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兒玉 第7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天朝仙吏、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古代流放日常(穿書)、重生暖寶:霍六爺?shù)男母蝺簨蓪櫍?/a>、朕豈可為炮灰攻乎[穿書]、我和虐文霸總離婚了、玄學(xué)真千金在綜藝爆紅了、八零之從擺攤開始、小鯊魚后媽娃綜反向帶娃后、刑偵卷王九零升職記
蔣喜德如蒙大赦,這才擦了擦汗,語調(diào)都輕松了些。 “姑娘,其實(shí)五日后,是我們大人的生辰?!?/br> 勝玉一愣。 是因?yàn)檫@個,所以特地要叫她去接的么。 蔣喜德看出她在想什么,搖搖頭道:“其實(shí)大人不過生辰。上一回過生辰還是……” 他語調(diào)遲疑,勝玉追問了句:“是什么?” 蔣喜德嘆了口氣說:“還不在這個李府。在原來的老府上,小少爺五歲生辰,接到的卻是公主和駙馬的死訊?!?/br> 這段時間勝玉也對蔣喜德多了解了一些,他是舊時從宮中撥出來跟在綠琥公主身邊的宮人,后來就一直照顧李檣。 他口中的“公主和駙馬”指的自然是李檣的父母。 看得出來李檣的父母當(dāng)年伉儷情深,與蔣喜德也感情深厚,所以蔣喜德忠心耿耿,至今回憶起二人,還是以舊時稱呼相稱,連帶著李檣在他口中也變成了“小少爺”,仿佛從來沒有長大過。 勝玉捧著書發(fā)了會兒呆。 忽然明白過來:“你是想叫我給李檣過生辰?” 蔣喜德一雙老眼發(fā)亮,殷切地把她望著。 勝玉皺了皺眉,雖然有些為難,但對著這樣的目光,也說不出口了。 但她忍不住想。 這合適嗎。 她不知道蔣喜德對她跟李檣的事知道多少。 蔣喜德到底明不明白,她跟李檣只是一場交易。 并不是可以一起度過親密時刻的家人。 這些話,當(dāng)然是不必對蔣喜德說出口的。 勝玉想了半晌,點(diǎn)點(diǎn)頭。 無所謂,就當(dāng)是她盡職盡責(zé)吧。 李檣在她面前演得那么認(rèn)真,她也得回報一下,才算公平。 蔣喜德樂顛顛地走了,腳步都輕松不少。 畢竟李檣這些年都沒過過生辰,也許會排斥。 蔣喜德也沒打算弄得多么隆重。 就是建議勝玉,在當(dāng)日給李檣做一頓飯。 勝玉聽了之后,麻木地看著他。 蔣喜德有些受驚,問她是不是這樣太冒犯了? “那倒沒有。”勝玉說,“我不會做飯啊?!?/br> 蔣喜德又小小地嚇了一跳。 小心翼翼地請教:“姑娘從前是怎么過來的?” 勝玉以前一個人住,都是應(yīng)付,煮熟了吃不死人就能吃下去,這種事,她也不知道能去跟誰學(xué),也沒時間整日圍著灶臺學(xué),她得到處掙錢才能吃飽肚子。 蔣喜德聽完,看著勝玉的眼神帶著敬畏和憐惜。 十分矛盾。 “難怪姑娘瘦成這樣。” 勝玉:“……” 蔣喜德立即吩咐下人去買了許多種食材,幾乎市場上有的全給備齊了。 又專門從廚房里抽.出一個廚娘,來教勝玉廚藝。 笑瞇瞇地在旁邊鼓勵:“姑娘聰明能干,一定能學(xué)會的?!?/br> 勝玉舔舔唇,倒也沒有多么排斥。 畢竟以后她還是一個人住,學(xué)會做飯也不虧。 于是勝玉這幾天除了忙鋪?zhàn)永锏氖?,就是在灶房里泡著?/br> 蔣喜德說的沒錯,煮菜其實(shí)也沒有多難,她花些時間精力進(jìn)去,過了幾天也學(xué)得個七七八八。 至少什么食材該配什么佐料,做出來大約應(yīng)該是什么味道,她心里有了本譜。 也算是學(xué)會了一項(xiàng)技能。 蔣喜德在旁邊大夸特夸,恨不得把勝玉吹上天去。 雖然勝玉知道,他討好自己最終也是為了得李檣歡心,但有人肯定她的成果,聽著還是舒心的。 連帶著,對于李檣的返程,勝玉也不由自主多了些期待。 期待又多一個人評價她的手藝。 五日后的早晨,勝玉看了蔣喜德一眼。 蔣喜德眉開眼笑,像伺候自家主子一般,給勝玉把要隨身帶著的東西擺得整整齊齊。 “一得了信,我就立刻去叫姑娘?!?/br> 勝玉懵懵地收回目光。 她不是這個意思。 她并沒有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李檣啊。 只是心里記掛著這一件事罷了。 勝玉去了鋪?zhàn)?,時不時就往窗外看看。 結(jié)果從早等到天黑,也沒有等到蔣喜德的消息。 勝玉都回到小院了,城門邊也沒迎到李檣的馬車。 蔣喜德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勝玉看他這么著急,玩笑道:“李檣武功好,應(yīng)該沒誰奈何得了他。說不定是去的那里碰見哪個仙女兒,絆住了腳?!?/br> 她本意是想安撫蔣喜德,卻沒想到這句話反倒像是把蔣喜德嚇了一跳,叫他一個趔趄,險些沒站穩(wěn)。 勝玉奇怪地伸手扶了他一把。 蔣喜德一臉苦笑,正似乎欲言又止,門口總算傳來小廝的報信聲。 蔣喜德立刻擦擦腦門的汗,叫來早已備好的馬車,請勝玉上去。 馬車到城門,正好遇上李檣的車架。 勝玉撩起簾子,看蔣喜德一路小跑上前,似乎對著馬車?yán)镎f了什么。 下一刻轎簾掀開了,李檣大跨步走下來,身邊還跟著一個隨從。 李檣大步走近,蔣喜德就坐進(jìn)了另一輛馬車,沒有再過來。 過了會兒,勝玉的轎簾被掀開。 黑夜之中投下來一抹月光,恰巧照亮了李檣眸底的月影。 他躬身看了勝玉一眼,對視得極快,短促。 接著他放下轎簾,隔一個位置坐在了勝玉旁邊。 方才跟過來的那個隨從則在馬車邊跟著小跑,還在回答著李檣的話。 馬車轆轆行進(jìn)了。 李檣一路都在跟馬車外的隨從聊著公事,似乎遇到很棘手的問題。 勝玉聽的時候就是從一半開始聽的,沒頭沒尾,也聽不明白,干脆不再關(guān)注了,繼續(xù)把她那一側(cè)的簾子掀開一點(diǎn),抬頭看天賞月。 她朝上仰望的時候表情顯得有些天真,長而翹的睫毛根根鮮明,月色的柔白給她鍍上一層光,暈染著飽滿的額頭,秀挺鼻梁,柔嫩得像花瓣的唇峰,直到小巧的下頜。 如果是晴好的白日,日光會照出她細(xì)小的絨毛,顯得有些毛茸茸的,蘊(yùn)著粉粉的底色,瞳眸也會被照得幾近半透明,像是琥珀。 李檣一邊應(yīng)答著隨從的報告,目光不動聲色地看著勝玉,有時回答得就慢了些。 她盯著窗外看得很專注,仿佛今晚的月色特別美,特別吸引人。 有嗎?李檣在心里想,他回來的一路上都沒注意過月色,好像連抬頭看都沒有看一眼。 但勝玉看得這么專注,讓他也想跟著看一看。 下屬還在外面,現(xiàn)在掀開簾子看月亮顯然不太合適,李檣便想,如果勝玉能再側(cè)過來一些,他或許能看見勝玉眼里倒映的月亮,也是一樣。 但最終勝玉也沒有側(cè)過來。 直到屬下終于匯報完畢,領(lǐng)了指示離去,李檣湊過去,摸了摸勝玉的面頰,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勝玉縮在車廂角落里,拿著手帕擦他剛剛親的地方。 李檣蹙眉,不滿意,壓著勝玉的唇瓣就要深吻。 勝玉使了全力把他推開一些,在這來之不易的空隙里對李檣說。 “今日是你生辰,你想吃什么?” 李檣怔住。 他愣了許久,顯然沒想起來是這么一個日子。 勝玉有些疑惑。 那他今日為何非要叫她來接? 明明回去就能見到。 李檣靠得更近了,雙手輕輕使力,把勝玉端了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抱著。 他渾身微熱,讓人疑心是不是低燒。 李檣捉著勝玉的兩只手,分別放在自己臉側(cè),從下至上地仰視著她,盯著問:“勝玉,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