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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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背上蒙了一層冷汗,好險,差點就中計了。 裴酌看著二人的反應,唔,怎么比他還深信不疑?有關太子的洗腦包這么好發(fā)? 他擔心晚上的瓊林宴,蕭緋臨時改主意,道:“我晚上能不能扮成侍衛(wèi),同你去瓊林宴?” 蕭緋突然目光憐憫地看著裴酌:“你知道了?” 裴酌一愣:“知道什么?” 蕭緋:“宮里透露的,陛下會乘瓊林宴君臣同樂之際,給辦事有功的太子指一門婚事?!?/br> 那人選必然不可能是沒有家族勢力的裴酌。 消息是他母妃透露給他的,唉聲嘆氣,說陛下給太子挑的,肯定對太子有助力,并安慰兒子,二皇子妃也不會差多少。 蕭緋機智道:“不如我在瓊林宴上揭發(fā)狀元,陛下龍顏大怒,就想不起賜婚了?!?/br> 裴酌苦口婆心:“太子及冠,陛下早有賜婚的心,攪和了這一場,還有下一場?!?/br> 蕭緋嘆氣:“……還是你看得開?!?/br> 這般榮辱不驚,他只在已逝的皇后身上見過。 裴酌:“韜光養(yǎng)晦,別掃陛下的興。” 蕭緋點頭,韜光養(yǎng)晦,等太子登基,想娶誰娶誰。 …… 東宮。 蕭循卸下朝服,一身淺藍的罩衫,氣質(zhì)溫潤,劍眉星目。 李如意:“陛下要是在瓊林宴上賜婚,該如何?” 今年,陛下多有暗示,都被殿下以守孝未滿三年回絕。 皇帝忌憚太子權勢過高,婚事不會太好,但是屢次被回絕他也不舒服,畢竟他一個孫子都沒有,這回要直接宣布婚事了。 李如意猜,可能是裴太傅的女兒,出身配得上太子。太傅本就是太子一派,太子不會因為成親如虎添翼。 蕭循拆開一封加了火漆印的信封,看完之后,隨手扔給李如意:“不會?!?/br> 李如意乍一看見狀元姚靖的名字,脫口而出:“跟女狀元有關?” 李如意早就查出姚靖是女兒身,殿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她入了殿試。 李如意以為是太子愛才,如今看來并非完全如此? 蕭循道:“金陵姚家,十八年前闔府死于非命,姚靖會在瓊林宴上喊冤,兇手就在瓊林宴上。” 李如意:“那婚事得黃。” 蕭循頓了頓,道:“裴酌還沒動靜?” 李如意:“可能是不敢來?!?/br> 當初太子正打算會一會裴酌,裴酌放一把火跑了,一開始確實找不到。 但戶部的賈大人突然遇到一個二皇子府的能人異士,他想拉著水部郎中一起拜訪,恰好遇見李如意在工部,說了此番奇遇。 李如意好奇,二皇子那一堆野雞門客里居然飛出一只金鳳凰,怕此人對太子不利,便去探查一番。 臉不是那張絕色的臉,但聲音還是,化成灰李如意都認識。 他震驚于裴酌竟然有真才實學,太子完完全全錯過了!趕忙回去通知太子,路上差點崴腳。 蕭循沉默片刻,便讓水部郎中刻意對裴酌提起酒樓小聚。 他有個直覺,裴酌會想辦法拿回褻褲。 據(jù)水部郎中描述的反應,裴酌應該是聽出來了,也能判斷出他的身份。 怎么……不想要回來嗎? …… 太陽西斜,二皇子催促裴酌一起入宮。 “你看我這樣夠丑嗎?”裴酌戳戳二皇子的胳膊,“后宮佳麗三千,哪怕是宮女,都比我好看吧?” 二皇子不解:“要那么丑干嘛?” 想要不引人注意,只要普通就行了。 裴酌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丑一點好,沒法頂著那張原臉跟太子提內(nèi)褲的事,太羞恥了,風險太大。 雖然他基本可以確定太子是個事業(yè)批,養(yǎng)著他是因為他身懷絕技,而不是因為美貌。 “丑點好辦事。” 蕭緋:“錯了,長得美才好辦事?!?/br> 裴酌:“你不懂?!?/br> 皇子的馬車可以直接從東邊宮門入,經(jīng)過文淵閣、東宮。 裴酌安靜坐著,不該看的不亂看,故宮已經(jīng)參觀過,他對古代皇宮好奇心不強。 馬車轱轆突然停下,皇宮里和大街上不一樣,有種森嚴的靜謐,一旦發(fā)生出乎意料的停頓,都會讓人懸起心。 裴酌:“怎么了?” 阿肆跳下馬車,掀開簾子一角,低聲道:“遇到太子了,太子在前面步行。” 長幼有序,太子不乘轎不騎馬,蕭緋一個當?shù)艿艿?,總不能坐著馬車越到太子前面去。 雖然兄弟情基本沒有,但在宮里還是要裝一裝的。 “下車吧?!笔捑p道。 裴酌拍了拍臉,檢查了一下袖子里的酒精蒸餾器圖紙,悶頭跟蕭緋下車。 前方白玉橋上,蕭循察覺后面有人,停了下來,側身看去。 夕陽的余暉從描金繪彩的大殿略過,照在白玉欄桿上的獅子,照在粼粼的水波上,蕭循長身鶴立,一身太子袞服。 裴酌第一次見蕭循,對方穿著常服,已然貴不可言,但沒有給他一種高不可攀的泠然,哪怕他現(xiàn)在知道對方是太子,也沒有這種感覺。 他不怕死的精神已經(jīng)蓋過了封建皇權的壓迫感? 不就是要件衣服嘛? 裴酌沒有回避太子的視線,有骨氣地挺了挺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