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痣(重生)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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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就兩個“否”字。 她定是心有疑慮,又有些無言,在寫的時候,定是輕蹙眉頭,嘀咕他記錯了。 陸崇眉頭舒展,忽的輕輕提起唇角。 ... 隆平九年,三月二十二日。 早上,槐樹巷子好好熱鬧一通。 因云貞和馮氏做事極為低調(diào),街坊是知曉她今日出嫁,然而,直到此時,街坊才發(fā)現(xiàn),來接親的是承平侯府。 侯府,那種話本子才會寫到的富貴人家。 這一下,周圍人全都有點不信:“真的么,那娃子那么漂亮,不會叫人騙了吧?” “是啊,她不是孤女么,怎么會嫁侯府?” “太離奇了!” 眾人有猜疑的,有擔心的,也有看熱鬧的。 他們擠在巷子口,東張西望。 王婆子聰敏,她還搬張凳子,站上去,瞇起眼睛,遠遠的,瞧見一高大男子,身著大紅祥瑞紋喜服,坐在駿馬上。 再近了點,只看他眉目幽遠清冷,鼻梁高挺,面如冠玉,當真犖犖大端,儀態(tài)萬方。 王婆子頓時覺出他面熟,隨著迎親隊伍走近,她突的記起來,這不就是隆平二年還是三年,那個狀元郎! 她忙道:“沒錯了,這是狀元郎呢!” 其余人驚詫:“真的嗎?” 王婆子:“生得這般俊俏,我可不會記錯!” 當初狀元天街夸官,她擠在前頭看哩! 她這輩子,竟還能再看一眼文曲星,王婆子張大嘴巴,又想,這文曲星娶的就是住在她隔壁的姑娘,她還經(jīng)常和那姑娘打招呼。 這可真真的,文曲星下凡了! 作者有話說: 大家好,回應(yīng)一下感情的問題,貞娘和七爺現(xiàn)在的感情還不算完滿,他們都不是外向型性格,所以感情戲比較隱匿,婚后的話,感情會再進一步的,可以說成親后到兩人感情完滿,還有一段時間,現(xiàn)在算是確定心意。 本來婚后要當番外的,可能會寫比較長的番外,讓感情升階完滿,以前有本古言就有這樣的情況,所以前面我才會說大概20w正文完成,現(xiàn)在不確定,可能也會當正文寫下去,這本之所以寫少和慢是總會刪稿子,寫2000刪1000那種,作話我也敲敲打打許久,怕說錯話,會讓讀者大大感到冒犯,不管如何,跟追更的大家說聲抱歉,對不起,以后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一章 ◎他的唇,原來也是軟的?!?/br> 侯府張燈結(jié)彩, 屋檐下掛著紅色燈籠,連樹上, 都扎著紅綢帶。 大房與二房之間, 多了一道墻。 墻最上面,壓著廡山結(jié)構(gòu)屋檐,瓦片儼然,大房的墻前面, 移了許多花木, 墻體刷著白膩子, 也掛上一排紅綢。 大房這邊, 除了乘月閣給陸蔻留著, 其余地方,盡是喜氣洋洋。 半年多, 靜遠堂煥然一新,窗格子都換了一批, 以迎接女主人。 從陸崇提親, 到這一日, 云貞從一開始的不踏實感, 到逐漸適應(yīng),再到現(xiàn)在, 再入侯府,懸浮又臨心頭。 嫁人到底是再投胎,掠過從前,卻不定能諸事順利。 蓋頭下,云貞下了轎子后, 四周吵吵嚷嚷, 她透過紅蓋頭, 隱約能看見人群。 她忙低眼,只盯著自己身前與一雙鞋。 喜娘將紅綢送到她手中。 她抓著紅綢,力氣漸漸加大。 突的,紅綢另一邊,一股力氣,不大不小地拉了一下,將她拉出思緒的泥淖。 云貞驀地回過神,是陸崇。 他覺察到自己的不安。 她眉頭微松。 過了拜堂,云貞到靜遠堂的正房。 甫一坐在柔軟的紅被上,喜娘就開始唱詞,說著祝福的話,陸家以及親戚家的婦女小孩,都等著觀新娘。 喜娘說:“請新郎揭蓋頭。” 陸崇垂眸,拿起一支鎏金銅柄云蝠紋喜秤,他掀開紅蓋頭,剎那,四面女人小孩的呼吸,都微微一滯。 新婦將頭發(fā)盤成婦人頭,頭上壓一頂銜珠金鳳展翅冠,金色流蘇正正好停在她額前。 她半羞半怯,如蝶翼般的長睫,顫顫撩起,露出一雙極美的眼眸,瓊鼻嬌俏,一抹朱唇潤澤,當真嬌艷無雙,惹人心憐。 那喜娘自認結(jié)美姻緣無數(shù),卻是頭一次,見到這般漂亮的娘子,與新郎郎才女貌,甚是登對。 云貞見烏壓壓的陣仗,她放在身前的手,輕捻衣裳上的鳳鳥繡樣。 還沒等她適應(yīng),只聽陸崇說:“好了,諸位請到前頭吧?!?/br> 喜娘回過神,發(fā)覺陸崇說了自己的話,忙笑著暖場:“諸位觀過新娘,這邊請!” 按說還有鬧洞房、評新婦、喝合巹酒的習(xí)俗。 但是陸崇這話,女人們咂摸出,他這是心疼新婦,這新婦的性子,是個怕羞的,不敢用眼睛瞧大家。 這種事,在場的女人,都經(jīng)歷過,當時她們丈夫可沒這樣,她們稀奇陸崇竟會如此有心,不讓云貞受半點難受。 自然,她們也不敢起哄,趁他語氣寬和,請她們出去,眾人便說說笑笑,陸續(xù)離開新房。 五夫人抓著秦淑慧,感嘆:“向來知道貞娘美,今日也算是開眼界?!?/br> 實則五夫人和秦淑慧,生得也漂亮,只是她們心里有數(shù),自己當小姑娘時,斷是比不上云貞的。 五夫人又說:“合巹酒也不讓咱們看呢?!?/br> 秦淑慧壓著聲:“這些禮儀,也不定非要按別人的來,你當年不也沒喝成?” 五夫人:“……戳我心窩!” 不多時,人都走完了,房中只留幾人。 有云貞帶來陸家的喜春,有一個馮氏挑揀的新婢子,叫柳葉,還有侯夫人房中的王嬤嬤。 都是自家人。 陸崇低聲對云貞說:“吃點東西,休息一下。” 她自昨夜寅時,就起來整備,如今都快七個時辰,自是疲累。 云貞快速看他一眼,便盯著地板,她聲音輕而細:“嗯?!?/br> 陸崇對喜春和王嬤嬤說:“服侍好夫人?!?/br> 喜春、王嬤嬤:“是?!?/br> 待得陸崇離去,云貞的肩頭,稍稍松懈。 她抬眼。 這是她第一次到陸崇正房,房中很整潔,屋內(nèi)有一架三面飛鶴祥云屏風,屏風后是洗漱之處,拔步床的左前方,是一架蓮花纏枝紋寬榻,紅木妝臺并一把螺鈿鏤空圓墩,案上放著妝奩與銅鏡。 可以想象,以前這里,是沒有妝臺的。 從此就是她在用了。 且說前堂。 陸崇與同僚、親戚叔伯等吃過一輪酒,又與兄弟們吃過一回。 陸幽心情很不好,承平侯府分家一事,也沒鬧得多大,但現(xiàn)在,賓客都見到院墻,哪不明白發(fā)生什么? 他沒想和大房鬧到如此程度的。 只是,他沒想到,陸崇會端著酒,朝他揚了揚,問:“三哥?!?/br> 陸幽眼圈微紅。 他到底是在乎的,在乎兄弟間如何看待自己。 自己占著二房獨子的名頭,拿要了多少便宜,他自己清楚,只是裝糊涂,如今窗戶紙捅破,就怕日后沒得做兄弟。 如今陸崇主動與他說話,他自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七弟,三哥祝你們永結(jié)同心,百年好合!” 陸崇淺淺一笑,仰頭喝酒。 陸二爺陸五爺跟上,想狠狠灌陸崇,卻被陸崇攔了下酒杯。 陸崇:“寬恕則個,再喝就醉了?!?/br> 難得陸崇服軟,不過,今晚是洞房夜,倒也能理解了。 五爺自是不服,當年他洞房夜,吐了又吐,都沒能圓成,這群崽子可沒放過他。 他道:“不成,你得體驗一下五哥當初的難受?!?/br> 陸幽也說:“那必須是了?!?/br> 一生難得一次,只有這時候灌陸崇酒水,才不用有所顧忌。 見狀,陸崇不再推拒,示意星天倒酒。 小一刻后,陸五爺七葷八素,陸二爺本是文雅人士,喝得不多,但也醉得差不多,而陸幽前頭郁悶,灌了不少酒,此時早趴下。 星天松口氣,還好,他給七爺換成白水。 這一夜,到戌時三刻,陸崇才得以脫身。 喝醉的除了陸家?guī)孜粻?,還有陸旭。 陸曄著一個小廝,陪墨棋把陸旭拉去二房,少年擦擦汗,長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