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皇子X男扮女裝庶女【二十六-二十七
書迷正在閱讀:一網(wǎng)打盡(NPH)、予我千秋、其霧、紅妝、催熟、暖風(fēng)、腦洞h、傾城色、穿成惡毒女配、待辦事項(xiàng)
黎莘雖不情愿,一時(shí)間也沒能想到更好的法子,只得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憋著一肚子氣回了殿。 喜燭燃的正旺,嗶啵作響。 寢殿內(nèi)侯著人,身著喜服的寧二姑娘端端正正坐在榻上,一雙纖白如玉的手交疊在一處。 黎莘抿了抿唇。 即便心中不安,她還是得照著流程來,挑起新娘覆面的紅緞。 她在皇貴妃身邊見過寧家姑娘,其中一位,個(gè)子高挑的,還同她在東坊街茶樓有一面之緣。 她知她傾國傾城,只可惜了她不是男子,無福消受美人恩。 紅緞落下,露出薄施粉黛的美人面,饒是黎莘自詡見到了世面,也不由得為她呼吸一滯。 美人如斯,秋水為神,玉為骨。 若說黎莘還好一些,有片刻的失神還能緩和,其余宮女們則是真切的看呆了去,何姑姑也不例外。 黎莘望著她,眸色復(fù)雜。 怎么也沒想到,她有一日會和女人成親,還是以男子的身份。 荒唐。 “殿下……當(dāng)行合巹禮了?!?/br> 何姑姑見她久未動作,率先回過神來,低低提醒道。 于是兩人相對著坐下,待合巹酒奉上,黎莘沉默片刻,咬咬牙,悶著頭一飲而盡了。 她眼角余光瞥到寧姝窈,有些小心的嗅了嗅,抬起袖子遮面,也和她一般飲了下去。 其實(shí)黎莘杯中的酒早已被替換了,她這身子不勝酒力,自然不能胡亂吃酒,她喝的是何姑姑準(zhǔn)備的蜜水。 寧姝窈則真切的飲了一滿杯下去,想是酒水辛辣,她嗆了一聲,眼眶微微泛了紅,霞飛雙頰。 何姑姑很快遣了人下去了。 殿中只余下黎莘和寧姝窈二人,她微低著頭,耳垂粉嫩,素手絞在一起,羞的不敢看她。 黎莘心知藥的效力沒有這般快,便慢吞吞的起身: “還是吩咐人來伺候你罷。” 她面上脂粉未卸,鳳冠霞帔的,想也十分難受。 寧姝窈怯怯頜首。 黎莘打算避嫌,就先躲到偏殿里去了。 她在案幾旁轉(zhuǎn)悠來轉(zhuǎn)悠去,時(shí)而走到窗口,扯著衣襟吐息,時(shí)而又坐下來,胡亂的翻著書籍。 磋磨到燭火燃了大半,黎莘才磨磨蹭蹭的回了殿中。 宮女們都散了,床幔輕柔的落下,隱約能見著人影。 黎莘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伸手掀起。 寧姝窈睡了。 她側(cè)身躺著,雙頰染了紅,胸口起起伏伏,睡顏純真安寧。 黎莘長抒一口氣。 她貼著邊躺在空出的位置,確認(rèn)身上的“東西”一樣不落,復(fù)又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今晚是要委屈它們了。 何姑姑交代過,無論如何,這第一晚得歇在殿中。 她可不能露出馬腳。 如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躺下,一整晚,黎莘睡的并不安穩(wěn),總覺著身后多一人,如芒在背一般。 可每每回頭,寧姝窈都是那副沉睡的模樣,她只能暗道自己太過敏感。 殊不知,她每次轉(zhuǎn)過頭,“熟睡”的寧姝窈都會睜開雙眼,定定的凝著她的背影。 眼中有譏嘲,也有幾分不自覺的笑意。 拿如此低級的藥物對付他,的確像是那毒婦能想出來的招數(shù),可惜了棋差一著,傷不到他分毫。 倒是這位“三皇子”,一如既往的有趣。 某亙:我算算大佬也快吃自己的醋了_(:з」∠)_ 女扮男裝皇子X男扮女裝庶女【二十七】(第三更) 次日,黎莘先寧姝窈一步醒轉(zhuǎn)。 束胸勒的她腰背酸疼,面上的妝撐了一晚也一塌糊涂,她顧不上許多,躡手躡腳的爬下去,匆匆趕往偏殿。 洗漱一新后,方覺自己松快了一些。 然而昨晚睡的不好,面上神色還差了些,眼下一片青黑,說不定外頭要怎么說她“沉淪”美人鄉(xiāng)了。 今日要去請安,何姑姑單進(jìn)來與她交待了一些話,包括在成婚前,一件一直瞞著黎莘的事。 寧姝窈是個(gè)啞女。 初聞此事,黎莘是震驚的。 昨晚寧姝窈一言不發(fā),她只當(dāng)她是初為人婦的羞赧,不想內(nèi)里還有這等隱情。 可身為皇子妃,如何要尋一個(gè)啞女呢?這合該是萬萬不能的。 然而何姑姑并未多言,只說盈妃娘娘自有安排,讓她不必?fù)?dān)憂,她自會替她想好出路。 黎莘可不信盈妃的鬼話。 雖面上釋然應(yīng)了,心里還是揪成一團(tuán)。 再見到寧姝窈,撇開她絕色容貌不談,倒是莫名多了幾分可惜。 果真,世無十全十美。 “你昨晚不勝酒力,睡過去,我便沒有打攪你?!?/br> 她露出了難得的溫柔,當(dāng)著宮人的面,待她細(xì)聲軟語的,極是體貼,難免是女性之間的惺惺相惜罷了。 她是不得脫身,那么寧姝窈呢? 她究竟是被牽扯進(jìn)來的,還是有所圖謀呢? 黎莘望著寧姝窈的眸,清澈見底,比甘冽泉水還要來的純凈,仿佛不染俗世污穢。 她羞澀的抿著嘴笑,指了指黎莘,又指了指自己,搖搖頭,比了幾個(gè)手勢。 黎莘不明所以,側(cè)目瞧她身邊婢女。 “殿下,皇子妃的意思是,這都是她的不是,殿下不惱她便好?!?/br> 如今黎莘的身份還是皇子,封王的圣旨已下了,卻還沒分出去,因此宮人還如此稱呼她。 待今日面見了皇帝,其余事便要提上日程了。 黎莘還不知自己會留下來,還是如二皇子一般分去封地,以盈妃的預(yù)謀,哪一個(gè)都有可能。 留下來,約莫是要圖謀皇位,分出去,便是將她支開,好少露些馬腳。 但要再召回來,想是有些難度的。 她心有憂慮,沒有和寧姝窈說太多的話,她自然不會多言,而是靜靜的任由宮女們?yōu)樗釆y打扮。 在她身邊,黎莘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 有些人就是有些獨(dú)特的魅力,好比寧姝窈,她口不能言,看起來也是個(gè)嫻靜的性子,比起外頭的紛擾,她身邊就格外清凈。 給了黎莘一絲喘息的余地。 隨后二人無話,唯有釵環(huán)碰撞之聲,寧姝窈從鏡中瞥到黎莘盯著她,眉眼一彎,露出個(gè)清淺的笑靨。 黎莘不自覺的跟著嘴角上揚(yáng)。 算上茶樓一瞥,也不過第三次見面,黎莘竟有種與她故交已久的熟悉感,當(dāng)真是奇特極了。 不過,在不清楚她的立場時(shí),黎莘對她依舊有防備之心。 那婢女站在一邊,觀察著二人動靜,神色一時(shí)古怪。 她蠕了蠕唇,似乎想說什么,等寧姝窈不經(jīng)意瞥一眼過來時(shí),立刻識相的閉緊了嘴,低眉順眼。 快的讓黎莘都不曾發(fā)覺。 打扮停當(dāng),寧姝窈被攙扶起身,對著黎莘盈盈一拜。 某亙: 等著吧,吃醋的日子馬上開始了(雞凍的搓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