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農(nóng)場下凡塵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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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風(fēng)波最后還是太上皇占了上風(fēng),石仲魁明著也占了好處,暗地里鬼知道皇帝會如何想。 而且因為指婚和元春的事,皇帝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敢重用他了。 這從對他的任命就能看出來。 一般的狀元進(jìn)了翰林院,都會得個內(nèi)閣行走的身份,更別說他是六元及第。 可除了一個翰林院修撰外,石仲魁就只兼任著太上皇下旨的主持京畿稻田開發(fā),兼任梳理運河的差事。 而差事是職事官,而不是職權(quán)官,還連個品級都沒有。 讓一個從六品,而且還是沒有實權(quán)的小官去和各個衙門打交道,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石仲魁也沒太擔(dān)心,職事官怎么說也是欽事官,也就是欽差。 只要自己占理,即便是工部尚書也得配合。 但官場沒那么好混的,一個‘拖’字就足以壞你的事,更別說銀子從何而來? 還有,既沒衙門,也沒手下,想辦事都沒個辦公場地。 總不能天天待在田地和運河上辦公吧。 太上皇這是擺明了,讓自己去求他。 皇帝說不定也存了這種想法,想看看他到底先去找誰。 可石仲魁算是煩透了新老皇帝的權(quán)利之爭。 老子不求你也能把事情辦成了。 到時候名利自己拿,看你們父子倆能奈我何。 好在中了狀元本身就有一大堆的繁文縟節(jié)要走過場,時間上還是足以讓他做些準(zhǔn)備的。 接了旨意后,這才騎著白馬跨街游行。 等石仲魁穿著從六品補子,顏色卻是大紅的狀元服,打算上馬時。 一個中年太監(jiān)卻帶著個小太監(jiān)笑呵呵的走過來,“狀元公,太上皇特意恩準(zhǔn)您可以戴玉帶、系著金牌跨街,以示恩寵?!?/br> 為了區(qū)別狀元的其他進(jìn)士,皇帝會專門發(fā)一塊銀牌給狀元,榜眼和探花則是銅牌。 至于其他進(jìn)士,此刻連官身都沒有,當(dāng)然沒資格掛腰牌了。 而玉帶肯定是勛貴重戚才有資格戴。 石仲魁想都不想就搖頭。 真當(dāng)我是傻子啊,要帶也是賈寶玉這個皇帝小舅子才能戴。 而且今后文官體系很大一部分官員,會因為疏通河道而不待見自己。 一則河道上有太多利益關(guān)系,二則不少人去年在稻田養(yǎng)魚成功后,就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疏通河道了。 這等于石仲魁不僅讓他們事先做的準(zhǔn)備白費了。 還搶了他們的差事和功勞。 所以石仲魁哪里敢在排擠和刁難自己的事情沒發(fā)生前,就主動自把把柄送到對方手里。 反倒是那塊金牌,因為刻著‘欽命署理差事’幾個字,石仲魁眼珠子一轉(zhuǎn),毫不猶豫就拿了過來,藏進(jìn)袖子里。 等自己用從六品的官身,受盡刁難和推諉之后,再拿出這塊金牌出來。 看熱鬧的官員、大臣們,對自己以欽差身份來壓人的抵觸心,就會小很多。 騎著白馬,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同科進(jìn)士們,石仲魁忽然有種,從這一刻開始,本老爺和你們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了。 甚至自己拿出金牌時,即便是當(dāng)朝一品都得先給本官行禮。 當(dāng)然,這只是想想而已。 騎馬帶著199個走路的新科進(jìn)士走出宮城,一眼就看到對著自己不斷擺手的薛蟠,正和賈璉、賈蓉、還有幾個不認(rèn)識的公子哥,站在幾十米外的街角。 宮里的事沒那么快傳出來,來觀禮的人,聽到騎在馬上的狀元郎就是石仲魁時,心情那叫一個的激動和興奮。 一時間歡呼聲、吶喊聲,充滿整條街。 等他騎馬進(jìn)了街道里,很快就有香囊、鮮花、甚至玉佩等物從街道兩邊往他身上扔。 石仲魁肯定是不會接的,畢竟人家姑娘們?nèi)硬蝗邮撬齻兊氖拢阋墙恿恕?/br> 萬一真有人找媒婆上門,那就難堪了。 一路騎馬過去,那叫一個鮮花滿地,歡呼聲震天,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夫子廟。 接下來的就簡單了,怎么做、怎么站位、甚至如何叩拜都有專門的人講解。 而且聽禮部官員的意思,因為自己是六元及第,屬于自己的狀元碑,會直接移到大周百年里所有狀元的最前面。 大小還會比其他狀元們的大足足一倍,然后禮部的人還交代說,六元及第的牌坊也會立在石家的祖塋。 規(guī)格還比照公候,正門加左右兩個側(cè)門和六根石柱,上書皇帝御筆親書的‘六元及第’。 只是寬度和高度會有縮減。 等自己死后,必然會有官府和士紳為自己籌建六元坊,甚至六元廟都不是沒可能。 今后住的府邸上,也會掛著‘六元及第,天下魁首’的兩塊牌匾在正門的左右兩邊。 甭管是誰,就是內(nèi)閣首輔、六部尚書看到這兩塊牌匾,心里上都會自覺低一等。 畢竟這在科舉一道上,沒人比得上他。 但凡官階比他低的人,即便是路過,文官下轎、武官下馬步行通過。 不想這么做的,那就繞路。 當(dāng)然,這或許也會為他拉仇恨。 因為在宮里耽誤了不少時間,等祭拜完夫子,走完所有程序后,已經(jīng)是半下午了。 一眾進(jìn)士們此刻也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累的半死。 哪有心思再說其他的。 約好三日后的瓊林宴再好聊,200個進(jìn)士很快坐上馬車、或者轎子離開了。 至于有人是否窮到連轎子都雇不起的問題,那肯定不是問題。 現(xiàn)代社會的高考狀元,都有各種獎金、贊助可拿,有的是人想依附進(jìn)士們。 再不濟(jì),住的酒店的東家,也一定會照顧好他們。 三年后的科考,肯定會因為有進(jìn)士住在他們家,而漲一波房價。 真說起來,高考狀元連鄉(xiāng)試的解元都比不了。 名義上都是一省第一,但舉人不僅有千畝田地可以免稅,光政治地位就不是高考狀元可以比擬的。 更別說狀元直接被授予從六品,官職比縣令都高,前途更不是個縣令能比的。 大概全國公務(wù)員統(tǒng)考第一者,才能算是狀元了。 …… 等石仲魁和薛蟠、賈璉等人回合時,薛蟠直接納頭就拜,而且還激動的臉色潮紅,連話都說不出來。 賈璉、賈蓉猶豫片刻后,也拉開裙擺單膝跪地道,“見過欽差大人。” 石仲魁搖頭嘆息一聲,卻沒急著扶起三人。 今日不跪,明日還是要跪的,這是必然的禮儀。 “你們都知道了?” 賈蓉笑呵呵說道,“二姑父有所不知,大姑姑被太上皇授予鳳藻宮尚書的事,已經(jīng)傳遍了京畿。 老祖宗連翻派人來告知我等,定要請您上門一見。 一來為姑父道喜,二來商量著您和二姑姑、薛家姑姑的婚事?!?/br> 石仲魁卻搖搖頭,扶起賈璉。 對薛蟠喝了一聲讓他起來,再對伸手對著賈蓉虛抬一下。 等三人都站好后,這才說道,“婚事自有公里的太監(jiān)協(xié)管,而且按禮來說,只能麻煩我?guī)熌负涂槆咸壬祥T。 只是甄老太妃病重,戴公公之前就和我說過,婚事可能會拖延一些時日?!?/br> 這道理賈璉、賈蓉和薛蟠都懂。 萬一前腳迎娶,后腳甄老太妃就薨了,說不定就有人找事。 而且以前賈元春只是宮里的女史,妨礙不到宮外的婚嫁。 可現(xiàn)在元春即將封妃,肯定得先把這事忙完了,才能嫁賈府二小姐。 好在婚事是太上皇指婚,即便元春封妃了,賈家不僅沒丟面子。 反而因為指婚,而賺足了面子。 所以賈璉三人見石仲魁不愿意此時去賈家,倒也能理解。 甚至覺得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石仲魁繼續(xù)說道,“至于宣旨一事,一切按照規(guī)矩來就行。” 賈璉、薛蟠、賈蓉聽完就點頭,隨后又聽石仲魁嘆息一身道,“只從接了疏通河道的差事,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br> “這……”,賈璉三人的臉色頓時一白。 運河和京畿的河道要是有那么好梳理,就不會糜爛了多年。 也就賈政那傻子,以為自己得了欽命,又是皇帝妃子的親爹,下面的人就得老老實實的聽話。 而且這老夫子居然還想著從家里要錢,去打理河道上的事。 簡直愚不可及。 嚇了三人一番后,石仲魁心里暗笑的同時,正色說道,“回去告訴長輩們,此番不是某沒禮數(shù),實在是皇命在身,不得不全力以赴?!?/br> 賈璉點頭道,“賢弟莫要急,但凡用的上哥哥的,哥哥必然不推諉?!?/br> 石仲魁等的就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