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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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小暑。 秦王府還是頭一回設(shè)宴,還是秦王妃生辰這樣的大事。 上一次把事情都辦砸了的幾家今日都鉚足了勁要改過自新,重新在秦王夫婦面前挽回點(diǎn)好感。 因而備上的禮物十分貴重,只怕都將府上最稀罕珍貴的拿出來要給余清窈做壽禮。 本以為秦王妃會推辭一二的,誰知道王妃娘娘當(dāng)即表示喜歡,還悄悄問左右大概值多少錢。 這讓王氏十分驚奇。 雖然是王妃的壽宴,可是秦王府準(zhǔn)備的并不豪奢,都是尋常的菜肴,分量也不大,甚至只能保證賓客能吃得五、六分飽。 不過到場的大部分人也不是沖著來吃宴席。而是沖著結(jié)交秦王殿下。 在男人們與秦王敬酒攀談的時候,女眷也圍著余清窈說話。 經(jīng)過上一回的事,眼下她們都對余清窈極為恭敬,陪著十二分的小心,就怕再把秦王妃逼急了,會鬧得大家面上無光。 余清窈還不知自己在別人眼中如何可怕,還想著盡量照顧到身邊的每一位夫人,把她們和背下來的那堆資料里找上對應(yīng),針對不同的官職、身份和家中情況,才有了可以接上的話題。 好在她以前就學(xué)過說一些場面話。 譬如金陵城里流行什么香料、胭脂、喜歡什么款式的裙子、圖案,都也是信手拈來。 貴婦們最喜歡聊的也就是這些,一但聊開了,就有說不完的話題。 觥籌交錯之間,余清窈要去更衣,帶著知藍(lán)暫時退了出來。 走出熱鬧的宴廳,余清窈輕搖著團(tuán)扇呼呼扇了幾下風(fēng),又長長松了口氣。 “好累呀,這些人也太能聊了?!庇嗲羼哼€不知道別人是存了心要在她面前挽回形象才拉著她說個沒完,還以為是這些貴婦本來就是愛說。 正好拐了一個彎,身后的知藍(lán)半天沒了聲音。 余清窈正想駐足轉(zhuǎn)頭,“知……” 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余清窈眼睛倏然瞪大了。 “殿下?” 從旁邊走出來的人正是李策,他喝了不少酒,白凈的臉頰都浮出了酒態(tài),幽黑清潤的鳳眸也微微泛紅。 余清窈從他的身側(cè)看見在不遠(yuǎn)處背過身去的知藍(lán)和福吉,兩人不知道嘀嘀咕咕在說什么,徒留她和一個看似沒醉又好似醉了的人對視著。 “殿下怎么也出來了?!?/br> 李策環(huán)住她的腰,把她靠在了回廊的圓柱上,低聲道:“是不是累了,抱歉。” “殿下在說什么?”余清窈沒能理解,就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柔柔問道:“殿下是不喝醉了?” “你的生辰,弄得這樣嘈雜多事,還要你去應(yīng)酬那些夫人……”李策撫摸著她的后背,繼續(xù)道:“若是累了,就找個由頭下去休息吧,你是王妃,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不用管她們?!?/br> 原來殿下是為這個道歉。 “這沒什么呀,我還能堅(jiān)持一會。”余清窈知道他要借此生事,是為了更好的處置秦州這爛攤子,她只怕自己哪里都幫不了他,又怎么會為此而不高興。 她踮起腳,努力把手夠著他的背,輕拍了拍,“殿下才是,喝了那么多酒,會不會頭疼難受?” 余清窈雖然已經(jīng)改變不少,可這個總是會把他放在心上,委屈自己的性子還是沒有變。 李策暗暗嘆了口氣,越發(fā)憐惜起她,便又牽住她的手,笑道:“反正出來了,我?guī)阆热タ匆患|西?!?/br> 余清窈心想春桃也十分能聊,想必還能撐上一會,就點(diǎn)頭跟著李策走了。 秦王府有一處小的跑馬場,就在西苑。 李策的踏雪烏騅平日里就養(yǎng)在這里,余清窈不知道李策帶她來跑馬場做什么,目光往馬場掃視一圈,忽然就看見踏雪烏騅旁邊跟著一匹陌生的胭脂色小馬。 它比踏雪烏騅都要小上一圈,身上猶如雪地落滿了赤梅,紅紅點(diǎn)點(diǎn),十分奇特。 踏雪烏騅的脾氣不好,可是對小馬似是十分包容,它走哪里,小胭脂馬就跟到哪里,好似非要躲在它影子里才覺得安全,踏雪烏騅也不驅(qū)趕它,只是有些無奈般晃了晃脖子,伸頭到水槽里喝起水來。 胭脂小馬則警覺地豎起耳朵盯著他們這兩個‘不速之客’,修長的腿岔開,似乎隨時準(zhǔn)備跑路。 余清窈看著那小馬,驚喜道:“這是殿下送給我的么?” 李策笑著道:“你不是很羨慕那騎馬的姑娘自由瀟灑,在我看來,你現(xiàn)在也可以無拘無束,乘風(fēng)翱翔?!?/br> 余清窈激動不已,她小時候就想過要擁有一匹自己的小馬,只可惜當(dāng)初她學(xué)馬的時候沒能吃下那苦,哭了幾回后,阿耶就不讓她碰馬了,更別提給她準(zhǔn)備一匹小馬。 她提起裙子就想往馬場里走。 李策連忙拉住她的手,“去做什么?” 余清窈指著里頭的胭脂馬,“……我能試試騎它么?上次殿下教的,我怕都給忘記了?!?/br> 她前段日子才從李策那里學(xué)過騎馬,可此后就一直沒有機(jī)會再騎馬馳騁,還有點(diǎn)想念那種御風(fēng)而行的快樂。 “現(xiàn)在還不行?!崩畈叩吐曅Φ?。 “啊……”余清窈眼睛瞬間沒了光彩。 李策看著她失望的小模樣,又笑了起來,解釋道:“這匹馬沒有調(diào)教好,今日就別騎它了吧?!?/br> 余清窈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聽李策的話才是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若是馬還沒適應(yīng)被人騎,她這樣的半吊子的水平上去,只怕要摔斷脖子了。 “若你真的想要檢驗(yàn)學(xué)習(xí)的成果……”李策的嗓音落在了她的耳畔,猶帶著些酒氣,又沖又辣,輕輕道:“不如今夜先騎別的。” 余清窈眨了眨眼,“……?” 第81章 腰桿 余清窈帶著知藍(lán)回到宴會上, 春桃眼尖,發(fā)現(xiàn)余清窈不但衣裳換了,好似還重新上了妝。 臉頰的胭脂上得有些多, 就好像多掃了幾層,如朝霞艷麗,而且那口脂也上重了, 不然怎么顯得唇瓣還有些腫? 她悄聲問知藍(lán),王妃這是去哪里更衣了。 知藍(lán)看了眼左右,做賊般低聲回了兩個字:“……殿下?!?/br> 春桃心領(lǐng)神會,眉開眼笑。 夫妻倆蜜里調(diào)油才好, 不怕被人插足了去。 “你快別笑了,知道我們王妃面子淺掛不住, 你若是讓旁人看出什么端倪了可怎么辦……”知藍(lán)不得不用胳膊肘杵了她幾下, 擔(dān)憂春桃表現(xiàn)得太明顯, 恨不得旁邊的夫人都知道王妃有多得寵似的。 春桃掐了掐自己的臉,狡辯道:“這我是不由自主就笑了起來嘛!” 話是這樣說, 知藍(lán)也不由笑了起來。 春桃連忙掐住她的臉頰, “別笑。” 兩人對視一眼, 不約而同都彎起了眼睛。 余清窈想到自己擁有了一匹小馬, 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再次投入夫人圈里,如魚得水, 再自在不過了。 雖然這些夫人們大部分都是中都本地人,但也有少量是隨夫調(diào)任,移居到中都。 她們丈夫的官職不高, 身份也尷尬, 到了秦王府宴會上也只能站在一邊旁聽, 不好插話,余清窈記得剛剛那位身穿丁香色對襟上衫、下著間色裙的夫人是一個從七品的都事的妻子,來自安縣。 不由就對她詢問了幾件關(guān)于安縣的人情風(fēng)貌的事。 馮氏冷不防聽見王妃問到自己頭上,周圍那些高官的夫人也都神色各異地望了過來,緊張得冷汗都要下來了。 余清窈對于眾目睽睽之下的膽怯心態(tài)也很清楚,連忙寬慰道:“夫人勿懼,因?yàn)榈钕玛P(guān)心安縣情況,我才跟著想要了解一二?!?/br> 馮氏緊張道:“是、是妾已經(jīng)有一兩年沒有歸過家了,只怕有些事已經(jīng)大不相同?!?/br> “那是,安縣有什么好的,除了田就是山,沒有首飾鋪?zhàn)舆B塊好綢子都買不到,聽聞那邊最近還盜匪猖獗,連路過的馬車都不放過?!迸赃呉晃桓吖俜蛉司秃懿粯芬?,她夫君可是從五品的,王妃居然都沒有親自跟她說話,反而去和那小官夫人說話。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安縣可當(dāng)真是亂……” “安縣不是都給水淹過么,又臟又亂,還可能會疫病,盜匪在哪里能盜得了什么?” “這就不知道了,所以也奇怪呀!” 余清窈聽見盜匪,不由想起黑風(fēng)寨。 也不知道逃脫的那些山匪有沒有被官府抓住,若是逃走了,日后定然也會像是這些盜匪一樣繼續(xù)為非作歹吧。 對于安縣大家說了又說。 無非是覺得那里實(shí)在無趣,大多都是農(nóng)田,景致也不怎么樣。 馮氏也覺得沒什么可談,只能道安縣的百姓嫉惡如仇、知恩圖報(bào),都是很淳樸的人。 酒過三巡,只見王府的管家?guī)е恍┬P走了進(jìn)來,先對在主位上的秦王殿下施了一禮交給了他一冊單子,余清窈見狀就對周圍的夫人告罪一聲,先行離開。 春桃和知藍(lán)簇?fù)碇魑欢ァ?/br> 眾人皆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不再三五成群地聚集交談,移目望向上頭,只見秦王妃緩步登階,秦王也沒有干坐著等,起身過來迎接,親自扶到了自己身邊坐下。 兩人坐在主位上,珠聯(lián)璧合,當(dāng)真是賞心悅目。 “今日王妃生辰,諸位能夠撥冗出席,本王代王妃以酒為謝。” 眾人舉杯再飲,又見秦王把剛剛手里拿到的冊子轉(zhuǎn)給了秦王妃,似是王妃也有話要說。 余清窈望了眼李策,面上還是有些小緊張。 雖然這是兩人提前說好的事,可是余清窈還是頭一回在這么多官員面前開口。 這與和后院女眷打交道大為不同。 在場的都是些手握實(shí)權(quán)的官員,平日里哪里聽過女人在正式場合高談闊論,個個都暗暗蹙起了眉,等著看她要整什么’幺蛾子‘。 李策的手在她身后,輕輕拍了拍她的腰,給予她鼓勵。 余清窈咽了咽,打開冊子瀏覽了一遍,揚(yáng)眉抬眼望向底下的人。 “今日生辰,承蒙諸位厚愛,禮備豐厚。近聞秦州三縣水患嚴(yán)重,殿下殫思極慮,妾身愿為殿下分憂,特將賀禮折為現(xiàn)銀,買糧發(fā)放于百姓?!?/br> 下面諸臣齊齊一愣。 只見坐在上頭的秦王妃又溫婉一笑,開口道:“妾身與殿下商議,為感謝各位大人鼎力相助,將特設(shè)一石碑立于安縣,用以銘謝諸位恩德?!?/br> 有人頓時在人群里低呼一聲。 要知道在此之前,三縣就鬧過好幾次事。想要向上面借糧、借銀,可是都被搪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