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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潛伏北平的間諜母親在線閱讀 - 第二十一章 實指望夫妻骨rou同歡暢

第二十一章 實指望夫妻骨rou同歡暢

    開車回城的路上,天空下起雨來,趕上停電,北京城一片漆黑,路燈交通燈

    全滅了。

    何天寶小心翼翼的還是迷了路,好容易繞到金魚胡同東口,卻遇到了一個日

    本憲兵的卡子。

    小個子日本憲兵過來,渾身溼淋淋的,用槍託敲敲車窗,兇惡地嚷嚷:「通

    行證!」

    何天寶把車窗搖了一半,忽然一愣:「你是老媽子吧?」

    那憲兵愣住:「巴嘎,什麼老媽子?」

    「省點兒氣力吧大嬸……你又忘了換絲襪?!?/br>
    日本憲兵低頭看腳,醒悟自己露了餡,再開口就帶了點雌音:「你怎麼知道

    的?」果然是李曉瀅的聲音。

    何天寶說:「你個子太小,雖然日本人矮個子多,但你這麼矮的日軍我真沒

    見過?!?/br>
    憲兵面色猙獰,顯然已經(jīng)七竅生煙,說:「巴嘎——你根本就是胡猜的對不

    對?我有一米五五呢,皇軍裏比我矮的有的是!」

    何天寶說:「小姐,你要扮男人也挑個晴天嘛——你自個兒找面鏡子就明白

    了?!?/br>
    李曉瀅醒悟過來,低頭看,軍服溼淋淋地貼在身上,雖然沒有透明緊身之類

    的效果,但也看得出她骨架纖細(xì)而腰細(xì)臀肥,顯然是女人。

    何天寶推開另外一側(cè)的車門,說:「上來坐著說吧。」

    李曉瀅不上車,溼淋淋地站在那裏,面色陰沉。

    何天寶問:「這麼大雨你就別耍大小姐脾氣了——這麼大半夜的在這裏堵我,

    是爲(wèi)了什麼?」

    「這麼大雨天,你去哪兒了?」

    「北平商界講究三節(jié)清賬,我們很忙嘛,這幾天跑死我,都沒工夫找你……」

    「省點兒力氣吧?!估顣詾]有點生氣又有點得意地打斷他,「我都知道了?!?/br>
    何天寶裝出莫名其妙的樣子問:「你知道什麼?」

    李曉瀅說:「我知道你是重慶的人!今天你們的叛徒王天木到我們機(jī)關(guān)找人,

    催汪兆銘的特工總部把你老婆的存檔照片派信使送來,我問了他,他說他覺得在

    軍統(tǒng)的訓(xùn)練班見過你……」

    這種場面何天寶暗自排練過很多次,無需過腦子地說:「我赤膽忠心、信仰

    追隨汪先生,你既然不相信我,就抓我回去好了!」

    「你……你沒良心!我要是想抓你回去,何必這麼大雨裏等你!」李曉瀅大

    概是疲憊到了臨界點,忽然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何天寶拍拍她肩膀表示安慰,李曉瀅哭得更厲害。何天寶把她擁進(jìn)懷裏,李

    曉瀅漸漸不哭了。

    兩個人穿著雨衣在雨裏擁抱了幾分鍾,李曉瀅輕輕掙脫何天寶的摟抱,擦擦

    眼淚,說:「求求你,不管你是爲(wèi)哪邊兒工作的,快走吧,請你好好活著,只要

    好好活下去就可以了?!顾樕系幕瘖y被雨水和淚水弄花了,不像憲兵,像個日

    本神怪畫裏的黑眼圈貍妖。

    何天寶不知道說什麼好,愣在那裏。李曉瀅推開他的摟抱去搬路障,何天寶

    去幫忙,李曉瀅狠狠一腳踢在他小腿脛骨上,何天寶痛得蹲下,李曉瀅搬開路障,

    譁啦譁啦地踏著積水離開。

    何天寶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說:「最後幫我一個忙。」

    李曉瀅轉(zhuǎn)臉看他,滿臉?biāo)?,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        ***        ***

    晚上九點,蘇浙皖商會外面。

    何天寶穿著雨衣站在角落裏,他看到輝子把車送回商會,過了一會兒走出來,

    沿著阜成門外大街往東走。

    何天寶壓低雨帽,穿過大街,迎上輝子,叫他:「才走?」

    李曉瀅開車從旁邊開過來,在輝子身邊急停車。

    輝子一愣,何天寶猛地一拳打在他心口,輝子立刻像蝦米一樣彎腰,李曉瀅

    打開車門,何天寶把輝子推進(jìn)車裏,跟著坐上去。

    車子猛地加速向前衝去,街面上積水很深,車輪掀起半人高的浪。

    輝子捂著心口叫:「這是怎麼話兒說的?」何天寶又是一拳,打得他說不出

    話來,只是拱手求饒。

    李曉瀅把車子停在城牆外一條僻靜的胡同裏,何天寶對輝子說:「我問你三

    個問題,你只用點頭或者搖頭就行,如果你說謊,我就直接殺了你,明白?」

    輝子點頭,夜色中他的臉像紙一樣慘白,用北平混混兒的腔調(diào)說:「爸爸,

    我服了——您到底是哪頭兒的?沒準(zhǔn)兒咱是自己人大水衝了龍王廟……」

    按照北平規(guī)矩,挨打的叫了爸爸就不能再打,何天寶當(dāng)然不懂,又是一拳,

    問:「別囉嗦,你早就認(rèn)識我的假媳婦兒李燕子吧?」

    輝子點頭,氣息奄奄地說:「……也不是特別早,去年秋天她通過……」何

    天寶一拳打斷了他的補充,說:「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輝子不說話了。

    「那天她冒名頂替,是你們早就商量好的局?」

    輝子點頭,又像補充:「我不知道要對付的人是誰,咱之前也不……」他說

    到這裏自己捂著嘴不說了,只是點頭如雞啄米。

    「你到底是共黨的人還是七十六號的人?」

    輝子捂著嘴巴,無比爲(wèi)難。何天寶也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不能用點頭搖頭回

    答,就說:「用手指告訴我,你到底拿幾家的錢?」

    輝子伸出三根。何天寶莫名其妙,問:「共黨、特工總部,第三家是誰?南

    京政府的薪水?」輝子搖頭,想了想又加上一根,表示南京政府的薪水他沒計算

    在內(nèi)。

    李曉瀅問:「華北臨時政府保安局?」

    輝子搖頭。

    「軍統(tǒng)?……中統(tǒng)?……日本梅機(jī)關(guān)?……你說話吧?!购翁鞂殯]轍了。

    「我拿共產(chǎn)黨兩份錢,一份是他們北平組織給我的,並不經(jīng)過他們北平組織

    的手,是從天津租界直接發(fā)給我;第二份是另外單獨的聯(lián)絡(luò)人送給我,錢直接來

    自延安,讓我監(jiān)視北平組織的?!?/br>
    何天寶和李曉瀅對視一眼,他們對共產(chǎn)黨的情報系統(tǒng)有點了解,知道他們內(nèi)

    部比國民黨還復(fù)雜,有周恩來的敵區(qū)工作委員會和康生的中央保衛(wèi)委員會兩個系

    統(tǒng),軍委總參謀部又自成另外一個系統(tǒng),有敵僞軍處、友軍處等名目。各自垂直

    聯(lián)絡(luò),彼此互相監(jiān)控。(注:其實土共在延安時期的情報系統(tǒng)比這個還復(fù)雜,周

    恩來坐鎮(zhèn)武漢重慶、潘漢年往來上海香港,都是自成一派,垂直聯(lián)絡(luò)。七十年後

    回頭看,絕對一本糊塗賬,記錄千頭萬緒,正主兒兔死狗烹,我一個寫   H文的只

    能道聽途說信口胡編。)

    何天寶忍不住冷笑:「真是失敬,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才?!?/br>
    「我也就是小玩鬧,北平是八方諸侯交手的地方,我知道雍和宮有個活佛本

    人是華北臨時政府的議員,除了國共日本之外,還拿著滿洲國和蒙古國的津貼—

    —要不我?guī)宜サ昧恕馆x子看出何天寶要打,趕緊閉嘴,雙手齊出,右

    手捂嘴巴左手護(hù)心口。

    何天寶目露兇光,右手插口袋,握住一小捆晾衣繩。

    輝子知道不妙,飛快地說:「何先生,求求您放了我,我保證跟誰也不會說,

    我?guī)诌@個就是爲(wèi)了混碗飯吃,我家裏人口多負(fù)擔(dān)重,我爸我媽都有病我哥死得早

    嫂子孩子都扔給我我一個人賺錢要養(yǎng)十來個人吃飯……」

    何天寶稍一猶豫,一拳打在他喉結(jié)上,打得他說不出話來,用繩子把他勒死,

    用炭筆在胸口寫上「漢jian」拖出車外,丟在路邊。李曉瀅開車就走。

    一路上兩人都沉默,車窗上滿是雨滴,北平城面目全非。

    車子開到東四牌樓,李曉瀅打開車門,忽然湊過來給了何天寶一吻,說:

    「請你無論如何活下去,如果有一天戰(zhàn)爭結(jié)束了……」話沒說完她已經(jīng)哽咽,就

    這麼跳下車。

    何天寶只覺一股熱血涌上心口,跟著跳下去,喊:「等等!我有樣?xùn)|西給你!」

    李曉瀅站住。

    何天寶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青玉鐲子,套在李曉瀅手腕上。那鐲子顏色不純但

    有種氤氳的氣色,江南風(fēng)俗,認(rèn)爲(wèi)玉器被女人帶過很久才會這樣。何天寶說:

    「這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東西不值什麼錢,但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也要活下去,

    等仗打完了,我一定會找到這個鐲子?!?/br>
    李曉瀅滿臉是淚,一個字也沒說,譁啦譁啦地趟著雨水走了。

    何天寶坐在車裏抽煙,雨終於停了,他慢慢地調(diào)頭往南開,把車停在胡同口,

    很慢很慢地冒雨走回   24號院。

    他剛走進(jìn)西跨院,他們住的院門就開了。

    賈敏婀娜的身影站在門洞裏,手中一燈如豆,顯然一直在等他。

    何天寶關(guān)上門,拉過賈敏,波濤洶涌,滿滿擁了一懷,忽然情不自禁,流下

    淚來,連忙把媽媽的頭按在自己懷裏,側(cè)臉伏在她頭發(fā)上。

    賈敏溫柔地?fù)肀?,仿佛情意綿綿。

    何天寶洗漱了,在洗手間拖了一會兒聽著賈敏在房裏,慢慢起身去廚房,從

    米缸裏抽出手槍,進(jìn)房。何天寶側(cè)身上炕,用身體擋住賈敏的視線,把槍藏在枕

    頭下面,重新躺倒。

    賈敏已經(jīng)躺下了,笑著說:「自個兒快睡啊,別招我?!?/br>
    何天寶含含糊糊地答應(yīng)了一聲,他躺在那裏,疲憊之極卻睡不著,賈敏靠過

    來伏在他懷裏跟他說話。

    「今兒怎麼了?哪邊出事兒了嗎?」

    「沒有,就是想到馬上就要跟你分開,心裏難過。」

    「我也是。不過你想再跟昨兒那樣折騰的話,就只能靠自己了,我最多躺這

    兒扮演不設(shè)防的城市,讓我配合那是有心無力?!官Z敏壓低了聲音,「我今天就

    沒怎麼下炕,兩腿中間兒……一走路就疼?!?/br>
    「我也不成了?!购翁鞂殦н^這個溫暖而冰冷、誘惑而危險的女人,撫摸著

    她的頭發(fā),心如刀絞。

    過了不知多久,賈敏沉沉睡去,牆上的鍾響起來,何天寶在黑暗中默默地數(shù)

    著,鍾響了十二下。

    時間已到八月十五。

    母親的生日。

    父親的忌日。

    何天寶一只手伸到枕頭下,想打開保險,   M1911的彈簧力量大,他的姿勢不

    方便發(fā)力,單手打不開,只好翻身把另一只手也伸進(jìn)枕頭下面,緩緩扳開保險。

    賈敏忽然說:「小寶,我要跟你談?wù)??!?/br>
    何天寶驚慌地轉(zhuǎn)臉望去,母親的臉藏在頭發(fā)的暗影裏,只露出一個挺拔的小

    鼻尖和一點點睫毛,看睫毛的位置,她應(yīng)該沒有睜眼。

    「我也有話想跟你說,不過你先說。」

    「我接近你,是我的組織——就是共產(chǎn)黨特工部門——事先計劃好的。你們

    調(diào)到北平的情報到了華北局之後,我的上級就發(fā)現(xiàn)我跟秀兒長得像,想出一個計

    劃,殺死秀兒,引起日本人對你們的猜疑,然後由我挺身而出,給你解圍。」

    「你們知道我們的身份?」

    賈敏點頭:「我不知道細(xì)節(jié),只知道軍統(tǒng)中統(tǒng)裏面,都有我們的人。」

    「即便你們知道我是軍統(tǒng)的人,也不值得費這麼大力氣埋伏個人在我身邊吧?

    像你說的,南京的情報你們比我都清楚?!?/br>
    「我被派來接近你,不是爲(wèi)了潛伏在你身邊,是爲(wèi)了發(fā)展你?!?/br>
    「發(fā)展我?發(fā)展我當(dāng)共諜?」

    「我的上級認(rèn)爲(wèi)你……」賈敏苦笑一下,「認(rèn)爲(wèi)你跟我們有殺父之仇,所以

    戴笠一定對你特別信任,前途不可限量,我發(fā)展你之後,可以在汪僞那邊保護(hù)你,

    幫你立功,戴笠一有機(jī)會肯定要提拔你?!?/br>
    「你的上級深謀遠(yuǎn)慮?!购翁鞂氁恢皇诌€握著槍,問:「你爲(wèi)什麼告訴我這

    些?」

    「我不想再騙你,不想再演戲。」賈敏說,「說實話,之前我跟你上牀,一

    半是欲望,一半是寂寞。但是後來變成了真的……依賴?!?/br>
    「我給你koujiao一次,就把你轉(zhuǎn)變過來了?」

    賈敏沉默了幾分鍾,說:「這話我只說一次,信不信由你——自從我到了北

    平,就沒逃出過你的手心。」

    何天寶心頭一陣劇痛,無聲地合攏枕頭下手槍的保險,起身從炕桌上拿過煙

    筒,母子倆一人拿了一支,半裸著對坐吸煙。

    何天寶很快地吸完了一支,丟掉煙蒂,嘆息一聲。賈敏還是沉默不說話。

    「你……這一個夏天……我們之間……都是假的?都是演戲?」何天寶簡直

    說不下去了:「牀上那些也是?在你心中我不如共產(chǎn)主義就算了,難道我還不如

    這座髒水橫流的城市?」

    「誰又對誰誠實過?」賈敏冷冷地說,「你是不是一直想要調(diào)回南京去?你

    有沒有想過殺掉我爲(wèi)你爸爸報仇?」

    「……」

    「我明白你的苦衷。我們這樣是亂倫,我自己也常常想一刀兩斷。」

    何天寶想要解釋,賈敏不容他打斷,一口氣不停地往下說,「只要你離開了,

    我的上級就會把我也撤回根據(jù)地。我不想回根據(jù)地,現(xiàn)在局勢穩(wěn)定了,又一場肅

    反或者清洗很快就會開始。爲(wèi)了活下去,這幾年我什麼都做過,被人出賣過也出

    賣過別人,出賣了rou體也出賣了靈魂?!官Z敏冷笑,「是的,坦白跟你說,我早

    就不是狂熱的理想主義者或者是革命者了。但革命就是一條不歸路,不能回頭,

    自作自受,我不能怨天尤人。我只想活下去,即是活不了太久,至少活得好些。

    回到北平城,我過了些人過的日子。重新遇到你,我?guī)至瞬皇侨说氖虑?,但是?/br>
    到了很少人體驗過的快樂。謝謝?!?/br>
    何天寶震驚了,無話可說。

    賈敏自己繼續(xù)說:「你要離開我,我無話可說。但我不想離開北平了。不想

    離開,就要證明自己有用。革命是需要錢的,我能替他們弄到錢,他們就會讓我

    留在這裏。這年頭只有販毒是賺錢的,所以我就販毒。別說販毒,如果革命需要

    我拐賣人口,我也照賣不誤?!?/br>
    「你既然不再信仰你們的革命,爲(wèi)什麼不反正過來?」

    「變節(jié)?我不是工人學(xué)生出身的共產(chǎn)主義者,我是害死過很多人的jian細(xì)——

    除了你誰不想我死?」賈敏又點了支煙,「雖然我不介意爲(wèi)了保命跟人上牀,但

    有些人實在太醜太猥瑣了?!?/br>
    何天寶皺著眉盯著面前的女人,濃妝的面孔藏在蒼藍(lán)的煙霧後,一片模糊。

    何天寶走上前,撫摸賈敏的頭發(fā),   說:「其實我也很矛盾,我想離開又不

    想離開……舍不得你,愛你。」

    「我也愛你。」賈敏說完挺身向前,吻住何天寶的嘴脣,給了他一個激烈纏

    綿、仿佛做愛的熱吻,伸手撫摸兒子堅硬的褲襠,笑著說:「不過更愛它,來,

    讓我好好愛愛它——」

    賈敏把何天寶拉到炕邊坐下,去堂屋拿了兩個杯子進(jìn)來,一個杯子裏是熱茶,

    一個杯子裏是碎冰塊。她嫵媚地看著何天寶,慢慢地解他的衣服,說:「你躺著

    別動,媽好好伺候你……」

    賈敏嬌媚地一笑,把剩下的半支煙塞進(jìn)何天寶的嘴巴裏,俯身伏在他兩腿之

    間,舔他的雞巴。

    何天寶撫摸她的頭發(fā),賈敏賣力地吮吸,硬邦邦的巨大陽具一會兒立在她的

    臉旁,一會兒齊根沒入她的櫻桃小口,何天寶射精,雙手情不自禁地扶住賈敏的

    頭,讓陽具插在她口腔最深處。

    賈敏不閃不避地配合,把jingye全部吞下,又舔舐清理幹淨(jìng)。

    何天寶從頭暈?zāi)垦5母叱敝谢謴?fù)過來,看著她問:「你這是做什麼?」

    賈敏又把他已經(jīng)軟了的陽具吞入口中,再次吮吸起來。

    何天寶看著嘴角掛著白色液體的中年美婦,問:「你這是做什麼?是道歉嗎?」

    賈敏吐出雞巴說聲「是」,又用舌頭去刮舔他的卵袋。

    何天寶勃起了,說:「你聽我一次、退出共黨吧?!?/br>
    賈敏有些煩躁,微微皺眉,說:「都說了沒有回頭路了!」說完把重新脹起

    的雞巴吞進(jìn)嘴裏。

    何天寶抽出自己的嘴巴,推開母親跟蹤追擊的嘴脣臉頰,把她強(qiáng)行扶起,說:

    「咱們不管這裏的事了,咱們倆去南洋,去歐洲?!?/br>
    「歐洲也在打仗,看情形南洋和香港也會打起來的。」賈敏掙脫他的摟抱,

    退到窗下,抱著膝蓋坐著,冷笑說,「我運氣好,連續(xù)趕上兩次世界大戰(zhàn)?!?/br>
    何天寶也知道現(xiàn)在到處戰(zhàn)雲(yún)密布,沒有桃源可避秦。

    「世界大戰(zhàn),世界大戰(zhàn)……」賈敏重復(fù)了兩次,自嘲地笑了,「不破不立,

    打破舊世界,創(chuàng)造新世界。」

    何天寶說:「一羣只求勝利不擇手段的人建立的新世界?!?/br>
    賈敏掃他一眼:「總比你們強(qiáng),你們已經(jīng)腐朽了,我們還有希望。」

    「也許你們只是沒有機(jī)會腐朽——」何天寶問:「你剛剛自己已經(jīng)承認(rèn)不信

    共產(chǎn)主義了……」

    賈敏突然一聲尖叫:「不要再說啦!」她毫無預(yù)兆地失控,降低了音量,揮舞

    雙手語速極快地說:「我爲(wèi)你做了那麼多我求過你什麼?我就是求求你不要再說

    啦!」

    何天寶嘆了口氣,說:「這場戰(zhàn)爭已經(jīng)吞噬了幾百萬條性命,其實也吞噬了

    半個你,你何必……」

    賈敏厲聲問:「去海外、秀兒怎麼辦?你們相依爲(wèi)命這麼多年你總會帶她去

    吧?那麼我怎麼辦?你怎麼跟秀兒說呢?你會跟我在一起還是跟你jiejie?」

    何天寶一個問題也答不出來。

    賈敏臉色遽然慘白,走到窗前,推開紙窗,強(qiáng)笑著說:「好大的雨。」

    她背對著自己的兒子和男人,旗袍裹著仍然窈窕但來日無多的身體,優(yōu)雅地

    站著,慢慢地吸完了一支煙,把煙頭扔進(jìn)雨幕裏的院子,癡癡地望著窗前橫飛的

    夜雨,像是看著二十年熱血青春一並從眼前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