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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郁金堂在線閱讀 - 郁金堂 第211節(jié)

郁金堂 第211節(jié)

    說到這個張昌儀更有把握了,胸有成竹道。

    “五哥放心!”

    他是洛陽令,神都的大管事,國家大事管不了,舉凡開工動土,親貴斗毆,妻妾相爭,遺產(chǎn)糾紛等拉拉雜雜的小事,一日總有百八十樁。

    當初張易之抬舉他,是為方便自家蓋府邸,按規(guī)制,國公府只可占八分之一坊地方,折算下來五十余畝,張易之嫌小了,全靠張昌儀巧妙設法,連了三五處地塊,合并兩百余畝,方舒舒坦坦住下來。

    張昌儀三十歲走馬上任,至今整整八個年頭,見過了世面,膽子越大,行事越仔細,再不似從前見了兩姓宗親便自慚形穢,相反,他珍惜這難得的機遇,打定主意要爭個從龍之功。

    扳著手指頭數(shù)給大家聽。

    “先說府兵,折沖府皆在百里之外,近處唯雍州牧有人手可調用,且是每月?lián)Q防,輪流番上,要緊時候,就算太子派人出城求援,相王、中郎將、長史或會響應,但各等參軍、錄事、尋常兵卒,初來乍到,必是不敢妄動?!?/br>
    張峨眉聽了頷首,“將動兵不動,果然不足為懼?!?/br>
    “再說梁王安排下的白衣彌勒教徒……”

    張昌儀有心要壓武三思一頭,在新朝拔得頭籌。

    “別說眉娘不信,連我也有所懷疑,烏合之眾,市井狂徒,全憑幾個和尚巧言誘導,哪堪大用?”

    這話他說了不止一遍,張易之總是笑笑不語,眼下又提起,便叫他放心。

    “狂徒自有狂徒的用處,橫豎他不是自家人,你計較這些干什么?”

    張昌儀聽得心花怒放,覷了覷李重福,也在默默點頭。

    “羽林鎮(zhèn)守玄武門,千牛衛(wèi)不離圣駕,防的都是家賊,可咱們不用突入九州池,更不會攪擾圣人,反而盼著他們忠于職守,不要來瞎攪和?!?/br>
    深深吸了口氣,“況且我這里,還有一重后手!”

    眾人齊刷刷訝然抬頭,張昌儀籌劃良久,就等這個石破天驚的效果。

    “洛陽下轄十縣,各縣司兵掌軍防、儀仗二三十人,攏總二百余,皆聽我調遣,他們可不同于府兵,本鄉(xiāng)本土,知道太子窩囊,只要事前由我——”

    笑向李重福點頭。

    “代表郡王許些好處,自是一擁而上?!?/br>
    “儀仗?”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張易之來回一想,便重重夸他。

    “人數(shù)雖少,從天而降,確是奇兵?!?/br>
    張昌儀孜孜轉著眼珠,指殿外道,“五哥過幾日要去瞧他們辦法會,我預備了個人——”

    殿外一個布衣男子邁步進來,先不行禮,站著讓人打量。

    是個練家子,細高身條仿佛無力,但腰上橫刀比監(jiān)門衛(wèi)的還大還重,顱頂又高,鼻頭尖細,加上殿宇太深,陽光漏進來,打在他臉上已不剩什么溫度。

    張昌儀指他跪下,他也不問尊卑,咣當當轉著磕了一圈。

    “怕狂徒驚嚇了五叔,別看他瘦,力氣大的嚇死人?!?/br>
    淘摸出這么個慣會殺人,不問因由的利刃,張昌儀頗得意。

    張易之習慣性地一笑,“九郎想的真周到?!?/br>
    瞧他枯苗望雨,給個胡蘿卜就轉起磨來了,合該趁興許諾一二,只當著李重福的面兒,他不好越俎代庖,便清了清嗓子。

    不料李重福意會了,轉頭直道,“九叔立下大功,當為六部尚書?!?/br>
    于是皆大歡喜,張昌儀感激涕零,喋喋說些肝腦涂地的話。

    獨張峨眉靠住椅背喃喃低語,食指在扶手上來回劃拉。

    “府兵、羽林、上四衛(wèi)、儀仗……府兵、羽林、上四衛(wèi)……誒?張仁愿和郭元振,不會突然回來罷?”

    雖是問句,她并無提問之意,因在場眾人,唯有她心中一盤棋。

    闔眸回想西北的形勢。

    東宮慘案后,郭元振接替唐休璟出任涼州都督并隴右諸軍州大使,上任便來了一手漂亮的聲東擊西,撇下突厥不理,反集重兵于湟州,過青海,直抵吐蕃贊普牙帳,逼得贊普屈膝請和,獻馬三千匹,黃金三萬斤,牛羊更是不可勝數(shù)。吐蕃一倒,突厥見風轉舵,立時收兵,頓解并州之困。

    這二年,他鎮(zhèn)守涼州,張仁愿在并州,都未回過兩京。

    張易之語塞,上官處處避嫌,不肯與他同場,以至圣人日益懶散,御前久已沒人提起西北邊防,他懶怠細看朝議,早把這回事忘在腦后了。

    反是張昌儀把手一揮,大包大攬地打包票。

    “哪有那么巧?!說一聲回京,大軍開拔,路上就要一個多月,咱們最多兩個時辰就完事兒了?!?/br>
    張峨眉向來不肯與人辯論,他既然堅持,她笑了笑便告辭。

    張易之有些意外,“折子批完了么?恐怕圣人夜里找你?!?/br>
    “阿郎在宮里不自在,我明兒下午就回來?!?/br>
    張易之哦了聲,叮囑她,“別叫梁王瞧見了,一切等事成之后?!?/br>
    兩個答應了牽手離去。

    一路經(jīng)過含象殿、思政殿,皆是夯土高臺,青灰臺基上凸起交叉對稱的紅漆階陛,兩條身影投在臺階上,頎長高挑,竟是難辨雌雄。

    張易之踱步室外,居高臨下,抱著胳膊望了半晌,回身向張昌宗笑。

    “這孩子當真沉穩(wěn)?!?/br>
    張昌宗以為他說眉娘,膩著聲道是。

    “我們眉娘何止沉穩(wěn)啦?那是顆定心丸。”

    誰知張易之笑著搖頭,努嘴叫他看李重福。

    “咱們當著他的面兒,商議取他阿耶的性命,七八回了,他是鐵板釘釘?shù)挠H王,明知我要攝政,還有眉娘,往后說不定取而代之,他竟毫無猶疑……”

    張昌宗探頭去瞧,沒注意李重福,反見張昌儀匆匆忙忙沖出紫宸門,想是衙署里事情多,再搬回神都去,今年的郊廟路祭又要改地方了。

    幾個人里數(shù)張昌宗最閑在,只管圣人吃喝拉撒,一陣風吹過,太液池里波光粼粼,似仙人撒了把金屑。張昌宗有點走神,喃喃道,“不是沉穩(wěn),倒是癡心,有時候我真羨慕眉娘?!?/br>
    名滿天下的蓮花六郎,得盛寵如斯,著羽衣,吹洞簫,騎鶴上青天,反倒羨慕起別人憑利益締結的婚約。

    張易之笑起來,“難怪圣人最喜歡你,你最傻?!?/br>
    他羞澀地垂下頭,趴在漢白玉闌干上,半閉著眼,開始說夢話。

    “五哥,我想隨圣人去了……”

    就被張易之冷哼著打斷了,“你糊涂!”

    “不然,往后誰來寵愛我?普天下的一切,但凡捧到我手里,隨便糟踐,誰不順我的意,喊打喊殺,多好啊——”

    張昌宗擰著脖子扭了扭,似在女皇跟前撒嬌,無限悵惘地嘆了口氣。

    “我不該叫你來侍奉圣人,你喜歡坐在高臺上,我喜歡趴在圣人腳下。往后你們當真爭到了,哎,誰還敢來寵愛我?”

    第191章

    張易之恨鐵不成鋼, 男人就真有這樣拆了骨頭抽了筋的脾性,托生成女人也只是淪落在最沒用的行次,活該托生了貓狗。

    張昌宗忽閃著大眼睛看他, “五哥,你動殺心了?”

    張易之呸了聲,罵他葷素不忌, 拍他臀上啪地一響。

    “好好兒回去當你的愛寵去!我可告訴你,早晚收著些,別鬧得圣人半道兒上發(fā)作起來, 壞了我的大事!”

    女皇別有一樣頑疾,事情極小,但痛苦不堪, 唯有張昌宗可解。

    他把頸項摩挲在闌干上, 滿身的sao勁兒,嘰嘰咕咕好一陣方去了。

    他有點不痛快,回了仙居殿,便脫下罩衣卷巴卷巴塞給小侍童,那孩子懵懵懂懂問, “阿郎不要了么?”

    “不要了!”

    他很嫌棄,“一身的血腥味兒?!?/br>
    侍童捧著衣裳嗅聞,明明只有丹茜香, 張昌宗已繞過影壁進去了。

    “——圣人!”

    他抱頭往女皇懷里滾,自謂是個哈巴兒,毛茸茸張嘴就會笑。

    罩衣里只有一件姜黃的縐紗衣,七分透, 三分藏,開襟又低, 刷拉拉一覽無余,腹肌都敞在外頭。

    女皇愛不釋手,抱著他專心揉搓,張昌宗投桃報李,在要緊處上勁兒,兩人心往一處使,都得了樂子,汗津津里凝然發(fā)笑,半晌女皇放開他。

    “五郎又在盤算吶?”

    張昌宗吃醋了,“您管他呢!”

    女皇喘勻了氣息,把指頭點在他額上,“朕不管他,還得管你呀!”

    張昌宗滿意了,笑嘻嘻爬起來,跪在女皇身后拿玉梳捋頭發(fā),人的精氣神兒就在頭發(fā)上,女皇龍氣充盈,所以頭發(fā)長是真長,比宋之問的胡子還長,白也是真白,比法藏的眉毛還白。

    他小心捋著細細的梳理,好半天沒個動靜。

    女皇忽地側開肩膀,張昌宗猝不及防,撞進她懷里。

    “朕瞧瞧——”

    她端起張昌宗的下巴,青絲玉面,和九年前一般出塵。

    “怎么又哭了?”

    張昌宗悔不當初,眼淚滴滴答答往胸前淌,“我不該帶五哥進宮?!?/br>
    “胡說!”

    女皇輕聲呵斥他。

    “五郎替朕料理了幾樁大事,沒有他,朕這幾年也過不舒坦?!?/br>
    “可是……”

    張昌宗說不下去了,賣了五哥,萬萬不可,可瞞著女皇,他又于心不忍。

    女皇反而笑了,“你腦子笨,你就別琢磨,朕都知道。”

    ——那哪能呢?

    張昌宗糊涂了,仙居殿上下全是五哥的心腹,沒了瓊枝,沒了韋團兒,又沒了顏夫人,上官婉兒近不得身,如今的圣人,是個斷腳的螃蟹,不由自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