那人拼命的掙扎著,眼中滿是驚恐。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可、可他真不想落在賽閻王手里,那是生不如死??! 陸元站在人群中,嚇得臉色煞白,雙股發(fā)軟,頭上的冷汗涔涔而。眼前再次浮現(xiàn)出一幕幕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刷洗、剝皮、抽腸、油煎……每一樣都挑戰(zhàn)著人類的心理承受能力,更挑戰(zhàn)著陸元原就不怎么強悍的神經(jīng)。 好容易因為陸延德的病,陸元稍稍放松了幾天,沒有再做噩夢。可這一刻,所有的噩夢仿佛都被喚醒了,齊齊涌入陸元的大腦,險些將他的頭腦撐破。 咕咚~陸元吞了吞口水,用力閉上眼睛,根本不敢看接來那血腥殘暴的一幕。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耳朵也堵上,但他不能,蘇煜就在前頭,倘或惹怒了這位總頭子,陸元不敢想象,蘇煜會不會處罰自己! “來人,上鐵籠,架上火堆!” 賽閻王用他那特殊的陰冷嗓子喊道。 除了蘇煜,所有在場圍觀的人都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這、這是要油煎還是李三又發(fā)明了什么新酷刑 陸元更是瑟縮了身子,用力咬著嘴唇,劇烈的疼痛提醒他,不能昏過去,絕對不能再想平常那樣昏過去。 不多會兒,子正中間便架起了火堆,上面放上了一個極大的鐵籠子。 李三笑瞇瞇的圍著火堆轉(zhuǎn)了轉(zhuǎn),笑道:“不錯,不錯,這可是唐時有名的一道名菜呀。今天兄弟們有眼福,讓你們見識一什么叫活燒子鵝?!?/br> 活燒子鵝 陸元腦中轟的一聲,這個他還真知道,老二的媳婦謝氏是個極推崇隋唐文化的人,連帶著她調(diào)教出來的廚娘也都極擅長隋唐時的名菜。 而活燒子鵝,便是唐時有名的面首張易之發(fā)明的一道菜,據(jù)說很是殘忍。 現(xiàn)在賽閻王竟然說讓他們長見識,那是不是說,他想防著活燒子鵝的做法,把那叛徒丟進被火燒得通紅的鐵籠子里,讓他不停的在籠子奔跑,直至被活活燒死! 陸元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被自己腦中幻想出來的畫面嚇得喘不過氣來。 “好了,把他丟進去吧!” 李三仍是笑嘻嘻的,但眼中卻閃著殘忍的亮光。 “啊~啊~~饒命,指揮使饒命啊~~” 一聲聲凄厲的慘叫響起,伴隨著叫聲,還有嗞嗞的皮rou炙烤的細(xì)微響聲,以及刺鼻的焦糊味兒。 陸元不敢睜眼,五官痛苦的扭曲著。其實,他還不如睜開眼睛看看呢,有時候,腦中想象出來的畫面更加驚悚。 “啊,好熱,疼死我了,指揮使,我、我招,您想知道什么,我全都說出來。”凄厲的慘叫不絕于耳,聲音里滿是絕望。 “……你都知道什么”蘇煜冷冷的看著,雖然他也有些不適應(yīng)李三的新刑具,但能懲治叛徒、殺一儆百,他就感到滿意。 “我、我知道當(dāng)初藏匿建寧太子的人是誰,我還知道誰跟韃靼勾結(jié),我還知道……嗚嗚,您給我個痛快吧!” 那人許是知道蘇煜不會饒了他。他也不奢求活著了,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別讓他受這些酷刑了。為了這,他什么都愿意說。 蘇煜挑了挑眉毛,“哦這些你知道” “知、知道,我都知道,燙,真的好燙。指揮使。求你放了我吧!”籠子里的人身上的衣服早就燒沒了,現(xiàn)在他的身上,除了頭頂。渾身上全都是一條條的燙傷,有的已經(jīng)深可見骨。 籠子頭的火堆燒得很旺,兩指粗的鐵條燒得通紅,碰上去就能激起火花。 房間里充斥著一股nongnong的皮rou燒焦的味道。刺得人只覺得惡心。 但大家都知道,指揮使動了真怒。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招惹蘇煜,哪怕惡心的要命,也都強自忍著。 陸元身子微微顫動著,用力加緊雙腿。唯恐一個沒控制,就會尿濕了褲子。 蘇煜卻冷冷的笑道:“可惜的是,這些我都不感興趣。我既然能把你救出來,自然知道你的底細(xì)。所以。你說的那些,對我而言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我現(xiàn)在只想讓你知道背叛錦衣衛(wèi)的場,順便也讓兄弟們開開眼界!” 李三聽出蘇煜話里的意思,笑著說道:“好,指揮使既然想讓兄弟們開眼界,那我也不能含糊。來人,再給我添柴,哦,人家正宗的活燒子鵝是要加作料的,咱們也不能落。” 李三摸著巴,煞有介事的想了想,道:“去給我調(diào)些作料來,什么醬油、醋、麻油、鹽、糖,哦,對了,還有新進的那個什么辣椒,也多多的來上一碗?!?/br> 頭人答應(yīng)一聲,不一會兒,便提著個小木桶過來。 李三接過小桶,沖著籠子里慘叫、翻滾的人犯便潑了過去。 “啊~~~” 混合了大量辣椒粉的作料悉數(shù)倒在了那人的身上,那人發(fā)出瘆人的慘叫,只聽那叫聲,就知道他此刻遭受了怎樣的酷刑。 陸元只覺得自己快要昏過去了,褲管有些濕答答的。 大火熊熊的燒著,籠子里的人已經(jīng)再也發(fā)不出聲音,身體本能的四處亂滾,偏他所到之處仍是燙死人的鐵棍。 李三見狀,沖著手的人吩咐道:“打開籠子吧。” 頭的人用木棍撥開籠子一側(cè)的門,那木棍接觸到籠子時,頓時冒出了一陣黑煙,由此可見這籠子的溫度已經(jīng)達(dá)到了怎樣的境界。 籠子門打開了,里面的人還在翻滾,當(dāng)他滾到開門的這一邊時,噗通一聲,便跌入到燃燒的火堆上。 “啊~~” 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只是音量并不高。 緊接著,那人便被大火包圍,沒多久便化作一團焦炭。 刺鼻的味道在房間里蔓延。 哪怕不用眼睛看,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蘇煜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一字一頓的說道:“這就是背叛錦衣衛(wèi)的場,如果有人對圣人、對錦衣衛(wèi)有貳心,那么只管來嘗試賽閻王的手段!” 李三適時的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兄弟們放心,真若有那么一天,哥哥我定會好好招呼大家的,決不讓大家失望!” 眾人齊齊打了個寒戰(zhàn),紛紛應(yīng)聲:“屬不敢!” 蘇煜又趁機訓(xùn)誡了屬一番,見眾人又驚又懼的模樣,知道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便起身離開了。 李三吩咐頭人將房間里收拾妥當(dāng),然后帶著新刑具,樂滋滋的出去了。 見兩個閻王都走了,其他人才長長舒了口氣。 陸元終于睜開了眼睛,正巧看到幾個錦衣衛(wèi)抬著一個團黑乎乎的東西出門,他頓時嘔的一聲,將肚子里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哎呀,陸世子,你、你可真是!” 前頭站著的人被陸元吐了一身,忍不住回過頭來抱怨。 陸元艱難的抬起頭,眼中泛著不正常的紅光,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說了句:“抱歉!”但掩在袖子里雙手卻忍不住收緊,倘或?qū)Ψ皆僬f一句不敬的話,他就會揮拳相向。 幸而那人沒有得理不饒人,見陸元道了謙,也就將這事揭了過去。捏著鼻子將沾了污物的袍子脫了來,跟相熟的同僚一起出了正堂。 “該死的,敢跟我無禮,小心我燒死你,對,燒死你!” 陸元望著那人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眼神很是瘋狂…… ps:同時更新兩篇v文,真心累啊,某薩覺得自己都要精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