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皇子X男扮女裝庶女【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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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莘還要反駁。 他卻將纖長食指按在自己唇上,比了了個噤聲的手勢,只優(yōu)美唇瓣一啟一合。 有人。 他如是道。 黎莘見狀,下意識就回頭去看,可殿門嚴(yán)實(shí)密合,哪有半點(diǎn)人影? 他在騙她。 有了此般認(rèn)知后,黎莘又側(cè)頭望向窗臺,果不其然,窗外夜風(fēng)見涼,卻不見面具人的蹤跡了。 她磨了磨牙,將衣擺掀起來,望見腳踝上明晃晃的一條鏈子。 不由挫敗嘆了口氣,爬下窗,回到床榻上去了。 她從枕下摸出個藥瓶子,取了一粒丸藥吞下去,熟悉的刺疼后,再開口,她嗓子已恢復(fù)男子的喑啞低沉。 也是巧了,他來這日,她藥效正過,否則壓根不敢同他說話。 黎莘躺在榻上,身上覆了一層微薄的錦被,微闔上雙眸,將腦中的信息一樁樁一件件的捋清。 盈妃,何姑姑,三皇子,成婚的寧家二姑娘,這個來歷不明的面具人。 當(dāng)真是一團(tuán)亂麻。 她細(xì)細(xì)想著,不知不覺間就這么閉上眼,沉入夢鄉(xiāng)。 她并不知的是,當(dāng)她熟睡之后,有人悄無聲息的潛入她房中,避過了門外的一眾侍衛(wèi),宦官,宮女,輕輕松松的到了她床前。 他緩緩俯下身,伸手探入她枕下,將那瓶丸藥取了出來,倒出一粒,置于鼻前輕嗅。 不出他所料。 寧舒曜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又把瓶子按好,放回了她枕下。 黎莘睡的正香,呼吸綿長均勻,窗外一縷皎潔月輝傾灑在她面上,隔著朦朧床幔,讓她的面龐清美而剔透,如同夜中生暈的明珠。 不知怎的,寧舒曜心口微微一悸,蠕了蠕唇,只道出四字: 蠢笨之人。 再這般下去,早晚有一日,她會成為盈妃丟卒保車的棋子,死的不明不白。 但那又與他何干呢? 寧舒曜定定凝視她一會兒,壓下胸臆間幾分莫名,沒再多做停留,轉(zhuǎn)身輕盈躍出窗外,很快消彌了身影。 而黎莘對此一無所覺。 相安無事又兩月。 此間,黎莘的婚事已籌備了起來,身為當(dāng)事人的她卻絲毫提不起興趣,滿腦子都是新婚之夜該怎么過。 雖則何姑姑安慰她,盈妃已安排妥當(dāng)了,她心中仍是忐忑不安的。 再說柳氏和英娘,倒還好騙一些,只說正兒八經(jīng)的三皇子妃還未過門,她不敢偏寵她們,再安撫安撫,便過去了。 時間一日日過去,轉(zhuǎn)眼間,大婚之日就在黎莘焦慮煎熬中到來了。 她紅衣盛服,同只驚鴻一瞥了的寧家姑娘,成了婚。 一切如夢似幻。 她唯一記得的,大抵就是滿眼的猩紅,皇帝,皇貴妃,盈妃意味深長的笑臉,那位姑娘過于高挑的身段了。 成了禮,入了洞房。 何姑姑趁著間隙將她拉到門外,告訴黎莘合巹酒里已下了藥,只要黎莘騙著寧二……不,應(yīng)當(dāng)是三皇子妃喝下,她就會沉睡過去。 黎莘聞言蹙了眉: “今晚還能如此糊弄過去,那明日呢,后日呢,每日都將她迷暈過去么?” 何姑姑搓了搓手: “殿下,那明日的事自由安排,您權(quán)且把今晚撐過去了?!?/br> 某亙:答應(yīng)過多更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