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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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說……那個油…那個女子就是魔主司樾?”靈羽掩著?唇,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可她卻說自己是…” “主君向來如此?!绷艰鄙斐鍪謥?,他掌心之上?浮著?一枚青色的?晶石,“我已挖了鷲司的?妖丹,將他打回原形。他靠著?你們?母子的?蠶絲才有了今日,這枚妖丹,理當(dāng)歸屬你們??!?/br> 靈羽沒有拒絕,如今她最需要的?便?是妖力——能夠保護孩子和她自己的?妖力。 她收了下來,低低道?了一聲,“多謝您……” “謝主君罷?!绷艰被仨蛄宋萃?,“鬼芝確定了你身體無礙,我今天是來將你轉(zhuǎn)移的?,這里馬上?就要改建成為遺孤院。主君說,如果你愿意,可以帶著?孩子們?留在此處幫工,宮里會按時給?你們?發(fā)放月俸?!?/br> 他見靈羽尚拿不準(zhǔn)主意,便?道?,“若是不愿,就回我的?領(lǐng)地,我會為天魔蠶一族設(shè)置新的?巢xue,幫助你們?重建家園。” “讓我想一想……”靈羽踟躕片刻,倏地想起要緊事來,“對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們?呢?” “已都安置了。”良璞側(cè)身,“正要接你去?那里暫住,你且收拾行李,我在門外等候?!?/br> 靈羽很快收拾出了一個小包裹,里面都是她自己平日做的?繡活兒?。 良璞將她安置在了臨街的?一間平房里,里面有她前兩胎產(chǎn)下的?二百蠶蟲。 鬼芝留下了兩個小蘑菇給?她做使喚,照料她到順利生產(chǎn)。 十天之后,當(dāng)良璞再去?看望靈羽時,她的?肚子已經(jīng)消去?臃腫,恢復(fù)了平時的?狀態(tài)。 不僅如此,那枚妖丹也被她吸收,增長了近千年功力。 借著?這份妖力,短短十日,靈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的?蛾尾化作了雙腿,那張嬌嫩的?容顏上?再不見愁緒,也不知是那千年功力還是新的?生活滋養(yǎng)了她,如今少女容光煥發(fā),膚色明媚,終于有了和外表一致的?鮮活生氣。 “你想好?了么?!绷艰眴査骸笆侨?遺孤院,還是回領(lǐng)地。” “是,我想好?了?!膘`羽身后是層層疊疊的?蠶箔,角落里還有幾箱蠶蔟,年齡最大?的?一匹蠶蟲已開?始陸續(xù)做繭。 她躬身,對良璞道?,“我還是想留在中城?!?/br> “你要去?遺孤院?” “是,”靈羽抬眸,余光瞥向身后吃桑葉的?天魔蠶們?,“我會像照顧自己孩子那樣?,照顧送來的?孩子。這也是我這樣?的?小妖唯一能報答主君再生之恩的?方式了。” 良璞眉宇間松緩了兩分?,頷首道?,“善?!?/br> 他翻身上?了魔馬,一勒韁繩,腰側(cè)的?厲鬼銀令熠熠生輝。 “晚些?會來人幫你搬遷。明日起,你我便?皆是為主君效力的?同僚,若有為難之處,盡管來巡武司找我。”他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最后回望了少女一眼,“再會?!?/br> 說罷,便?策馬而去?。 靈羽站在蠶房前目送他離去?。 當(dāng)她再度回到那間曾囚困住她的?宅邸時,里面的?氣息已截然不同,換過了擺設(shè),也換過了人。 靈羽站在石階下,抬頭仰望,那高門之上?掛著?一塊嶄新的?匾,上?方是黛紫色的?三個敕造大?字—— 芳興園 靈羽一愣。 她急促地左顧右盼,可什么也沒能找到,目光所及只有陌生又寧靜的?街。 靈羽低頭,權(quán)貴如云的?中城、在這寬敞的?大?道?上?,自己的?雙足如蚍蜉那般渺小,留不下一絲足印。 “芳興園…芳興園……”少女掩唇,顆顆粒粒的?淚珠落了下來。 她本以為,引起那位混沌之主注意的?是天魔蠶最后一位雌性,不想,卻是靈羽。 第150章 出了中城, 司樾帶著恒子簫直奔西部。 他們的行程逆著鬼牛所部的行軍主路,偶爾也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 這樣的生活和當(dāng)年下山似乎并無區(qū)別,但恒子簫能感?受到, 自回混沌界后?, 師父如魚入川, 似鳥歸天,整個人都活分了起來,連戲弄他的頻率都變高了。 兩人行至山林溪下,恒子簫用竹筒取了水遞給司樾。 司樾癱躺在河邊的巖石上, 揮了揮手?, “你先喝?!?/br> “師父,我不?渴?!?/br> “不?渴也得喝?!彼鹃械?,“越往西越干燥,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抓緊喝?!?/br> 他們已經(jīng)三?天沒有進水, 恒子簫雖然不?渴,但司樾既然這樣說, 他便乖乖地喝下了小半筒。 他喝下之后?, 司樾從石頭上坐了起來, 恒子簫再將竹筒遞給她時, 司樾接了過來。 她沒有喝, 看著筒中清亮的溪水,偏著頭盯著恒子簫的腹部, 笑道,“對了, 你知道女兒?國的子母河么??!?/br> 恒子簫一愣。 “師、師父……您又在同我說笑了么??” “哈哈你猜我為?什?么?不?喝?” 恒子簫臉色一僵,抬手?覆上了小腹。 “別怕, 破解之法容易得很?!彼鹃袑λ?,“只要你對著這條溪跪下,向里面的溪魔道歉,再大聲唱一支歌兒?給她聽?,這水就不?會奏效。” 恒子簫嘆了口氣,“師父,你果然是在戲耍我?!?/br> 司樾嘖了一聲,“你真是越來越精了。怎么?,給師父唱支歌解悶難道不?是徒弟的本分?你們的先賢可還彩衣娛親呢,你怎么?不?學(xué)學(xué)他?” 恒子簫想,作為?師父的弟子,他有諸多不?足之處,唯獨在娛師這一點上還算可圈可點。 “師父。”恒子簫無視了這一話題,扭頭四?顧,問道,“已經(jīng)兩日沒有見到人煙了,此?處是什?么?地界?” “快到那頭牛的老巢了?!彼鹃须p手?撐著巖石,懶洋洋地抬了抬下巴,“再往前,就是我的老家。” “師父的老家?”恒子簫記得媿娋同他說過,“萬魔山?” “是啊?!彼鹃信牧伺氖?上的灰,“等過了這一茬兒?,我?guī)闳?看看?!?/br> 她話音剛落,不?遠處忽然傳來了草鳴。 恒子簫猛地回頭,只見溪水對岸,自茂密的灌木之后?,鉆出了兩個半大的孩子。 他們似乎是一對兄妹,頭頂有羊角,meimei怯弱地往司樾恒子簫所在之處看過來,哥哥則大方?許多。 恒子簫眸色戒備了起來。 他能感?知到,這兩只羊妖修為?并不?高,放到煌烀界里約莫是金丹末的水平,可他們現(xiàn)身之前,自己竟然毫無察覺,這本不?應(yīng)當(dāng)—— 除非他們身后?有結(jié)界之類的屏障,遮蓋住了他們的氣息和腳步。 “喂?!蹦茄蛏?年隔著溪水向他們喊話,“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游者,路過此?處,暫且歇息?!焙阕雍嵑喡缘幕卮鹆藛栐?,緊接著反問:“你們又是什?么?人?” “我們是后?面村子里的村民。”那羊少?年說:“這周圍沒什?么?可游的,晚上還有邪獸出沒,你們要到村子里來住一宿嗎?” 恒子簫看向司樾,以他直覺和經(jīng)驗,這份邀請?zhí)^突兀,聽?著并不?單純。 司樾跳下石頭,問:“遠嗎?” 少?年答道,“不?遠。” “行?!彼鹃杏謸哿藫燮ü缮系幕?,“那就打擾了?!?/br> 她沒有繞道,徑直自溪上走過,布鞋和水虛隔半寸,如履平地。 恒子簫緊隨其后?,一邊打量著對岸的那對兄妹。 他對混沌界并不?了解,但了解司樾。 按照過往的經(jīng)歷,恒子簫反應(yīng)過來,師父方?才所說的“等過了這一茬兒?”——大抵便是指眼前的這對兄妹了。 他們身后?的村子里,必然有著什?么?隱情?。 恒子簫愈發(fā)謹(jǐn)慎。 過了溪,他見兩兄妹身上的衣著十分簡樸,皆是粗布麻衣,不?僅老舊,而且污垢很多。 老舊尚可理解,可他們眼前就是溪水,村子和溪水隔得也不?遠,為?何不?清洗——不?,他們是妖,那就更加奇怪,為?何不?使用清潔咒? 難道是有什?么?事讓兩個孩子不?能清潔衣服? 恒子簫第一個想到的是當(dāng)?shù)氐膫鹘y(tǒng)習(xí)俗。 或許這個村子將污垢視為?保護,禁止村民清潔洗漱。 又或者——他們沒有隨意外出和使用咒術(shù)的自由。 恒子簫余光一瞥,掃過兩旁角落,繼而盯著兩兄妹的手?,防止他們做出對師父不?利的舉動。 “小孩兒?,”司樾低頭看著身前的兩只羊,“你們叫什?么?名字?” 少?年抬頭看著她,“我叫旬初,我meimei叫旬末?!?/br> 他的皮膚微黑,卻有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睛,和怯懦內(nèi)向的meimei相比,少?年面對生人時顯得十分鎮(zhèn)靜。 “喔~”司樾摸了摸下巴,“真是顧名思義的好名字?!?/br> 恒子簫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最?后?還是作罷了。 他到底不?是紗羊,不?敢處處挑司樾的毛病。 “走吧?!鄙?年轉(zhuǎn)身,“我?guī)銈兓卮遄永??!?/br> 他牽著meimei的手?,領(lǐng)著司樾恒子簫往回走。 村子確實不?遠,穿過薆薆的灌木叢便能望見村落形狀。 走了一半,司樾突然道,“小孩兒?,你不?問問我們叫什?么?么??” 少?年猛地一僵,司樾哈哈一笑道,“我叫紫綿,這是我兄弟,紫蕭。” 恒子簫輕咳了一聲,耳尖泛紅。 為?什?么?師父還記著這一茬…… 她自顧自地介紹起來,“我們是從中城來的,城里待久了,就想來外面看看。家里人不?同意,我們是偷摸出來的,沒有帶下人,只帶了點盤纏就上路了?!?/br> “呃…”走在前面的少?年生硬地接話道,“是么?,城里人真奇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