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不駐[雙重生]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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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寶公公,你啊這是關(guān)心則亂?!敝x巒枝把一塊餅塞進(jìn)他手里,“殿下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清楚么,怎么可能出什么事。” 話音剛落,朱炯就推門走出來了,正看著他們,或者準(zhǔn)確地說是看著她,他衣裳齊整,神情也很平靜。 這可真是不巧啊…… 謝巒枝連忙站起身,“我的意思——其實是說殿下堅韌如松,處變不驚?!?/br> 八寶則迎上前去,問到:“殿下腹中可餓了,用些吃食吧?!?/br> “不用?!?/br> 朱炯打量著謝巒枝,她嘴角邊上還沾著一塊點心碎屑。 他走近了幾步,“味道如何?!?/br> 謝巒枝老實地說:“很好吃?!?/br> “你剛才說八寶是關(guān)心則亂?!彼麊柕?,“那你是因為絲毫不擔(dān)心所以才如此悠閑么。” 語氣極其平淡,但謝巒枝就是知道,他在生氣了。 上輩子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過,朱炯情緒極其激烈的時候或許面上絲毫不顯,但他的下頜會不自覺微微收緊。 謝巒枝此刻十分后悔,她剛才不應(yīng)該從院子里走的,應(yīng)該躲在屋子里把眼睛揉紅了再出門。 她奉承道:“奴婢不是因為不關(guān)心殿下,而是對殿下十分有信心,殿下心性堅忍,絕不是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會方寸大亂的人,在殿下做出計劃的時候,肯定早就知道會面臨如何的境況,早有應(yīng)對之法?!?/br> “奴婢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不湊上去添亂就不錯了,還不如把該干的活干好,讓殿下少cao心?!?/br> “您說對吧——殿下?” 朱炯一瞬不移地盯著她,沒說話。 難道要功敗垂成了么?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對他漠不關(guān)心,絲毫不為主子考慮? 謝巒枝心念一動,暗下決心。 她把點心盤子舉高送到他面前坦然道:“殿下,你肯定餓了吧?嘗嘗吧,味道挺好的?!?/br> 八寶的眼神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目瞪口呆看著謝巒枝,心想,平??粗n挺機(jī)靈的一個人,難道看不出來殿下多討厭這些“賞賜”么,明明殿下已經(jīng)說了不想碰她怎么還敢—— 謝巒枝拿起一塊紅棗餡的,“這個是棗泥的,紅棗可以生血補(bǔ)氣,殿下之前受了傷,應(yīng)該多吃一些,對身體好?!?/br> 頂著朱炯的目光,她緩緩道:“糕餅不管從哪來的也都只是糕餅,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不會和一口吃食過不去?!?/br> “若今日殿下去參加宮宴,到了眾人面前,也可以對著飯食固辭不受么?不如就從這一口糕餅開始吧?!?/br> 有什么東西在朱炯的眼底閃了一下。 朱炯緩緩抬起手,竟接了過來,放入了嘴中,咬了一小口。 他動作很慢,細(xì)嚼慢咽地嘗著,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看不出來是喜歡這味道還是不喜歡這味道。 吞咽入腹,他又吃了第二口。 三個人誰都沒有吭聲,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朱炯不急不緩地吃完了一整個棗泥餅,而后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隨即他勾起一個完美的微笑,“阿巒,你很不錯?!?/br> “殿下謬贊,奴婢只是想盡自己所能,幫助殿下做想做的事情而已?!?/br> “為什么?” 因為你曾經(jīng)待我很好。 “因為殿下你……值得。” 這句話出自真心,并非僅僅只是為了博取朱炯的好感和信任。 上輩子除開那小一段尷尬,大體來說朱炯十分對得住她。 給了她信任,予她施展才華抱負(fù)的機(jī)會,幫她尋找親人,最后關(guān)頭也終究沒有強(qiáng)逼于她。 她或許怨過他害怕過他,卻從沒有厭惡或者恨過他,上一世當(dāng)知道他被jian細(xì)背叛遭遇埋伏身亡的時候,當(dāng)時她并沒有什么感覺,在夜里卻突然落下了淚。 畢竟,他也曾經(jīng)在茅屋里陪伴過她,認(rèn)真聽她講那些寫得不怎么樣的故事。 “殿下,你可以信任我?!彼p聲說,眼中閃動著著一抹動人的光華。 朱炯被取悅到了,他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阿巒,這是你最后一次可以反悔的機(jī)會?!?/br> “告訴我,你會背叛我么?” 謝巒枝心頭一跳,她等這個剖白心跡的機(jī)會已經(jīng)很久了,她想做的那些事都有一個前提,就是必須要獲取朱炯絕對的信任和重視。 預(yù)想取之,必先予之。 不付出自己百分百的坦誠和決心,朱炯這樣難打動的人物又怎么可能輕而易舉地相信她。 “奴婢不會背叛殿下。” 她堅定不移地說,“奴婢愿成為殿下的左膀右臂,凡我能做到的,只要殿下需要,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如背此誓,人神共棄。” 朱炯說:“你一個女孩子,我還不至于需要你赴湯蹈火,只一點——” “阿巒,你要記住今日的誓言,你既然立了誓,我便記下了,再沒有反悔的余地?!?/br> 謝巒枝凝望著他,點點頭。 朱炯轉(zhuǎn)身離開她面前,一邊向屋內(nèi)走一邊吩咐到:“一會我要去求見父皇,八寶,你來給我梳頭,阿巒你去取一身衣服過來,我要更衣?!?/br> 朱炯在守孝,不能穿得太鮮艷,不合規(guī)矩,但今天又是皇帝的萬壽節(jié),穿得太素了去他面前晃,又像是故意去觸霉頭的。 謝巒枝想了想建議道:“我記得有一身淡藍(lán)色水波紋的,殿下穿那件如何?” 朱炯說:“不錯,聽你的?!?/br> 謝巒枝和八寶二人一道忙活,幫朱炯打扮妥當(dāng),謝巒枝又挑了一枚白玉佩當(dāng)做裝飾別在朱炯腰間。 朱炯注意到謝巒枝在上下打量他,問:“怎么了?有何處不妥?” “只是覺得殿下挺適合這樣打扮的?!?/br> 說實在的,這具皮囊真的為朱炯加了不少分,長相俊美似乎也成了他德才兼?zhèn)涞挠辛ψ糇C。 畢竟,世人多以貌取人,朝廷挑官員還要講究樣貌。 朱炯打理妥當(dāng)后向外走,步輦已經(jīng)等候在明澤堂的門口了。 八寶和謝巒枝目送著朱炯離去。 待朱炯離開,八寶語氣復(fù)雜地開口了:“阿巒,你……”他似乎想說什么。 阿巒疑惑,“公公想說什么?” 八寶閉嘴不語,“沒什么?!?/br> 他總有一種預(yù)感,將來在阿巒身上,或許會發(fā)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故事。 第26章 朱炯的反擊 朱炯回來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以后了。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步輦停在了明澤堂門口。 朱炯孤身一人走進(jìn)來,另一頭宮宴上的絲竹管弦已經(jīng)奏響,隱隱飄了過來,襯得他的背影有一種格外的孤清之感。 謝巒枝上前迎他,走到屋內(nèi)燈下,才看清他的眼眶居然是通紅發(fā)腫的。 “你哭……”謝巒枝驚異極了,話剛出口,突然又覺得似乎不應(yīng)該戳破。 她怎么也無法把朱炯和淚水聯(lián)系在一起。 然而朱炯還是聽到了,他扭頭,目光泠然地看過來,沒有任何傷心悲痛的情緒。 謝巒枝有些尷尬地說:“看來……是奴婢看錯了。” “父皇希望有一個滿心孺慕的兒子,想要向他低頭臣服的兒子,我就給他,僅此而已。” 原來是這樣......他是故意哭給皇帝看的。 他對這段父子親情舍棄得很決絕。 但他的選擇很沒有道理么?謝巒枝心想,似乎也沒有,這第一步是皇帝先邁出的。 “殿下,還有一事?!敝x巒枝說,“院子里堆的那些燈籠——怎么處理。” “扔了。”朱炯干脆地說,“已經(jīng)不需要了?!?/br> “只是可惜了殿下親自畫的那些圖案,都是適合給陛下賀壽用的,雖然都很好看卻不能用,太僭越了,不然我本來想著拿兩個下來改一改,把我屋子門口的燈籠給換了,那兩個燈籠的樣式實在太老氣了?!?/br> “我?guī)湍惝??!?/br> 謝巒枝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會這樣反應(yīng),倒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不必了,太麻煩殿下了?!?/br> “我既然說畫給你,你就收下?!敝炀贾苯訂枺跋胍裁椿??!?/br> 謝巒枝第一個念頭就是,能不能要一個寫“無罪免死”的留著日后以防萬一用?好在她還沒失去理智,挑了一個穩(wěn)妥的:“那就畫魚吧,喜慶又吉利?!?/br> “好,就畫魚。”朱炯心情頗為不錯地說。 “說起燈籠——阿巒,去把南邊的窗子都打開,今天應(yīng)當(dāng)還有一出戲,我們也瞧瞧。” …… 今日萬壽節(jié)的宮宴,文武百官、宗親勛貴都得到場祝賀。 人人都穿得花團(tuán)錦簇,華貴的絲綢衣擺在燭火映照下灼灼生光,女眷們更是一個賽一個的打扮精致,綠云團(tuán)團(tuán),珠釵閃耀,好一派熱鬧的盛世景象。 中間是熱場的伶人,有各色進(jìn)獻(xiàn)上來的歌舞曲藝表演輪番登臺,在宮宴正式開始之前活絡(luò)氣氛,不至于冷場。 “陛下駕到——”隨著尖尖的唱和聲響起,眾人紛紛起身,恭敬地對著上首行禮。 延平帝和成貴妃來了,身后簇?fù)碇渌髮m妃嬪,還有一眾侍女太監(jiān)跟隨,浩浩蕩蕩一大群人,當(dāng)然最惹眼的還是皇帝和抱著二皇子的成貴妃。 貴妃打扮隆重莊嚴(yán),頭戴金冠,華貴逼人,她的座位就在皇帝邊上,雖然只在側(cè)邊沒有居中,但已經(jīng)與坐在下邊兩側(cè)的各色妃嬪畫出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隱隱有超脫的意味。