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師父滅過世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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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羊頷首,指了指司樾手中的樹葉,“防的就是你這種人?!?/br> “那靈葉是什么東西?”司樾摸了摸衣服,“不用金子的話,我在這里豈不是身無分文。” “二十年了,你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白笙也是一愣,隨即答道,“抱歉師叔,您當(dāng)時來得突然,宗里便未敢妄定您的月俸?!?/br> “若不嫌棄,”他從儲物器里取出了個錦袋,雙手遞交給給司樾,“我這里有一千靈葉,您先用,一會兒我就讓內(nèi)務(wù)那邊結(jié)算您的月俸?!?/br> “不用啦,”紗羊擺手,“這家伙來了以后一個任務(wù)也沒做,對門派毫無貢獻,沒必要給她發(fā)錢?!?/br> 白笙那一番委婉的措辭被紗羊戳得稀爛,司樾接過錦袋,在手中拋了拋,睨了眼紗羊。 紗羊理直氣壯地回視她,“怎么,我說錯了嗎?” “所以那小子要一年后才能拜師?”司樾沒有理她,問向了白笙,“我很急,不能通融通融么?” “這…”白笙道,“要不然我去幫您問問師父?不過我從未聽說過直接拜師的先例,這么做的話,恐怕會引起其他弟子的不滿。” 司樾頷首,從錦袋里抓出一把靈葉塞給白笙。 白笙:“……師叔,您這是做什么?!?/br> “做人?!?/br> “…這是我剛剛才給您的?!?/br> “真是太好了,因為做了好事,金錢失而復(fù)得了。” 司樾大力拍著白笙的肩,感嘆道,“誒呀,所以說好人有好報啊?!?/br> 白笙將靈葉推了回去,“師叔放心,我會盡力說服師父的。不過,您若真的想收他為徒,又何妨等上一年呢?” 司樾搖頭,“一年后,他就七歲了?!?/br> 白笙不解,“七歲怎么了?” “七歲的人類雄性和春天的毛蟲一樣,蠕動蠕動的,比試的時候所有仙子都在場,那小子肯定會選皮囊最漂亮的那個?!?/br> 白笙被震得身軀一顫,“師叔,才七歲而已!” 司樾嗤笑道,“你們不是有句古話么,男女七歲不同席,就是因為蠕動…” “求您別說了?!卑左戏鲱~,“那孩子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若您對他親近一些,他一定會拜您為師的?!?/br> 說完,他連忙對司樾躬身,“師父還在等我,月俸和拜師的事晚輩都記著,就先告辭了。” 司樾望著他飛躥而走,將靈葉收回袋子里,“走得還真急,看來老傅頭對待弟子還挺嚴(yán)格的?!?/br> 紗羊嘟囔道,“人家只是不想和你說話而已……” “你說什么?” “沒什么?!?/br> 她飛到司樾的肩膀上,“接下來怎么辦,要走門主的后門嗎?還是老老實實地等一年?” 司樾回眸。 紫黑色的眼眸瞭望了遠處,天色漸晚,裴玉門的幾座山峰縱然覆了積雪,依舊還是瘦骨嶙峋。 知恩圖報么…… 司樾將錦袋揣進兜里,往屋內(nèi)走去,“管他的,等錢來了再說?!?/br> 第11章 內(nèi)務(wù)很快給司樾送來了一份月俸。 司樾看著桌上的十六枚靈葉,問紗羊,“十六張葉子能買什么?” 紗羊掰著手指算了算,“能買七百個rou包子或者十六顆中等靈果吧。夠咱們吃喝一個月了?!?/br> 司樾不清楚這邊的rou包子是什么價,但靈果對她來說分文不值。 “你確定這是我的月俸嗎?”她瞟向內(nèi)務(wù),“我可是師叔哦?!?/br> 管內(nèi)務(wù)的弟子恭敬答道,“師祖,您的月俸是按照門主的規(guī)制來的。” 司樾不信,“門主一個月才十六枚葉子,那小白怎么一出手就是一千?” “師祖,您有所不知,咱們裴玉門弟子的主要收入來自接懸賞,月俸只是一種保障。白師兄是咱們門派里接任務(wù)最多的弟子之一,除此之外,他祖上還是北方有名的富商,說句玩笑話,整個裴玉門,就算是門主也沒他有錢呀?!?/br> 紗羊驚呼一聲,“沒想到白笙居然這么厲害?!?/br> 她看了眼身旁一身麻布衣服的司樾,眼中流露出對小魔頭的愧疚和歉意。 司樾扭頭,冷冷地盯著她。 “干嘛這么看我,我又沒說你是個窮鬼?!?/br> “你已經(jīng)說出來了?!?/br> 內(nèi)務(wù)的弟子又道,“門主說了,若您還需用錢,眼下倒是有個不錯的差事,雖然賺的不多,但還算清閑?!?/br> 司樾問道,“是什么?” “新生入門,門主想請您偶爾去孩子面前露露面?!?/br> 紗羊問:“是給孩子們當(dāng)先生嗎?” “算是吧,不過不需要天天去,十天半個月的去一次就行?!钡茏拥?,“門主說,新生初入仙門,需要有個目標(biāo),咱們裴玉門最厲害的就數(shù)師祖您了。” “這話倒是很中肯,”司樾點頭,“你們打算給多少錢?” 弟子笑道,“去一次給二十枚靈葉?!?/br> “免談?!?/br> “什么,為什么免談!”紗羊抓住司樾的頭發(fā),“一次二十枚靈葉,一個月去三次就是六十枚了!況且還能見到小魔頭,你干嘛不答應(yīng)!” “我授一次課才值二十個果子?”司樾豎眉,“傅老兒欺人太甚!” “師祖息怒!”內(nèi)門弟子一驚,連忙解釋道,“師祖的實力自然毋庸置疑,可裴玉門畢竟不是大宗,這已經(jīng)是能撥出來最多的份額了。若您看不上眼,最近禛武宗倒是發(fā)布了一條金懸賞令,殺死北部魔狼可得十萬靈葉。” “竟然有這種好事。”司樾喜上眉梢,擼起袖子,“我去去就回?!?/br> “司樾!”紗羊死死扯住司樾的頭發(fā),翅膀撲棱棱地狂扇,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拉住她。 “你忘了我們是來干什么的了嗎!你的目標(biāo)是小魔頭!不是賺錢!在這里賺的錢有什么用,回去又用不上!” “啊——”聽了后半句話,司樾才停下了腳步,一拍額頭,“糟糕糟糕,險些被金錢所蒙蔽?!?/br> “……真是的,”紗羊撒開她的頭發(fā),抱怨道,“你又不是貔貅,干嘛對錢那么執(zhí)著。” 司樾一頓,抬頭看她,若有所思:“這里有貔貅?” “你的想法要是一直那么危險,那文昭司君的想法就要變得危險了!” 紗羊不由得想,為什么當(dāng)初鎮(zhèn)壓司樾要出動那么多仙神。 往靈臺里撒一把金子,她不就自己跳下去了么? 她拉住了司樾,一邊對著內(nèi)務(wù)的弟子道,“煩請和門主說,這個任務(wù)我們接了,司樾隨時都可以去上課!” “師祖能答應(yīng)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對方高興地作揖,“我這就回稟門主。有師祖親自指導(dǎo),今年裴玉門肯定能多收幾個弟子了?!?/br> “等等?!彼鹃薪凶×怂?/br> 弟子轉(zhuǎn)身回來,“是,師祖還有什么吩咐?” “那個什么…”司樾伸出手來,“魔狼的懸賞令,也給我一份。” …… 送走內(nèi)務(wù)弟子后,司樾看起了手中這份禛武宗金懸賞的拓版。 “你還真是執(zhí)著?!奔喲蜃谒珙^,望著懸賞令上的魔狼畫像,“不過這種等級的魔物對你來說應(yīng)該只是小菜一碟,馬上要養(yǎng)育小魔頭了,賺點錢也好。我聽家里的長輩們說,人類養(yǎng)育孩子可是很花錢的,多少錢都不夠用?!?/br> “我可不是為了錢?!彼鹃卸ǘǖ赝Ю堑漠嬒瘢?,“旺財,你聽說過狼孩的故事么?!?/br> “狼孩?”紗羊想了想,“是說狼把人類嬰兒養(yǎng)大的故事?怎么突然提這個?!?/br> 司樾拎起了懸賞令,將它貼到紗羊臉前,開口,說道,“這頭狼,是頭母狼。” 紗羊愣了愣,在司樾一本正經(jīng)的目光下,逐漸明白了過來。 “司樾——你在想什么啊!”小蜻蜓的翅膀激動地撲扇了起來,“你腦子是出問題了嗎,把一個六歲的孩子送到魔狼面前,只有死路一條!” “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想好了。”司樾道,“我先去把魔狼的孩子殺了,喪子之痛的母狼遇到了失去雙親人類幼崽,一定會母性泛濫,從此將他視如己出?!?/br>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試一試吧,反正也沒什么壞處,母狼可以得到孩子,那小子也能得到母愛,皆大歡喜有什么不好。” 看著司樾認真的表情,紗羊扶額,“我都不知道你是在糊弄我,還是真的樂觀到癡呆的程度了?!?/br> “確實有些過于順利了……”司樾想了想,改口道,“那這樣,兩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后,有一天,狼族的左大臣發(fā)起了反叛,在一個雨夜殺死了魔狼。 “和養(yǎng)母玩捉迷藏而躲在箱子里的人類幼崽僥幸逃過一劫。逃出北部森林后,他決心為養(yǎng)母復(fù)仇,于是踏上了狼王之路…” “怎么可能!哪會有這種事情!這都成了話本故事了,誰是左大臣?。 ?/br> “左大臣其實是那個人類的叔叔,因為從小父親就更喜歡哥哥,于是在嫉妒之下墜入了魔道。從他看見魔狼帶回來的孩子的那一刻起,就決定實施自己的復(fù)仇計劃?!彼鹃醒a充道。 “叔侄相殺的過程里,左大臣的女兒和人類相愛了,她幫助人類一起殺死了左大臣,本以為此后就能和愛人一起生活,沒想到被復(fù)仇之心蒙蔽的人類其實一直都在利用她,殺死左大臣之后也把她殺了?!?/br> “然而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戀人,人類突然醒悟,原來他早就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女孩,但一切都太晚了……” “太復(fù)雜了根本聽不懂!活在這種亂七八糟的話本里還不如死了算了!” “人生如戲,說不定你我就正活在亂七八糟的話本里呢?!彼鹃械溃岸椅乙呀?jīng)想好了下一部,講的是左大臣的女兒死后修成怨靈,向前世愛人復(fù)仇,踏上鬼王之路的故事。” “沒完沒了的煩死了!再接下去cao蛇之神都要出現(xiàn)了!” 紗羊跺腳,“什么人才會想出這種離譜的方法,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地當(dāng)他的師父嗎!” “你真是不懂啊?!彼鹃许蛩爱?dāng)他師父又如何?只要活在人世間,就永遠逃不開卑鄙的算計。相反,動物的生活就純粹多了,留在狼族,他才能潛心修道?!?/br> “不要再扯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紗羊蹙眉,“司樾,你到底在回避什么,為什么那么討厭收徒?” “我有么。”司樾將桌上的十六枚靈葉收入了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