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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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事和官場的事,找于洪高肯定比找賈家有用,但石仲魁深知自己的差事,最難辦的是握著兵權(quán)的勛貴們。 而且自己也確實(shí)需要一些身懷武藝的輕壯護(hù)衛(wèi)。 即便只是做做樣子,至少也能威懾住衙役,和因?yàn)獒嬉鄱徽髡俣鴣淼钠胀ㄈ恕?/br> 而寧榮兩府的田莊里,必然有一些跟隨父輩、爺爺輩習(xí)武的青壯。 這些人因?yàn)橘Z家武事頹廢而沒了出路。 一旦有人愿意招募他們,并且給他們個改變出身的希望,自己按照欽差的儀格,招二、三十個應(yīng)該不難。 甚至直接任命幾個九品的小官,和一些沒品級,卻有實(shí)權(quán)的小吏都沒問題。 只要?dú)J命差事沒完成,這些小官小吏那就是有官身的人了。 等差事完成了,為他們某個出路還是很容易的。 石仲魁更是想好了,要是在疏通河道的問題上,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 至于稻田養(yǎng)魚,反倒不用怎么擔(dān)心,而且他也沒打算一開始就全京畿推廣。 最好的實(shí)驗(yàn)點(diǎn),還是大興縣。 光土地公,就足以讓自己避免無數(shù)麻煩和暗算。 等大興土地再次得了大好處,再找其他幾個縣的土地,那就不是自己求他們,而是他們來求自己。 而且,京畿之地也不是什么地方都適合種稻子的。 首選要解決的就是水源。 和賈璉、薛蟠、賈蓉回到城西分開后,石仲魁再看看天色,大概是下午5點(diǎn)左右,干脆再去繕國公府。 畢竟他也沒法保證,賈赦、賈政和賈珍會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 更別說賈家當(dāng)年那些親兵的后代,到底是什么情況,也沒人能保證。 所以想到當(dāng)初自己鄉(xiāng)試之后,去繕國公府時,看到的那些中年親兵,石仲魁就知道至少繕國公府的武事還沒廢了。 騎馬來到繕國公府后,沒想到不僅石懷勇、石光珠父子兩一起來迎接自己,更是大開中門。 “見過六元公。” 石仲魁下意識運(yùn)起神行之術(shù),疾步走了幾步,一把扶住石懷勇的胳膊。 “舅老爺折煞小子?!?/br> 石懷勇、石光珠父子兩只覺眼睛一花,本來還在3米外人,忽然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臉上頓時露出驚駭?shù)谋砬椤?/br> 早就聽聞石伯謙習(xí)文練武,卻沒想到對方文能六元及第,這武上面,居然也已經(jīng)能做到如此地步。 父子倆此刻心里唯一的念頭,就是還好當(dāng)初逼著于同甫上門,讓石伯謙同意了當(dāng)自家懷吉的老師。 現(xiàn)在對方自己送上門,那當(dāng)然得坐死這師徒關(guān)系才行。 石懷勇反手抓著石仲魁的手腕,“這官禮行完了,現(xiàn)在就論親疏。 伯謙今早奪了狀元,下午就上門,這是看得起我家,定要好好喝一杯。” 石仲魁有求于人,加上本來就是師門親戚長輩,態(tài)度當(dāng)然更加客氣了。 也不管自己的手腕是否被石懷勇抓著了,拱手對石光珠行禮,“舅爺近來可好。” 石光珠有些話都說不清的笑著道,“好,我能有什么不好的?!?/br> 說完,父子倆一人抓著石仲魁一只手,夾著他就往中門走。 別說狀元了,就是六部尚書想走國公府中門,也得看石家愿不愿意。 所以石仲魁哪里肯走正門。 “伯謙一舉奪魁,天下無雙,只管走就是了”,石懷勇再次拉著他走,還笑著說道,“老夫保管有充足理由,讓外人沒人能怪罪伯謙失禮?!?/br> 石仲魁一愣,這才跨過了中門。 而繕國公府的下人們,此刻看他簡直就如看神仙一樣,不僅激動的滿臉通紅,態(tài)度更是恭敬的不得了。 甚至管家和小廝們,之前就已經(jīng)全都跪在了地上,直到三人走進(jìn)了中門,這才忙起身追了上去。 “快讓人開酒席,再去把同甫和懷吉喊來作陪?!?/br> 管家忙答應(yīng),三步并做兩步就往里面小跑。 而石仲魁一聽?wèi)鸭?,心里一動,立馬明白石懷勇父子倆對自己如此客氣的原因了。 第126章 一箭穿心 來到正堂分主客坐下沒多久,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于同甫的笑聲。 這家伙一住進(jìn)外祖父家就不走,即便是會試和殿試之后,也都不回大興。 而且不僅帶著過年后10歲的石懷吉過來,懷里還抱著只有2歲大的于泰吉。 見石仲魁已經(jīng)站起來了,于同甫也不和他先打招呼,把于泰吉放在地上,命泰吉和一旁的懷吉跪下。 石懷吉倒是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大喊著,“老師?!?/br> 而于泰吉則抓著于同甫的長袍下擺,怯生生的看著石仲魁。 “泰吉,快跪下拜師?!?/br> 被于同甫這一喝問,泰吉就更害怕了。 石仲魁忙勸道,“師兄別嚇著孩子,既然小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交到懷吉和泰吉,就沒反悔的道理。” 石懷勇、石光珠和于同甫頓時大喜,就連一旁的管家、奴仆們都一臉笑容。 走到跪在地上,眼睛卻直溜溜看著自己的石懷吉身旁,“懷吉可知何為老師?” 小家伙想了想,有些不安的回答道,“聽我父親說,老師就是教我本事,也能打我的人?!?/br> 石仲魁詫異的看了眼石光珠,石懷勇則直接喝罵道,“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賬玩意,把我的寶貝孫兒就教壞了?!?/br> 說完就笑呵呵的對石仲魁拱手道,“伯謙還請放心,懷吉不聽話,該罵就罵、該打就打,老夫定然不會插手和反對。” 石仲魁心里暗笑,一句‘寶貝孫子’已經(jīng)說明這話要反著聽。 扶起石懷吉,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伸手捏了捏懷吉的肩膀、胳膊,甚至是膝蓋和腿骨。 石懷勇一看就知道他這是摸骨,笑容就更燦爛了。 可沒幾秒又臉色一垮。 自己的本意當(dāng)然是讓子孫學(xué)武,可大周已經(jīng)立國百年,武事不說沒有,卻也輪不到自家這等國公府領(lǐng)兵出征了。 所以大部分勛貴家,都面臨著和賈家一樣的選擇。 是繼續(xù)習(xí)武、研讀兵書? 還是走科舉之路。 可惜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下,能成器的真沒幾個。 石仲魁可不管那么多,非讓一個喜歡練武的孩子去讀四書五經(jīng)不是不行,但絕對要講究方法。 又看了看懷吉的手心,發(fā)現(xiàn)10歲的孩子手上,居然已經(jīng)有股磨砂感。 這必然是舞刀弄槍的結(jié)果。 不對,以自己幾次上門的經(jīng)歷來看,真刀真槍懷吉肯定接觸不到,但棍棒之類的東西還是不難的。 “練過弓弩和槍棒嗎?” 石懷吉果然心虛的看了看石懷勇和石光珠。 “看著老子作甚”,石光珠喝罵道,“你老師問你什么,你這兔崽子就答什么?!?/br> 石懷吉立馬露出求助目光看向石懷勇。 可惜親爺爺這次沒和以往一樣,指著石光珠的鼻子開罵。 這下小家伙立馬明白,面前這個新老師,好像比親爹、親爺爺還要厲害。 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點(diǎn)頭。 石仲魁哈哈一笑,和石懷勇說了幾句,大家就往后院的演武場而去。 邊走,石仲魁還笑呵呵的逗弄起于同甫懷里的于泰吉。 小家伙這次倒沒那么認(rèn)生了。 畢竟聽親爹說,自己和jiejie都喜歡的果脯、鮮桃等吃的,都是面前這位師叔送的。 這下‘師叔’倒是喊的很自然,但大概是擔(dān)心自己喊石仲魁老師,今后不聽話也會挨打,泰吉就是不肯喊老師。 急著于同甫差點(diǎn)再次罵人。 但石仲魁卻很有耐心的擺擺手。 來到了演武場后,石仲魁放眼一看,心里卻有些遺憾。 光看場地和周圍的兵器,就知道這里大概率就是做做樣子。 再聯(lián)想一下賈家,肯定比石家還要不如。 甚至連演武場都消失了。 難怪皇帝看不上賈家。 祖宗的本事不學(xué),非要去和天下讀書人爭功名,這不是舍本逐末嘛。 說白了,就是子弟不肯吃苦,慢慢成了一群只知富貴,而不知為國效力的蛀蟲。 不過,石仲魁隨后又想到,古人可沒想象中那么糊涂。 或許是害怕皇帝猜忌,不得不由武轉(zhuǎn)文。 而且石仲魁也知道,家族沒落其實(shí)是必然。 富貴久了,只是一心玩樂而不為非作歹都算好的了。 抓起一把看起來應(yīng)該是一石的弓,可一上手,石仲魁就知道應(yīng)該是樣子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