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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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已到了村口,跨過村門,恒子簫在道邊瞥見了零散的一些村民。 說是村民,可個個精實強壯,身上煞氣熏天,自兩人踏入村門起,便投來了陰冷的視線。 整個村子靜悄悄的,雖然混沌界的偏遠村落普遍比人界的村子要靜,但這里落針可聞,連一聲鳥鳴也無。 依恒子簫看來,他們倒更像是進了匪窩。 少?年羊身邊的小女孩愈發(fā)瑟縮了起來,絲毫沒有回家的輕松。 他們帶著司樾恒子簫穿過兩旁令人窒息的視線,來到了村子內(nèi)部。 “你們就住在這里吧?!鄙?年推開一間茅草屋,里面除了草席外只有一張桌子。 他對司樾和恒子簫道,“晚點我會給你們送飯。” “我們不?用去?見村長么??”司樾問。 “……”旬初移開了視線,道,“村長不?舒服,不?見客?!?/br> “好罷?!彼鹃械?,“那就有勞你代我們稟明一聲了?!?/br> 旬初點了點頭,將房門關(guān)了起來。 他牽著meimei,在門外沉默地站了一會兒?,聽?見里面?zhèn)鱽硇菹⒙暫?才轉(zhuǎn)身離開。 旬初走去?了村子里最?大的一間屋子。 推開門,里面昏暗一片,半盞殘燈都沒有點。 廳堂里布了一張四?方?桌,桌邊坐著三?名魁梧大漢,其中,首座者極其雄壯,幾乎一人就把整個屋子填滿。 屋子兩側(cè)站滿了妖物,尖嘴猴腮,或兇神惡煞,每個人的眼中無一不?透露著兇光,而這些兇光,此?時都對準了進門來的兩只小羊。 在這無比沉悶壓抑的氣氛下,旬末再也受不?住,藏去?了哥哥身后?,只露出一對稚嫩的羊角。 四?方?桌后?,抱著胳臂的男人冷冷地盯著旬初,那胳膊上有著一片青色的妖紋,看著煞是兇厲。 男人開口,聲音粗噶低沉,像是柴刀在磨刀石上劃過。 “人呢?!?/br> “在房里了?!毖醯?。 男人左側(cè)稍瘦弱些的人問道,“他們叫什?么?名字?” 旬初咽了口唾沫。 方?才他太過緊張,險些忘了詢問,所幸那個女人看起來不?太聰明,竟然自己把底細都透給了他。 “女人叫紫綿,男的叫紫蕭?!毖趸貞浀溃八f他們是姐弟?!?/br> “那他們有沒有說自己是從哪里來的?”精瘦者又問。 “中城。” “來這里做什?么??” “說在城里待膩了,出來玩?!?/br> 第三?人問:“他們帶來多少?人?” 旬初搖頭,“女人說他們是偷跑出來的,沒有帶人?!?/br> 桌邊的三?人對視一眼。 那精瘦者狐疑道,“這些都是她說的?她就沒有起疑心?” 旬初遲疑了一下,“她問我去?哪見村長,我說村長病了,她就作罷了……” “行了,”抱臂的男人道,“辦得不?錯,滾出去?吧?!?/br> 旬初低頭,牽著meimei走了。 走出這間屋子,在見到外面的天光時,他猛地垮下肩膀,吐出口濁氣來。 旬初瞇眼,恍惚地望著天空。 這一次沒有挨打。 那些人問的每一個問題,他竟都答了出來——從這幫妖怪入村以來,他還是頭一次這么?順利地從這間屋子出來。 旬初晃了晃神,那個女人對他說的所有話都用上了,一問不?少?。 實在是走運。 “哥哥……”身旁傳來meimei低弱的呼聲。 旬初扭頭,看向meimei,“沒事的,我們回去?吧。” 旬末點了點頭,貼著哥哥往村后?走去?。 不?過多時,天色暗了下來。 恒子簫入定之中,聽?見了叩門聲。 他睜眼起身,拉開了陳舊的木門。 木門之外,是引他們?nèi)氪宓难蛏?年旬初,他手?上端著一盤果子和兩碗清水。 “多謝?!焙阕雍嵔恿诉^來,旬初卻沒有走。 他瞄向房里,看見了躺在草席上的司樾后?,才退了半步,對恒子簫道,“我一會兒?來收碗?!?/br> 恒子簫目送他離開。 他端著盤子回到房中,司樾睡了一覺,伸著懶腰坐了起來。 “噢,還真來送飯了。”她掃向恒子簫手?里的東西,拍了拍身前的草席,“來來來,一起吃。” 恒子簫依言盤腿坐下,將盤子放到兩人中間。 “師父,這…”出于謹慎,恒子簫并不?想碰這里的食物。 “這是山里的野果,甜得很?!彼鹃写驍嗔怂脑挘闷鹨粋€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遞給恒子簫,“那些食草的妖精最?擅長找果子了?!?/br> 恒子簫接過,踟躕間,對面的司樾已咔嚓咬了下去?。 恒子簫見此?,便也跟著吃了。 吃了兩個,司樾又將一碗水喝下了肚,她喝完了自己的,一擦嘴巴,伸手?去?拿恒子簫那碗,挑眉征求了他一聲,“你已在溪邊喝過了吧?” 恒子簫點頭,他確實在溪邊喝飽了,并不?口渴,司樾便端起他那碗仰頭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她一連喝了兩碗水,砸了砸嘴,“真甜吶?!?/br> 他們吃得差不?多后?,門外又響起了叩門聲。 恒子簫開了門,來得還是旬初。 “我來收碗?!彼M了屋,一眼看向那兩個空了的水碗。 在他收拾之際,司樾道,“小孩兒?,你們這是哪里的水,怎么?如此?甘甜?簡直像是加了蜜。” 旬初身形一頓,繼而起身,道,“是加了蜜?!?/br> “原來如此??!彼鹃行ν?,“都說羊族和善親切,果然不?假。多謝你?!?/br> “沒什?么??!背跹е氲氖?指微微收緊,聲音低了兩分,“你們歇息吧?!?/br> “好,有勞有勞?!彼鹃心克退x去?。 告別了司樾和恒子簫,旬初照舊往最?大的那間屋子走去?。 他一進門,里頭的人便問他:“藥下了嗎?” 旬初點點頭,“他們都喝了?!?/br> 那精瘦的男人反問:“你親眼看著他們喝的?” “沒有,那個男人很戒備我,拿了東西就關(guān)門了?!?/br> 男人猛地一拍木桌,喝道,“那你怎么?說他們喝了!” 旬初一顫,低下頭道,“我在水里加了蜂蜜,他們說這水很甜……所以一定是嘗過了?!?/br> 若兩人沒有喝,而是把水倒了,斷不?會知道這水是甜的。 “呦,看不?出你個小羊崽子還挺有心眼兒??!蹦腥藵M意了,笑道,“行,沒你的事了,回去?吧?!?/br> “是……”旬初抿唇,低著頭轉(zhuǎn)身欲走。 “慢著?!弊?魁梧的男人驟然開口。 旬初呼吸一稟,努力平穩(wěn)呼吸,鎮(zhèn)定地轉(zhuǎn)身,“您有什?么?吩咐?” 男人睥睨著他,沉聲道,“今天晚上,不?管聽?見什?么?動靜,任何人都不?許離開羊圈一步?!?/br> 旬初松了口氣,“是,我知道了。” “嗯,去?罷?!?/br> 旬初正要離開,男人下一句話卻讓他如墜冰窟。 他搓著下巴,獰笑道,“明天一早,讓你meimei過來。” 旬初猛地轉(zhuǎn)身,眥目瞪著他。 他的這幅反應(yīng)反倒取悅了屋子里的男人,他們爆發(fā)出哄笑,有人道,“二哥,那也太生嫩了。怕不?是骨頭都是軟的?!?/br> 被喚作二哥的男人道,“我正牙癢癢,想啃點骨頭磨牙。” “你們早上不?是這樣說的!”旬初全?身血液凝結(jié)凍住,他低吼道,“你們說過,只要我辦好的事…” “媽的小羊崽子?!彼捨凑f完,一個巴掌就摑了下來。 比少?年頭更大的手?掌落在他臉上,一掌便扇得他雙耳嗡鳴。 那只手?揪著他的羊角,把他提了起來,“我們要做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 “你、你們…”旬初睜開一只眼,被巴掌上的利爪所傷,他眼瞼淌下血來,模糊了視線,“你們已經(jīng)把我娘……如今竟還要對我meimei下手?!你們欺人太甚!” “欺負你們又怎么?樣,”屋里的妖怪們笑道,“有本事你欺負回來??!” 在一屋子的嘲弄聲中,旬初咬牙,暗自蓄力,收腹吸腿,雙腳驀地往攥他的男妖腹部踹去?。 對方?早有防備,還未踹中,便將他甩去?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