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謝父出手
“毒蛇大冬天的怎么會有蛇” 謝向晚雙腿發(fā)軟,險些跌坐在地上,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根紅黑花的帶子,心怦怦跳得厲害。 九華書院建在半山腰,山間多蛇蟲,偶爾冒出一兩條蛇這很正常??蓡栴}是,現(xiàn)在不是春夏時節(jié),而是數(shù)九寒冬啊。謝向晚沒有記錯的話,蛇這種動物是要冬眠的。 而且北方的毒蛇不是很多,附近山間多是無毒的菜蛇。 但眼前這一條,顏色鮮麗,頭呈三角形,謝向晚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蛇,十有是毒蛇。 “jiejie,快看,那帶子還會自己動呢?!?/br> 王大郎根本不知道他嘴里所說的帶子是一口能要人命的劇毒之物,好奇的盯著,兩只小短腿不由自主的往那邊挪動。 謝向晚嚇了一跳,一把將躍躍欲試的小子抓住,直接塞到自己身后。謝向晚的動作很快,幾乎在一瞬間完成。 謝穆青站得遠,沒有看到毒蛇,卻看到謝向晚怪異的表現(xiàn),不禁喊道:“妙善,怎么了可是這小子又調(diào)皮了” 說著,謝穆青抬腿就想走過來。 謝向晚盯著那毒蛇,顫聲道:“姑姑,別過來,這、這里有一條毒蛇。”唯恐驚動了那條蛇,謝向晚極小心的往后退著步子。 謝穆青大驚失色,失聲道:“什么毒蛇” 服侍在周遭的丫鬟婆子聽了這話,紛紛驚叫起來,“有蛇啊,救命啊,有毒蛇!” 青羅、暖羅幾個丫鬟卻慘白了一張粉臉。雙腿抖得厲害,想沖上去救主人,無奈卻動不了。 謝向晚:“……”。 她真想一巴掌將那些尖叫的人抽,叫這么大聲,唯恐那蛇聽不到咋的 幸好那條蛇很不適應寒冬的氣溫,行動非常遲緩,rou眼都能看到它一點點的往這邊挪。否則。那條蛇早就撲過來。一口咬在謝向晚的身上了! 四周滿是驚慌的叫聲,謝穆青終于反應過來。 “住口,想活命的都給我住口!”謝穆青難得潑婦了一回。厲聲罵了一句。 尖叫的丫鬟婆子們趕忙用手捂住嘴,不能怪她們大驚小怪,她們都是富貴人家的世仆,從小在內(nèi)宅長大。與主子一樣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曾幾何時見過毒蛇這樣恐怖的動物 四周終于安靜了。謝穆青也極力平靜來,她在蜀郡的山間住了多年,也曾見過山民捕捉毒蛇,對那些長蟲的習性也有所了解。她吞了吞口水,對謝向晚道:“妙善,你、你別害怕。冬天蛇都要冬眠,因為天冷的時候。蛇動作不快,你慢慢的退過來,它、它追不上的?!?/br> 謝向晚吞了吞口水,緩緩點頭,她也瞧出了,這條蛇仿佛七八十歲的老嫗,滑動得非常緩慢。她從頭上拔一根簪子,密切觀察那蛇的動作。 平復好心情,瞇起眼睛,謝向晚猛地一甩手,一道金光閃爍,噗的一聲,簪子準確的插入了毒蛇的七寸。謝向晚的力道很大,那簪子竟將蛇身插了個對穿。 “……呼!”謝向晚舒了口氣,腳一滑,身子軟軟的倒了來。 “jiejie,jiejie!”王大郎就站在謝向晚身后,見她身子往后倒,慌忙雙手撐住。只是小家伙年紀小,力氣也小,根本就撐不住。最后,謝向晚和王大郎一起倒在了地上。 不過王大郎雖然沒有撐住謝向晚,但多少起了緩沖作用,謝向晚摔得并不嚴重。 “二奶奶!”青羅等人身撲上來,七手八腳的將謝向晚扶了起來。 “大郎!”謝穆青快步跑到近前,一把將兒子抱了起來,嘴里迭聲問道:“大郎,摔疼了不曾可是哪里不舒服” 說著,謝穆青伸手就要去摸兒子的小身體。 王大郎羞赧的拉住母親的手,小聲道:“兒子沒事!” 冬天穿得多,王大郎裹著厚厚的棉衣、棉褲,摔倒了也不覺得疼。唯一覺得不舒服的,就是被謝向晚壓了一,但也不厲害。 謝穆青見兒子神色正常,并沒有痛苦的模樣,這才放心來。又趕忙去看謝向晚,“妙善,妙善,你怎么樣了” 謝向晚只是驚嚇過度,再加上精神虛脫,并沒有什么大礙。在青羅等人的攙扶,謝向晚站起來,抹了把汗,道:“沒事,就是方才擲簪子的時候,精神有些脫力,對了,大郎沒事吧。方才多虧了他,若不然,我可能就直接摔在地上了!” 謝穆青道:“沒事,這小子皮實著呢。” 謝向晚卻認真的說:“這次真的多虧大郎了,難為他小小年紀,卻還顧著救我。待會兒還是讓程老太醫(yī)好好給大郎瞧瞧,小孩子骨頭嫩,千萬別被我壓傷了?!?/br> 謝穆青點點頭,她 正有這個打算。 大家都沒事,這才有心思去想那條毒蛇。 謝向晚命一個膽子大些的婆子上前看了看,那婆子不知從哪里摸來一根棍子,用力挑了挑,道:“二奶奶,這蛇已經(jīng)死了?!本褪强上Я四歉痿⒆影?。 婆子看了眼蛇身上插著的金簪,心里很是不舍。 謝向晚道:“我看這蛇是毒蛇,但也不能確定,你且挑著它,拿回去給程老太醫(yī)瞧瞧。哦,對了,那根簪子就賞你了?!?/br> 沾了血的東西,謝向晚不想再要了,反正她也不差那么幾兩金子。 婆子一聽這話,喜上眉梢,連聲道:“多謝二奶奶賞!” 說罷,她也不嫌棄這死蛇晦氣了,拿棍子挑著,緊緊跟著眾人往書院走去。 回到小院,謝向晚吃了碗安神的熱茶,這才徹底放松來。 程老太醫(yī)過來診了診脈,確定胎兒無恙。聽說謝向晚射殺了一條毒蛇,程老太醫(yī)很感興趣。趕忙出去查看。 不多會兒,程老太醫(yī)回來說道:“是五步蛇,有劇毒,是南方那邊運過來的?!?/br> 程老太醫(yī)語氣有些猶豫,“而且老夫瞧著那蛇仿佛是人特意飼養(yǎng)的?!?/br> 謝向晚心里咯噔一,南邊的毒蛇,還是人飼養(yǎng)的。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毒蛇是人特意弄到九華書院來的。 而弄條毒蛇來書院所在的山上。目的很明確,定是要害某個人。 謝向晚閉著眼睛想了想,九華書院大部分的師生都是普通百姓。唯一有謀害價值的,便是方老先生、王承夫婦以及她和陸離。 ……等等,還有一個人。 謝向晚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名,陳祚! 一個時辰后。身在京城定國公府的陸離便收到了謝向晚的鴿傳書,將紙團丟進熏籠里燒毀。陸離望著窗外,“專人飼養(yǎng)的毒蛇莫名出現(xiàn)在了九華書院,背后那人,到底是在針對誰難道真如阿晚猜測的那般。那人是想算計皇長孫” 可就算毒死了皇長孫,又能如何皇長孫不是皇太子,太子膝也不止皇長孫一個兒子。就算皇長孫真的死了。也不會影響朝政大局,更不會影響太子的地位! 如果不是為了皇長孫。那些人又是想謀害誰 難道是想害阿晚可他們夫妻已經(jīng)脫離了國公府,就算害死了阿晚,對陸元他們也沒什么好處?。?/br> 陸離滿腦子都是各種猜測,想得他腦仁兒疼,心中更是懊惱:唉,若是沒有解散那些暗探就好了,他們夫妻也不至于成為瞎子、聾子。 …… 錦衣衛(wèi)的轉(zhuǎn)述密道里,兩側(cè)的墻壁上都掛著一條長長的紫銅鑄成的圓筒,那圓筒的周遭是密封的,唯有兩頭暢通,一頭連著外頭,另一頭則延伸到密道最終的密室里。 蘇煜打開密室的石門,從墻壁上取火把,直接進了密室。 密室里,四個墻角都有紫銅圓筒伸進來,圓筒終點是個特制的正方小盒子,盒子正前方的一面帶著鎖扣。 蘇煜從靴筒里取出一串鑰匙,逐一將四個方盒子的鎖扣打開,從里面掏出特制的信筒。這些信筒,都是京城的錦衣衛(wèi)密探探聽來的消息,也有影衛(wèi)送來的密信。 蘇煜一一打開查閱,有重要的消息他便記來,匯總起來回稟圣人。 “什么這、這人竟然是永昌舊臣” 蘇煜忽的變了臉色,因為這封密信中提到的人,本身是個錦衣衛(wèi),還是蘇煜從燕王府帶出來的親信。如今卻有人告訴他,這人是永昌帝的心腹,曾經(jīng)數(shù)次給永昌帝通報當今的秘密,蘇煜如何不心驚 蘇煜草草將剩的密信看完,確定沒有其它要緊事,便匆匆出了密室,直奔皇宮。 …… 次日清晨,陸元用了早飯,照例準備去寧禧堂侍疾,但剛走出寧福堂,外頭便匆匆進來一個小管事,“世子爺,衙門里來人請您過去?!?/br> 他嘴里的衙門,自然是陸元當差的北鎮(zhèn)撫司。 陸元沉臉,不悅的說道:“我早就跟上峰告了假,要在家里伺候父親,怎么還叫我去衙門” 小管事忙回道:“來人說衙門里出了大事,只要在京城的錦衣衛(wèi),必須全都過去。”其實來人的原話是,慢說是陸延德病了,就是陸元病了,只要還沒死,就要滾過來當差。 陸元心中暗惱,可也不敢拒絕,只得回去換了衣服,怏怏的去了北鎮(zhèn)撫司。 另一邊的謝家大宅里,謝嘉樹坐在書房里,笑瞇瞇的將一個紙條團起,丟進炭盆里燒毀…… ps:謝謝zhuang親的小粉紅,謝謝丁香貓親的打賞,謝謝親們的訂閱和支持,謝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