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反派怎么可能傻白甜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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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躊躇,在衡量,在思慮,在審時度勢…… 早晨的微風(fēng)一陣陣地吹拂過來,上方香樟樹的枝葉“沙沙”作響,樹影與光影交錯,透著幾分和煦的暖意。 顧非池笑了,彎了彎眸子,笑容俊極雅極。 愉悅的情緒涌上心頭,讓他心口一片柔軟,甚至泛出了一絲絲的甜。 他忽然起了身,朝蕭燕飛走了過去,傾身靠近坐在石凳上的她,他的影子把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就仿佛將她擁在了懷中。 兩人的臉近得幾乎近在咫尺。 鼻尖快要碰到鼻尖。 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耳尖紅了,紅暈從耳尖泛至臉頰,再到修長的脖頸,繼續(xù)往下直沒入霜白色的小豎領(lǐng)…… 他還能聽見她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燕燕?!鳖櫡浅剌p輕地念著她的名字,平日里清冷的聲音此時低啞醇厚,近乎呢喃,熱熱的氣息吹拂在她鬢角、耳垂。 蕭燕飛耳尖一顫。 他不是第一個叫她燕燕的人,可是這個小名由他念來,卻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旖旎。 青年優(yōu)美的薄唇微彎,低聲哄著小姑娘:“若是將來,你后悔了,可以隨時反悔。” 他是不會讓她后悔的。 或者說,他不會給她任何后悔的可能! 這一刻,顧非池看著她的眼眸分外的真摯。 押了注,原來還可以反悔的?蕭燕飛眼睛一亮。 顧非池的這句話宛如最后一個籌碼壓在了她心中搖擺不定的天平上,天平瞬間往某個方向傾斜。 她的心頭也有了答案。 “真的?!”蕭燕飛雙眼晶晶亮的,一眨不眨地盯著顧非池,仿佛一縷陽光打破陰霾,投射進(jìn)他的眼底。 顧非池:“……” 他努力地憋著笑,眸底的笑意止不住地溢了出來,點了點頭。 真的。 “好!”蕭燕飛也是點頭,眉眼彎彎,身后似有條毛絨絨的貓尾巴,愉快地?fù)u啊搖。 她抬起一只小手,輕快地往他的手擊去,“那,我們說好了???” “啪!” 擊掌盟誓,一言為定。 青年的手幾乎有她的手兩倍大,兩只手大相徑庭,一剛一柔。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筋骨勻稱,如玉竹;她的手指纖細(xì)秀長,柔軟無骨,似蔥白。 擊掌的那一瞬,他能感受到她手掌的柔軟和溫暖。 她的手很軟,就像她的腰也同樣很軟,怕是他稍稍用力,便能折斷。 顧非池唇畔的笑意更深,眉眼生輝。 兩人離得實在太近,蕭燕飛一時被美色閃到了眼 怦!怦!怦!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驟然加快,失了控,心道:這么漂亮的一張臉每天用面具遮擋著,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干巴巴地問道,“糖還吃嗎?” 她又把那包粽子糖拿了出來,遞向他,“很甜很好吃的?!?/br> 顧非池抬手從她掌心的油紙包上拈起了一粒糖,可沒有自己吃,反而是將那糖粒湊向了她的唇間。 蕭燕飛下意識地張嘴,含住了糖粒,紅潤的櫻唇不小心碰觸到了他略顯粗糙的指腹,身子一僵,連拿在手里的油紙包都忘了收回。 顧非池又從油紙包中拈了一粒糖,這一回,塞入了他自己口中,長翹的睫毛半垂,烏黑濃睫襯得他眼尾的肌膚雪白,像是那山林深處專以美色惑人的狐貍精。 “確實很甜?!鳖櫡浅匚⑽⒁恍?。 粽子糖香香甜甜,那股子甜絲絲的味道彌漫在口腔中,混合著一種淺淡的玫瑰花清香,一直甜到人心里去。 勾人得很。 蕭燕飛差點又被晃了眼,感覺嘴唇忽然間就燙了起來,這股熱意急速地蔓延直面頰和耳垂,腦子里亂哄哄的…… 她想也不想地將她需要的那些藥材一包,往籃子里一放,飛快地丟下一句:“我先走了?!?/br> 她一手拉著裙裾,一手提著小籃子一溜煙跑了,完全沒給顧非池再說話的機(jī)會。 暖熏熏的春風(fēng)吹拂著香樟樹以及旁邊開得正艷的海棠花,端的是一副春光明媚的好風(fēng)景。 顧非池遙望著小姑娘匆匆而去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俊美的面孔浮起淺淺的笑意,猶如春季的暖陽一點點地染暖了他冷峻的眼角眉梢,整個人都綻放出璀璨的光彩。 蕭燕飛一路頭也不回地沖出了萬草堂,連伙計跟她打招呼的聲音也沒聽到。 走到街道上,對著迎面而來的微風(fēng),她才覺得自己的臉頰guntang。 她抬手用冰涼的指尖摸了摸發(fā)熱的面頰,又摸了摸耳根,心跳還在持續(xù)加快。 吹了一會兒風(fēng),口中的糖粒完全融化,她的心緒才平靜了下來,品味著口中的余香。 寧舒郡主說這粽子糖好吃,果然又甜又香又脆。 唔,燁哥兒肯定也喜歡! 蕭燕飛順路去了一趟鼎食記,給小蕭燁也買了一包粽子糖才回了侯府。 她親自把粽子糖送去了正院后,就回了月出齋,慢條斯理地整理起今天剛買的那些藥材,又拿出了新買的醫(yī)典。 接下來的兩天,她都窩在院子里,除了晨昏定省外,足不出戶。 她每天忙著研讀醫(yī)典,嘗試按照醫(yī)典上的方子試著制作丸劑,一次次的失敗,再一次次的重頭來過,月出齋里一天幾乎有一半時間都在熬藥。 nongnong的藥味揮之不去,侯府上下都在傳,說是二姑娘又病了。不少下人生怕被過了病氣,全都避而遠(yuǎn)之。 月出齋里分外清靜。 直到這天中午,一個小丫鬟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了月出齋,跑得是上氣不接下氣:“二姑娘……二姑娘!” 小丫鬟喊聲高亢而激動,打破了庭院里原本的靜謐。 海棠不由側(cè)目,正要責(zé)怪一句,就聽那小丫鬟喘著大氣又道:“海棠jiejie,有圣旨到了!” 圣旨?海棠一驚。 “快去通傳二姑娘,請二姑娘去外儀門接旨?!毙⊙诀呒奔钡卮叽俚?,“讓二姑娘快些?!?/br> 侯府已經(jīng)十幾年沒接過圣旨了,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了外儀門,太夫人這才想起沒有讓人通稟二姑娘,這會兒怕是要來不及了。 海棠火急火燎地去小書房,將這件事稟了蕭燕飛,蕭燕飛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狼毫筆,將筆擱在筆架上。 她只略略地整了整衣裙,又讓海棠給她戴了一支赤金點翠蝴蝶簪,就悠閑地出了門,隨那來通報的小丫鬟一起去了外儀門。 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侯府各房的眾人簇?fù)碇蛉伺c武安侯全都候在了那里。 王嬤嬤第一個看到了蕭燕飛,對著太夫人低聲說了一句,太夫人銳利的目光就朝蕭燕飛射了過來,皺起了眉頭,目露不滿。 這丫頭做事總是磨磨蹭蹭的,讓她快點,還走得慢慢悠悠! 真真是庶女,再怎么養(yǎng),這丫頭也是一副小家子氣的樣子,上不了臺面。要不是臉蛋長得好,簡直一無是處。 太夫人自然不會當(dāng)著外人的面訓(xùn)斥孫女,只看了蕭燕飛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轉(zhuǎn)頭和顏悅色地對蕭鸞飛叮囑道:“鸞兒,待會兒接旨時,你跪到最前面去?!?/br> 太夫人剛才特意命王嬤嬤打點了一個隨行的小內(nèi)侍,從對方口中打聽到今天這道圣旨是賜婚圣旨。 顯而易見,這道圣旨必然是給她的大孫女蕭鸞飛的! 她的大孫女馬上就要成為尊貴的大皇子妃了。 想到這里,太夫人那渾濁的老眼綻放出灼灼的光芒,看著蕭鸞飛的眼神也愈發(fā)慈愛了。 蕭鸞飛眼波一轉(zhuǎn),面頰泛起胭脂般的紅暈,聽明白了太夫人的言下之意,也唯有接旨的那個人可以跪在最前方聽旨。 這道圣旨是給她的! 武安侯蕭衍掃視了眾人一圈,見人來得差不多了,就對著來傳旨的中年太監(jiān)揖了揖手,道:“梁公公,人都到齊了?!?/br> 今天來侯府傳旨的太監(jiān)是梁錚。 梁錚望著前方漸行漸近的蕭燕飛,笑吟吟地說道:“蕭二姑娘到了,是可以宣讀圣旨了?!?/br> 他特意對著蕭燕飛露出一個分外親切的笑容,暗示她別慌,是好事。 她知道。蕭燕飛回了一個從容的淺笑。 梁錚從小內(nèi)侍的手里接過了一道五彩云龍紋錦綾圣旨,喊道: “請蕭二姑娘接旨!” 什么?!侯府眾人皆是瞪大了眼,連蕭鸞飛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蕭燕飛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越過了蕭鸞飛,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人群的最前方,率先跪了下去。 緊接著,其他人也似是回過神來,呼啦啦地跪在了青石磚地面上,全都矮了一截。 容不得他們深思,上方又傳來了梁錚那尖細(xì)陰柔的聲音,音調(diào)拖得長長:“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武安侯蕭衍之女蕭氏燕飛溫良敦厚,人品貴重……” 就跪在蕭燕飛右后方的太夫人聽著聽著有些不太對,這圣旨怎么聽著像是要給蕭燕飛…… 太夫人皺起了花白的眉頭,難道皇帝是要把蕭燕飛這丫頭給哪個貴人當(dāng)妾? 可區(qū)區(qū)一個妾需要動用圣旨嗎? 侯府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接過圣旨了,太夫人一時也有些混亂。 她正胡思亂想著,就聽梁錚慢條斯理地接著念道:“今衛(wèi)國公世子顧非池適婚娶之時,當(dāng)擇賢女與配……” 原本垂首的太夫人猛地抬起了頭,滿面驚疑。 不對。 不是妾嗎? 這是正而八經(jīng)的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