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書迷正在閱讀:痕跡(娛樂圈H)、軟萌吞金獸黏上帥財神、血族陛下成了萬人迷[娛樂圈]、遲嶼思和 (1v1)、余溫、在工地賣盒飯爆火了[美食]、穿進種田文里當中醫(yī)、復活、欲釣[電競]、撿到巨星的孩子上娃綜后
明韞冰下意識閉了一下眼,但梁陳的手指只是在他額頭上碰了碰。 現(xiàn)在這里潔白如血,記憶中那種狠厲的磨礪就像沒有存在過。 梁陳又對上明韞冰的眼眸,心狠狠地顫了一下,截口說:“但是我吧……我代表蘇子呈譴責你?!?/br> 明韞冰一頓。 梁陳的靈魂艱難地從色相的沼澤里脫身而出:“你是不是從一開始發(fā)現(xiàn)彡在蘇視身上,就想借邪陣開混沌來找它的真身了?——其實我真搞不懂,你跟那天上的殘魂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趕盡殺絕?” 大雪蹭到明韞冰手上,安慰地用尾巴卷了卷他的腕骨。 明韞冰淡淡說:“那白骨是神隕后,第一階天所有神明留下的骨殖——你應該猜出來了,人沼沒把他們燒盡。” 梁陳:“那它多留了這么一千多年,就為了在我邊上唧唧歪歪嗎?” “那你應該去問它。任何三十三宮之人事,提都臟嘴,更沒興趣去揣度他們的謀略。” “有這么討厭嗎?”梁陳假裝若無其事,“但你好像跟有些神明關系非比尋常啊。不然你那么大動干戈地把彡的真身挖出來,總不可能是想看看它變白了沒有吧?!?/br> “………………”明韞冰冷冷地抬眼:“神鬼相生相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否則我身上的天刑緣何而來?!?/br> “相生相克?那豈不是連碰都不能碰?”梁陳微笑了一下,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按著指節(jié),“怎么我感覺你好像不是啊?!?/br> 明韞冰表情沒變:“你見過相融的水火嗎?” “沒見過,但是卻見過《錄情》?!?/br> 明韞冰沒聽懂,道:“不管是什么鹿,一口都吞不下水火。你知道何謂天生不容?第一階天的神官們視我族為污穢,為螻蟻,無所用不極地追殺,連寒蜮也要掀天破地,一寸地都不容存。既然要趕盡殺絕,那自然是來而不往非禮也?!?/br> 說是“我族”,其實也不剩一人了。 兇煞與常鬼不一樣,寒蜮里飄蕩的多是兇煞。常鬼多在人間。明韞冰號令的也多是兇煞——那些怪物雖然不會說話,神識里除了交配就是吃飯,不讀書不寫字,但確實在漫長的時光里,是陪著他的。 明韞冰常顯得很薄情,其實不然。 他的情虛虛實實,實在叫人看不清楚,不是用力地扼住喉嚨,他根本吐不出一句真話來。 梁陳腦海里一幅畫面一閃而過,沒等他抓住是什么,他已經(jīng)說:“天生相克,所以要是僭越了,就會有天誡,是嗎?” 明韞冰看著他,眼睛眨了一下。 就在梁陳以為他不答的時候,他說:“你覺得是,就是?!?/br> “為什么它不能像時想容的勞刑那樣消失?” 明韞冰端詳了梁陳半晌,心想:“變蠢了?!薄樕蠀s不顯,將他的手執(zhí)起,放在唇邊親了一下,而后低聲說:“因為我還沒死呢?!?/br> 勞勞損耗外貌,平天毀的是從魂靈到rou體的自我。 每一刀,割的都是他這個人。 菜還沒做成,刀不會丟的。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彼氖忠幌伦訏昝摮鰜?,掐住了明韞冰的下巴,把他往床里一摜,大雪嗖的躍出來,好險沒被他們倆壓成rou餅,好奇地舔著爪子觀察他們的姿勢。 明韞冰被壓著,臉上沒有一點慌亂,反而興致滿滿地用眼神吃梁陳的豆腐,那眼神看得等閑人都要面如火燒,——奉親王大人顯然不等閑,兩人鼻尖都挨著,他的臉色巋然不動。 “我知道你從彡那里問了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他緊緊地盯著明韞冰的眼睛,“要是我真是你要找的人,我早就把你綁起來就地正法了?!?/br> 明韞冰似乎覺得好笑:“你怎么知道你不是?” “如果我是,你來這多此什么一舉。” 明韞冰嘴角動了動,卻沒有笑出來。 “神鬼相生相克,水火不相容。典籍上說,鬼族遇神族,陰序盛處,神族腐朽,陽序盛處,鬼族灼傷。”梁陳低聲說,“無序處,便有萬音千字文規(guī)誡邪物,使其不得靠近神明。你身上這幾處紅痣,不就是萬音千字文響過無數(shù)次,留下來的嗎?” 明韞冰微微蹙眉。 “你一番布局,精心謀劃,總算撬開了白骨精的嘴,找到了他的下落。身子卻已是強弩之末,甚至化回了原形,現(xiàn)在也很虛弱吧?” 梁陳的眼睛里有一點光,輕輕跳躍著,倒映出明韞冰有些啼笑皆非的表情,他繼續(xù)說:“你接下來不會走,因為待在我身邊才能最快的休養(yǎng)好身體,我也是你的人參養(yǎng)榮丸,我說的對不對?” 對你個頭。 明韞冰被他說成了一個萬分狼心狗肺的惡鬼,本想分辯,又覺得梁遠情這種自說自話的表情很新鮮,便一心一意地開始當一只色鬼。 梁陳起身一躲,沒讓他吻上來。 他的手改為捧著明韞冰的側臉,指腹輕輕蹭了蹭他的眼角:“人參養(yǎng)榮丸努努力,能有幸變成一顆新的朱砂痣嗎?” “……” “把之前那枚抹了吧?” “……” “晏殊都說了:‘不如憐取眼前人’。我們要聽大文學家的啊?!僬f他都掛一千年了。” “……”“他”個屁! 明韞冰終于被姓梁的豐富的內(nèi)心世界打敗了,伸手想推開他,一個字“滾”還沒冒出來,梁陳就俯下來,奪走了他的呼吸。這回契約的紅線纏的到處都是,不知為何他格外激動,上氣不接下氣地貼著明韞冰發(fā)紅的耳畔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