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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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時放縱容易,怎么往下走才難。 難道他身為堂堂親王,真能娶個男人嗎?就算彗星撞九州,梁晏同意了這事兒,那明韞冰他也不是人啊——而且他身上還負(fù)有天刑,行將魂飛魄散,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要找什么法子自救,只看到他在追殺一只疑似神明的白骨精。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可那些記憶真切如話,歷歷在目,如何誆人。 梁陳再次思考起了這個令人蛋疼的問題——他本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這萬般心緒卻在觸碰到明韞冰眼神的時候一并灰飛煙滅了。 攝魂最后的那片段卻又撞回來,幾乎想一次痛一次,梁陳實在忍不住,神經(jīng)病似的又抓住明韞冰的手,可他張嘴,卻開不了口。 明韞冰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xué)會收斂鬼族跟人族的不同之處了,他再問,又有什么用呢? 他最后只問:“你剛剛給我看的那是什么?” “一點舊事,看過就忘了吧?!泵黜y冰道,“有時,我也控制不了攝魂?!?/br> 怎么可能忘? 梁陳這話都寫臉上了,明韞冰便主動轉(zhuǎn)開話題,反扣他的手,輕輕摩挲那指尖:“不是覺得我在騙你嗎?怎么突然肯不計前嫌了?” 梁陳被他這種勾引式的觸摸閃了舌頭:“你不是嗎!你……我……” 他“我”“你”了半天,也沒吐出點有益建議,臉上反倒一吹千里紅,能剪下兩個大喜字。 這時門口嘎吱一響,有什么東西進來了。 明韞冰抬起眼,就看見那只失智的雪豹悄悄咪咪地順著墻角黏了進來。 估計是被兩個小姑娘摸摸揉揉,揉出了心理陰影,這小貓看著就跟捏扁了的毛線團似的,一二三木頭人似的隨風(fēng)往前滾。 他拍了拍床頭,大雪嗷的一聲一躍而起,毫不留情地踩了梁陳的手一腳,沖進了明韞冰懷里。 “………………”死貓。 梁陳對這玩意兒莫名有種怨念,仿佛積怨頗深,看了它好幾眼,沸騰的心才緩緩平復(fù)下來。 “你先前說,你來涼珂是為了找一樣?xùn)|西,”他裝作不經(jīng)心地問,“現(xiàn)在找到了嗎?” 明韞冰緩緩放松肩膀,靠在床頭:“不然我如此大費周章,就為了賣慘給你看嗎?!?/br> 梁陳很懷疑地看著他,心想那也不一定……又不是沒前車之鑒。 但他把明韞冰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也不確定他身上多了什么少了什么。那契約也未曾變,他還是那么勉力支撐的模樣,像快要被除盡的惡蕪,野火燒不盡地抓在土壤里,還不肯斷根。 詰問如果被避重就輕,還不如自己動手把秘密挖出來。 反正他也有一點猜測。 梁陳便主動轉(zhuǎn)移話題:“你得償所愿,只是苦了我大侄子,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間,到現(xiàn)在還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br> 明韞冰不以為意地揉著大雪的腦袋:“那贗品看重他,我順手推舟,送她一份大禮,他們欠我兩句謝?!?/br> 梁陳被他的厚顏無恥震驚了:“三道鬼印的最后一道在梁潮身上,你把那如意給他,叫他一找到時想容就令她粉身碎骨,兩人死生不復(fù)相見,這還真是大禮啊?!?/br> 明韞冰冷笑:“怎么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試圖用太虛陣借你的手殺我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后果?!?/br> “………………” 當(dāng)時梁遠(yuǎn)情就是被時想容生拉硬拽進去的,他還想不明白圣女為什么那么多事,還以為她純粹缺德,于是自己也“瀟灑”了一把。 誰知道一進去,在通淵道盡頭,石煤人差點把梁陳害成太虛陣的養(yǎng)料,還好當(dāng)時彡跟梁陳都反應(yīng)迅速。 原來時想容用意在這——想讓梁陳成為殺陣的一部分,毀壞明韞冰的rou身。 可能她也沒有想到,竟然有法自然劍護持了明韞冰那么久。 加上陰差陽錯,梁陳又把冰陣的封印給解了,在齋書臺一聚,攝魂入夢,不知何時召回了明韞冰的真魂,這人又睚眥必報,寧瘋不放,令她全盤計劃潰于一朝。 這人還真是十惡不赦啊。 可他又止不住地想起方才攝魂一憶里,被凡人弄得遍體鱗傷的小孩,在迎面而來的無數(shù)痛擊里,他的雙眸是清明而飄滿不解的。 就好像從未看見過這個世界陰險的一面。 盡管生來為暗。 可是怎么變成這樣了…… 明韞冰察覺到他的猶疑,手從他披散逶迤的發(fā)梢順了上來,撩開袖袍,把梁陳的手拉了過去,用摸貓的手法一視同仁地慢慢揉。 大雪失寵,在兩人之間尋了個位置,嗷了一聲,盯著人類交疊的手,又懵懂縮了。 梁陳手上有這些年東奔西跑,各地歷練出來的薄繭。而明韞冰的手誠然優(yōu)美,卻不溫暖,就像玉器一樣,是滑而微涼的,細(xì)心妥帖地?fù)竭M他指縫里,來回抽動,無端令人想到不久前的唇齒纏綿。 “你有心憐惜他們相不相見,不如想想自己?!彼穆曇粢蚕裼?。 梁陳整個人好像就剩下了一只手,僵硬地看著他。心中的色心轟的翻覆而上,把那道德心一踹八百米。 我是個這么膚淺的人嗎? 明韞冰略一抬眼,那睫毛就跟扇在梁陳心里似的,差點引起山呼海嘯。 好吧,我是。 他一邊痛心疾首地檢討自己,一邊那手就跟有自己的想法似的,往明韞冰臉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