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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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緋:“阿肆,聰明?!?/br> 等皇嫂當家了,太子府還不是想去就去,半夜三更敞著門讓他去。 太子一板一眼,但裴酌是個隨性的人。 得對皇嫂好一點。 “把白玉枇杷給裴酌送一份?!?/br> 裴酌睡前吃到了枇杷,早春的枇杷還很酸,廚房將其剝皮去核,橙黃的果rou和冰糖一起燉上一個時辰,做成一碗甜滋滋的枇杷糖水。 裴酌喝了一口,放在一邊,蹙眉思索,后天該用什么換回他的內褲。 蕭循那么精明,必須得是他沒見過的玩意。 裴酌犯了難,他手工做出的任何玩意兒,都不可能比流水線生產的內褲更神奇。 他把糖水喝完,拿了一套換洗衣物,準備洗澡。 他看著蕭循給他備的三套衣服,懊悔當時沒骨氣,把衣服都打包走了,搞得好像“交易達成”一樣。 古代的衣服他還穿不慣,尤其是走路,躺著就比較習慣了。 裴酌搓著褻衣,他很少做家務,不習慣讓別人幫他洗衣服,只能自己來。 幸好蕭循是等他晾曬的時候才偷的,要是他洗澡的時候,還沒洗就偷,他真的會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裴酌狐疑地想,他肯定是洗干凈了吧! 但是沒用肥皂,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證干凈。 等等,肥皂? 如果他能做出肥皂,蕭循應該能同意交換? 裴酌快速回想了一下反應式,拿出一張紙寫出來,原料是草木灰、石灰、酒精、豬油、香料。 草木灰石灰很好找,浸泡后用紗布過濾出澄清液體,就是堿水。油脂跟堿水反應,變成肥皂。 但是草木灰泡出來的堿水濃度不夠,需要提純,裴酌撓了撓臉蛋,這一步就夠麻煩了,要先制作蒸餾器。 時間不夠。 他放下筆,安詳?shù)靥苫卮采稀?/br> 過了一會兒又鯉魚打挺回到桌邊,撥亮了蠟燭,攤開宣紙,認真地畫了一個蒸餾器示意圖。 肥皂就算了,他可以教太子制造酒精啊。 糧食釀造的酒經過三次蒸餾提純,差不多就是酒精了,用于殺菌,有效減少古代傷口感染致死。 蒸餾裝置翻開化學書上都是,古代鐘鳴鼎食,出土的各種青銅器工藝復雜,沒有玻璃可以用銅管暫代。 縫紉機是真不會,他只知道個大概,圖紙畫不出來。 裴酌挑燈夜戰(zhàn),本來只是隨便畫畫,畫著畫著就想順手改進,接著他想到,他不是應付太子,圖紙將來要給工匠看的,于是認真標了各處的尺寸,一通忙活,破天荒地熬夜。 翌日,裴酌醒的時候,本屆科舉的紅榜都張貼出了,狀元已經在打馬游街。 外面熱熱鬧鬧,不缺錢的酒肆掛了鞭炮燃放,圖個吉利。 裴酌混在人群中看熱鬧,觸景生情,想到自己親自送到考場的高三生,有幾個都考得不錯,最厲害的那個小姑娘省排名前五十。 狀元一身緋袍從裴酌面前路過,少年的臉上盡是風采。 “狀元郎真好看啊,男生女相。”管事感慨了一句,“但不如裴公子好看?!?/br> 裴酌頂著一張普通的臉,管事話音一落,周圍人都朝他看來,想看看管事嘴里的人有多傾國傾城。 看完都很失望。 “……” 這個時候就不必要拍馬屁了。 裴酌看足熱鬧回去,恰好二皇子從宮里放歸,騎著馬一身紅衣,歸心似箭。 蕭緋從馬上下來,站了一早上,聽皇帝評議三甲,聽得他都快困了。 阿肆侯在門口,連忙迎上去,“主子,主子,有大事?!?/br> 蕭緋睜了睜眼:“嗯?” 阿肆:“隔墻有耳,咱里面去說?!?/br> 裴酌和蕭緋打了個招呼,進了大門,沒有其他人,蕭緋讓阿肆直接說。 阿肆神情隱秘而興奮:“狀元是不是叫姚靖?” 蕭緋:“……呃?!?/br> 裴酌今早看了紅榜,替他回答:“是?!?/br> 阿肆道:“狀元郎在西城買了一座院子,備考科舉,屬下本來想去打聽打聽狀元的喜好,誰知讓我聽到了他的表妹和丫鬟交談?!?/br> 二皇子不上心科舉,朝廷新貴不結交就變成太子黨了,阿肆只能遵麗妃的命,替二皇子上心。 “原來姚靖是用她夭折兄弟的名義考科舉,狀元郎是女的!” 蕭緋:“哦?!?/br> 阿肆:“太子負責科舉,出了紕漏,沒有驗明舉人身份,任由姚靖欺君罔上,主子應當馬上進宮參太子一本。” 蕭緋反應過來:“皇兄犯錯了?” 阿肆:“是,事不宜遲?!?/br> 蕭緋躍躍欲試:“你是說,皇兄也不知道?” “誰說太子不知道!” 裴酌橫插一句,狀元是憑本事考的,因為儲君之爭剛考上就獲得欺君之罪,也太倒霉了。 蕭緋扭頭看他。 裴酌面不改色地編:“太子會犯這種錯嗎?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 “怎么偏偏你去打聽,就偷聽到如此機密?” “你著急在陛下面前揪兄長的錯處,適得其反?!?/br> “況且,陛下只會認為太子未曾娶妻,身邊無一女子,狀元女扮男裝,太子看不出來,情有可原?!?/br> 蕭緋恍然:“對,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阿肆,不可低估太子。太子既然敢讓女子做狀元,必然留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